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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十作家批判书ii-第49章

小说: 十作家批判书ii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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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池莉在写完这篇小说之后,又以她世俗的面貌沉重地回到小市民趣味的现场。就因为她对小市民趣味的推崇,所以池莉对她笔下的知识分子们格外的鄙视,可以说是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如王贤良(《你是一条河》)、戚润物(《小姐你早》)、宜欣(《你以为你是谁》)、卞容大(《有了快感你就喊》)等无不如此。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的性格特征在池莉的笔下被夸张了,被漫画化了。他们的丑陋与邪恶的那一面在我们面前被暴露无遗,他们甚至没有一般人来得真实,虽然有可爱的一面,有常人所不理解的一面,有他们可笑的一面,但是毫无美感可言。在池莉的笔下,审美成为一种奢侈的想法。因为她无法去循规蹈矩地去遵守某种信条,知识分子在池莉的心目中可能本身就是丑陋的。他们有不堪入目的迂腐与特立独行,他们有笨拙与虚无飘渺的一面,这些都是池莉在她的小说中所表现的题材。    
      尽管池莉说文人圈子里有些人是很空洞很混沌很口是心非的,对于这一点文人圈子里的确是存在的,而且还有大肆蔓延之势,但是池莉一方面排斥文人圈子里的说假大空的话,而另一方面她又一头沉入了对市民圈子的狂热想象里,所以她的作品缺乏一种历史感,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缺乏一种厚重感了。    
      我们综观池莉的小说创作,她的小说都是赤裸裸地表现了这个时代的现实,而且还缺乏一种严肃性。人的精神领域的诸多想法并未能得到有力的暗示与抚慰,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池莉是极端封闭与压抑的。    
    


第五章批判池莉(8) 

