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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第5章

小说: 你到底想要什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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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新颖扬起她那秀丽的脸庞,眼睛一眨一眨的。

  老庆抹抹嘴,杏脯吃得太多,沾了一下巴杏腻。

  “我以为性是非常美好的东西,也是非常神圣的东西。人类有三大生活,一是精神生活,没有精神生活,人如同迷失航向的帆船;二是物质生活,没有物质一事无成;三是性生活。以前由于极‘左”思想作祟,人们往往忽略了第三种生活。我认为在爱情中不能没有性,诚然也不能没有交谈,交流思想促进感情,融为一体的性和谐同时也会促进感情。”

  “哼,你就知道性!”新颖白了老庆一眼。新颖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她是这个文化沙龙里最早有小轿车的人。她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谁也不了解她的历史,只知道她是某公司的小老板,是某巨商的大陆情人,他们的爱情神话曾在京城的生意因产生过相当大的冲击波,新颖与那位商海巨子相恋5年,两次自杀未遂。

  新颖说:“在现在社会,妇女的审美情趣之高低标志着这~时代文化品味的高低。众所周知,法国启蒙时代的启蒙文化就是沙龙文化,而沙龙的主持者多为法国的上层贵妇。正是这些沙龙贵妇给启蒙思想家以讲坛、听众和读者,刺激他们的灵感和激情,甚至在非常时期给他们以帮助,为他们提供避难场所。狄德罗入狱,卢梭首先想到的是向国王宠爱的情妇蓬巴杜夫人求援。这种关系甚至超越国界。伏尔泰在法国有难,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伸出了救援之手,他们两人之间的通信成为人类文化史上的珍宝。在读到狄德罗的名作《哲学思想录》、《论盲人书简》时,又有谁能想到这只是当时他为应付情妇而信笔挥就的文章?启蒙思想家与法国上层妇女多姿多彩的关系,正是那个时代的魅力所在。你们想一想,如果法国的启蒙思想家们只将女人作为性对象,而不是心灵的倾诉对象,又哪会有这么多思想瑰宝留存于世?也许,人们对性快餐的魔足,标志着伟大反思的开始。”

  露露高兴得拍手笑道:“小颖在新加坡镀过金,说话就是有根有据。”

  可是露露哪里知道,新颖在新加坡上学这段经历更有一番辛酸。她当时被迫与那位巨商分手,隐居新加坡上学;没想半年后,痴情郎竟追到美丽的南洋一隅……在沙龙里,牧牧深知夏君的心境和作为。夏君毕业于一所文科院校,属达斡尔族血统,父母是大学教授。她的第一个恋人是她的大学同学,为了爱情,她要求去天津工作。可是未来的婆婆不喜欢这个个性极强又不善家务的未来儿媳。夏君与男友在海河边发生争吵,几句气话竟酿成初恋的失败。她在海河边徘徊好久,几次想一了此生,最终想到含辛茹苦的父母,才又燃起再生的欲望。她告别那个使她痛苦的城市到北京谋生,在一家公司当职员。人在恍惚和惆怅中极易择错方向。夏君在失望中与总经理一拍即合,很快结婚。没想这位年轻有为的总经理重商轻情。有一次,为了谈成一笔生意,让她与一个日商周旋。晚宴酒过三巡,夏君已酩酊大醉,只得暂到日商所住房间休息,半夜醒来竟发现,拥她同睡的不是新婚丈夫,而是那个日商。她又羞又急,闯出门来,却见新婚丈夫悠然自得地坐在外房的沙发上看着报纸。她气坏了,狠狠地打了丈夫一记耳光。“混帐商人!”她恨恨地骂道。第二次恋爱又失败了。

