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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十作家批判书ii-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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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作了老大,养子变成了私生子,就这么简单。    
      孙光林在寻找父亲。孙光林在养父那里,虽然没有过上土豆烧牛肉的生活,而且还要面对一个弱不禁风,怪物般的养母李秀英,但也有不少快乐。反倒是他在找到父亲之后,不要说快乐,连做人的尊严都不保。    
      许一乐也在寻找父亲。但他不知道何小勇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何小勇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儿子,何小勇的女人更不承认。所以不能好汉做事好汉当的何小勇,终于不容于上苍。即使后来他的女人为救他的命承认了许一乐是他的儿子,许三观出于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宗教情怀,让许一乐去招魂,但罪孽深重的何小勇已经不可救药了。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不知道王立强有什么过失,也被余华勾了阎王簿。难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因而不如干脆一点:让其断子绝孙,更为痛快。    
      孙光林是他父母在别人家的板凳上所生的;许一乐是何小勇把许玉兰按在墙壁上的结果,都有野合的嫌疑。    
      孙光明因救人而死了。《活着》中有庆也因救人而死了。许一乐差一点死了,因为他被人救助了。孙广才死了,他是自做孽,不可活。许三观差一点也死了,但他是为了救人,所以他能用自己的血救自己,那点小小的惩罚,不过是由于他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是爹妈给的,给点警告也不过分。许三观虽然活着,通过卖血让儿孙满堂,不过他的晚年那种样子,还没有福贵过得自在,难道因为许三观是城里人吗?    
      余华,你对女人有仇,对城里人也有仇啊?我忽然觉得,福贵身边那些死去的人,不是城里人,就是曾经是城里人,或者有可能成为城里人,如好学生有庆。    
      在女性的描写中,《许三观卖血记》似乎没有特别邪恶的女人。此处的邪恶并不指人的品质,而是指她的身份。但我们仍然能够找到其对应的关系。    
      如果说《在细雨中呼喊》或《活着》中的两性关系很混乱的话,《许三观卖记》则是失贞。与孙广才不清不白的寡妇,更有因爱失败而遭不幸沦为暗娼的冯玉青,福贵在城里随意当牛当马的胖妓女,就是两性关系混乱的制造者。林芬芳的失贞属于无过失性犯规,所以没有受到惩罚。许玉兰生下了一乐,这就不简单的失贞了,所以她必然要遭到惩罚。与其说是不幸,不如说是报应。虽然她不是妓女,但还是被指认为妓女,并被人民群众专了政。    
    


第四章批判余华 (8)

