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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寂寞江湖无归春-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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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云翔面有难色道:“大人言重了,只是在下实在是闲散惯了的人,久居塞外,如果在军中当差,恐怕受不了约束的。”何厉峰心中有些不快,看了一眼蕊宁公主,蕊宁公主微笑道:“这件事慢慢商量不迟,壮士那日为救一民女孤身与众多强手对峙,置个人生死于度外,这份傲骨侠风,令人久久难忘,无论尊驾是否肯效力于朝廷,共破魔教,我们都愿意结识你这位朋友。”
  耿云翔忙道:“不敢,有负公主厚望,草民真是惶恐至极。”那黄御使上前哈哈一笑道:“我却没看出你有什么惶恐,既然大家以朋友相称,就莫要讲究官场上的排场了,咱们是以‘义’结交,耿兄弟不必客气。”
  何厉峰见黄裳与蕊宁都着实要结交耿云翔,也顺势作笑道:“不错,不错,你我二人都是武林中人,以武会友,都是朋友,哈哈。”蕊宁公主忽道:“说到以武会友,小女也曾学过一些拳脚,还望耿大侠能够不吝赐教。”耿云翔一怔,忙道不敢,蕊宁公主银铃般的咯咯笑道:“耿大侠不愿和我交手,我倒无妨,只是如此一来你可就是不给何大人面子了。”
  耿云翔听了不解,拿眼看向何厉峰,何厉峰搔了搔头,无耐只得干咳两声道:“这个么,是这么回事,公主呢,闲来无事,曾让我教她武功,这个功夫吗,也算是,也算是很好的了。”黄裳笑道:“何总管说起话来为何吞吞吐吐,比试就比试么,耿老弟,公主绝不会打伤你的,你自然也不会伤了公主,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对不对啊。”耿云翔闻言一笑道:“好吧,小的斗胆,就请公主指点几招。”
  蕊宁公主大喜,将儒巾文袍都脱了,露出女儿装束来,里面的箭袖花衣倒也收拾的干净利索。公主走到厅下一拱手道:“请了!”耿云翔不敢怠慢,也走到厅下一拱手,心说何厉峰武艺高强,公主虽不如他,但我和她交交手,也可以借机摸出何厉峰的武功家数来。
  这时公主左手虚探一探,起右脚踢了过来,耿云翔不愿失礼,在众人面前冒然伸手去抓她的脚,便后退一步让开,蕊宁公主一脚踢空,紧接着俯身扫堂腿,耿云翔轻轻巧巧又避在一旁,蕊宁精神一振,娇叱一声收右拳在腰,左掌仙人指路,点向耿云翔的前胸,耿云翔试着用手一搪,顿时觉出这一掌轻飘飘没半分内力,这时蕊宁右掌已呼的劈了过来,耿云翔出掌相迎,将真气运至腕上,对方若真是无能之辈也就罢了,若还藏着几手玩意,他马上就可以把内力运至掌心,与对方相抗。
  何厉峰见二人对掌,吓的站起身来,叫道:“小心!”耿云翔见他惊慌,已是心中明白,这一声小心绝对不是向自己喊的,便知道蕊宁公主所学,定是何厉峰随便应付她的几招花拳绣腿而已,宫中卫士与她比武,自然也是有意相让。捱拳便倒,让她摆足公主的威风,想想也是,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会忍受得了学习上乘武功的种种磨练与痛苦呢。
  这时两掌已交汇在一处,耿云翔改掌为抓,反手捏住她手腕,蕊宁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她生平‘罕遇敌手’,此时恼羞之下,猛的俯身扑入强敌怀中,抬膝便撞他小腹,耿云翔没想到她这么野,忙错步旁移,顺势一个“滚手反剪”将公主身子带偏,手扭到身后,将右掌轻轻按在她腰间命门穴上。蕊宁公主顿时半边身子酸软,娇嗔道:“快放开我,好疼~~”耿云翔其实并没使力,这时只觉触手处公主腰肢柔软温滑,被擒的皓腕亦是凝脂般圆润雪白,心知不妥,忙放手退于一旁道:“得罪。”
