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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时我们都在爱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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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大哭一场……”    
      我发疯似地把车开到家,像一头粗暴的小牛一样把在家中酣睡的父亲唤醒。我狂怒地向他吼道:“你告诉我,我妈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你好狠心呀!你让我做了20多年没妈的孩子,让我和你一样活得粗俗、没用。我恨你!”    
      那几天,我像痴了一样,把车开在路上,一个客人也不拉。到了后半夜便把车悄悄开到小蓉的屋前,一边放音乐,一边哭。我是多么想推开这道门去认我的亲妈!可是小蓉的话却像刀子一样逼退着我,让我无法积聚勇气。    
      妈妈常对小蓉说起我,说我“抓周”时什么也不抓,就捡了一支大毛笔;说我10个月便会喊“妈妈”;说我1岁半便会唱“小兔儿乖乖,把门开开”;说我现在一定是个聪明而漂亮的小伙,说不准会像她一样能写一手好文章;说朱自清为他的爸爸写了一篇《背影》,三毛为她的妈妈写了一篇《背影》,我的儿子如果跟着我长大也一定会为我写一篇《背影》的……妈妈呀!您的儿子不仅不会写文章,甚至连高中也未念完,如今只是一个因为打架身上留有累累伤痕的“的哥”。一个如此不肖的儿子突然失而复得,这会是您苦难的生命中最悲哀的一页么?    
      整整半个月,我没去那条小巷。小蓉呼了我,见面时,她对我的消瘦和远离一样惊诧。我说:“小蓉,我决定离开武汉去北京。”小蓉急切地问我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或者做了什么别的蠢事。我说不,说只是去读书,为了写一篇叫《背影》的文章给妈妈,以儿子的名义。小蓉在知道全部真相后,哭了。    
      第二天,我让父亲用车把我送到火车站。在把小蓉介绍给父亲时,我嘱咐他对小蓉的呼机务必随叫随到,昔日霸王一样的父亲笑得羞愧而怯然。在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小蓉突然对站在车门口的我说:“等你写出你的《背影》时,我嫁给你!”    
      此后的3年,我在北京的鲁迅文学院做了一名旁听生。我发疯似地读啊,写啊,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被我朝圣般虔诚地请教过。妈妈的《背影》始终像圣母的召唤导引着我卑微的心灵。在我26岁生日的晚上,我在住所的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遥想我千里之外的母亲又在捧着儿子的相片哭泣,止不住悲鸣一声:“妈妈——”那一刻,我的文思如千年的枯泉,终于冲透岩层喷薄而出。我终于颤栗着一字一泪地写出了我的《背影》。文章的最后一句是:“妈妈呀!我对虚掷的青春悔过后,才惊觉26年来缺失了对您背影的顾盼啊!”    
      我把文章给一位作家看的时候,他竟看得落了泪。我说:“老师,除了刊物,您还能帮我推荐到一家电台么?我妈妈眼不好,我要让她听见儿子的心声!”    
      就在北京一家电台决定播出我的《背影》的前一天,我打长途电话告诉了已经参加工作的小蓉,并让她将这个喜讯告诉妈妈。小蓉在电话里高兴得哽咽了,她说:“快些回来,带着你的录音带。只要你想娶我,哪一天都行!”    
