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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仙剑神曲-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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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愚大师颔首道:“所以,老衲纵走丁施主,对於师兄来说,其实也无关紧要。” 
  一恸大师道:“若非如此,老衲岂会容你?师弟,你我同门三甲子,虽见解不同生出许多不快,但终究是一师所出,渊源匪浅。就算不赞成老衲的行事,也希望你不要横加插手,破坏拦阻。” 
  一愚大师悠然笑道:“既然师兄有此担心,为何还要将实情告诉老衲?” 
  两人各含深意的目光交织碰撞在了一处,洞中久不闻人声。 
  似乎过了好久,一恸大师长长透了口气,说道:“这些想法日夜在老衲脑海中转动,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有谁能了解老衲为了敝寺基业中兴的一片良苦用心?你尽管一直反对老衲,可也只有师弟你,才配得上与老衲聊上几句。” 
  一愚大师忽然体会到埋藏在他心底的孤独与寂寞之情,轻轻一叹道:“师兄,你真的选错了路,如今回头,时犹未晚。” 
  一恸大师怅然一笑,仰头道:“晚了,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无法回头了。师弟,你好自为之,万一老衲不幸败亡,云林禅寺还需要你出面收拾残局,这也是我一直将你留到今日的最大原因。” 
  一愚大师蓦然生出无话可说的感觉,只得沉声道:“师兄,保重!” 
  一恸大师望著自己的同门师弟,竟似有无限感慨的点点头,起身道:“老衲也该走了。说不定,这就是你我最後一面了。” 
  一愚大师也跟著站起来,说道:“师兄,我送你出洞吧。” 
  一恸大师颔首道:“也好,咱们便走上你我二人的最後一程。” 
  两人抬步走向洞外,脚步声渐渐远去,石洞内又恢复了寂静。 
  丁原掩身秘道之後,顿时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他终於知道了谁才是真正陷害老道士的凶手,也清楚了一恸大师不可告人的阴谋。比起这些来,一恸修炼魔教十六绝技,杀害无为方丈,都成了次要的事情。 
  可以预见,如果蓬莱仙会前,阿牛无法查出真凶,一场将致魔教灭顶的血战,便迫在眉睫。多少人舍生忘死,莫名其妙的拼杀鏖战,到头来称心如意的,仅一恸矣。 
  当日红袍老妖欲与阿牛结盟,共抗天陆的计划,相比起一恸的处心积虑,简直如三岁孩童的梦呓一般可笑。 
  而更令丁原头疼的是,他就算了解了一恸大师的野心,眼下也无法揭穿。 
  除非阿牛能抓出暗杀七大剑派弟子的真凶,又或者自己能掌握到一恸大师修炼魔功、杀害无为方丈的确凿证据,否则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位德高望重的云林神僧,竟蕴酿著如此阴毒的计谋。 
  一天半,自己也许只有这麽多时间可活了,可是这点工夫哪里又够? 
  或许,自己该立刻下山追上阿牛,将实情尽数告知,至少不能让魔教就这样落进一恸大师的圈套。 
  可转念一想,纵然阿牛晓得了这些,又能如何?现在的情势之下,恐怕明知是圈套也不得不往里跳。 
  一恸大师只怕早看准了这点,所以敢毫不避讳的将计划透露给一愚。 
  为今之计,只能自己设法争取一愚大师的支持与信任,釜底抽薪,从云林禅寺内部戳穿一恸的真面目。 
  毕竟,单单一条忤逆犯上、残杀掌门的大罪,就任谁也容不得他。 
  虽然这样做也困难重重,但好歹有一线之机,总好过两眼一摸黑的到处乱打乱撞。 
  想到这里,丁原便不急於离开,静待一愚大师返回洞内。 
  可好半天过去了,洞内依然是静悄悄的,听不到一愚大师回转的脚步声。他恐一恸尚未走远,不愿妄动灵觉察看,只想可能是两人在洞外还有话说。 
  然而整整在秘道里待了半个多时辰,外面也没传来丝毫的动静,丁原的心中渐渐生出疑虑,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妙。 
  他轻轻拨开覆盖在入口上的碎石,从秘道中探出身来。洞内的油灯插在冰凉乾燥的石壁上,幽幽闪烁,呼呼的风从外面吹灌进来。 
  丁原抬步朝外走去,悠长的不思洞七拐八折,转过数道弯口也才行出了半程。 
  猛然丁原止住脚步,惊愕的目光紧紧盯在不远处的拐角。 
  在一块凸出的石壁旁,一愚大师的身躯斜斜倚靠,两眼圆睁,透著难以置信的眼神直盯盯地望著前方,嘴角一抹尚未乾透的血迹殷红怵目。 
  丁原低声叫道:“大师!”身形飞闪到他身旁,探手在一愚大师的鼻下一测,已然气绝多时。 
  他心头一震,委实难以想像,是谁有这麽大的本事,居然能不动声色的,在自己眼皮底下杀害云林四大神僧之一的一愚大师? 