  蕊宁甩着手腕跳开,黄裳击掌笑道:“何总管,你教公主的招数可真阴损啊。”蕊宁听了羞的脸通红,捂着俏脸顿足道:“人家着急了嘛,不是故意的。”
  何厉峰见耿云翔手下留情,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下干笑道:“耿大侠果然武艺不凡,佩服啊。”耿云翔道:“惭愧,一时侥幸得手,算不了什么。”蕊宁回到座位,瞪了何厉峰一眼,吓的他忙端起酒杯掩饰,不敢再多言,心中暗愁公主知道了我教她的功夫都不中用,日后还不知怎么责罚我呢。
  黄裳见状上前打圆场道:“公主不要气馁,这位耿少侠乃是当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便是你师父亲自出马也不见的打过人家,你在他手下过了三招,也算是不错了,你看那厅下站的武士们,耿少侠若是要教训他们,恐怕任谁一人也接不下他的一招半式呢。”蕊宁这才转嗔为喜,明眸顾盼生辉,扫向耿云翔,耿云翔被她这一看,只觉得心脏砰的一下子直跳,不由暗道:“这位小公主冰雪聪明,容貌俊美,不逊于菱儿半分呵,尤其是这眼神,顾盼生辉,让人好生心动。”
  他却没想到,除了妓女,一个女孩子家,可不是对谁都随意的妙目流盼生辉的,欧阳平见众人谈的融洽,也自然是非常高兴,大伙又讲论了一番江湖上的奇闻趣事,蕊宁公主在旁听的兴高采烈,不时插言询问,耿云翔便详尽的给她解释。
  眼见天色将晚,府中排下酒筵来,耿云翔推辞不过,便一同落席,他第一次和官宦人物共同饮酒,终不免有些拘谨,倒是蕊宁公主谈笑风生,不时与众人干杯畅饮,黄裳摇摇头道:“公主笑谈间颇有太祖遗风啊,一般的豪爽干脆,唉,临行时郑太妃一再叮嘱,叫我好生看顾你,出门在外多长些见识,也就是了,不要太惹眼,你看看,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显出假小子的原形来了,皇上若在眼前,定会说你。”
  蕊宁瞪了黄裳一眼,假装生气道:黄大人,当着客人的面,不要总揭我的短,不是你在我皇哥面前说,要陪我出京城散散心吗,早知道出来玩也要摆样子,我就不来了。“黄裳笑道:”你若没央求我,我又怎么会对圣上说情放你出京,惹得何总管也被圣上派来给你护卫,你若有一分乖样子,我也不说你了。“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三宫六院,嫔妃无数,只要没什么毛病,所生下的子女当然也是很多的了,当今年圣上便有兄弟姐妹三十余人,蕊宁虽是皇妹,但却并非和皇上一母所生,乃是偏妃骨肉,加之年幼,威仪并不甚重,只是当今皇上为了她母亲的缘故,对这个小妹子另眼相看,任她娇蛮顽皮,蕊宁的母亲郑太妃崇尚道家,黄裳因在翰林院中主管编纂道藏经文,蕊宁便时常奉慈旨去向他借阅经书,故二人极熟,几成忘年之交。
  蕊宁公主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向何厉峰求援道:“何总管,你看有人欺负我呢,快替我说他。”何厉峰知道官场上人情复杂,这黄御使更是圣上的亲近之人,二人斗嘴,自己如何敢妄加评判,不由眉头大皱道:“这个,这个怎么能算是欺负人呢,黄大人是爱护公主啊。”
  蕊宁不理他,又嘟着嘴向耿云翔道:“耿大侠,你给评评理,我那点不乖顺了?”北宋初时,理法不似后来严谨,男女之间在大众场合交谈也相对随意的多,更何况蕊宁是个任性刁顽的姑娘,她本就对耿云翔有好感,此时酒席上,竟不把他当作外人。
  耿云翔吃她这一问,忙赞道:“公主当然是仪态端庄,尊贵贤德的了,我们大伙均极钦佩。”蕊宁这才转嗔为喜,笑盈盈的看着他,耿云翔又接着道:“不过官军远征魔教路程艰险,敌人狡诈,黄大人劝谏公主,自然也是为公主着想,免得有甚疏漏之处,被贼寇惊拢。”
