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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能承受之亲-第20章

小说: 不能承受之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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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停地用手摸着心口,好像那张纸会随着心跳“怦怦”地跃出来。但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别人会看到自己的小动作,因此显得忐忑不安。要知道,在好运气还没有到来前,无论如何不能丢掉手里的这个饭碗。    
    晚上8点钟,正是酒店忙碌的时候,任芳菲不敢明目张胆地跟范姐请假,她悄悄蹭到高原面前说:“我出去买包卫生巾,你帮我盯一下。”高原见任芳菲用手捂着肚子,马上痛快地答应了,而且一再叮嘱任芳菲身子不方便就别乱动,别太辛苦。    
    任芳菲跑到路边的一个商店打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有人接起来,正好是陈教授本人。晚上8点钟是最合适打电话问候别人的时间,吃过了晚餐,心情愉快,黄金档的电视节目又还没有开演。任芳菲毕恭毕敬地说:“陈教授,您好。”    
    “芳菲啊,你好你好。我正等你电话呢。我把你的情况和求知若渴的心情向我侄子描述了一下,他愿意免除你的全部学费和一部分书本费,当然会适当安排一些学校的工作给你做,作为勤工俭学。我侄子的美容学校是广州十大美容学校之一,学制一年,发省劳动局印制的证书,毕业学员全部包分配……”    
    和陈教授约好了周日去学校里看看,任芳菲高兴得就地连转三圈,高跟鞋发出“嗒嗒”拍打地面的声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贵人相助?她痛快地付过电话钱,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回跑,可跑出十几米后又折回来,到路边店买了一袋一块钱的陈皮,拿回去给高原吃。    
    辞了工作,任芳菲就去了美容学校。实际上,美容学校给任芳菲安排的工作并不轻松,基本上是行政秘书和内勤的重任揽于一肩,有时候还得出外跑点儿腿什么的。陈教授的侄子也不像老教授那么好哄,身材矮胖的他沉着一张脸,用一种难以琢磨的表情看着任芳菲。他不会以为陈教授和我有什么特殊关系吧?任芳菲想。她既没有掉价地去巴结他,也没有因为校长的冷淡而气馁,只是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所有工作。慢慢地,校长严肃的脸上也有了点儿笑容。    
    一年的学费是免了,但是生活费还得靠自己。任芳菲手头上那两千多块钱应付不了上学期间庞大的开销,课本贵得要死不说,还得自己租房子住。任芳菲和几个同她一样来深圳打工的女孩合租了一间地下室。每天白天在学校里工作到筋疲力尽,晚上再睡在阴冷潮湿的床上简直是种折磨。任芳菲很节俭,每天的菜钱都不超过三块钱,但不到三个月,钱还是“哗啦哗啦”地出去了一半。    
    有一天,得知陈教授病了,任芳菲就去医院看他。没想到从那以后,任芳菲得到了一份她认为很好的工作,就是在医院照顾陈教授,夜晚陪床看护,每天20块钱。陈教授包了一个双人间的病房,像酒店一样舒适,有钱真是好。但是,陈教授也有他的不如意之处。陪护的过程中,任芳菲渐渐地了解到,陈教授有一个很恩爱的老伴儿,五十多岁就去世了,唯一的儿子虽然孝顺,却是个怯懦的男人,很怕他老婆,父亲生病了也不来陪床,成天只知道围着岳父岳母转。好在儿子还愿意付老爹的医药费。陈教授住了半年院,任芳菲一共见过他儿子两面,都是来交费的,交完费都没多作停留便匆匆离去,不知道到底有多忙。就这样,任芳菲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医院之间。    
    半年后,陈教授去世了,病因是肺癌。以前听陈教授讲过,十多年前他老伴也是因为患肺癌去世的,真是苦命。任芳菲为陈教授掉了泪,但继而又为他感到欣慰,他终于可以去见他朝思暮想的老伴了。送走了陈教授,任芳菲觉得应该为自己操心了,6个月的护理工作结束后,她又变得两手空空。她原以为那份护工可以一直打下去,起码打到她从美容学校毕业,所以她也放松了开销,买了许多美容专业方面的书籍,还给老家的父母买了一些东西寄回去。可没想到,才半年时间,工作没了,钱也没了。    
    


