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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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激情的热吻就在这无声无息的静夜里开始。伴随着苦涩泪水和血腥味的喘息声显得格外响亮。就在柳逸青无法自己,即将在欲火中熔化的时候,康宁轻轻坐起来,温柔地拨开遮住她光洁额头的长发:“婶婶怎么样了?”
“……我给她按摩完刚睡下,她好累,也很难过。”柳逸青缩进康宁的怀里低声回答。
“你也去睡吧,明天还得上班。等哪天有机会了咱们再好好聊聊。”康宁轻轻拍着她地背,低声劝道。
“嗯……我靠一会儿就走……宁哥,你还是我的吗?”
康宁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一直在我心里,没有一天离去……”
柳逸青缓缓离开他的怀抱:“我相信!宁哥,我等着,等你解决完麻烦事的那一天,到时我再好好问你几句话,好吗?”
“好的。”
“别再偷偷出去了,干妈好担心。”
康宁站起来,轻轻拥着她走出房间。也不答应也不否认,心事重重的柳逸青吻了一下康宁的脸默默走上楼,在拐角处停了很久才黯然上去。
回到屋里,康宁拿出王冰给的几张复印件再次观看,确信自己全都记下之后他走进厨房,打着煤气炉烧掉几张复印件,看着洗碗池里地灰烬完全被水冲进下水道里。
走出厨房,康宁进入卫生间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换上一身军服,将两个枪套和两个弹夹全都披挂完毕,把精美的阿拉伯匕首插进腰间的套子里,再穿上一件迷彩作训上衣,坐在桌子前写下留言。
爸、妈、叔、婶:我对不起您们,尽管遭遇的是飞来的横祸,但由始至终让您们耗费了太多的心血,放下了太多的尊严,就算跪下磕一万个头我也无法报答,更不敢奢谈能弥补什么。
爸,我记得从小你就对我说:人要活得有目标有尊严,要坚信公理和正义。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爷爷传下来地,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只有缔造出一个崭新国家的英雄们,才会有如此的自豪感和坚定信念。
放心吧,这些教导永远都会铭刻在我的心里,虽然我曾动摇过怀疑过,但我最终还是坚信不疑的,既然大家都说时代变了观念也要跟着适应,那么请允许我告诉你们,我对身处于这个时代的尊严、公理和正义有着不同的理解,尚请原谅!
我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带来什么结果,也知道很可能就此再次踏上逃亡的不归路甚至死亡,但是我一点也不畏惧,甚至有点渴望那种畅快淋漓地人生,因为,我心中的尊严、公理和正义无时不在伴随着我激励着我。
苏芳和卢静都还年轻,逸青至今也没放下心里的疙瘩,我对不起她们,更对不起襁褓中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这也许是需要我用一生去背负的痛苦。我最后一次请求您们,开诚布公地去开启她们的理智,无论最终如何都应尊重她们的选择。
我对不起我大哥和嫂子,仿佛是血泪才唤醒我沉睡的灵魂,我太自私了,总是在索取而没有奉献,哪怕用我的一生都无法偿还欠下的这一份份沉重的心债。
此致!
儿:小宁元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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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寻凶
零晨四点,冬夜里的寒风将高大的树木和竹林刮得沙沙数十米的路灯将明亮和黑暗割裂得轮廓分明。
早就摸清将军楼四周暗哨的康宁,轻而易举就潜出这片幽静的区域,沿着修剪得如同军姿般整齐的绿化带背光处潜行,如狸猫般翻越围墙,进入了相邻的军区招待所,随后轻松穿过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一跃而上攀越铁门,转眼间就来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这条大道由于两侧星罗棋布地罗列着体校武术队、举重基地、院和军区司令部等单位,因此鲜有警车进入巡逻。但是康宁清楚地知道,原本因打黑运动而抽调的诸多警力原本几乎已处于休整阶段,但是前天下午自己大嫂被害一案,肯定激起绝大多数警察的怒气,哪怕再累的警察也会努力睁着通红的眼睛,到处设卡盘查,以期能找出凶手。
因此,今后自己每走一步都充满了艰难险阻。
来到十字路口,康宁看到街灯下停着一辆加夜班的桑塔纳出租车。他缩在店铺角落暗处观察良久,看到巡逻的警车再次驶过之后,康宁悄悄迫近出租车。此刻,司机正伏在方向盘上打盹,康宁伸手轻松一按便将他弄晕过去。
康宁快速将沉重的司机搬出驾驶室塞进后座,关上门钻进驾驶室,调整好座位,扳下空车指示灯启动离去。
一路上不时有出租车相向而行或超车而过,康宁感谢这两年蓬勃发展的经济,让人们过上了毫无节制的夜生活,要是在北方的一些地区,相同条件下孤伶伶的一辆出租车这时候还在街上奔驰,很容易成为警察盘查的目标。
康宁也不管解放路是单行线,跟在一辆同样违章的出租车后面穿过解放路拐入狭窄繁乱的水街。
这片住着数千户老居民的住宅区已经列入了政府的拆迁计划,但从地理位置上看,这个频临江地市中心的黄金地带有着畸形地繁华,绝对是鱼龙混杂的复杂区域。
据王冰介绍。正因为此地有个“南门帮”的黑道堂口存在,反而是中心城区治安最好的地区。警方也乐于看到安定平和的景象。至于黑道勒索收取的高额保护费,是否在相互间进行“合理”的分配,就不在他们地考虑之中了。
康宁将车停在停车场管理处小楼前的阴暗地带,与有保安二十四小时镇守的停车场大门之间正好形成一个视野上的死角。除非刻意走出十余米,否则谁也看不到谁。
二楼的窗户还透出明亮的灯光,一楼的宽大铁门中的小门虚掩着,康宁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一个人,于是下车轻轻关上门,推开小门悄悄闪身入内。
一楼是接待和办公合一的场所,一张钢丝床上还呼呼睡着一个长发大汉,康宁过去一指将其点昏,四顾一遍,便登上铺设红色橡胶地毯的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有一个大厅和两间关闭地办公室,漂亮的雕花实木门上分别钉着“经理室”和“财务室”两块镏金铭牌,四个正在打麻将、两个在围观的汉子,见到一身迷彩服有如军人模样的康宁无声无息出现在面前。一楞之后全都停下,一个叨着半截香烟的汉子厉声问道:“你***是谁啊?谁让你上来的?”