  黄裳听了连连点头道:“不错,我正是此意。”蕊宁悻悻道:“原来你也是个圆滑之人,两面见光,罢了,你且说说魔教中人有什么了不起,我随万余官军同行,又有大内高手护卫,难道还怕了他们吗?”耿云翔正色道:“官军虽众,但魔教中高手如云,却也不可轻敌,我昨日与他们教中左右光明使交过手了,他们的武功都不在我之下,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怕也不难。”蕊宁似信非信,何厉峰是武林中人出身,却晓得明教厉害,知道耿云翔所言非虚。
  欧阳平奇道:“左右光明使?那是魔教中仅次于教主的高手啊,耿兄弟居然以一敌二,看来你的武艺之深,以达化境了,愚兄真是望尘莫及。”耿云翔苦笑道:“大难不死,已是幸事,我侥幸逃回一条性命,至今掌伤尚未痊愈,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怕啊。”
  黄裳点头冲何厉峰道:“耿少侠所言极是,我听张元帅说,前些日子邓州兵马都监韩翼将军率部攻打魔教总坛,才到翻龙岭,就中了埋伏,三千铁骑只逃出百十余人,韩都监也力战殉国,这个讯报传来,震动京师,眼下朝廷内外交困,西夏,吐番,大辽等国虎视眈眈,屡次犯我天朝圣土,几处边关均需驻重兵把守,所以此次围剿魔教,只好抽调御林军和龙虎卫的兵马。从翻龙岭一役看,要想歼灭群魔,怕是咱们这万余军马还远远不够,”众人神色凝重的听他说,黄裳喝了一口茶,接着又道:“张大帅这些天里连连快马檄征左近州县派团练镇兵前来助战,估计是快到全了,魔教为祸朝廷,搔扰民众已非一时,如今咱们重兵进击,定要除恶务尽,消灭魔教在此一举了。”
  何厉峰听的连连点头称是,欧阳平心中暗自琢磨:自己官职低下,又没什么硬门路,要想奔个前程,只能去战场上用命去搏一搏,这次却是个好机会,无论如何得找空儿向黄御使央求,让俺去打个头阵,也算不枉了学这一身好本事。
  这时夜色沉沉,厅堂之上灯炎通明,众人酒兴正酣,何厉峰举杯问道:“潞州刘知州昨日送来二十名歌伎,说是拨在黄大人帐下伺候,现今正停在偏舍,不知黄大人肯不肯叫出来与大伙舞之助兴呢。”黄裳捋须大笑:“这个刘知州倒会做人,也好,就让她们上来舞一曲罢。”
  何厉峰一拍手,不一时的功夫,便有侍从将那二十名环佩叮咚的舞伎唤了上来,十余人吹笙鼓瑟,另有七八人便在厅堂前翩翩舞了起来,内中免不得有一位主唱的歌伎,怀抱琵琶,轻拢慢捻,纤指拨动间,边弹着,边咦咦呀呀的哼唱起小曲,唱的是:明月几时有呀,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啊,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呀,千里共婵娟。
  唱到情浓处,起身边舞边唱,含笑把媚眼往酒席宴上乱飞,何厉峰看的目旋神驰,连声叫好:“好一群伶俐的女孩子,这般轻歌曼舞,我在京师怕也不多见呢!”
  黄裳见状挥挥手道:“何总管既然喜欢,我便把这群丫头转送给何总管好了。
  何厉峰忙道:“这怎么行,君子不夺人之所爱,这是刘知州孝敬黄大人你的,卑职岂敢掠美?”黄裳淡淡一笑道:“何总管不必客气,你知道这些年来,我勤修道家导引胎息之术,对女色已不是看的很重了,若真勾到我的身边,恁的冷落了她们青春,这反而不合我意,倒不如乐的做个人情送给何总管,总管还客气什么。”
  何厉峰素知他是个崇道之人,见如此说,便欣然笑纳了,当下挑了那弹琵琶的舞伎坐在身边,谈笑畅饮,蕊宁也不见怪,宴席上的气氛越是浓郁、热闹,她越是高兴。
  这时堂外微有喧哗,只见两名锦衣侍者各托一盘酒食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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