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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飞天魔毯-第3章

小说: 飞天魔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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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十分肯定我明白。”阿卜杜拉说,“是不是你见过的男人不多呀?”    
    “当然不多。”她说,“别傻了——我只见过我父亲!但我经常能见到他,因此男人是什么样我还是知道的。”    
    “但——你难道从来就没有出过门吗?”阿卜杜拉绝望地问道。    
    她笑了起来:“出过啊,我现在就在外边啊。这里是我的夜花园。是我父亲帮我建的,这样就不会让太阳晒坏我的皮肤了。”    
    “我是说,出门到城里去,去看周围的人。”阿卜杜拉解释说。    
    “哦,没,还没去过。”她承认道。这似乎让她有点难过,她转了个圈,走过去坐在了喷泉边上,然后转过脸来抬眼望着他说:“我父亲告诉我说,等我嫁了人,有时候或许可以去城里看看——如果我丈夫允许的话——但我能看到的也不是这座城市了。我父亲把我许给了一个奥钦斯坦的王子。在出嫁之前,我都得待在这些高墙里。”


第一部分阿卜杜拉被当成了姑娘(2)

    赞兹布城里某些很富有的人会把他们的女儿——甚至他们的妻妾——像犯人那样关在自己的豪宅里,这种事情阿卜杜拉听说过。他总是希望有人能把他父亲大老婆的姐姐法蒂玛也关起来。但现在,在这个梦境中,他觉得这种风俗对于这样一个可爱的少女来说太不合理也太不公平了。她连普通的年轻男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原谅我问这样的问题,这个奥钦斯坦的王子是不是比较老又有点丑呢?”他问道。    
    “哦,”她说,很显然,她对自己的回答也不是很肯定,“我父亲说他正当盛年,我父亲自己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但我觉得问题在于男人们天性都很残暴。我父亲说,如果在王子看见我之前有其他的男人见过我,他会马上爱上我并把我抢走的,这样的话,我父亲的计划自然就实现不了啦。他说大多数男人都是野兽。你也是野兽吗?”    
    “完全不是。”阿卜杜拉答道。    
    “我也觉得你不是。”她说,并且很关切地抬眼望着他,“我觉得你不像一只野兽。这让我很肯定你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很显然,她是那种一旦认准了理儿就不轻易放弃的人。她想了想,又说道:“或许,你的父母为了某种原因一直瞒着你?”    
    阿卜杜拉很想告诉她事实上恰恰相反,但是,他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于是,他只是摇了摇头。她多好啊,这样为他担心,而她脸上显现出来的忧虑使她显得更美了——更不用说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在喷泉反射的金光银光下热切地闪闪发亮。    
    “可能这和你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有关。”她说。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说道:“坐下来,讲讲你的事。”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阿卜杜拉说。    
    “我的名字傻得很。”她不安地说,“我叫晚香。”    
    他的梦中佳人叫这个名字再妙不过了,阿卜杜拉想道。他赞赏地望着她,说道:“我叫阿卜杜拉。”    
    “连你的名字都是男人的名字!”晚香生气地叫道,“请你坐下来,慢慢讲。”    
    阿卜杜拉坐在她身边的大理石上。“这可真是个逼真的梦。”他暗暗想道。石头凉冰冰的,从喷泉里溅出的水打湿了他的睡衣,可晚香身上散发出的玫瑰水的味道却真真切切地同花园里花朵的芬芳交织在一起。但因为这是在梦里,很自然他的那些白日梦在这时也变成了真的。因此,阿卜杜拉对她说了他是个王子,形容了他所住的宫殿,告诉她他是如何被卡布尔·阿克巴绑架的,如何逃进了沙漠,在那里一个地毯商找到了他。    
    晚香满腹同情地听着。“太可怕了!太累人了!”她说,“你的养父会不会同强盗是一伙儿的,他们一块儿把你骗了?”    
    尽管他只是在做梦,阿卜杜拉也愈发地感觉到他是在骗取她的同情。他附和说他父亲有可能被卡布尔·阿克巴收买了,然后岔开了话题。“我们还是再来谈谈你的父亲和他的那些计划吧。”他说,“你什么男人都没见过,也没经过比较,就这样要去嫁给那个奥钦斯坦的王子,我觉得有点不妥当。你怎么知道你爱不爱他呢?”    
    “你说得有道理。”她说,“有时候想到这个我也挺担心的。”    
    “来,我来告诉你怎么办。”阿卜杜拉说,“我明天晚上再来怎么样?我会把我能找到的所有男人的画像都带来给你看。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有个标准来衡量那位王子了。”不管这是不是梦,阿卜杜拉确信他明天还会再来的。这正好给了他一个正当的理由。    
    晚香考虑了一下这个提议,她双手抱着膝,犹豫不决地前后摇晃着身体。阿卜杜拉几乎可以想像在她脑海中,一排排长着灰胡子的又肥又秃的男人正从她眼前走过。    
    “我向你保证,”他说,“男人们的高矮胖瘦是各不相同的。”    
    “那倒是蛮让人长见识的。”她赞许地说,“最起码我又有机会见到你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之一。”    
    这句话更坚定了阿卜杜拉明天再来的决心。她这么无知却不去帮她太不公平了,他告诉自己说。“我想的和你一样。”他羞涩地说。    
    这时,让他感到失望的是,晚香起身准备离开了。“我得进屋去了。”她说,“第一次见面是不能超过半小时的。我几乎可以肯定你在这儿待的时间已经有两个半小时那么长了。不过现在我俩已经认识了,下一次你最起码可以待两个小时。”    
    “谢谢你,我会的。”阿卜杜拉说。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像梦一般地飘走了,消失在喷泉和两簇枝繁叶茂的花丛后。


第一部分阿卜杜拉被当成了姑娘(3)

