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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时我们都在爱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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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身的保修证书    
      我父亲钟爱证书。任何一件他买的产品,他都要为保修证书做一个卡片,以及一张封面——“作为我们的文件”,当然,用到这些文件的时候只是万一。    
      曾经有一次,我旅行回家,发现抽水马桶的座垫坏了。合页已经锈烂,我想把它扔掉。    
      可父亲说:“等等,别扔!我有一张20年保修期的证书!”    
      几分钟以内,他已经把那东西找了出来——一张泛黄的纸片,看起来像老式的黑白照片。    
      我说:“这不行,爸爸!我可不想举着这副锈光的马桶座垫穿过镇上的大街!”    
      “那么,我来。我有保修证书!”    
      我只好开车送他到杂货店,还有那副难看的破座垫。卖出它的人已经在十年以前退休了。他的儿子走了出来。    
      爸爸说:“我的马桶座垫坏了。我想要个新的。”    
      小伙子看了看,说:“它锈光了,我不能给你个新的。”    
      爸爸给他看那张证书:“是吗?那看看这个,还有92天!”    
      然后我们拿到了一个新座垫。    
      新座垫的保修证书保证它可以用到2008年。我们到家以后,爸爸又填了张卡片,用很大的字写上我的名字。这说明它将由我来继承。    
      最后一个故事将告诉你,我的父母究竟是哪种人。    
      我读高中的时候,曾经需要一笔钱来买一辆福特的二手车。每天放学以后,我就开始工作——搬沙土,刷油漆,为邻居打篱笆——我拼命地干,干得很带劲儿。最后,我终于搞到了买一辆车的钱。作为礼物,我父母送给我一个崭新的纳格哈德牌汽车椅套。    
      不过,只要我关车门的时候稍微重一点,车窗玻璃就摇个不停。但我没钱换它。我开着车到处跑,包括去学校。    
      我的学校有一座很庞大的建筑物,你能从许多间教室直接看到停车场。有一天突然下起了雨,我坐在课堂上,心疼地看着我的车——和我那崭新的椅套——被透过破车窗的雨水浸湿。    
      这时,我看到妈妈和爸爸开着车,撞倒了停车牌,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停到我的车旁。他们从车里拖出一块很大的塑料布,走到雨中,为我的车盖上。    
      为此,爸爸提前离开了办公室,专门回家拉上妈妈,还有这块塑料布,再开车来救我心爱的汽车和崭新的椅套。我看着他们做这些,就在课堂上,我哭了。    
      我的父母陪伴我度过我生命中的每一次高潮和低潮,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离我而去。我只有记住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让他们永远活在我心中。永远,永远……     
    


第六章我钟爱的女人

      欧文·坎弗尔德/文    
      佚名/译    
      每年,埃塞尔都将家庭逛集贸市场列入她的预算,因此在赶集的日子,我们一家12口便挤在面包车里,向康涅狄格州的高申科恩乡村集市进发。    
      “记住,”埃塞尔叮嘱孩子们,“要待在一块儿,别去碰那些动物。今天我们不骑马,但待会儿你们将得到一个惊喜。”    
      那是1968年,我们最小的孩子才8个月。埃塞尔推着婴儿车,我带领其他的孩子——从2岁到11岁的小不点儿们。我们在集市上溜达观赏,那儿有许多东西值得看一看。碰到朋友时便停下来和他们聊几句。    
      走了一半,埃塞尔朝鸡舍旁的阴凉处走去。孩子们立刻猜到将得到什么好东西了,呼啦一下围拢过来。    
      “好吧,谁想吃汉堡包?”当欢呼声平息过后,她从钱包中掏出一笔钱,仔细地数了数将刚好够买汉堡包的钱递给我。“带凯文、凯瑟、斯蒂文和夏罗去帮帮你。”    
      接着她另外给最大的孩子琳达一些零钱并吩咐着:“你和希拉、欧文去买些苏打水回来。我带其余的孩子去看小鸡。”    
      一路上,我不时地停下来回头看看她,她身穿粉白相间的格子短裤、白衬衫和网球鞋,虽然她的秀发已经灰白,可看起来仍像个青春少女。“你们妈妈可真漂亮!”我对我照看的孩子们说。    
      如果她听到了,定会皱起眉头,“你真是浪漫得无可救药了。”她经常这样说道。    
      饱餐一顿后,我们又汇入人流中,直至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我们非得走了吗?”孩子们嚷嚷道。    
      “是的,我们已经度过了一个相当愉快的上午了。”埃塞尔说。    
      “那我们的惊喜呢?我们会有玉米吃吗?”    
