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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情王朝之君生我未生(父子)+番外 by: 小木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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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之……”血寒倾看我磕头,一个比一个重,终是不忍心,一把就想把我拉起来,“之之,祈愿不必如此,菩萨看着,心意到了就行,看你的头都磕破了。”

  我手一横,挡住他扶着我的手:“心要诚恳才行,就是菩萨看着才更要心意做足,不可偷懒。”说着我又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

  “看你折腾的,祈愿也这么狠,血都流出来了,赶紧擦擦。”说着就拿手抹了抹我的额头,温热的手指敷贴着自己,那里火辣辣的,虽然疼痛,心里却是开心的,遂也就不太在意了。

  “走吧,我们去旁边看看,听说那边有抽签的,可以看看你的运势啊!”我拉着他就往旁边跑,反正寺庙不外乎祈愿,还愿,抽签之类的,这次来当然要做足。

  我和血寒倾闭眼摇晃着签筒,摇了很久,终于各自晃出了一根签子。

  “似鹄飞来自入笼。欲得番身却不通。南北东西都难出。此卦诚恐恨无穹。这是什么意思啊?恨无穹?”我看着面前的红色签子,虽不明所以,却是知道这鹄入笼不是什么好兆头,可惜组合起来却不是很明白意思。

  “给大师看看吧。”血寒倾拿过两只竹签,直直走到旁边一个闭目参蝉的大师面前,“阿弥陀佛!大师,打扰了,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两只竹签的意思么?”

  那个大师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血寒倾,再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我,微笑着也说了一声阿弥陀佛,顺手就接了过去。

  “春来花发映阳台。万里车来进宝财。若得禹门三级浪。恰如平地一声雷。呵呵,这位公子抽的可是上上签啊!此卦上朝见帝之象,凡事应是太吉大利。古有商辂中三元,三元,三级也,商辂三元及第,喻步步高升之意。朝帝受职,如贫得宝,谋望从心,卦中第一,此签从心所欲,诸事皆吉!公子乃贵人之身,将得一生顺遂。”

  我一听就眉开眼笑,也不管自己那根恨无穹的签是什么意思,只当是刚才菩萨答应了我的愿望,此生足已,再有什么难堪也不能入我心了。

  “至于另外一位公子的签……似鹄飞来自入笼。欲得番身却不通。南北东西都难出。此卦诚恐恨无穹。此签说的是当初,秦穆公不听老臣蹇公之言,出师侵郑,与晋人战于,秦师给晋国诱入险谷,前路被堵塞,两旁晋兵抛火种磺硝,后面晋兵杀声震天,秦军自相践踏,死伤无数,不敌而至大败,三个大元帅,俱皆被擒。”老大师看了看我,血寒倾也不安的回头望了我一眼,见我笑得怡然自得,无动于衷,遂催促大师说了下去。

  “进身不得,退步不能,低头直去,悉在其中。此卦似鹄投水(笼)之象,凡事多虚少实,实为凶兆啊。”说着摇了摇头,把那竹签还给血寒倾,叹声阿弥陀佛,低身再不言他。

  第二十八章

  “大师,那这签可有解?在下是他的亲人,实在是不愿见此凶兆。”血寒倾有点色变,我却是看那大师一直在念菠萝蜜经,闭口不言,实在有点好笑,拉了一把血寒倾,“算了,大师是高人,你何必苦苦相逼,泄露天机可是有损功德的,难道你叫大师破戒律么?”血寒倾有点急,我一拉竟然没拉动,“血寒倾,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现在好好的,有什么凶兆,你头壳坏掉拉?我今天运气不好罢了,下次运气好抽根上上签给你看,哼!肯定比你还好。”

  我撅着嘴拉他,他看我这么轻松也松了口气,想想这事也真的做不得准,遂顺了我的意思从那个大师旁立起来。

  “一切有为法,皆悉归无常,恩爱合和者,必归于别离,诸行法如是,不应生忧恼。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阿弥……陀佛!”大师在身后说了一句佛语,接着就继续念了下去,好象那句话不过是一句无意识的过渡。

  我定了定,接着就拉住血寒倾跑了出去。

  “哎?那边那么鲜艳的东西是什么?”我隔老宽一个院子看见那边很大一棵树,树大没什么,可是那树上挂了很多彩绸一样的东西。

  “那是月老树,求姻缘的。”血寒倾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你在京城真是白呆了,这个都不知道么?”

  “哪像你啊,肯定带很多美人上来过吧,哼!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心情好也不计较那些过去,兴致匆匆的跑了过来,血寒倾拉都拉不住,只得也跟着我走了过来。

  “哎?原来是扔的这个啊,是绣球么?”我看着那些古怪的小绣球一样的彩绸挂在树上,像一个个的红灯笼。

  “那是祈愿的,只要写上两个相恋的人的名字,就会百年好合,永不分开。”说着血寒倾貌似随意的看了看我,“之之,你要不要扔一个?”

  “好啊……好!我要写……”

  “在天国与人间,请容之之斗胆交换,只要他一生福寿无忧,我愿意无怨无恨的死去,永世——不再爱他。”

  永世不再爱他啊……

  “不!还是不要了。”我略微扭曲的笑了笑,“还是你来吧,你写也是一样的。”

  血寒倾不再看我,拿过旁边架子上的绣球和毛笔就写上了,我站在那里不敢过去,随便写什么都好,反正肯定不是自己,也省得自己找罪受。

  我立在阳光下,影子斜斜的切下来,秋日的太阳很快就要落山,一天,又要过去了。

  血寒倾轻巧的一个使力,那个绣球就张牙舞爪的挂在了最高处,迎风晃荡,拖着尾巴肆意的招摇。

  我笑了笑,“我们回家吧,你看,太阳都要落山了耶!”