      我盼归的心像帆一样被风灌得饱满而深情。我终于可以无愧地跪在我的亲娘面前喊妈妈了。我要让她听我深情的《背影》,让她在我和小蓉琴瑟合鸣的婚乐中听我们一起唤她“妈妈”。我要让她的晚年如锦似霞的幸福美满……    
      火车驶进武昌站的时候,天色已晚。我的小蓉在淡淡的灯光下亭亭玉立,而我喜悦的脸却霎时凝固在她左臂那道刺目的黑纱上。小蓉哭着说:“在我告诉妈妈,你终于写出了你的《背影》的那天,她太高兴了,她太高兴了……”    
      这世界喧嚣的声音一下子清静了,我的心一下子空了。    
      当蹲在暗处的父亲把我拉到站外的车上时,我突然从他的手中一把夺过钥匙。我把那辆红色的富康发疯似地启动,加速,加速,在郊外140码的疯狂中,我一遍一遍地哭喊:“妈妈,妈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可我的悲伤怎么追不上您的背影啊……”    
      我的泪飞扬在手上,那里有满满一握的速度,而那寂静的夜却像一出幕落得迅雷不及掩耳的悲剧,把我和狂奔的车永永远远、永永远远地抛在了妈妈消逝的背影之后……    
    


第五章生活小趣ABC

      李国安、凡子/文    
      A    
      夫妻是双职工的,特别是都上长白班,遇上几天绵绵阴雨天,再遇上一个太阳当头晴朗朗的星期天,哪怕孩子顺地打滚,说爸爸说话不算数,说妈妈不讲理,也要抖起床单枕套,扯下油渍渍的衣服,统统扔进那只早容纳不下的洗衣桶。    
      于是,整个屋里便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见儿子还坐在地上,女人丢件玩具,儿子识相地找小朋友去了。    
      女人把洗衣桶的衣服拿出,分浅色和深色两堆。开始翻口袋,是否有遗留的东西,以免像上次,10元钱被搅成一团纸浆。    
      这是什么?女人摸到男人上衣口袋里的一块厚东西。    
      男人诧异地望着女人,顿时一阵心慌,妈呀,千万甭再掏出让她大动肝火的东西来。女人乜一眼男人,伸进口袋的手倏地又缩了回来,把衣服狠狠地扔给男人:“自己掏。”    
      男人抖瑟瑟地掏出来,狂喜地亮给女人看:“退的集体储蓄。”    
      女人一把抢过衣服塞进洗衣桶:“你洗衣,我去买菜,中午包饺子。”女人拎起篮子,临走时,没忘给男人一个响吻。    
      B    
      第二个星期天,男人早早起了床,看昨晚一天的星是否变成蓝蓝的天。打开门,一片光辉,嗬,好天气,男人痛快地拍醒女人:嘿,上街去。儿子早从被窝钻出,站在床沿撒尿,一边撒,一边嚷:“到公园……买气球……坐小火车……”    
      待女人刷好牙,夹上卷发筒,男人愉快地捧着早点进来。换上整洁的衣服,一家3口人光彩夺目地朝公共汽车站走去。    
      车少,人多,等了20分钟,好容易挤上车,到市中心,一瞧,赶上大展销。于是,取消到公园,答应给儿子买件高级玩具。3双眼睛同时向货摊扫去:男人看中一件54元的羊毛背心,女人看中一双40元的奶白色半高跟皮鞋,儿子看中一架31元的造型别致的变形金刚。    
      男人一合计,只带100元,也就是说,只能满足其中两个人的愿望。再看女人,早已让营业员将皮鞋盒子扎好,儿子跑到变形金刚面前索性不回来。男子打开羊毛背心,朝营业员一笑:颜色有点鲜亮了。营业员二话没说,叠好放在摊上。    
      于是,女人露出了笑脸,儿子蹦过来拉他去付钱。    
      晚上,走进家门,男人到厨房捅开炉子,儿子抱着变形金刚找小朋友,女人脱下磨难一天的高跟鞋,从床单下摸出5张“大团结”悄悄塞进口袋,心想:但愿那件羊毛背心别卖掉。    
      C    
      男人刚要下班,女人打来电话,今晚不回来吃晚饭,科长有请。男人瞅着办公室挂钟,指针刚指向5点,抓起包冲出门。先到幼儿园接儿子,再去粮站买5斤挂面。    
      “妈妈怎么不回来?”儿子问。    
      男人盛好面条,端给儿子:“甭说话,快吃饭。”儿子不吭声,面条一根一根哧溜吸进肚。    
      男人打开电视:《人与自然》、新闻节目,再后是一个电视剧,光闹,一点意思也没有。播音员祝观众晚安的同时,门被打开了,女人红光满面地晃进屋,手里紧攥一条玫瑰丝巾。    
      “买的?”男人递过一杯热茶。    
      “送……的……”女人喷着酒气,朝床上倒去。    
      “谁送的?”    