第五部分:为了生存强忍凌辱遭遇恶魔(1)

    在美容学校学习的最后3个月是实习,学生会被派到各大美容院去干活,当然是没有工资的。不但没有工资,各美容院还要求实习生每人掏300元钱买一整套化妆品,用来给客户做护理。任芳菲口袋里没有300块钱,所以,当美容院来挑学员的时候,她紧张得捏了一手心的汗。    
    蒙丽美容院是深圳比较有名的一家美容院,总店坐落在有名的深南大道上。一到节假日,蒙丽就会在门口挂满五彩缤纷的气球,打扮得像个大姑娘似的花枝招展。明亮的玻璃门、雪白的地毯、红色幔帐、香雾弥漫,美得像仙境一样。而在屋里忙碌着的美容师都好像仙境里的仙女。    
    蒙丽美容院过来挑学员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头顶的头发稍微有点稀薄,中等身材,穿得西装革履,胖胖的脸给人一团和气的感觉。他笑眯眯地看着学员们,用一种温和的态度和一群女孩说话。任芳菲穿着一件豆绿色的紧身毛衣,浅咖啡色瘦身西裤,脖子上系着小方巾,在一群女孩里有些显眼。    
    面试开始,男人先自我介绍:“我姓张,是蒙丽美容院的店长,你不用拘束。”    
    “张店长好。”任芳菲乖巧地张嘴,她的眼神向对方透露出自己楚楚可怜的境况和对对方的无限信赖,男人的心应该已经飘起来了。    
    “你都会些什么?”店长问。    
    “我在学校里学过皮肤生理学、经络与穴位学、化妆品学、按摩技法、皮肤类型诊断及保养、问题性皮肤护理方法、面部轮廓矫形术、美容仪器操作、化妆的基本方法与步骤。而且,通过在学校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我接触到了一些美容院经营、销售策划方面的知识,懂得了一些销售技巧和售后服务的学问。”任芳菲一口气说完,希望张店长能了解到自己所有的能力,以博取他的欣赏。还好,任芳菲看到店长好像在微微颔首。    
    随后,店长又问了别的女孩一些类似的问题。    
    任芳菲今天发挥得很好,她落落大方,高高挺起的胸部划出一条漂亮的曲线。在深圳住了两年,现在又学了美容这一行,任芳菲学会了打扮自己,她很喜欢像高级写字楼里的白领一样画淡妆,脖子上系一条小丝巾,显得气质高雅。她不说,还真没人看得出她是农村出来的打工妹。    
    当天晚上,经过学校的走廊时,任芳菲迎面撞上了面色沉郁的陈校长。陈校长的脸上展开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说:“芳菲,今天蒙丽美容院的店长对你印象不错,有录用你的想法。你准备一下暂住证、成绩单和实习的费用,明天到蒙丽美容院去报名参加实习。”    
    任芳菲心里百感交集,回到地下室,从被褥下贴着床板的地方拿出了精心保存的暂住证和成绩单。可翻翻钱包,只余下几十元钱,300元的实习费从何而来?    
    任芳菲漫无目的地走在深圳高楼林立的大街上,天色已晚,一排高级轿车从任芳菲身边鱼贯而过,这是一个多么富有、灯红酒绿的城市呀。任芳菲看到了几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风骚地站在路边,对路过的每一个男人堆出谄媚的假笑。她明白这些女孩是做什么的。她摇摇头,有些不屑又有些同情。正当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路边有个瘦得像僵尸一样的男人把肮脏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张嘴,一股带着口臭的酒气飘过来:“靓女,80块一晚吧?”任芳菲吓得用力甩了一下肩膀,瘦僵尸男人一个趔趄,她急忙“蹬蹬蹬”地跑掉了。可奇怪的是,男人的那句话一直回响在她耳边,还有那些卖笑女子的样子,竟然那么清晰。任芳菲甚至边跑边在心里计算,睡一个80块,睡4个就有320块。320块,足够明天实习的费用了……    
    跑回地下室,任芳菲躺在自己的床上掩面啜泣,人穷志短,她竟然会想到向那种醉鬼僵尸卖身换钱,自己这是怎么了?    
    


