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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护爱天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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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幼儿园老师一个接着一个巡视孩子的画,来到岳晨宇附近时,还没瞧见晨宇的画,心里头就开始觉得难过。认为自己不应该出这样的题目,她都忘了晨宇的母亲早就已经去世了。这样的题目对这个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残忍啊?  
  心里头想着一句据该如何安慰或者如何排解晨宇心里头疑问的话,最后来是来到他的身边。只见岳晨宇漂亮可爱的脸蛋上,没有一丝丝难过的表情,跟其它的孩子一样很努力地用蜡笔在图画纸上涂色。  
  是她想太多了吗?其实这年纪的孩子根本不会想这么多?还是有其它的原因在?  
  往图画上一看,咦?画里头很明显是有三个人,一个非常高大,一看就知道是岳晨宇那个高大英俊的父亲,想起每天来接晨宇的那一个极出色的男人,脸很自动地红了起来,心里头也扑通扑通的。  
  对岳晨宇的父亲,所有幼儿园里头不管是不是已经嫁人的女老师都存有一份渴望,就算他是个带着拖油瓶的鳏夫,不过以岳震宇的职位、相貌、体格来看,行情依然是居高不下。更何况这个拖油瓶一点都不像是拖油瓶,不但人长可爱又很懂事乖巧,这样的儿子即使不是自己亲生的,也同样忍不住溺爱。  
  不晓得过了多久,幼儿园老师才尴尬地回神,继续看向岳晨宇画的图,高大的人手中牵着一个小孩子,不用说那一定就是岳晨宇了。  
  那另一个牵着岳晨宇的手的人是谁?  
  也许是从小就看着母亲画画长大的缘故,岳晨宇的年纪虽小,画出来的作品却很清楚,人物的轮廓很清晰。  
  另一个人看起来很瘦,穿著衬衫长裤,打扮跟一旁画的父亲没什么两样,头发也不长,怎么看都不像是妈妈的画像。  
  「晨宇在画什么?」终于忍不住问。  
  岳晨宇停下笔开心地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看起来竟然跟白天羽有五分相像。「爸爸、我还有天羽。」  
  「天羽是谁?」不记得以前听过这个名字。  
  岳晨宇的眼珠子转圈。「天羽是妈妈。」  
  妈妈?岳先生打算要结婚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会不晓得?  
  「妈妈?晨宇的爸爸要结婚了吗?」  
  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令岳晨宇可爱的眉头紧锁,想不通天羽是妈妈跟爸爸要结婚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爸爸没有要结婚。」  
  「可是天羽不是晨宇的妈妈吗?」  
  岳晨宇点头。「天羽是晨宇的妈妈没错!」  
  「那为什么你爸爸没有要结婚?」难道早就已经结婚了?只是他们都不晓得而已。  
  可爱的眉头几乎打几结来了。「老师你好奇怪喔!」现在才知道老师说得好很难懂。  
  幼儿园老师抿抿唇又张开,不晓得该如何跟一个五岁大的小孩解释它现在内心的想法,何况这个想法还是跟觊觎人家的老爸有关。  
  「老师的意思是,天羽不是晨宇的妈妈吗?既然晨宇的妈妈,那晨宇的爸爸应该是跟天羽结婚了吧?」解释的这么仔细应该听得懂了吧?  
  岳晨宇的确是听懂了,一张小嘴却慢慢地张开。「一定要跟爸爸结婚,天羽才可以是我的妈妈吗?」  
  幼儿园老师立刻点头如捣蒜,恨不得马上从孩子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过看样子岳晨宇还没满足心里头的疑问,还不打算公布事实。「哪只要天羽跟爸爸结婚了,天羽就会是我的妈咪啰?」  
  幼儿园老师再次点头,心里头开始埋怨这个孩子怎么那么啰唆,亏她之前还觉得他很乖巧懂事。  
  「所以……晨宇的爸爸跟天羽结婚了吗?」这下子总该得到答案了吧!  
  岂知,岳晨宇慢慢露出一个很可爱的笑容。「天羽是晨宇的妈咪!」这老师真的以为他年纪小就不晓得她的心里头一直在打算些什么吗?他可是爸爸的儿子呢!没有笨到将爸爸卖给人还帮忙数钞票。  
  幼儿园老师的脸霎时苍白了一下。  
  原来……原来岳先生已经再婚了,她却一点都不知道,她……她……  
  瞧见她的神情,岳晨宇很同情,不过这种事可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重点是他老爸对老师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凭老爸的眼光,天羽的优秀,老师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  
  不过同情归同情,却不影响到脑海里头思绪的转动,心里已经开始规划刚刚得到的消息。  
  只要爸爸跟天羽结婚,那天羽就不会走了,他也就有一个妈妈了!  
  他真是笨啊!怎么会没有早一点想到呢?果然还是大人知道的比较多,长大果然比较好。  
  要怎么样才能够让爸爸跟天羽结婚?  
  手里画着尚未完成的一家人图,粉嫩的脸蛋很快乐满足地笑着,计划里完全不晓得男人跟男人是不能结婚的,至少在台湾这个小土地里头不能。  
  看着那个女孩与他在一起,心里头的构想是如此顺利,为什么他的心里仍是觉得难过?  
  或许那不过是建立在罪恶感以及私心上的虚构吧?  
