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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向天真女生投降-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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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能去借吗?”    
    “借?以前没出事儿的时候谁都愿意借钱给你,现在出了事儿还有谁会帮你。这就是商场!”    
    “丁伯,如果你真没有办法,那我只好去抢银行了。”黑皮轻声对丁伯说,他显示出少有的平静神态。    
    “孩子!这个做不得,抢银行也是要杀头的。”    
    “我知道,可我不这样做我大哥的头就没了。”    
    “让我想想办法!”丁伯日渐苍老的脸上显示出疲惫和绝望。他坐在沙发上眯着眼很久,像是在计算着什么。最后,他突然站起来,离开沙发走进书房。过了一阵,他拿出了占卜用的道具。    
    “丁伯,你这是做什么?”黑皮纳闷儿地问。    
    “我想看看志远的救命主星究竟在什么方位,我心里有一个人,可能他能够帮我们一把,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    
    “哦!那就赶快——”黑皮不再说话,坐在一旁静静地看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丁伯把捏在手里的占卜铜钱往盒子里一丢,抬起头来,说:“志远的救命主星依然是小宝,看来这是命中注定的。”    
    “什么意思?”    
    “我在遇见志远的时候就看出志远有这么一天,救赎之道必在救人之中。”    
    “你说的小宝就是大哥前段时间带回家的那个小女孩?”    
    “你见过?”    
    “见了,我还听大哥说他救了小宝的命,给她换了骨髓。”    
    “是啊!其实志远的命就在小宝手里了。”    
    “怎么说?”    
    “一切都清楚了,救志远需要五百万,但我们拿不出这笔钱,而现在没有人能帮助我们,惟一能依靠的就是小宝的父亲。这个人是个商人,很有钱。可要让他拿出这笔钱只有依靠一个人,就是小宝。”    
    


第五部分第73节 救赎之道

    “小宝能说服他父亲借给我们钱吗?”    
    “一定能!我算过了。这就是志远的救赎之道!”    
    “那就快干吧,大哥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今天几号?”丁伯问。    
    “都已经十五号了,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当晚,丁伯领着黑皮去到小宝家。    
    姚军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妹妹在计算日子,好像她在等待什么时刻的到来。姚军不止一次地问姚兰到底在算什么?到底在等待什么到来。姚兰总是对他微微一笑,那种妩媚和天真的样子姚军真是从来没见过。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姚兰的脸上表现出的狂热和兴奋越来越明显,姚军越来越从妹妹的目光中发现那种空灵虚幻、无欲无心的神态,他把这种情况告诉了父母,于是姚兰被带到医院里检查了一遍。在医院里,姚兰表现得非常正常,丝毫没有在家里的那种样子。但回到家后,姚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时,她就又重新恢复到原先的状态,好像思绪、灵魂都出壳一样,好像肉体已经不能裹住她的思维,而她眼神的焦距似乎总是在无穷的远处。    
    又过了一个星期,姚军有一天回家发现妹妹跪坐在床上,一个人呆呆的。当姚军进去后,姚兰也不说话,姚军上前摸摸妹妹的额头,发现冰凉凉。在姚军呼唤了姚兰几次后,姚兰才回过神来。她对姚军笑了笑,那笑容在姚军看来包含着苦涩,甚至是绝望。    
    “你怎么了?姚兰!出什么事了?”    
    姚兰没回答,她低头沉思了很久,然后轻轻问:“今天是二十一号吗?”    
    “是啊!”姚军回答说。    
    “哦!那就快到了。”姚兰喃喃地说了一句。    
    “什么快到了?你到底说什么?”    
    “哥,你去忙吧,今天你不用陪我了。我想单独清静一会儿。”姚兰对姚军说。    
    “那好吧!我去看看饭做得怎么样了。”说完姚军退出了房间。    
    姚兰等哥哥出去后,她又重新拿起《莎士比亚全集》,开始朗诵那段句子。她低声一遍遍朗诵着,似乎一点儿不觉得疲倦。    
    看来姚兰要出事儿!这是姚军整晚的念头,他跟躺在身边新婚不久的妻子说:“姚兰今晚一定要人陪着,我不放心她。”    
    “姚兰在家,一定没事儿!”姚军的妻子安慰丈夫。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陪着姚兰。”说着他起身下床。    
    “你干什么?”妻子问。    
    “我去陪姚兰,我怕她出事。”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陪她。”    
    “那怎么办?要不你去。”    
    “我去?合适吗?”妻子嘟囔着说。    
    “有什么不合适,你是她嫂子!”    
    “那我去了你一个人睡啊?”    
    “不是一个还是几个?”    
    “你真想让我去啊?”妻子追问了一句,似乎很不想离开自己的丈夫。    
    “别啰嗦了,你这就过去。给我把姚兰看住了,别让她出什么事儿。”    
    姚军的妻子站起来,套上拖鞋,穿上睡衣。临走还把自己丈夫亲了一口,恋恋不舍地走了。    
    姚军的妻子推了推房门,感觉门是锁着的,她想敲门,但又觉得不妥,于是退了回来,问姚军怎么办?    
    姚军想到家里的每道门的钥匙都在父亲的书房,于是轻手轻脚跑到书房,他从抽屉里找到钥匙,然后带妻子到姚兰的房门边。姚军用钥匙打开门,他透过刚开的一道门缝看见姚兰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姚兰一个人端坐在床上,两手放在膝盖上,像是在练功一样。    
    姚军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妻子心领神会,推开门进去了。姚军听妻子跟姚兰说了什么话,也没见姚兰回答。姚军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于是就回房间休息了。    
    姚军早晨七点醒来,他看看身边,见妻子在旁边躺着,他想了想,突然想起昨晚要妻子陪妹妹的事,于是使劲儿把妻子推醒。    
    “干吗呀?”妻子睡意蒙眬地问。    
    “我让你守我妹妹你怎么回来了?”    
    “我守了啊!我才回来刚躺下没多久。”    
    “我妹妹昨晚在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她好像练了会儿功,然后就躺倒睡了。我起来的时候看到她还睡呢。”    
    “哦!看来没事儿。这我就放心了。”姚军说着下床,他到妹妹的房门边,敲了敲门喊:“姚兰!起床了,该吃早饭了。”    
    但里面没一点儿动静,姚军又喊了一遍,依然没有动静。姚军急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桌子上拿了钥匙,他把钥匙插入锁孔,然后扭动。他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透过缝隙他大吃一惊,他看见姚兰坐在床上,双手握刀抵在自己胸前,两眼直直盯着桌子上放的小闹钟,似乎在等待某一时刻的到来。    
    姚军大吼一声,推开门冲进去,他上去就去抢姚兰手中的刀。姚兰见他来夺,突然怒目圆睁,那眼神比死神还可怕,她把刀锋转过来,对着姚军,把姚军逼开,然后重新坐正姿势,继续看闹钟。姚军看那闹钟,时间已经快到八点钟了。他不知道这个时间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这个闹钟对姚兰现在实施的行为很重要,于是他一下把闹钟抓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姚兰看到闹钟被摔碎,像疯子一样扑了过来,她手里的刀向自己的哥哥身上扎去,一下子就扎在姚军的肩膀上,姚军没想到妹妹这么疯狂,他在刀扎到身上的一刹那,顺势抱住自己的妹妹,然后忍着痛大喊来人。    
    姚军声嘶力竭的叫喊立刻把全家人都叫了过来,大家到房间后,看见这情景都吓傻了。姚兰在姚军怀里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而姚军则浑身是血,一只手抱着姚兰,一只抓住姚兰握刀的手。    
    “快把刀夺下来啊!”姚军大喊,“我支撑不住了。”    
    姚军的父亲毕竟是军人出身,他在一刹那的惊愕之后立刻清醒过来。他扑了上去,用有力的手把姚兰握刀的胳膊抓住,只在一瞬间,姚兰的刀子就被夺了下来。姚兰见刀被夺走,变得更加歇斯底里,她大吼一声,然后朝姚军的胳膊张开嘴巴,一口咬住,姚军感觉钻心的疼痛,一种皮肉被撕裂的感觉透彻心肺。    
    此时姚兰已经疯了。    
    事情过去了一年,在距离××市五十公里的郊外,有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这是该市惟一的一家精神病院,这里共收容各类精神病患者三百多人。这里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小区。在高墙之内的院子里常常能看到一群群步履蹒跚神情呆滞的人走来走去。在离这群人不远的地方,医院的两个女看守坐在凳子上看着这群人闲聊天。这时她们面前走过来一个女子,她也同样神情呆滞,目光迷茫,走过看守身边时嘴里在唠叨:“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    
    “她整天唠叨的是什么?”一个看守问。    
    “听说是诗,还是什么莎士比亚的。”    
    


