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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春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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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见她。她现在在哪里?我们还有没说清楚的话!”我情绪十分激动,但又想方设法伪装成不太激动的样子,所以双手开始颤抖。    
    “黄琪你冷静些,”女生说,“汪珏留了一封信给你,是在她书桌上找到的。”    
    信?她给我的信?    
    灰白色的信封从女生手里传递到我手里。汪珏会对我说什么呢?她自杀的原由能够在这封信里找到吗?    
    我跑出教室,并不清楚自己要去哪里,只想找一个安静的空无一人的地方,看汪珏最后留给我的信。她或许知道,我所要的,大概就是写在信上的那些字而已。然而她错了。    
    信很短,我足足看了3遍,确信没有落下任何一个字后,才把它放回信封。    
    黄琪: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一切的一切压得我好累,我已经无法继续这样的生活。你不止一次说想和我谈谈,可我却不知道要和你说些什么。顾杰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他和那些令人讨厌的女生在一起,你和那个唐宛荧在一起。你们都令我失望,令我伤心。    
    我知道你偶尔写写小说,如果我能成为你写的那些故事的女主角,我就会心满意足。    
    珏    
    有人从我面前走过,我忽然意识过来,我正坐在钱塘江下沙段的堤坝上。究竟是怎么跑了这么远的路过来的,我对此已经一无所知。钱塘江的江面雾气腾腾,翻滚着浑浊的泥沙,让人联想起混乱的生活。    
    我本没有想到汪珏会喜欢我,也没有想到她对唐宛荧是如此反感。当我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信纸已经渗透了我的眼泪,而变的有些酥软。此刻,我应该告诉谁呢,告诉谁,其实在我的心里,汪珏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一个女孩儿。因为真正喜欢,才没有选择和她在一起,生怕任何人受到这样那样的伤害。这对唐宛荧或许有些不公,但事实的确如此。


第二部:在爱情的路上走走停停生活是条函数曲线(1)

    汪珏的自杀让我开始考虑一个问题:是我们选择了这生活,还是生活选择了我们。我独自坐在张筱晨租的屋子里时,一边抽烟,一边这样思考。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会随着生活的继续而渐渐在我眼前明晰,然而我依旧疑惑。我们的生活,像是被一种特定的方式拖着前进,由不得你想还是不想。换句话说,生活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它只是一条已经确定的函数曲线,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沿着这条曲线一直向前而已,最后都有一个固定的出口,通向死亡。    
    我在烟灰缸里把将近一厘米长的烟灰弹落。我重新思考起是否应该继续和唐宛荧在一起。我清楚地知道,我之所以和她在一起,并不是我真心喜欢她,而完全是因为她的美貌。    
    我继续看那本《平静的生活》,读了几页,却丝毫不清楚书中故事的发展方向。我在46页折起一个角,做了记号,便下楼去吃午饭。    
    我再也没有主动去找唐宛荧,一是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已经死去的汪珏,二也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她。她也似乎没有来找我。原来每每到了晚饭时间,唐宛荧必定会打电话或者发短消息来叫我一起去吃饭,现在也已经连续4天没有看见她的手机号码出现在我的手机上了。    
    对于这种变化,我倒是不足为奇,而张筱晨却警告我说,这不是一种好的现象,当然,前提是我想继续和唐宛荧在一起。    
    张筱晨因为有过一次恋爱失败的经历,所以对于这些细节格外注意。    
    他有一次告诉我,说在他租来的房子的床下面发现一只用过的避孕套,对此他显得十分紧张和尴尬,以为是几个月前陈敬涵和那个温州富家子弟在他的出租房内做了那事。    
    我听后哈哈一笑,右手搭在张筱晨的肩膀上,说:“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我告诉你好了,那个避孕套是我和唐宛荧做的时候用过的。”    
    “真的吗?”他看着我,仿佛在得到我的确定。    
    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那你们也不能把这个东西随手扔我床下面啊!”    
    我们两个人又都笑了起来,他为我点上一根七星烟。    
    “黄琪,”张筱晨吸了一口烟,忽然问我,“你和唐宛荧真的发展到做爱的程度?”    
    “那还有假?”我将烟灰弹出窗外,“你不是看到证据了吗?”    
    他沉吟片刻,说:“昨天我看到唐宛荧和顾杰在一起走,而且十分亲密地手挽手。”    
    我抬了抬头,不置一词。    
    “我觉得你最好找个机会和她谈谈,你们之间一定有问题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烟被我吸得发出剧烈燃烧后火红的色彩,像火山爆发一样,在我面前有一股青黑色的雾缓慢上升。    
    “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3分钟后,我站起来,甩门而出。    
    时间已经是12月初,杭州的天气时晴时雨,让人觉得烦闷。一连下了几场雨后,干脆下起了冰冷的雨夹雪,我哆嗦着坐在图书馆里看书,等待这一年最后一个月的过去。我知道,这个月一过,就立刻进入寒假,寒假一过,就是另一个新的学期,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加谬《局外人》的一开头便让我震惊了半天。快到11点的时候,唐宛荧忽然打电话给我,说要送我一条围巾。    
    “围巾?”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重复了一遍。    
    “嗯,围巾。天冷了,我估计你肯定懒得去买围巾。”她在电话的那头说着。到此时为止,唐宛荧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同我联系过了。    
    “谢谢。”    
    “别这么客气,这让我感到不舒服……”她的语气略显沉重,说出伤感的话来,“前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    
    “别提了。”我打断她。我知道她一定想对我说些什么来着,但我并不想听。我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十几秒,不过我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她问:“你下午有课吗?我们聊聊。”    
    我想了一会儿。“有课。”我说。    
    “那能在电话里聊几句吗?”她像是在哀求我。    
    我说:“可以,你说吧。”    
    接着我便听到电话那边的唐宛荧哭起来,声音透过电话直接刺激我的鼓膜。她硬将哭声压到最低,这让我听起来不太像是哭,而这样做作的腔调,半点儿都瞒不过我的耳朵。    
    “怎么了,宛荧?”我问。    
    她镇静了一下:“你一直喜欢的是汪珏,你从没有真正喜欢过我,是不是?”    
    我沉默。除了沉默我说不出任何可以用来辩解的语句。    
    “对不起,黄琪,”她继续说,“我已经和顾杰在一起了,我们(她指和我)……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宛荧,为什么呢?汪珏已经不在了,她已经不在了,即使我以前的确喜欢她,但她现在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要吃一个去世的人的醋?”    
    她继续带着哭腔地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正喜欢过我,是不是?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比较漂亮,是不是?和我一起走路逛街,能满足你的虚荣感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样子的。”我拿着手机,走出了图书馆,拐进二楼的公共厕所。里面空无一人。    
    “是这样的,你是这样的,我什么都知道了。顾杰告诉我的,他说是汪珏告诉他的……”