康宁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找明哥有点事,你们谁是明哥?如果他不在能否告诉我在哪儿能找到他?”
听见康宁这么一说,五个人全都看着靠里的一位精壮汉子。
康宁自然心里明了,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你就是明哥吧,这下可省事多了!我有点事要问你,还请你帮帮忙。”
精壮汉子看到孤身一人、左脸浮肿地康宁如此镇定,立刻意识到来者不善。他向左边叨着烟卷的汉子使了个眼色,谁知警惕的康宁一巴掌拍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喽罗脖子上,这个倒霉的喽罗来不及叫一声,便一头栽到在地随即失去知觉。其他五人惊讶地盯着康宁,眼里全是夹杂着不可思议的复杂神色。
康宁指着叨着烟卷的汉子冷冷说道:“最好把你地手放到桌面上来,如果不小心让我错误地认为你是在掏枪或者是掏刀子,别怪我心狠手辣!”
听到充满自信的康宁阴沉沉的声音。那汉子立刻僵在座位上。
刚才连看都没看清康宁出手的众人,此刻心里全都是犹豫和惊慌,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高挑的阴沉汉子下一次向谁出手。
明哥的胆识这时得到体现,他平静地看着康宁问道:“这位朋友,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犯不着一出手就伤我的弟兄吧?兄弟我也常在外面走,从来没见过朋友这么求人的,要是这样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尽管你身手不错,但我不信你能把我们这五个人全摆平了!”
明哥话音未落,惊人的一幕随即出现在他眼前:只见康宁身形一晃左右开弓。两声闷哼之后又有两个来不及招架的汉子重重躺到地上。明哥和那个叨着烟卷地汉子张着嘴毫无反应,直到康宁一拳击昏第四个人之后,两支黑洞洞的手枪住两人的眉心上,两人这才打了个冷颤惊醒过来。
“你信了吗?明哥,我劝你慢慢把手放到桌面上来,别想和我玩什么花招。今天我既然敢单枪匹马的上来找你,就不怕你比我强。你也别逼我开枪,我只不过是想问你一句话罢了,虽然你混黑道名声很大,称你为黄可宾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也不为过,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你比他还牛逼。”
康宁说完看到两人规规矩矩地将手平放在桌面上,于是也收起手枪。
就在康宁将右手枪插入腰间枪套的时候,那个叨烟卷的汉子猛然站起扑向康宁,让他后悔的是,就是这么一段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身子尚未完全展开,康宁惊人的反应便已经做了出来。
康宁右手握着枪把,自下而上闪电般击出,“咔”的一生脆响,扑上来的汉子仰面飞向后方。重重撞在墙上再摔到地上,喉咙里发出几个诡异地“咯咯”声。全身便无序地抽搐起来。
明哥睁大恐惧的眼睛,直到这时他才知道死亡对于自己来说,是那么地近、那么的真实。
康宁收起枪,看着浑身发抖地明哥低声说道:“你这时总该信了吧?”
“信了……信了……”
明哥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发冷,他拼命蠕动几下干涸的咽喉,用变声了嗓音低声哀求:“朋友别这样。是兄弟我得罪你了,还请看在道上人的份上手下留情。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就是,只要我知道一定如实告知。”
康宁满意地点点头,将桌子一边的钞票全都扔到地上,一屁股坐上结实的麻将桌,低头问道:“谢谢明哥,我只问一句话:是谁杀了张剑寒的老婆?”
明哥这时才明白来人的目地,但闹得满城风雨的如此大事他的确不知道,惊慌的眼睛随即镇定下来:“朋友,实话告诉你。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像这样的大事也不是我这种级别的人能够知道的,请你相信我。”
康宁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或许不知道,既然这样我再问一个问题就走,今后你遇见我要杀要打悉听尊便,或者一起坐下喝酒都无所谓,只希望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
“请说,请说……”
康宁沉下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老实告诉我。最近有谁比你更牛逼的黑道大哥来找过你?”
“……没有……”
然而,明哥眼里一闪而过地慌乱和犹豫还是全都落在康宁眼里。
毫无征兆之下,康宁左手紧紧掐住明哥的脖子,右手将明哥潜意识抬起的左臂拉到自己腋下一夹一顶,只听“咔啦”一声骨节的爆响,明哥左臂的肘关节应声而断,一条长臂呈畸形的反向弯曲。自然下落随即来回晃荡。
被掐住脖子的明哥痛得全身发抖,拼命挣扎,无奈康宁的左手有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他脖子,就连一声痛呼也没让他发出。
就在他脸色发紫、眼球吐出,整个人即将窒息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