  看着那个女孩,他既是难过又是妒忌。  
  难过那个女孩在他的控制下根本就没有自己,妒忌即使她失去了自我却比他还要快乐幸福。  
  但是他笑了,好不容易在他父母去世之后终于又在他的脸上看见笑容,只要能看见他的笑容,在难过他也愿意。  
  只要能看见他的笑容就好。  
  相处时光超过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里每天早上总是可以看见白天羽位父子两准备早餐,父子两一个暗自一个公然逼迫白天羽多吃一点的戏码。  
  父子两人出去后,白天羽会先打一通电话给郑叔让他放心,打完电话后先在画室里打打稿画画图,没多久累了就休息,休息时一定会连午餐的时间一起睡过去,通常都是被回到家的父子俩叫醒,然后再硬逼他吃下一顿晚餐,很少有自己醒来的时候。  
  吃完晚餐晨宇会要天羽陪他做功课,做完功课后再偷偷去闹那个仍埋头在工作之中的父亲。  
  照常理来说应该要生气的岳震宇却一次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好每一次「等待」两个人的恶作剧来到。  
  是的,等待……  
  短短的几天里头,三个人的相处已经成为习惯,一个很美满的习惯,纵使不愿意依然无法阻止哪种亲密的情感在心里头开始发芽茁壮。  
  他必须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下去!  
  再多次的犹疑之后,岳震宇终于下定决心,无法再忍受心里头虽着情感茁壮而滋生的罪恶感。  
  「你开始画画了吗?」饭碗里的白饭才不过吃了三分之一,一句听起来不像是关心的问句马上将整个和谐的气氛给凝聚起来。  
  不需要猜测,白天羽也晓得话里头的意思,筷子上的一口饭如何也放不到嘴里。「还没………」他晓得自己在贪图时光。  
  「我以为你是来这里画画的!」或许是压抑许久,冲口而出的画显得有些刻薄,一点也不像会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我是来这里画画的没错。」心口一阵揪疼,小心放下手中的碗筷。  
  「可到现在我似乎还没瞧见你有任何得成品。」握着筷子的手缩紧,难见了他乍然苍白的脸色,硬逼自己若无其事地吃下碗里头的食物,这时连一旁的岳晨宇也放下了手中的碗。  
  「是……没有……」不是没有成品,而是那些成品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不能看见。  
  「这样吗……」  
  「对不起,我想我这几天会赶上进度的………我忘记自己会打扰了你们的生活。」白天羽看向他漠然的神情,脸庞即使苍白无血色,还是挂上了那一副温和无畏的笑容重新举筷将碗里头的食物一口一口送进口里头。  
  「那就好!」可恶!他不喜欢看他同样摆出那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那令他觉得他该死的坚强又该死的脆弱。  
  看见目前的状况,岳晨宇一点都不开心,那违反了他的希望,看来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一切。  
  「爸爸!」  
  「什么事?」  
  「这个星期六我们到山里头去可不可以。」  
  「山里头?」  
  「嗯!老师要我们这个礼拜跟爸爸妈妈哥哥姊姊一起到外面走走,然后把看见最漂亮的东西画好图当作作业。」  
  岳震宇想了一下这个星期六没什么重要的应酬,于是点头应许。「好,我们到东埔去好了。」以前晓晨还在的时候,常常两个人一起到玉山渡假,哪里有一栋不错的小屋,因为主人并不住那里的关系,因此只要有需要都可以租借一段时间渡个小周末。  
  父亲一点头,岳晨宇马上转个方向问白天羽。「天羽也一起去好不好?可以教我画画。」  
  直觉地就想要点头,而胸口的隐隐作疼令他犹疑。「让我想想好吗?」他从来没有到山上去过,更没见过什么山高水长的景色,对这个世界所有的印象,全来自于书里头的照片。  
  「天羽不喜欢到山上吗?」也许天羽比较喜欢去海边,他应该海边不应该说山里头才对。因为他想山上总是比海边还要远,可以多玩一点时间。  
  「不是的,我没到山上去过,还不晓得喜不喜欢。」这事,他必须问问郑叔跟罗杰。  
  「一定会喜欢的,山里头好漂亮。」他只跟爸爸在去年去过一次,记忆其实不是很清楚,隐隐约约记得哪里有很多树而已。  
  果然,他过分肯定的话语马上引来岳震宇的注意力。  
  这小子想要作什么?  
  「真的吗?那我明天在给你答案好不好?」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去,与他们父子俩一起初犹他从不敢奢望的一件事。  
  「明天啊………」童稚地声调里有着很难忽略的失望。  
  「对不起晨宇,让我考虑一下,我明天里立刻就会给你答案………要不然今天睡觉以前我就告诉你好吗?」舍不得看见他难过的模样,那张脸多么像他父亲小时后的样子。  
  「好吧!那我今天睡觉以前会去问你喔!」  
  「我知道。」伸手让那一只小手在上头盖个章,目光飘往岳震宇的方向,漠然的脸上依然看不出半点神色。「………我也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岳晨宇立刻就帮父亲回答,结果惹来两颗黑瞳相对,一双相似的大眼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他就是要天羽一起去怎样!  
  好小子,翅膀都还没长硬就感跟你老子的尊严挑战!  
  四只眼睛无言地传达彼此的讯息。  
  看看岳晨宇,再看看岳震宇,一大一小怒目相对的模样使刚刚心里头的伤感消失一空,忍不住对着两人轻笑出声,换来四只眼睛瞪着他瞧。  
  他又那样笑了,笑得那样温柔那样纯美,笑得让人以为他的背后该有一双翅膀才对。  
  没发现自己的手无意识地自动抓住白天羽的手腕,握得那么热那样紧,仿佛生怕他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样。  
  被他握住手的白天羽笑容停留在脸上,手腕上的束缚变得火热难耐又舍不得挣扎离开。  
  可以吗?  
  可以让我对你说我爱你吗?  
  心里头的渴望加速心跳,满布脑海里的问句几乎冲口而出。  
  他永远都不会晓得他花了多少的时间在阻止这一句话对他说出口,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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