第五部分第74节 唠叨这个

    “她干吗总是唠叨这个?”    
    “谁知道?好像听说她男朋友死了,她受不了就疯了。”    
    “这样!看来情字害死人啊!”    
    “是啊!用情太专的女孩,真是太可怜了。”    
    两个看守又盯了疯女子一会儿,看着她渐渐走远了。    
    彭伟暑假的时候计划要出趟远门,他的同事、朋友没一个能知道他去干什么。近一年来,他总是郁郁寡欢。在学校里,他是个孤独的单身汉,就他的外表和气质来说,他绝不应该是到这个年纪还没女朋友的男子。但他就是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他与哪个女孩亲密过。他的几个女同事,包括一些女学生对他有那么一种向往,但他从来没有对她们的暗示有过动情。似乎没有人了解他私生活的秘密。    
    彭伟去的地方在北方,他曾上学的地方。他坐了两天火车,下车后住在他母校的招待所里。第二天一早他坐车到郊外,在办理了探视手续后,他就在会客室里见到了自己曾心仪不已的女孩。此时,面对他的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美丽、优雅、气质不凡的姚兰,而是委顿、恍惚、可以说是猥琐的女子了。    
    彭伟默默地看着姚兰,他试图从她的目光中找到一丝生命璀璨的光亮,但她没有,那曾跳动激情的两汪秋水中丝毫找不到炽热的火焰了。    
    “姚兰,认识我吗?”彭伟抓住姚兰的肩膀问,但对方没有给他任何回答。“你真一点儿都不记得过去了吗?啊——”姚兰依然没有回答。    
    “不要问了!她现在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过去对她来说已经全部消失了。”大夫对彭伟说。    
    彭伟站在姚兰面前,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他曾火热爱过的女孩。他摇摇头,痛苦、悲伤都涌到喉咙里。    
    “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姚兰突然开口说话,依然是她一成不变的独白。    
    “大夫,她这是怎么了?她说的是什么?”彭伟问。    
    “那是她内心的表达,在她的内心就只有这一点儿记忆了。”    
    “大夫,难道就不能治愈了吗?”    
    “这个说不清,她哪天会从沉睡中醒来也说不定,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来。”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恢复得快一些?”    
    “这个难讲,我们这里条件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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