  除非,这人与一愚大师十分熟稔,使得他在毫无防备、猝不及防之下才遭了暗算。 
  “一恸!” 
  丁原一字一顿的哑声自言自语道,伸手扯开一愚大师胸口的袈裟,只见胸口早已被浑厚阴柔的掌力震得粉碎,深深朝里凹陷。 
  丁原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大日天魔真气的劲力所致,除此别无第二家的魔道功夫能如此霸道,杀人於无声无形。 
  原来,适才一恸在洞内与一愚所言,都是虚情假意,内心早动了杀念,只是为了降低一愚大师的提防之心,才说什麽欣赏、托付。 
  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也会信了这老和尚的口蜜腹剑,一个疏忽,竟令一愚大师葬身贼手。 
  丁原横抱起一愚大师的尸身,回想就在刚才,这位宽宏慈悲、大智若愚的老僧还坐在对面,和自己娓娓倾谈,点化於他。可只在转眼间,已然含冤长逝,驾鹤西去。 
  他的心中不禁又怒又痛,只想就这麽抱著一愚大师的尸身杀上菩提岩。 
  猛然,洞口有人说道:“一愚师叔,弟子给您送灯油和素斋来了。” 
  一个中年僧侣手提食盒,转过了拐角,出现在眼前。 
  他乍见丁原神色吓人的怀抱一愚大师挡住去路,禁不住大惊失色,朝後连退两步靠在了石壁上。 
  当日云梦大泽围剿魔教一战,这僧人也曾跟随一恸大师,於人群中亲眼目睹丁原大展神威,降服一执大师的经过,心底早种下畏惧之意。 
  再冷不防借著左手的灯笼光芒,看到一愚大师的模样,食盒“啪”的坠地,颤声叫道:“丁、丁原,你杀了一愚师叔!” 
  丁原冷冷道:“不是我,杀害一愚大师的另有其人!” 
  那僧人面色苍白,强压惊惧,愤声道:“你胡说,这石洞中分明只有你一个人在!” 
  丁原嘿然道:“莫非,一恸大师就不是人了麽?” 
  那僧人怒道:“你休要含血喷人!贫僧明明见到一愚师叔将师父送出不思洞,才回转洞内的!” 
  丁原一惊,问道:“大和尚,你说的话可当真?” 
  那僧人恨声道:“丁原,你不满敝寺,杀害一愚师叔,难道还想栽赃诬陷我师父不成?” 
  丁原脑海里混乱一片,人竟呆了,暗想:“难道不是一恸,那又会是谁?这石洞中明明只有我们三个人,绝无第四人来过,总不会是一愚大师自己引掌自决吧?” 
  这猜想从丁原心里一闪而过即被否决,莫说一愚大师没有自杀的道理,就算想这麽做,他也没修炼过大日天魔真气。 
  那僧人见丁原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脸色更是骇人,急忙转身拼命朝洞外跑去,高声叫道:“快来人啊,丁原行凶杀死一愚师叔啦——” 
  丁原抬手本想祭出伏魔八宝将这僧人留下。可转念一想,一愚大师已然身故,真凶死无对证,除非自己再将那僧人杀了,否则留下他也没什麽用处。 
  蓦然间,丁原心底灵光一闪,叫道:“不好,这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我!” 
