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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新发现的鲁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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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角上现出微笑”,意谓中国文化的体现者和拥护者们对鲁迅的痛苦不以为然。《狂人日记》中的吃人者听了狂人(不妨视为鲁迅)的话,也是“抿着嘴冷笑。”狂人知道,“他们的方法,直捷杀了,是不肯的,……最好是解下腰带,挂在梁上,自己紧紧勒死;他们没有杀人的罪名,又偿了心愿,自然欢天喜地发出一种呜呜咽咽的笑声。”    
    “大有深意”,意谓传统文化的貌似博大精深;或母亲为自己的包办婚姻所提出的理由很长远,无非是说,人总是要老的,将来过平安日子才是长久之计。    
    “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喻中国传统文化以及母亲对鲁迅自由恋爱的压抑,如繁霜摧残野花草。    
    “我的后院的野花草”,借喻常来访问鲁迅的女学生们,尤其是许羡苏。“野花草”象征不为世俗承认的爱情。即鲁迅向往中的自由恋爱——不是世俗社会包办婚姻的“明媒正娶”,当然是“野花草”了。    
    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喻鲁迅希冀的爱情不同习俗,没有必要求名分。而人们固守封建礼教对此必然不会有好名称。言下之意是不必管他。小说《伤逝》中那位“我伯父的幼年的同窗,以正经出名的拔贡”向涓生谈起子君,冷冷地说: “——你那,什么呢,你的朋友罢,子君,你可知道,她死了。”人们总是重视形式——花草的名字,而忽视本质——花草所象征的爱情,鲁迅则更重视实质的内容。    
    “极细小的粉红花”,喻理想中不确定的年轻的情人,并非是象征革命青年,因为在北方的深秋,除了少数野菊花,不会有其他野生的小红花。如果是象征革命青年正好借用现实中的野菊花,何必用超现实主义的小红花?小红花深秋而不凋零,不但不凋,而且有性欲的春梦,都寓意着渺茫的爱情。后来向培良就借用鲁迅的借喻指许广平为“广州有红的花”。此处,似应指许羡苏。为什么是“极细小”的呢?鲁迅不过是想把他与许羡苏的关系中性含义的内容压低到最小程度,大概这就是萨特所说的潜意识转变为意识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自欺”吧。


第三部分枣树与小红花的梦(2)

    “冷的夜气”,借喻封建文化。天空代表旧的性文化,花园代表的是新的性文化。天空与花园,梦与现实,秋与春,都是借喻新旧性文化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小红花在做梦,隐喻对爱情的憧憬,但是希望很渺茫。    
    “瘦的诗人”,鲁迅自况。    
    “蝴蝶”,借喻爱情。    
    “蜜蜂”,借喻性本能,蝴蝶是褒义,蜜蜂有贬义。暗喻性本能的勃勃生机。这在中国古典文学中是常式。古典小说中常用“采花”一词,就是借喻婚外性行为。元代王和卿有《咏大蝴蝶》曲一首曰: “勘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一采个空,难道风流种,唬杀寻芳的蜜蜂,轻轻地飞动,把卖花人搧过桥东。”以后在《雪》一诗中,鲁迅又提到“蝴蝶”与“蜜蜂”,都是隐喻性本能与爱情的矛盾。在《希望》中则以“僵坠的胡蝶”借喻某一个“身外的青春”;在《风筝》中又以“蝴蝶风筝”借喻夫妻性爱。    
    “她于是一笑,……”,意谓虽然小红花受到“繁霜”的袭击,在封建的性文化的寒冷气氛中,“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但是她敢于以梦幻来对抗封建礼教。这“一笑”与后文“我”的“笑声”相呼应,表示有“希望”。几个月之后,鲁迅又写了《希望》一诗。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他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目夹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他们”,指鲁迅与朱安。后面的“他”,指鲁迅,以长枝刺向天空喻反对封建礼教。不提另一株枣树——代表朱安,表示朱安不反封建礼教。    
    “他知道……”,意谓鲁迅很清楚,自由恋爱不易实现,即便实现亦恐难长久。    
    “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犹《希望》中“我”知道“身外的青春固在”,“青年们很平安”。隐喻鲁迅对爱情的渴望。鲁迅与许羡苏之间只有朦胧的爱,与许广平的关系不同。许羡苏的“梦”鲁迅是“知道”的,可是鲁迅没有勇气。只有在许广平的“相当的刺戟”下,鲁迅才实际步入爱河,沐浴一爽。    
    “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正所谓好梦不长,“落叶”的借喻与隐喻似乎是指自己的性欲和性压抑,犹萨特所谓潜意识是自欺。反映了鲁迅内心的矛盾。这种矛盾心理从始至终贯穿于《野草》之中。后面《腊叶》以及《一觉》中都有树叶的描写,似乎都是在暗示性欲。而花则借喻爱情。《野草》一书里,这两种事物所象征的,各有前后一致之处,有规律可循。    
    “一两个孩子”,暗喻周作人和他的日本老婆。打枣,暗喻他们对鲁迅的剥削和欺辱。    
    “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现在,鲁迅的财物都丧失了,因买新房,还欠一些债务。    
    “脱了……弧形”,暗喻自己在八道湾与周作人夫妇生活是总是委屈自己,现在已经离开了那里。    
    “舒服”,暗喻现在自己不再受他们的剥削了,不必委屈自己,压力小多了。    
    “皮伤”,暗喻被周作人夫妇诬陷打骂,内心受到的伤害。也暗喻包办婚姻对自己的伤害。    
    “而最长的几枝……”,鲁迅仍然把包办婚姻视为根本大敌,最深的伤害来自于此。因此要把封建礼教这个敌人打倒,这才是正题。    
    “圆满的月亮”,喻包办婚姻。世俗文化在常以“花好月圆”象征包办婚姻美满。枣树把枝刺向天空的星星、月亮,喻鲁迅不断地在反对封建文化和包办婚姻,使传统文化受到极大的打击。    
    “月亮窘得发白”,喻自己对包办婚姻的态度,使母亲、朱安都受窘了。    
    鬼目夹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目夹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天空越加非常之蓝”,象征中国传统文化虽然很顽固,蓝是天的本色,“越加非常之蓝”就是越加顽固之意。但是受到枣树的“直刺”,毕竟也有些“不安”了,后退了,只剩下象征包办婚姻的满月,也淡化了。革命者不要包办婚姻,当然必须“直刺”中国传统文化,非将其置于死地不可,而不可受传统性文化中许多麻醉人的东西的诱惑。前者是“解放了社会”,后者则是“解放了自己”。    
    “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意谓鲁迅的包办婚姻将暗暗地淡出鲁迅的生活,“躲到东边去”即躲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后面。顺便说一句,满月应该是由东方向西边移动的。鲁迅显然是以“东边”暗喻中国文化,所以创造了满月自西向东移动的超现实的意境。    
    “蛊惑”,其内容显然与性有关,即蛊惑鲁迅去“犯他们少的老的的罪”。封建文化受到鲁迅的刺击,“不安了”,一边逃遁,一边要以旧的性生活方式——宿娼、纳妾或传宗接代等来蛊惑鲁迅。鲁迅一意要反封建,不受蛊惑。