  “好!”他抓住我的手,我挣了挣,没挣脱,只得放自己安静的呆在他的手里。

  一路无言,踏雪和青雷打着欢儿往前行去,夕阳落在身后,映照出两个联袂的身影,我回头看了看,交叠在一起的两个影子已经合而为一了,微笑,转过头去,朝那片繁华前进。

  回到王府收拾干净,看自己一身伤,表面上却是没有昨天那么狰狞了,虽然内里还是青紫一片,恐怕内部的肉是烂掉了吧,但已经没时间一朝一夕的去养了,我扣了点软膏,王府的御药还是很不错的,均匀揉散,只要再一日,这些表面的伤就看不见什么了。

  重新穿上亵衣,套好腰带,我施施然的再次往那条长廊而去。

  “血寒倾!开门。”我也不敲门了,直接就站在门口喊。

  “门没关,自己进来吧。”血寒倾的声音有一点闷闷的,估计是在笑,我才不管他,直接推门进去,这么多年,什么都没练好,就这张皮是练得越来越厚了。

  “在干什么了?”我看着倚在窗台上的血寒倾,长发还湿漉漉的没有干,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正看得起劲,顺手拿过椅子上搭着的一只厚重布巾就走了过去。

  “头发还没干了,都秋天了,仗着武功好也不怕得伤寒。”我把他压在椅子上坐下,侧身挑亮蜡烛芯子,再给他擦起头发来。

  “恩……”他舒服的吁了一口气,靠着烛火接着看了起来,我瞄了一眼,好象是一封信。

  “谁的?”

  “这个?”他扬了扬手中的信,“是誉凌写的,这个孩子,说没脸来看你和我,就写了一封信过来,呵呵!这个孩子,想当初还要争什么皇位,他个性温和,幸而没真的铸成大错。”

  “说到三皇子,你当初为什么要帮他啊?”我随意的捧了捧那头青丝,柔软而顺滑,感觉真不错。

  “她娘元妃临终前托给我照顾,我看他那么小又可怜死了娘,圣上也日里万机,孩子一大群,所以总是帮着他,时间久了感情也就出来了,他说要争什么皇位,我就帮他认清楚形势啊,幸而这个孩子还真没让我失望,最后也没做什么过甚的事来。”

  “哦……过甚的事,当初,你还给他挡过刀了,那会怎么没见他认清啊?”我阴阳怪气的问他。

  “呵呵,之之啊,你不用拿话堵我,我若不做这么一回事,他个性虽不坏,却是倔得紧,若真的一脑门心的去争那皇位,我这个皇叔啊,那可就不轻松咯,哼!那个小犊子,和你一样倔啊,就不懂得转弯。”说着拉住我的手拉我坐了下来。

  我顺从的坐下来,靠着他给他擦下面的头发,那一络络的头发,和自己披散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再分不开彼此。

  第二十九章

  “你那个时候可把我吓死了,昏迷不醒的,哎!那后来那刺客抓到了没啊?是二皇子派来的?”

  “不是。”

  圣上长大的皇子就只有三个,“难道是大皇子?”

  “呵呵……”

  “难道真的是他?”我实在是想不通,那大皇子平时都是比三皇子还要温和的人,不像三皇子总是阴着脸,大皇子是那种圣洁的人,怎么看都不会做出行刺的事来。

  “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吧。”我肯定的推测。

  “恩,大皇子的娘是左丞相之女,那左丞相仗着自己是国舅做出这种荒唐事来,大皇子一气之下抛下太子之位就云游四海去了,只可怜老丞相一把年纪,气得要死啊。”说着血寒倾似想到了老丞相那张胡子拉扎的脸抖个不停的样子,偷鸡不成反把太子之位让了出来,再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也笑,忽然觉得要和他这样一辈子平淡处着,有空爬爬山,夜坐窗台说说话,赏赏月,该是是多么美好的事啊,嘴巴一动,竟然不知不觉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当然,只要你以后不再随便跑了,我们有空就爬那云深寺,看看那月亮,只怕这美好的事做多了日子过得久了,你也嫌烦啊。”血寒倾答得顺口,太顺口了,一点都不真实。

  “呵呵……晚了,睡吧。”我欲把手上的布巾放下,一起身却见自己的头发和他的缠绕在了一起,血寒倾怔怔的看着,一起身就把我手上的布巾随意扔在了桌子上,“别管了,明天叫绿萍来收吧。”说着拉着我就躺到了床上。

  一夜香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和血寒倾到了床上还絮叨了很久,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就扯些细枝末节,竟然也会是那么快乐。

  第二日早上醒来得很早,血寒倾似乎是要上朝去。

  “小王爷醒了告诉他本王去宫里一趟,回来和他吃午饭,还有,叫秋萍备好早膳,之之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弄点有营养的银耳稀粥之类的准备着,醒来叫他一定要吃点。”

  “是。”绿萍一边给血寒倾穿带那些朝服,一边整理细节,不过一会就离开了。

  血寒倾静了一会,我本以为他就会离开,却是反而往床边走了过来,我一时不知摆什么表情好,只得索性闭上了眼睛。血寒倾掀开外面那层薄纱,立在那里看着我,过了良久竟然伸手抚摩了一下我的脸,像对待情人一样留恋的摩挲,我想笑,想着睁开眼睛算了,却不料……

  一个吻,或许算不上,只是轻轻的点触到自己的唇上,温热的触感,是他的唇,稍沾即离。

  我躺在床上,抱着昂贵的江南丝绒被,这种丝被是一根一根纱织起来的,是许多的织女连续织半个月才有这种成品,确实是好质量,竟然这么用力的揉戳都不破。

  血寒倾已经离开,我却不想起来,想不通他的举动,也罢,这么多年就没懂过他,一个算不上吻的吻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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