  想那大日天魔真气连阿牛也不会,偏偏自己是世人所知惟一能驾驭自如者,再加上有僧人亲眼见著他独自在洞抱住一愚大师的尸身,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他立刻排除了一恸大师下手的可能,因为对方根本不会猜到自己始终藏身在秘道之内,没有离去。要想栽赃,恐怕还少一个对象。 
  那麽,是谁?是谁知道自己就躲藏在秘道里没有离开,并且以大日天魔真气於电光石火间击杀了一愚大师? 
  丁原心底缓缓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渐渐意识到,在这座石洞中,自始至终还有第四个人的存在,不仅窥听了自己与一愚大师的交谈,更听到了一恸大师的说话,甚至能感应到自己就藏身秘道内未曾远扬,於是举手之间暗算了一愚大师,嫁祸到自己的头上。 
  即使这个僧人没有凑巧走进来见著他,从大日天魔真气遗留的印记,从一恸大师的推测中,矛头也一样能指向自己! 
  可这人为什麽要这样做?与自己,或者与云林禅寺究竟有什麽样的深仇大恨?究竟背後有怎样可怕的图谋? 
  假如这个人当真存在,那修为无疑已臻至散仙之境,环顾天陆,除了曾山能勉强与之一决外,简直再无抗手。 
  这样的人物,却为什麽要嫁祸给他? 
  丁原心念急闪,灵觉潮水一般涌出,搜索石洞,低喝道:“出来,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石洞里到处回荡丁原的声音,犹如滚雷般轰然碾过这洞中的静寂。 
  然而,并没有人出声回答,丁原的灵觉也只触到冰冷的石壁,并未能搜索到任何人的存在。 
  假如,一个散仙高手想在丁原面前隐身不出,凭藉著不思洞中曲折反覆的地形,也并非难事。 
  丁原知道,暗藏在深处的这个敌人修为,远非自己可比,胸中却难忍悲愤之情,漠然长啸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有种你就滚出来!” 
  洞中仍然无人回应,丁原明白了,自己就算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回答的。既然对方是立意要陷害自己,此时也就做起了缩头乌龟。 
  他冷哼一声,怀抱一愚大师,双足飞点石壁,风驰电掣间搜遍了整座不思洞。然而,依旧空空如也,一无所获。 
  莫非,这神秘的第四人并不存在? 
  丁原在洞底停下脚步,无意低头却发现,秘道入口处碎石的布置似乎已被人悄悄动过,不再是自己先前摆放的模样。 
  那人,已经走了。 
  丁原深吸一口气,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 
  可惜,以自己的修为,居然连来人的影子也没摸到,这人的神通,委实已到惊世骇俗的地步。 
  他灵觉一动,察觉到洞外十多个闻声赶来的云林禅寺僧侣已离此不远。 
  丁原轻轻将一愚大师的遗体平放在地上,默默念道:“大师,你可说是因我而死。在下无论如何也要抓出凶手,为你报仇!” 
  他不欲与云林禅寺的众僧发生纠葛缠斗,钻入秘道,一路向出口行去。 
  半盏茶後,脚下地势渐渐降低,不久前方就到了尽头。 
  丁原拨开横生在洞口的冗长水草,目光朝外张望,就见自己正置身於一个距离蕴翠潭水面不到两尺高的乾涸洞穴中。 
  此时洞外玉兔横移,夜色苍茫,头顶的潭边、草丛里许多不知名的小虫正在欢快轻鸣。山风徐徐拂过水面,漾起一圈圈涟漪,朝著四周荡漾扩散,映照在潭心的明月,也跟著微微颤动,如诗如画。 
  丁原刚要提气跃出洞口,丹田内猛地传来一股针刺般的剧痛,紧接著浑身的血液就像煮开锅的熔浆,火辣辣的沸腾涌动。 
  胸口一阵窒息,经脉如同要爆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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