    走向庸俗的末路    
      在这个社会,通俗已经不再可怕了,想想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些中学女生们成天捧读琼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些男孩子们如痴如醉地在课堂上沉迷于金庸的武侠世界,通俗小说在中国人的眼中已经成了一种独特的景观,它们是大众精神生活的补品。现在,《今古传奇》、《知音》、《女友》、《家庭》、《故事会》等通俗杂志销量要比纯文学类杂志高得多,我们不能就因此判断人们阅读品味不够高雅,通俗、简单是大多数人的最爱。    
      但是有一点必须说明的是,纯文学这块阵地已经被通俗读物占领了大半,仅剩的那一小块目前也难以为继了,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的纯文学杂志转型的原因,它们不得不逐渐向通俗靠拢,向通俗看齐。人们不再关注纯文学怎么怎么样了,人们只是关心生活中有乐趣的东西,而不会去看那些对自己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小说。这种功利性的心理在大多数人中间依然盛行。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池莉的小说为什么会越来越走向通俗,那就是因为她看到了市场,把握了大众阅读者的心理。所以池莉与方方相比,她的小说就缺乏一种厚重的深度。尤其是她的那部长篇小说《口红》,在许多人看来,那纯粹就是池莉炮制出的一本垃圾而已,它放在任何地方都还没有琼瑶的言情小说来得可爱,甚至与三毛相比也显得相形见绌。    
      在许多人的眼里,池莉是最能将人的邪恶的心理特征揭示出来的作家,她似乎挖掘到了人的骨子里的那种厌恶与狠毒。让我们来看看池莉在《小姐你早》中出色的表演吧,女主人戚润物在大街上与王自力的一段争吵绝对精彩。戚润物在大街上数落王自力的种种劣迹之后被王自力抽了两个耳光,戚润物是这样来回击王自力的:    
      直到刚才我还在给你留面子,你不仅不认错,还这么地不知好歹?你有孤臭,手术了两次还有。你一口烂牙,臭不可闻,只好不停地嚼口香糠。你包皮过长,里面藏污纳垢,令人厌恶。你偷偷地拿着电影明星的画报手淫。你陷害过你们局长。你做两本账,偷税漏税,用公款吃喝玩乐。你下贱到和一个乡下小保姆胡搞。    
      从戚润物嘴里骂出来的语词是相当富有想象力的,这种对恶的抱怨其实是一种隐喻,蕴含着一种反讽的意味,池莉却将这种不可示人的话语写在了自己脸上。这些极端化的阴损骂辞让人有一种飞跃的快感,但是它与艺术相去甚远吗。充其量这种情绪化的言辞只是一种丧失理智的表现,人的心理阴暗到这种程度的话,文学给人们带来的除了快感与刺激,剩下的就是无聊且庸俗的低级趣味。    
      低级趣味是民间里最为流行的话语风格,武汉这个小市民城市的筒子楼里就有被文明所遗忘的角落,它让时尚无法介入,池莉在这样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话语资源,她利用这些鲜活的话语与自己的时尚体验达成了共谋,这种表面上的优势虽然能在短期内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无法体现其终极关怀的愿望,其创作本质仍然只是革命年代的那种意识形态强烈的表达。在市民趣味的影响下,她的创作缺乏一种在灵魂与精神上的叛逆,革命年代曾经盛行过的那种集体无意识仍然是她创作上的最为钟爱的题材。    
      从池莉的创作特征来看,她并不想落后于这个时代,甚至想超越这个时代,并迫切想对这个时代的一切变化进行总结性的发言。但是她只是把握了时代发展的表层现象,而没能真正深入到精神的层面。创作与心理上的那种反差时刻让作家处于一种分裂的状态中,她试图将复杂的东西简单化,但是有时恰恰是南辕北辙,而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我所指的并不是池莉在叙事上像先锋派作家那样作形式上的探索与创新,池莉没有那样做。我们不怀疑池莉讲故事的能力,但是她的故事是老套的,捕风捉影的,显得生硬而缺乏理性的真实感。她总是乐此不疲地在她的感性世界中寻求出路,而笔下的人物却显得过于的张扬而概念化了。    
      综观了池莉的小说创作的大部分,其小说有的只是为庸俗喝彩的口吻。池莉下一步的创作会停留在哪里?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始与电影和电视这样的媒介挂勾,大凡搭上影视这班车的作家,后来在纯文学创作上基本都废了,基本都走向了江郎才尽的穷途末路。    
      关于文学的艺术性,人们一直在关注着这个问题,并有一代一代的作家为之努力着,奋斗着。小说中的艺术性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只有贯穿了深邃的艺术性的小说才能体现文学的真谛,否则就只能是一堆记录时尚的通讯文字。池莉的所谓“汉味小说”已经越来越倾向于表现一种低级趣味的东西,她的小说从根本上来说是排斥艺术性的,从语言到结构,从形式到内容无不如此。从她早期的小说中我们还能深切地感受到人们生活中的困惑与诗意,像《青奴》与《细腰》这样精致的小说,我们现在从池莉的笔下再也看不到了,《小姐你早》、《有了快感你就喊》中充满了抱怨与愤恨,这不仅有对男人的愤恨,字里行间里还流露出了对女人的愤恨,对这个社会的愤恨。她的小说里除了那些夸张华丽的文字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人,这可能就是池莉过于纠缠于小市民趣味生活所带来的负面效应了。    
      池莉的写作变得越来越夸张与离谱,变得越来越失去了文学应有的那种艺术感觉。她以为自己多用几个花里胡哨的句子,多用几个形容词就能让作品变得无懈可击,她盘算错了。在小说的情节叙述上,池莉始终停留在“爱情麻辣烫”式的拼凑与组合中,这种写作不能给我们带来震憾,那种纯粹的臆想与杜撰在表达现代人的心理方面早已显得力不从心。虽然池莉仍在不断地炮制各种庸俗的产品,但是她对真正的纯文学艺术的观念已经不可遏止地滑向了崩溃的边缘。    
      在池莉的《有了快感你就喊》里,我们感受不到快感,我们只是惊叹于池莉杜撰故事的能力。卞容大这个窝囊废以为自己找到了爱情,找到了生活的源泉,没想到爱的人没有和自己结婚,而是和她的双胞胎姐妹结了婚,这种巧合的事情纯粹是不合格的相念所派生出的糟糕叙述,它是悬浮于颓败想象之上的无稽之谈,可是池莉硬要杜撰一个这样的故事取悦读者。她为这部小说定的那个题目,冲市场而去的那种动机早已被人们尽收眼底,可是池莉还要出来为自己辩解一番,只是欲盖弥彰罢了。她本来就承认自己的趣味是小市民趣味,自己也是小市民作家,但她又耐人寻味地发表了宣言,“有了快感你就是”是一句军中格言。利用“军中格言”的幌子来为自己的低级趣味与庸俗辩护,只会越抹越黑。    
      池莉总要为自己的庸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就是平民精神。难道平民精神就是如池莉所描写的那样是粗糙的、原始的、最低层的东西吗?照此推理,那这个社会定当不需要文明了。平民精神是反文明的吗?其实未见如此。如果以池莉的创作来指认的话,她的证据理所当然地就显得苍白无力,带有太多貌似合理的牵强性质。其实,一切庸俗的写作在人文精神上的探索都是徒劳的,其深刻性不是被某种表面的道德理想遮蔽住了,而是它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肯定是谎言。    
      池莉在小说中那种庸俗的绕围子的方式在这个做任何事都直奔主题的高科技时代已经显得落伍了,一件简单的事情被她用华丽的语言越写越复杂,除了花拳绣腿,没有什么深度,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那是哲学家们的事情,但是池莉的小说是没有多少哲学性可言的,甚至连深刻的影子我们都难以觅见,她这样写作的目的无非是要在庸俗的虚构与叙述里获取至高的利益,事实就是这样简单。    
      对于池莉庸俗化的写作,网上一位作者这样评价她的作品:“这么多年来她的文字依然飘浮在表层的生活里讲述平常或者平庸的故事,她总是以一副没法介入的超然姿态,双手插在自己中老年的腰身上用眼睛盯着我们这些小市民,偏见固执地拒绝着新生活,让文字不断地重复繁衍。池莉喜欢那种停留在生活表层的絮叨,认为这样的写作和读者能建立一种坦诚与平视,她动情地写作,漂浮在满腹牢骚的繁琐文字里不能自拔。如果说当年池莉的这种写作赢得了掌声的话,那么她现在的写作还是陶醉在以往的掌声里,沦为了观察、记录、想象、制造市井生活的写手,无法沉淀和沉潜。”生活在池莉的笔下成了一种想象中的现身说法,这是池莉的作品能够给人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幼稚的观念时刻侵袭着我们的视野与精神,池莉能够轻而易举地征服她笔下的人物,但是她不能够征服自己的艺术水准。    
      事已至此,给池莉庸俗的写作开药方就不可避免地变得异常艰难,她在与汉语写作建立了不恰当的关系之后,同文学的最底层面进行苟合,经过十多年的磨练终于得道成仙般地被平庸的内心经验所俘虏,在走向激情四溢的通俗文学大道上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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