第五部分:为了生存强忍凌辱遭遇恶魔(2)

    第二天,任芳菲心情复杂地乘坐公共汽车来到蒙丽美容院。一个穿着漂亮粉红色制服的女孩为任芳菲打开了华丽的玻璃大门。将任芳菲请进店后,她轻言细语地问:“是第一次来吗?有没有预约?”显然她把任芳菲当成了来店消费的客人,她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让任芳菲更加自卑。当任芳菲说明自己是来实习的以后,女孩当下收起了笑容,站直身子扭着走开了,边走边懒洋洋地向屋里喊了一声:“店长,有人找。”    
    “谁找我?”张店长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任芳菲努力地咧开嘴,脸上的笑容都快僵掉了。张店长走过来,任芳菲连忙站起来,微微欠身,生怕店长对她印象不好:“我是任芳菲,昨天我们见过面,陈校长通知我今天上午到您这儿来。”    
    店长摆摆手,让任芳菲坐下。有两个女孩从里屋走出来,其中一个是刚才给任芳菲开门的,她换掉了身上的制服,改穿一件男款粗棒针大毛衣配紧身仔裤,显得青春挺拔;另一个女孩则穿了一件淡黄色小格子的连身呢料迷你裙和高筒靴子,亭亭玉立。她们对店长说:“我们去餐厅找他们了,你还去吗?”店长笑着说:“我不去了,你们给我打包带点儿好菜回来吧。”穿牛仔裤的女孩白了他一眼:“打点儿炒粉回来给你就不错了。”    
    店长让任芳菲坐下,一脸严肃地说:“我觉得你的个人条件不错,学习基础也很好。我查阅了你的成绩单,还向学校的有关领导咨询过你的表现,他们都给了你较高的评价。”    
    “我一直在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全心全意地想学好一门手艺。我是一个外来农村妹,在深圳一无所有,只能靠勤劳的双手来为自己打拼将来。虽然眼前困难重重,但我还是有信心,相信自己有光明的前途。”任芳菲甜甜地笑着,可眼睛深处含有一丝忧愁。    
    店长脸上闪过一丝关心的神色,说:“你说你是农村妹?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不过,你好像有心事?”    
    任芳菲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本人的命运没有什么不好的,常有贵人相助。只是,我的家庭太穷。我不能埋怨我的父母,他们养大我已经很不容易。但是,客观条件限制我不能像其他城里的女孩一样上学,甚至连上美容学校都是一边打工一边上的。现在的我又是两手空空,连实习买化妆品用的300元钱都拿不出来……”任芳菲抬起迷蒙的泪眼,“张大哥,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困难重重?”    
    美容院里没有别人,店长走过来揽住任芳菲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是农民的儿子,经过一番奋斗才在城市里有了自己的事业,买了自己的房子。因为我自己也曾经有过困难的时候,所以格外同情你。我虽然不是这个美容院的老板,但怎么说也是个经理,就凭你管我叫这一声大哥,跟我坦白地说这些,你到我们这里来工作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那300块钱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萍水相逢,这怎么好意思?”任芳菲说。    
    “相识即是有缘,何况我们这么一见如故呢。”店长回答。任芳菲心头乐开了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又遇到了这样的好运气。    
    店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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