第三部分枣树与小红花的梦(3)

    哇的一声,夜游的恶鸟飞过了。    
    “恶鸟”,即猫头鹰,鲁迅自况。鲁迅说过: “我的言论有时是枭鸣,报告这大不吉利的事。”(《且介亭杂文二集》)“我们能够大叫,是黄莺便黄莺般叫,是鸱枭便鸱枭般叫……”鲁迅视自己为猫头鹰,证明社会是黑暗的。弗洛伊德认为,所以对爱的强调都隐藏了抑制的恨。。前面的“粉红花”是在强调爱,这里“恶鸟”象征了鲁迅被压抑的情绪。    
    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笑是对抗,第一次是天空的“微笑”,代表传统文化对人性的压抑;第二次是小红花的“一笑”,代表青年追求爱情,具有反抗传统文化的意思;后来是自己在笑,代表自信,乃至空气都应合着笑,表明自己是有力量的。在《狂人日记》中,有两种人的笑也是对抗: 一种是“大哥”的“只是冷笑”、“抿着嘴冷笑”和赵贵翁的“抿着嘴笑”,“我认识他们是一伙,都是吃人的人”;一种是“狂人”的笑“我忍不住,便放声大笑起来,十分快活。自己晓得这笑声里面,有的是勇气和正义。老头子和大哥,都失了色,被我这勇气正义镇压住了。”这此处,鲁迅再一次把这意思表达出来。    
    “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意谓不想伤害朱安,她甘心于睡在包办婚姻的黑屋子里,正是鲁迅所说的那种在无窗的铁房子里熟睡的人。自己尚且梦醒了无路可走,何况朱安。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雪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迭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    
    “小青虫”,借喻那些自由恋爱的青年人,如鲁迅笔下的子君和涓生一类人,这些人无所顾忌的“乱撞”,而“我以为火是真的”,反抗旧的性文化,奉行新的性文化,搞不好,会扑火而亡。子君和涓生他们的自由恋爱一开始亢奋得“丁丁地响”,但后来“遇到火”——旧势力的打击,便默默相对以至于厌烦了,最终以悲剧结束。    
    “新换的”灯罩,喻新的性文化。灯罩上画的“猩红的栀子花”,喻新的性文化中新人的性爱。有几只小青虫休息在灯罩上喘气,喻某些新人得到的新式的爱情,但是也很不安全。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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