  夏君带着挫折感认识了露露,走进了沙龙。她非常喜欢这个沙龙,特别是像她这样在北京没有一个亲人、无依无靠的女人。每逢情人节、中秋节、圣诞节等节目,她更感到这个沙龙简单就是温馨的家,温暖舒适,在这里她得到各种知识和信息,享受到友情的温暖。这时,沙龙里一个男友向她放出爱情之箭。我们暂且把这个男人称为B君。B君是某杂志的编辑,有妇之夫,他的博学、热情令夏君感动。他经常单独邀她出去游玩散步,夏君偶尔写几篇小散文托B君发表在他主办的杂志上。终于有一天,夏君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情,引B君来到自己租住的一个一室一厅的房间……可是4个月后,B君不见了踪影。夏君慌了,BP机“狂轰滥炸”,结果B君在电话中告知夏君:“你同我老婆谈吧。”并告诉了他老婆的办公室电话。夏君与B君之妻一席长谈,才知这位懦弱平庸的女人是如何痴爱丈夫,她哭得那么凄切。夏君的心彻底地凉了。

  以后当沙龙里的朋友谴责B君的不仁之举时,B君无可奈何地说:“我从心里喜欢夏君,也愿娶她做老婆,但是我老婆死活不离,一离她就要死,没办法!”夏君自然恨透了B君,咒他下世做牛做马。沙龙里自然也有人埋怨夏君活得太认真了,夏君知道,准是老庆说的。

  牧牧之所以了解夏君是那次游泳。

  那一次,几个朋友一起在康乐宫嬉水乐园游泳。牧牧与夏君在冲浪浴的池中,任那温水轻轻地冲击。牧牧离婚多年,当他看到夏君仅穿着三点式泳衣,不由生出几丝遐想。夏君半卧池中,用那灵活的雪白的小脚丫轻轻拍打水浪,纤瘦的腰肢有节奏地扭动,胸脯时起时伏;牧牧有些禁不住,过去紧紧拥住她。

  正在幻想中的夏君又惊又气,猛地挣脱,并一把将他推倒在水里。夏君上了岸没与大家告别,独自扬长而去。

  牧牧深感不安,生怕她从此消失。没想到再次聚会时,夏君却从容地出现了。饭后起舞,夏君主动邀请牧牧。

  牧牧有点受宠若惊。

  “你是不是跟谁都这样?”

  牧牧摇摇头。

  “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牧牧吞吞吐吐地说。

  “我是认真的人。”

  “我已领教了。说真的,我挺喜欢你。”牧牧的手有点颤抖。

  夏君感到了。

  “我们是朋友,永远不会发生什么故事。”

  “为什么?”牧牧的心往下一沉,又一沉,快沉到底了。

  “不知为什么,没有缘份。”夏君的样子像牧师,没有表情。

  牧牧诚恳地说:“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父母都是政工干部,我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我又做过多年的政工工作……”

  “看得出来。”

  “我的婚姻是由父母做主,老婆是父亲的的老战友的女儿;她长得端正,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对她没那么深的感情,我对她关心也不够。后来她上了夜校,认识了一个同学,是个企业家,产生了感情。我那时工作实在太累,写不完的材料,开不完的会。一个雪夜,那男同学把她送回家,故事便发生了……”

  “后来呢?”夏君冷冷地间。

  “我们坐下来谈判。我当时认为这是大逆不道的事,于是离婚了。”

  夏君的舞步停了下来。

  “她得到了幸福?”

  牧牧摇摇头。

  “那男人是有妇之夫,不能离婚……”

  “你别说了……”这个故事显然触到了夏君的疼处。她离开牧牧,怅然坐倒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不声不响地抽起来…… 


  “人生的一种乐趣在于交友,人到中年由于世故的深沉,相互竞争,交友极难。中年人虽不能如青年人那样赤诚相见,却多了理性的判断和人格的衡量,所以人的一生中,最知心的朋友,应当是中年得到。”

