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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残龙的冷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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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怎么弄醒她?
    视线触及另一个自己,龙始的眼光变了,有种奇异的期待。
    风,一直紧张孩子的,就像上次,随吾被他踢伤的时候——
    “随吾,要风醒来很简单的。”龙始笑了,很慈祥很慈祥。“只要你乖一点,
听我的话就行了。”
    任随吾发现他的眼光有异,觉得有点不对劲,心知不妙,马上要跑,但龙始已
俐落地揪起他的衣领,用力甩了他一巴掌道:“乖,你叫出声,风就会醒了。乖,
叫出来。”
    “你……”这个人根本是疯子!
    但没有,任随风没有醒过来,仍是呆呆地望着窗外。
    “爸!”龙萌月抱着鲜花来探病,却被父亲的举动吓呆。
    见龙始没有停,下一巴掌就要掴上儿子脸上,龙萌月马上阻止他,现在爷爷看
重随吾,若爸再打随吾的话,那爷爷便会——
    “滚开。”龙始甩开龙萌月。
    那力量大得使龙萌月向后跌,撞上桌角,额角马上涌出鲜血。
    “爸……我好痛……”她被撞得头昏眼花。
    但龙始根本不关心女儿的死活,只求最爱的女人苏醒。
    龙萌月只觉凄凉,任随风说过,只要变强,爸就会疼她,但事实呢?随吾是任
随风生的,而且很强,但爸爸也舍不得爱,何况是她?混乱了多天的思绪终于在这
一刻变得清明,狠下心,决定了自己的路。
    “大哥!”龙余一进房,便被房内的景象吓了一跳,马上上前阻止。
    “放手,只要再一下,风就会醒了。”他挣扎着,没有理智的力量大得可怕。
    趁着他们纠缠时,任随吾困难地移向就在身边的母亲,缓慢地爬到她怀中。
    “妈……”他的嘴角被打裂,不断涌出血水。
    任随风仍是没有半点反应。
    “妈……”任随吾失望地再喊,但母亲仍是那样子,他不懂呀!妈这么好,怎
会活得这般辛苦?一时间,任随吾再也受不了,哇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极惨。
    “大哥,看你干了什么!”龙余大喝。“医生,医生,这里有两个伤者!”
    龙始挣开龙余的手,才想走近任随风,却被任随风的泪吓了一跳。
    她仍是呆望远方,但那双没有情绪的大眼却不住地掉泪,一双手轻轻地抱住任
随吾——她终于有反应了。
    “随吾。”龙始马上想重施故技。
    “大哥,你根本是疯了。”龙余一见他又想乱来,便和他扭打起来。
    疯,他是疯了,是风逼疯他的,现在,他却反逼疯了她。
    他爱她,已到达痴癫狂乱的地步。
    到底,是谁在奉献呀!*
    *
    *
    *
    *
    *
    自医院那天后,龙始便放自己假,公司的事,他一概不理。
    他只想专注于风,离开这样的她一步,他都会担心她有事。这样的他,根本不
能工作,没有进展之余,还有可能把工作弄得一团糟,这样的话,他宁可放假。
    他,也许真的有点累了吧。
    他硬是接任随风出院,连同任随汝,一同住进当初关着孩子的房子。
    每天每夜,他都只管和任随风说话,除非是会有助风康复的事,否则他一概不
理。
    “爸爸,你瞧,花花开了,我种的花花来了。”任随汝的叫声令龙始睁开闭上
的眼,把埋在任随风肩窝中的脸抬起来。
    “风,小汝叫我呢,来,你也去后花园看一下。”他为她披上薄薄的外衣,抱
她下楼。
    “爸——”任随汝转身,见父亲把母亲抱出来晒太阳,立刻道:“我进去拿靠
垫。”
    “乖。”龙始把任随风放到后院的藤椅上。“风,你瞧小汝多么乖巧,就像你
小时候。”
    所以,任随汝是幸运的。
    她太像风,使他在有理智时下不了手伤害,只要她一哭,他就会想起随风的泪。
    已经不想再弄哭她了。
    “爸爸,椅垫。”任随汝拿了一个垫子给龙始。
    “小汝真是个乖孩子。”龙始摸摸她的头,随即把垫子放到任随风背后。“你
种的花呢?”
    “在这儿。”她马上献宝似的指向一旁的花圃。
    那是些不知名的花草。
    “好漂亮。”好听的话,他已说惯了。“小汝好厉害啊。”他多看几眼,仍是
找不到自己认识的花,便问:“小汝没有种玫瑰?”
