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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线牵穿越时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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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这一晚,九音几乎是一夜无眠,既没有见到杜伶,也没有冷焰枭的消息。偌大的星泉宫中,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那些被派来看守他的侍卫了。
这应该是他到了这个世界後,第一次完完全全的独处吧。在这之前,无论他走哪,做任何事,都有人作陪,而且还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向来独来独往的他,常常会感到厌烦又无可奈何。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一旦沾染上,想再彻底清除,就会变的艰难。每一下,都会扯痛自己。
究竟是从什麽时候起,习惯了时时刻刻有人陪伴,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呼吸、体温和拥抱,习惯了自己的生活里不再是一个人的存在。
他开始忘却那如影随形的寂寞,慢慢的褪去伪装,展现自己的脆弱,只为一个人。
开始眷恋,也开始害怕失去。爱恋和不安像蔓藤一样一同疯狂的滋长,成长的越快,纠缠的越深。
黑夜,重新开始变得漫长而难熬。
曾经,他也是这样抱膝席地而坐,静静的,数著时间的流逝,盼著天明的到来。只有在白天,他才能借口去学校而离开那个家,躲开父亲的毒打。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麽要固执的守著那个家,守著一个根本就不能称其为家的地方。
母亲,曾经是他唯一的牵绊,可他连这份记忆,都被遗忘。
父亲离逝後,他彻底的离开了那个家,毫不犹豫的就销毁了一切关於那个家的东西,什麽也没有带走,什麽也没留下。连同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那份曾进的执著,一起毁灭的干干净净。
从此,没有什麽,可以驻足心底。
而後的每一天,他都过的很快乐,至少是他自认为的快乐。
把自己掩埋在人群中,冷眼看世,就像一个永远的旁观者,无论怎麽穿行,都无法真正的融入。
他知道,那个世界里,已经没了自己的归处。
而这个世界呢,那个主动放到他手里的,就是最後的归属吗,就是他真真正正可以抓住的吗。
他很想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未曾说出口,一切又都充满了变数。他只得硬生生的咽下,梗怀於心。
一缕光线沿著窗缝照射了进来,亮晃晃的,有些刺眼。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天亮,而自己,就这样坐了一整夜。
门吱呀呀的被推开,九音看著来人,不可否认的失望。来的人,不是他想见的人,却是不得不见的人。
“九音,我们抓到那个真正的刺客了,对方也已经供认出了幕後指使者,你没事了。”煌御玥的的脸上有著掩饰不住的欢喜。
九音闭了闭眼,还不太能适应眼前的一片光亮,心却是如明镜一般雪亮,“那个幕後指使者是谁?煌枢柠麽?”
“是啊,就是他,我的大皇兄。”煌御玥熟练的从九音身上摸出那颗晶球,拿在手上把玩著,“父皇也真是的,居然这麽麻烦你,这种事,还是我们自己来解决比较好。这东西,要多少就会有多少的,这个,就没必要留著了。”手一松,晶球摔落到地上,瞬间砸的粉碎。
九音从头至尾都只是冷眼看著,一点要拿回晶球的意思的都没有。看在煌御玥眼中倒是颇为奇怪,“我以为,你答应了父皇,就会想方设法做到呢。或者,你的心是更向著我一点。”
九音冷嗤,“现在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算我是有心想做,你会让我做到麽?何况执意保住晶球,倒不如保住他的命。”
“你还是想保住他的命?如果我执意要杀他呢?”
“你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怎麽做对你得到皇位最有利,你自己很清楚,毕竟处死皇子的的名声并不是那麽好听,何况还是个很有人望的皇子。”九音知道,只有煌枢柠活的时间长一点,他才有可能完成那份承诺。
“哈,你说的没错,没想到,你能分析的这麽细致。不过留著他的命,也只是暂时的而已,不会长久的。”煌御玥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意,“凡是妨碍我的人,都活不长的。”
“啊,对了,你不是想见冷焰枭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煌御玥的脸变得极快,前一刻的残酷,现下又成了天真的孩童,带著隐约的快意。
经过一夜的骚动,皇宫中的氛围已和昨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前的喜庆变成了肃穆凝重,人人的脸上都带著惊疑未定的表情,但是没有悲伤的气氛,显然皇帝遇刺身亡的事还并未公开。
“这是哪里?”九音跟著煌御玥一直走到皇宫的极北处,看著那块高挂的宫匾,脚步不由得停滞下来。“瑶水宫?!这不是焰住的地方。”
煌御玥回望九音,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这是琅歌住的寝宫,冷焰枭现在就在里面。啊,应该说他从昨夜送琅歌离席起就一直住在这,两人一起。”
“你想说什麽。”九音握紧拳,指甲刺的手掌生痛。
不要!不要!
“没想说什麽。你不进去麽,还是说,你打算就在这等他出来呢。”
不要!不要!不要啊!