    此后,花园极为安静,月光和花香依旧。阿卜杜拉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顺着原路走了回去。在那里,地毯依然躺在洒满月光的小坡上。他已经完全将它忘记了。但由于它也进了他的梦境,他就躺了上去,睡着了。    
    几个小时之后,他醒了。铺子的门缝中透进来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来,空气中充斥着前天熏的香料的气味,闻上去既廉价又刺鼻。事实上整个铺子看上去又脏又破又穷酸。他觉得耳朵很疼,可能夜里睡帽掉了。但当他在找睡帽的时候,他发现最起码那地毯没在夜里逃走。它依然压在自己身下。这倒是个安慰,虽然他觉得生活一下子变得又沉闷又压抑起来。    
    这时候,吉木尔在外面喊他,说他为他俩准备好了早餐。吉木尔还在感激他给他的那两个银币。阿卜杜拉开心地拉开了铺子的门帘。远处传来公鸡叫早的声音。天空一片碧蓝,刺眼的阳光穿透了蒙蒙的灰尘和沉滞的熏香,照进了他的铺子。虽然光线很明亮,阿卜杜拉还是没有看到他的睡帽。他觉得更加沮丧了。    
    “告诉我,你会莫名其妙地不开心吗?”两人盘腿坐在外面的阳光下吃饭的时候,他问吉木尔。    
    吉木尔温柔地给他的狗喂了一片糖糕。“要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今天本来应该很不开心的。”他说,“我想是有人指使那些讨厌的孩子来偷我的东西的。他们干得太干净利落了。更糟糕的是,警察罚了我的款。我告诉你了吗?我的朋友啊,我觉得我有仇人。”    
    这让阿卜杜拉愈发地怀疑起那个卖地毯给他的陌生人来,但告诉他也没用。“或许,”他说,“或许你该多注意一下被你放狗咬过的人。”    
    “我才不呢!”吉木尔说,“我是个听其自然的人。如果我的狗选择除了我之外谁都不爱,它就完全有自由这样去做。”    
    吃过早饭,阿卜杜拉又找了一遍他的睡帽。可还是找不到。他使劲地回想自己最后一次戴它是什么时候。那是他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戴的,那时候他还在考虑是不是该把地毯卖给大长老呢。接着他就做了那个梦。那时候睡帽也是戴在头上的。他想起来在梦中曾经把睡帽摘下来,向晚香(多美的名字)证明他不是个秃子。此后,他所能记得的就是他一直捏着帽子,直到他在她身旁坐下。再然后,在他讲述他那段被卡布尔·阿克巴绑架的故事时,他清楚地记得他一边说,双手一边在空中比画,帽子不在任何一只手中。他知道在梦境里有些东西的确会那样突然不见了,可事实上他也记得自己坐下的时候的确把帽子放下了。他是不是把它丢在喷泉边的草地上了?但如果那样的话——老天啊……    
    阿卜杜拉呆呆地站在铺子中央,眼睛瞪着射进来的光束。奇怪的是,阳光里的那些肮脏的灰尘和香灰都不见了,相反的,那里只有来自天空的纯净的金色光线。    
    “那绝不是梦!” 阿卜杜拉说。    
    不知怎的,他的沮丧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连呼吸也变得轻松起来。    
    “那是真的!”他说。    
    他走到地毯旁边,若有所思地低头望着它,它也曾在他的梦境中出现过。那样的话——“一定是你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我带到了某个有钱人的花园里。”他对地毯说,“也有可能是我在睡着的时候对你说了些什么,命令你这样做的。很有可能!我之前就是在想着花园呢!你比我想像的更值钱啊!”


第一部分晚香知道了几个重要的情况(1)

    阿卜杜拉仔细地把地毯缠在立柱上,然后出门进了集市,他找到了画技最高超的画家的铺子。    
    他们彼此寒暄了一番,阿卜杜拉又是夸那个画家是用铅笔的王子,又是夸他是用粉笔的法师,而那画家则反过来称赞阿卜杜拉是顾客中的精英,是有眼光的公爵。之后,阿卜杜拉说:“哦,画笔中的典范啊,我想要你画各种个头,各种模样,各种类型的男人,只要是你见过的都画出来。帮我画国王和穷人,画商人和工人,画胖的瘦的,老的少的,俊的丑的,当然,长相普通的也要画。如果其中有些人是你从来没见过的,那你就凭想像画。哦,画家中的贵族啊,如果你想像不出来,其实我想这是不太可能的,那你就看外面的人,多看看,再临摹他们。”    
    阿卜杜拉手臂一伸,指着市集上熙熙攘攘、来来往往购物的人流。一想到晚香连这样的日常景象都没有见过,他难过得都快哭了。    
    画家狐疑地用手捋了捋他乱糟糟的胡子。“当然,高尚的人类崇拜者啊,”他说,“这我很容易办到。但是,判断的高人啊,您能告诉我这个卑微的小卒子要这些男人们的画像做什么用吗?”    
    “画布上的王者啊,您干吗要问这些呢?”阿卜杜拉问,有点不高兴。    
    “当然,顾客中的首领啊,您应该理解我这条畸形的虫子,我必须知道您有什么用途。”画家回答说,当然,事实上,他仅仅是对这个极不寻常的要求感到好奇而已,“我是用油彩在木板或画布上画呢,还是用硬笔在纸张或皮纸上画,还是用水彩在墙壁上作画,都得取决于您这位主顾中的珍珠到底想拿这些画像派什么用场。”    
    “噢——请您画在纸上吧。”阿卜杜拉急忙说。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晚香见面的事情。他知道她父亲一定是个很有钱的人,自然会反对一个年轻的地毯商人给他的女儿看除了奥钦斯坦王子以外的男人的画像。“这些画像是画给一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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