  雨亭进入这个沙龙后,首先在夏君身上复苏了某种感觉。

  夏君刚刚经历失恋,这种美丽的创伤始终未能愈合,因而她忧郁的气质更显忧郁。她对世间一切事物,特别是对男人的处处提防,反而产生一种神奇的魅力,强烈吸引了雨亭。

  雨亭主动邀夏君出去散步,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主动邀请其它女人。

  正值初夏的黄昏,一缕缕晚霞如殷红的血染红了天际,他们沿着安全门北侧的河沿缓缓向西走去。在绿树的环抱中,一丛丛丁香开了,黄色的、紫色的,交相辉映,发出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

  夏君沉默寡言,一路上总是认真听雨亭讲诗歌,讲文学,讲形势,偶而露出欢愉的笑容。草丛里窜出的一只雪白的哈叭狗引起了夏君的注意;她小心地走过去抱起了那只哈叭狗,轻轻地吻着它那松茸茸的毛。

  她的半张脸埋在毛茸茸之中,小狗跟她似曾相识,伸出冒着热气的小舌尖亲热地舔着她的脸。

  “我特别喜欢小动物。”夏君快活地说。

  “看得出来。”

  狗的主人出现了,她是一个时髦的女人,浓妆艳抹,已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她穿着一件印有大牡丹花金黄衬底的宽大连衣裙,掩着一个精致的黑手包。

  “笨笨!”她惊喜地叫着,朝狗扑来。

  夏君依依不舍地把狗还给她。

  “Thank you!(谢谢!)”她抱起小狗亲了亲,走了。

  走了一程,又回过头来,朝夏君打了一个手势:“bey,bey!(再见!)”

  夏君若笑道:“她还真有点洋味,这狗生活一定不错。”说到这里,夏君眼圈一红,缄默不语了。

  又走了一程,雨亭见她似乎有些伤感,便问:“你又想起什么了?”

  夏君扬起头:“我从前也养着一条哈叭狗,名字也叫笨笨,怎么喂它也不胖,天生的窈窕身材。我每天与它为伴,睡觉时它钻到我的被窝里,有时舔舔我的脸,有时舔舔我的脚心;我上班时,它舍不得我走,咬着我的裤角。有一次它打翻了碗,孤零零躲在卫生间里好像在反思。它也爱干净,蹲在马桶上大小便,大小便完后,自己拽拉手冲马桶,它真通人性。”

  “这可真是奇迹。”雨亭赞道。

  “可是好景不长。”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有一次我锁门时没有注意,它溜了出去。我想它肯定是跟我上班,我想是在我上地铁时,它迷失了方向,从此它再也没有回来……唉,我的笨笨!”说到这里,夏君热泪籁籁而落。

  “可能是被人抱走了,要不然它一定会回来。”

  “是啊,但愿它能嫁给好人家。笨笨,这才是我真正的情人。”夏君深情地望着晚霞,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女人的情感就像她们胸脯上涓涓的乳汁,等到她们把一切都爱过了,那乳房也就干瘪了,乳汁也就枯竭了……”

  雨亭接着说:“但那干瘪的乳房里,也依旧会深藏着她们关于情和爱的许多斑斓的梦幻。”

  夏君纠正道:“梦有时也有破灭的时候,梦有时也有醒的时候……”

  又走了一程,在这段时间里,夏君又陷入沉思之中,雨亭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们来到一个石凳前,夏君停下了。

  “坐一会儿吧,有点累了。”

  雨亭见附近有个食品摊,过去买了两桶雪碧。

  夏君远远叫道:“我喝纯净水。”

  雨亭退了一桶雪碧,又买了一瓶纯净水。

  夏君拧开纯净水的瓶盖,说:“我从来不喝饮料,我喜欢纯净水。”

  雨亭笑道:“纯净水固然纯净。”

  夏君问道:“你有女人吗?我说的是老婆以外的女人,情人、朋友或性伙伴。”

  雨亭摇摇头。

  “老婆自然是越贤慧越好,情人可遇而不求,性伙伴嘛,只要喜欢就行。”

  “你喜欢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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