九音不知道之後的那每一步是怎麽迈出去的,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不要中了煌御玥的圈套,可是却没办法停下自己的脚步。
焰,你说过要我相信你的,那就让我相信啊。让我能够相信你。让我不要後悔爱上你。
门推开的那一霎那,九音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
凌乱的床单,两句赤裸的身体,斑斑点点的痕迹。定格成一副永远的画面,烙印进他的心底,永远的挥之不去。
焰。他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声音堵在喉中,怎麽也吐不出来。就像是全部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让他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出声。
他想哭,眼角流不出眼泪。
他想笑,连牵动脸上的表情都变的疲累。
一切。茫然。空虚一片。
这就是所谓的信任麽,所谓的爱恋麽。薄薄的一片,如此轻易的就碎落,就像那颗坠落的晶球,那麽简单的就不复存在。
焰,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要求我给你的信任麽。
究竟,我还要怎麽相信你,怎麽去爱你,怎麽留在你身边。

59。
“九音,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杜伶突然出现在九音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我们先出去,先出去好麽……”边说著边揽著他要向门口走去。
煌御玥似笑非笑的依在门口,没有阻止杜伶要将九音带出去的举动,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就算杜伶再怎麽试图为冷焰枭掩饰也无济於事。就展现在眼前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据。
九音没有丝毫抵制的被杜伶带著离开,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表情,冷如一张冰雕的面具般,无怒无哀,仿若刚刚所看到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就在要迈出门时,一声低唤让他停住了脚步。
“……九九……”冷焰枭似乎刚从梦中醒来,声音暗哑的低不可闻。“九九,别走。”
杜伶皱著眉不大赞同的看著冷焰枭,想继续带著九音离开,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紧紧的握住九音的手,以防他做出什麽伤害自己的事来。
“九九,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冷焰枭披衣起身,走到九音身边,刚想碰他就被躲开了。
“相信你,你要我怎麽相信你。”九音挣脱杜伶的手,猛的旋过身盯著冷焰枭,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失落。“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那这又要怎麽说。”他指著显然也是刚刚被吵醒的琅歌,心底的伤痛一层层的扩大。
“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他的声音哽咽,嘴唇被咬出了血。每说上一句,心就痛上一分,一直痛一直痛,痛到麻木。
“枭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因为他是自愿的。”琅歌突然出声,脸上带著满足而幸福的笑意,看在九音眼里是分外的刺眼。那笑容就像是一种宣告,将他仅存的一线希望全部打碎,一片不留。
冷焰枭看著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九音,很想把他楼进怀里,吻去他所有的哀伤,诉说自己的歉意。然後九音明显的抗拒,让他伸出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九九,这只是利益的交换,为了辉映,仅此而已。”
琅歌刚才还带著笑意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一阵青一阵白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又无处倾吐。
“我知道,你只是选择了辉映而已,并不是爱上了别人。”九音突然笑了,面色也有所缓和,不复先前的惨白。“焰,我不怪你做的,真的,不怪你。所以,你也不必解释了。”那笑意,缥缈而不真切,却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激起一层涟漪,不由得各自揣度其中的含义。
就在众人或惊疑或欣喜的眼神中,九音走向煌御玥,一把抽出他腰间的短剑抵在冷焰枭的脖间,动作轻柔,却是立即就划出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
“我不怪你,但这并不表示我能接受你的做法。我说过,如果你碰了他,我就会离开你,你应该记得很清楚。”
对他而言,肉体和精神上的背叛都是无法容忍的,尤其是在自己一再的强调後。即便对方是多麽迫不得已,他还是无法接受。
那就像是一个永恒的污点,凝成背叛的记忆,抹杀不掉。
“我也说过,我不会放你走的。”冷焰枭的眼中跳动著隐隐的火花,一把抓住九音握剑的手,丝毫都不在意因自己的举动而使颈间的伤口再一次的加深。
“这次,可由不得你。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後果。”剑从手中松落了,发出“!”的一声剧响。看他受伤,他还是不忍心。“放手,不要逼我。”
冷焰枭看著他一脸的绝然,几次张口欲说什麽,终是什麽都没说,慢慢的松开了手。
杜伶见冷焰枭真的放了手,顿时急了,“九音……你别这样啊,先听我们解释啊。”
“我不想听。”九音一把扯下头上的玉链扔到冷焰枭身上,“这个还给你。从今日起,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看到你给的任何东西。”
“啪……啪……啪……”几声突如其来的巴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吾好像看了一出不得了的戏呢。”琉舒漓拍著巴掌,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掏出一个密封的筒管递给琅歌,“这是冷夜刚刚送到的密函,可惜没有哪个侍从敢送进来,吾就只好代劳了。”
琅歌一惊,飞快的拆开筒管,取出一张卷好的蜡纸,没看两眼已是双手颤抖呼吸急促,脸上的颜色尽褪。
“你……你们……居然骗我!父王,父王他怎麽会遇到刺客身亡。你们明明答应过我的,明明答应过我的……”他猛的跳了起来,冲著琉舒漓和煌御玥大喊,眼中满是泪水,夹著著浓浓的恨意和懊悔。
“琅歌殿下说什麽呢,我们可是不明白啊。”煌御玥打断了琅歌的话,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随便乱指控,後果可是很严重的哦,殿下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琅歌一窒,手攒的紧紧的,双眼瞪的老大,似乎喘不上气来,“你们……你们……怎麽可以……”
杜伶突然状似不经意的出声道,“这倒是奇了,昊帝和漠帝居然同时遇刺身亡,看来这幕後人不简单啊。”
煌御玥瞟了杜伶一眼,冷哼了一声,“你的消息倒是来挺快的嘛,不愧是干这一行的。我父皇遇害的事,倒是我国自己的人所为。但是漠帝遇害,是谁在幕後指使的,那可就难说了。是吧,琅歌殿下。”
琅歌又是一怔,垂下头,泪落的更凶,却是再也不肯说一句。
“不过是挑起辉映和冷夜不和的老把戏了,也没什麽可意外的。”冷焰枭慢条斯理的系上里衣的带子,再穿上外衫,动作纹丝不乱,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发生了这样不愉快的事,我等就即行告辞,不再多做停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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