      “科……长……”女人眯缝着眼,呓语着,“科长真好,第一天上任就送我一条丝巾,还一个劲地喊我妹子。我说你呀,出差好几趟,也没给我带回半条丝巾……”    
      男人抱个枕头,躺到了沙发上。    
      第二天早晨,女人醒来,见正酣睡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禁笑了:“唉,科长说她丈夫常常睡到半夜莫名其妙地跑到沙发上,我听了还不信呢。”     
    


第五章妻子临产

      黄宁斌/文    
      尿布童衣奶瓶摇床检查了又检查,汽车司机产院医生联络了又联络,仍然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妻腹中之物究竟何时能出来,既无通知,也未预报,俨如大战之后滞留下来的一枚未引爆的炸弹,随时都可能惊天动地。好在许多医生许多书本许多做了母亲的都曾经说过:如果孕妇腹部出现阵痛,就是信号,便要立即送往医院。我俩便以此为警报,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等待那阵痛命令的下达。    
      进入第37周的有天早上,我刚在办公桌前沏茶坐定,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妻以一种日本鬼子进了村的惊慌口气报告说开始阵痛了。我急忙打电话告诉父亲母亲岳父岳母及一切关注妻子生育消息的人,并匆匆告假驱车回家将妻送往医院。助产士吊上输液瓶放上体温表准备接生事宜忙得不亦乐乎。谁知到了下午两点钟,妻却红着脸羞愧地说阵痛已经消失,使得刚刚赶来探望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们面面相觑,望着各自手中拎着的滋补品保健品不知所措……    
      有了这次尴尬的经历后,妻在经受阵痛考验时显得十分庄重严肃,我也渐渐对妻在阵痛之中的惊呼低叫习以为常了。我们实在不愿意再贸然到医院聆听助产士微笑着的那令人汗颜的抱歉。    
      20天以后的凌晨3点,我正在梦中饱餐满桌鸡鸭鱼肉,突然酒翻桌倒,醒来才知是妻在擂我的背:“哎哟,真痛死我了!”瞧妻大汗淋漓痛不欲生的模样,我料想这回不会有假,忙拿起电话呼叫司机,谁知司机外出未归,只好扶着哭爹喊娘的妻一步一顿走下楼来,艰难地往医院走去。    
      空荡荡的大街安静已极,衬托得妻抑扬顿挫的哭叫声宏大而凄切。我吃力地搀着妻,一边走一边前后张望着。如果此时有一辆出租车,哪怕给再多的钱也是得大旱之甘霖啊!    
      正在望眼欲穿之时,突闻“嘀嘀——”的鸣声,一辆出租车奔驰而来。刚要举臂招呼,那车已停在我俩面前:“快,上车!”是一位头戴太阳帽的年轻司机——即使他敲诈,我也同样感激他!    
      有了轰鸣的马达声做背景,妻的哭叫更加汪洋恣肆,酣畅淋漓。那司机回过头来调侃道:“太太,是女人就得过这条河,过了河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可你也别因为自己正在过河就太激动了啊!”语调幽默风趣,我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怀疑他是位下海的诗人。    
      医院迎接我们的还是那位助产士,她刚从值班室起来,等不及披衣就忙着给妻检查。当认定还未到临产的时候,她就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妻的床前,然后客气地把我请出了产房。我半躺在长椅上,倾听着妻声嘶力竭的哭叫,紧张得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清晨7点半,产房内终于传出清亮的婴啼声。我从长椅上一跃而起,跑到产房门前。助产士隔着门缝欣喜地告知我炸弹已经顺利引爆。我蓦地发现她已是双眼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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