    “爸爸喜欢玫瑰花?”她单纯地想取悦他。
    “喔,也不是,爸以为女孩子都喜欢玫瑰花。”
    “可是玫瑰花好俗气。”
    任随汝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出一副专家的样子,逗笑了龙始。
    “小汝明白什么叫俗气啊?”他觉得这个孩子单纯是单纯了点,但也很聪明,
加以训练,一定比小月更帮得了他。
    “我明白。妈妈说过的,我一定记得。在不再奉献里,妈妈什么花也种,就是
不种玫瑰花,后来更全种一些没几个人知道名字的话,很多客人说店里这样更有气
质、更有味道。平日常见的野花分开一个个小盆子去种,会很漂亮的。”任随汝一
脸回忆,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平凡。龙始自这番话中,深刻感受到随风渴望平凡、享受平凡的心愿。
    可是,平凡有什么好?庸庸碌碌的过日子又有什么用?人不干一番大事,在历
史上留下名字,那生存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明白,真的不懂。
    “妈妈很会煮咖啡,很多客人都说妈妈煮的咖啡好喝。”她小小的脸堆满自豪。
    “嗯,那你呢?你在店里一定有帮忙吧。”他想了解风的一切,那就包括这孩
子。
    “我会做三明治。”她的表情说明她想得到赞美。“妈妈忙的时候,我会帮忙
做客人点的三明治,哥哥弄炒饭、煮意大利面,还会洗杯子。”
    “真厉害呢。”只有七岁,这两个孩子的确不错了,尤其是任随吾,个性简直
是混合了他和风的,有过难缠。
    不过,他和那孩子八字不合,所以,他把随吾让给了龙易。
    同一个地域里,不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王者,除非其中一个退让——就像龙
余,又除非一个死掉。龙始眼中的凶残触动了任随风,她的小手马上拉住他的衣角,
但仍是没有半点表情。
    每回他对任随吾稍起杀意,她便会有些微反应,近乎是出于潜意识的,她体内
的母性令她极力想保护任随吾。
    “没事,乖,没事的。”龙始立刻安抚她,握起她的小手,轻轻吻着。
    任随风的手终于放软,龙始闭上眼,重重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才放开她的
手。
    “爸爸对妈妈真好。”任随汝一脸向往。“我可不可以嫁给爸爸?”她笑得像
个小天使。
    “傻瓜,你长大了,我就是个老头子,你会嫌我老,找别的男人嫁了。”他抱
起女儿。
    “才不会,我要嫁给爸爸。”她抱着他的脖颈,在他脸上香了一记。
    “我?我没你想像中的好。”他好,就不会把风弄成这样子了。
    “可是爸对妈很好,终叔叔说我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才可以嫁,爸对我很好呀。”
    如果风不是那种出身,不是跟在他身边,一定会像小汝般单纯吧。
    “我不好,不好极了,若你的男人像我这般……”我会杀了他。龙始只不过是
想想,任随风便又拉住他。
    “怎么了?”这次他不是想杀随吾呀。
    她只是拉住他。
    “妈妈?”任随汝轻喊。
    “你妈妈吃你的醋了,小家伙。来,进屋去,把爸爸还给妈妈吧。”他放下女
儿,哄她进屋。其实,是他想和风独处才对。
    “妈妈羞羞,吃我的醋。”任随汝轻笑,把父亲的手放到母亲手里。“把爸还
你好了啦。”说完,她便进屋里去。
    龙始低头看着任随风,她一手拉住他的衣袖,另一手松松地握着任随汝硬放到
她手中的大手,然后缓缓放开——
    “不要放开,要不,我握住你的好了。”他蹲下来,看着她毫无表情的容颜,
看着那双没有情绪的大眼,仿佛想找出一丝丝感情。
    可是没有,她仍是那副样子。
    “风,你的手有点冰,会冷吗?我叫佣人拿张小毯子来好不好?”她的身子大
不如前,尤其发烧那天又过分激动而晕倒,醒来又成了这副样子,身体抵抗力也像
随着她的感情一样停顿下来,动不动便发烧。
    “风,你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像以前一样,不然,你连名带姓的叫我也行。”
他又开始和她说话,却永远像自言自语。
    “风,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了,但不如这样,你开你的小咖啡店,我上我的
班,我一下班,马上去找你……”他让步。
    既要勉强,又何不放手?
    可是,他根本不能,他太爱她,他甚至不断尝试了解何谓平凡,询问在他底下
做事的佣人做什么会快乐。
    司机说吃他老婆煮的菜就会快乐;老王说孙子每年回来,特地抽空和他去玩上
几天便很快乐;保镖说可以放假就快乐……
    多么的天真啊!
    而他,又有什么会快乐?
    在他的脚未断前,打垮敌人会快乐,接一大笔生意会快乐,出意外之后有风便
快乐。
    失去了风之后,却不再快乐。
    但再次得到她,他又快乐了吗?
    她怕他,每每睡在他怀中做恶梦,而恶梦的内容有时是他伤害她的话组成的,
有时则是因他想一枪杀掉随吾……她怕他,怕到在未成了这样子之前,总会在他碰
她时颤抖得不像话,硬是以威胁逼她屈服了,她又总会在事后睡得极不安稳,有几
次甚至半夜起来吐个不停,不敢回床上睡。有一次,她在他身下冰冷得像具尸体,
任他怎么撩拨她也没用,喂她吃了药,的确会令她发热,可是这有什么意思?不再
交心而做爱,根本没有意义。
    他要的,是由心灵有所交流而引发的肉体兴奋,不是的话,又怎可能快乐?
    他已过了过分重视肉体感觉的年纪,他要的是她八年前的心,那颗她埋在身体
某处的心。
    他很努力地在找寻,只是她怎么也不给。
    “风,乖,我绝不会要你陪我应酬,你喜欢开咖啡店就待在那里……”
    他重复地承诺着,可是她却不敢再把心交给他。
    怎么敢呢?把心交给这样一个男人?
    差距太大了!纵使他明白她的渴望,却仍不能缩短距离。
    不是不明白他不甘平凡,不是不明白他是属于众人,不是不明白他的一切根本
不容他平凡,但她是个爱平凡的女人,她只想过平凡的、纯白的日子,她早已厌恶
了血腥,也害怕血腥。
    价值观相差太远,怎么爱?像八年前的不顾一切,八年前的卑微扭曲,又换来
了什么?
    既是如此,何必勉强?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强求天地合一,最后只剩一片混沌,
那又有什么用?
    他不肯放手,她只好以这种方式来逃避。
    周围在发生什么事,她很清楚,却没力气去管,反正她没力量改变什么,那又
何必多事?
    “爸爸,余叔叔来了。”任随汝的声音传来,透着喜悦。
    “阿余来了,你想回房去还是在这儿坐一会?”他轻声问她,若是从前,已经
自行决定了。
    她会表达意见时,他从不问她意见,为何等到她不再有意见时,他才来问?
    任随风仍是没有表示。
    “那不如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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