第二部:在爱情的路上走走停停生活是条函数曲线(2)

    我愣在那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我该怎么说,该怎么想,该和谁说,该用什么去想。在汪珏去世之后,当我想和唐宛荧好好在一起时,她分明抛弃了我。在我如此孤立无援的时候,唐宛荧也即将离我而去了。    
    “我已经决定和顾杰在一起了。”她说,“他比你帅,他比你高,和他一起走路逛街也能满足我的虚荣。我不管顾杰和多少个女孩儿保持暧昧关系,我都要和他在一起,没法改变了,你知道吗黄琪?”    
    “冷静点啊,宛荧。”我习惯叫她宛荧,我说,“你这是一时冲动,你想这么来报复我是不是?你不知道那个顾杰有多么危险,有多少女孩儿在为他争风吃醋,你不要陷入她们那些无聊的游戏,好不好?”    
    停了一下,我继续补充说:“汪珏也是他间接害死的,要是他不是那样的人,汪珏就会和他在一起,也就不会自杀啊!”    
    公共厕所里有我说话的回声,令我十分害怕。水管里“哗”的一声,一股水流直落而下。    
    唐宛荧止住哭泣,对我说:“你要知道,害死汪珏的人是你啊!要是当初你不为了自己的虚荣,不和我在一起,汪珏就不会如此郁郁寡欢,也就不会自杀!她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啊!是你!”    
    空气似乎开始凝结。天气更加寒冷。我哭了,泪水流到手机上,涌入耳朵,一片潮湿,连同我微弱跳动的心脏。    
    过了半分钟,唐宛荧说她会把围巾放在我宿舍楼下的管理员那里,她让我大概傍晚的时候过去拿。我问,那你呢?她“嗯?”了一声,显然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问得毫无头绪。    
    电话断了,一片“嘟嘟”声,像汪珏和唐宛荧一起挥手向我告别。    
    我哭了起来。    
    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既不想去上课,也很少去食堂吃饭,窝居在寝室里,用那台康柏N610V商用笔记本电脑上网。我感到要不了多久时间,我就会和这个世界告别。    
    从楼下小店里买来的七星烟抽掉半包,剩下的那一半,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非常潮湿,点不着火。    
    期末考试的时候,杭州下了第一场雪。从窗户望出去,对面房顶上的积雪足有十公分厚。我习惯性地戴上帽子,用围巾将脖子裹得严严实实。    
    围巾?围巾!    
    张筱晨在考试结束后就乘火车回了老家。“过完年我马上就回来。”我记得他坐在城站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在家里多待会儿也挺好。”我说,手里帮他拎着一只旅行包。    
    此时,离他的火车出发还有将近两个小时,这么早就来火车站等火车的原因,是我们俩都再无别处可去。    
    “你呢?寒假怎么打算?”他问我。    
    “还能怎么样,回家呗。我家这么近,回不回去都一样。”    
    “不打算去找个女孩儿?”他狡黠地一笑,开玩笑似的说。    
    我笑了。女孩儿?这个词语现在在我听来显得那么不真切,像是一个不具备任何意义的副词。她们常常远离我而去,又时时近在眼前。我对张筱晨摇了摇头,说不。    
    停顿了一会儿,我又说:“算了吧,什么狗屁女孩儿,她们总让人失望。”    
    面前走过几个来此处等火车的姑娘,一看便知,她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在大学城里的某所高校读书的。她们无不面带微笑,而表情潮湿,和室外尚未融化的雪无异。等那几个姑娘落座,张筱晨对我说:“别看那些女孩儿个个光鲜明亮,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谁也不知道。”    
    我哈哈一笑,对张筱晨用“鬼主意”这个词语十分赞赏。    
    “见他妈的鬼去吧,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爱情,都是一些‘鬼主意’而已!”我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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