      “当然,玉米已经买了——你们谁要气球?”    
      孩子们再次欢呼起来。她又掏出些钱,递给我并对孩子们说,“和爸爸一块儿去,”然后对我说,“记住买不同颜色的气球。噢,那些蓝色的不是很漂亮吗?”    
      我买回了10个气球。我非常惊讶她的预算中竟包括这个。10美元对于我们可谓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晚上当我们啃着香甜的玉米时,孩子们中有人说道:“噢!今天玩得可真快活!”气球中已有两个爆了,另有一个飞上了天。不过其余的几个在后来的一两天里都漂浮在起居室的天花板上。    
      埃塞尔是精打细算的天才,但我看短命的气球实在是相当奢侈的东西。    
      “孩子们总得从集市上带回点儿什么。”她解释道。    
      以后我们每年都到高申去,但买的汉堡包却越来越少。到了1980年,便只有埃塞尔和我两个人去集市了。我们称之为“约会”。    
      最难忘的集市约会是1987年的那次,也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我们已成了年轻的祖父母,和最亲密的朋友期待着度过五十多岁令人兴奋的时光。日子已不那么拮据。我们的婚姻非常美满,因为在32年里的每一天我们都将对方放在首位。    
      现在她已是满头银丝。我则长了个不小的啤酒肚。埃塞尔常常提醒我应该减肥。但是在去集市的日子里,她总稍稍纵容我一下。    
      当我暗示说胡椒味的比萨饼相当美味时,她惊呼:“欧文,现在可才上午9点钟!”    
      “一个男人在大太阳下走了这么久,感到饥饿是理所当然的。”    
      “好吧!我答应你,可你现在吃实在是太早了。”    
      在集市上我们一边开玩笑一边和朋友打招呼。然后,我们去看家畜鉴定展览。    
      “知道吗,你穿短裤仍然非常漂亮。”    
      “噢!别说了。”    
      “可确实是这样。”我牵起她的手。    
      “欧文,我们都五十多了!”不过,她并没有缩回手。我们手牵手继续走着,就像19岁时一样。    
      “看那个浑身肌肉的家伙,”她低声说道,“他在女朋友面前展示肌肉呢!”    
      “没什么了不起!”我说,“我同样可以做到。”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的大肚子,放声大笑。    
      我们一直待到下午,她买了香喷喷的玉米棒子。有几个孩子要来吃晚饭。当我们驾车离去时,我告诉她,这是迄今为止最美妙的一次约会。    
      一路上,我一只手驾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后来我常想是否那时她已意识到自己活不过一年了。我想她肯定是知道的。    
      失去了她,才发觉季节的变化是那样难以忍受。从前,她全身心地爱着我,用她的爱保护我。她从不曾说过:“我们俩一起肯定能做成。”我们能做成事情是因为我们努力。她从没有要求我拥有一颗善良的心。而只是她自己有一颗善良的心并相信我也能做到这一点。当我消沉时她从来不说:“我不会放弃你。”她就是从没产生过放弃的念头。    
      在她去世后的第一个9月,我独身一人去了趟集市,希望能在那儿减轻孤独的感觉。我本是去寻找平静的,可去后才发现其实自己是想寻求她的身影。我走在毫无生趣的路上,对食物再也提不起丝毫兴趣,也无心观看牛的鉴赏会。这只能是我俩共同的节日,我俩共同的集市,但她却不在了。来这儿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啊!    
      我快步往回走,好似要将痛苦甩在身后。这时我看见了那个卖气球的人。我停下脚步,凝视着他,静静地回想着过去。    
      “我买那个蓝色的。”最后我说道。    
      在荒凉的乡村墓地,我将系着气球的一篮鲜花放在她漂亮的墓碑前。碑上刻着:埃塞尔·坎弗尔德,亲爱的妻子,10个孩子的母亲。    
      这时,一个年轻的父亲和他的儿子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个小孩大约3岁,当他看到气球时,非常兴奋。    
      “嗨!”我招呼着,“过来一下。”我弄断了绳子,将气球递到小孩的手中,“从集市上买的,喜欢吗?”我知道埃塞尔一定会很高兴地看到我这样做的。    
      我笑着驾车离去,仿佛听到她也在跟我一起笑。她活在我的心中,我知道她会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得去买几根玉米棒子,我暗自思忖。有些孩子肯定会回来的。我们在集市的日子里应该吃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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