    其他的对应关系,甚至相同的细节都相同的地方,还有很多,就不再一一列举了。    
      《许三观卖血记》即使不算是抄袭《在细雨中呼喊》的话,至少也是在重复自己。不论是抄袭还是重复,对于一个作家,特别是一个有个性的作家来说,都是要命的。这完全可以视为艺术创造精神的丧失和沦陷。一个作家的艺术生命也算终结了。所以,仅靠记忆中的海盐,只能维持余华的青春写作。在我的印象中,现当代作家不靠青春写作的可说是风毛麟角,很难做到老而弥坚的。    
      虽然《许三观卖血记》的篇幅不长,只有15万字,而且句子和段落都很短,但我仍然要说,这还是被余华稀释成水了的血,就像许三观卖血的时候,喝了四碗水还嫌不够,又喝了四碗,成了八碗。这八碗水的《许三观卖血记》,还是因了细雨的滋补。    
      不知是读者,还是评论家,居然让这么一部注水小说,成为了中国当代文学的名作。难道就因为余华歌颂了伟大的父爱?余华倒是成了人见人爱的乖孩子,因为他也回到了歌颂派的怀抱,千辛万苦绕了一大圈,找到了组织——就像他小说中的人物,回家了。一点都不像愚人节的搞笑。这个玩笑开得实在太过分了,这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余华的中短篇小说是典型的先锋,《在细雨中呼喊》已有了非典型先锋的因素,《活着》算疑似先锋,《许三观卖血记》无论形式还是内容,都变成守门员了。    
      谁给了余华的遗产?    
      对余华影响最大的作家,他在1989年的一篇题为《川端康城和卡夫卡的遗产》中说得很清楚。他说:“所以外国文学给予我继承的权利,而不是借鉴。对我来说继承属于卡夫卡的传统,与继承来自鲁迅的传统一样值得标榜,同时也一样必须羞愧。”另外被他提到的名字还有普鲁斯特,曼斯菲尔德。    
      余华对继承和借鉴的理解,出人意料的正确。借鉴嘛,大体容易停留在模仿的阶段或基础上,不管胃功能如何,都会消化不良。况且借的东西是要还的,即无法让别人的财富变成自己的,始终都不会踏实。继承就不一样了,法律已认定这笔财富归到了自己名下,变成了自己的。对于有创造性和独特性的作家,应该是继承,而不是借鉴。    
      我们也看到了余华不但理解了继承,而且他也这样做了。比如他对鲁迅的继承,在《活着》中就很明显。福贵回到农村后,凤霞被她的爹接回了城,这与《伤逝》中子君很相似。子君最终郁郁而死,虽然凤霞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但她还是回到了福贵与组成的家,死在丈夫身边,也算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福分。    
      整部小说所展示出来的命运,与《药》的命运。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不论后代的多与少,都通通绝后了。《药》写了两家两代,《活着》写了一家四代人,不论几代,都逃不掉宿命。《药》的悲剧氛围笼罩着全篇,无论手段和目的,自始至终都是悲剧;《活着》却没有这样悲观,悲只是手段,达到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才是目的。    
      余华从川端康成那里,仅仅学到了叙述风格。川端的句子和段落都很短,叙述很简炼,他的长篇小说的篇幅也不长,也就十几万字。这些方面,余华都继承下来了。    
      我总觉得,余华对川端康成的理解很肤浅。比如他对川端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的受奖词《我在美丽的日本》的理解,他把川端所讲到的日本古典诗歌仅仅看作是回顾,好像川端在卖弄学问似的。或许在余华的心理,他认为日本文化还是受中国文化的影响,无论是讲历史悠久,还是讲博大精深,都不能与中国文化相比。至于古典诗歌,中国更是诗的泱泱大国,日本的和歌和俳句之类,比起中国古代诗词,几乎就是小儿科,就像拳击比赛,是一个轻量级和超重量级的较量。这些都不能说有何不对。但是,川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余华只是把它当作了表象,虽也看到,既没有领会,更谈不上继承——那就是川端对日本文学传统的继承。川端所讲日本古典诗歌,正是在讲他的渊源。真正的创造性,既要有其独特性,也要有相对的稳定性。这是我所理解的创造与传统的关系。    
      为什么川端康成的作品中一直迷恋少女,其实不仅是川端,女性气质几乎可以说是日本文学所共同有的品质。我在想,除了与樱花有关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日本文学的传统,即源于紫式部的《源氏物语》。紫式部既为女性,女性气质对后世的影响就不言而喻。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日本文化不像中国文化,越来越讲中庸,而是将阴阳两极发展到了极至。日本国旗为太阳旗,国花为樱花,太阳阳刚而恒久,樱花美丽而短暂。阳主要体现在武士道精神,后来成为军国主义的指导思想;阴则主要为文学所传承。    
      要说先锋,川端康成也是日本的先锋派。考察一下外国文学中的先锋,无不是根植于本民族或本文化体系和学习外来文化,文艺复兴如此,20世纪的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也是如此。文艺复兴不用说大家都明白,在现代主义的大师级人物中,比如庞德对中国古典诗歌的学习,艾略特对英国玄学派的挖掘,叶芝对爱尔兰文艺的复兴,等等,举不胜举。    
      再说中国现代文学,那些作家差不多是学贯中西,深知中西文化。当代作家却是整体贫血——既无中国传统文化真正的滋补,不是学了几篇古文就算了解,也无外国文学异质血液的真正化合。这双重贫血,注定了当代文学的品质。    
      余华对川端康成遗产的继承,基本上是空中楼阁,只是太外在的东西,而没有领悟精神内核。当然,我也不喜欢川端的过于舒缓,更欣赏海明威的硬汉精神和电报式语言。虽然这两位都不愿虚伪而注水地活着,而走上了自杀之路——但他们的确还活着。    
      余华对川端康成的继承如此,我相信他对卡夫卡的继承也高明不到哪里。我只在早年读过卡夫卡的《变形记》,袁可嘉等人编的《外国现代派作品选》,但我不喜欢卡夫卡的行文风格。    
      听说,余华自写了《许三观卖血记》后,人们已没有看到过他的作品了。屈指算来,快十年了,也就是十分之一个世纪,人生没有几个十年,创作则更短。余华是在耗尽了他青春写作之后封笔归隐,还是在重新修炼内功以图再次一鸣惊人呢?不管以哪种方式出场,可千万别出来的时候,作为一个职业的写作者。如果这样,你即使活着,那将是更加虚伪,更加注水,成为名副其实的水货。我还是愿意看到作为一个艺术家的余华,尽管创造之困难——难于上青天。    
      让我们试目以待吧!    
    


第五章批判陈忠实 (1)

    批判陈忠实及其《白鹿原》:    
    杰出的杂技表演艺术家:陈忠实    
      作者:雷立刚    
      陈忠实是一个作家,但不是一个杰出的作家,尽管其《白鹿原》获得了茅盾文学奖;从另一个角度看,虽然,从国家级表演艺术团体到地方草台班子,任何一个马戏团的舞台上过去未曾将来也不会出现陈忠实的身影,但其精湛的平衡能力尤其是卓绝的走钢丝技艺,使他堪称一位高超的杂技表演艺术家,甚至,即便在此用“杰出”二字作为前缀,也丝毫不带浮夸成分。    
      一,从茅盾文学奖说起    
      对于前面这段话,其中只有一句我不尽满意,即“尽管其《白鹿原》获得了茅盾文学奖”,言外之意,似乎茅盾文学奖成了衡量作家和作品的重要标准似的。在此我要特别补充指出,仅仅出于叙述的方便和对某些人理解能力的尊重,我才用了“尽管其《白鹿原》获得了茅盾文学奖”这样一句傻逼语言,而实际上,我从不认为茅盾文学奖能说明文学上的什么价值,尽管,它或许能说明一些物质利益和政治取向上的价值。    
      更客观地说,《白鹿原》与茅盾文学奖之间的关系,应当是《白鹿原》增加了茅盾文学奖的分量,而非茅盾文学奖增加了《白鹿原》的分量。假如没有《白鹿原》,茅盾文学奖所指向的获奖作品,将总体上显得更加轻薄。    
      在此,不妨把茅盾文学奖历届作品做一个简单罗列:    
      第一届茅盾文学奖    
      评选时间范围:1971~1981    
      评选所耗时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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