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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窑窕淑女 作者:油偶娃娃(起点vip2012-10-18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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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九斤叔家的,平日里拾的粪多,种出来的稻也比别家的好。”范氏直起腰来,答道。
  原来是九斤叔的,怪不得稻谷长得这么好。萧玉珠在心里叹道,看了看自家的稻,结得稀疏,抽出的稻穗也瘦,比九斤叔的少结了好些个稻谷。萧玉珠想到前世里,小时候爸妈在家里种田的经验,心里盘算着明年的种田计划,这南边的地好,水利方便,水渠直接把河上头的水引到田里,也不怕旱着,种的时候多备些底肥,种出来的稻就会好得多。
  杨氏牵着萧玉涵提了茶壶送水来了,还没到田边,萧玉涵挣脱了手,撒开了腿跑,一口气跑到田里,杨氏在后面颠着小脚,想追追不上。
  因为是秋收,稻田里的水早就放了,晒了好些个日头,田里的土干得裂了口子,萧玉涵在割完稻的田里乱跑,看见一只蚱蜢,停下来,扑上去,蚱蜢往前一跳,他再扑上去,蚱蜢又跑了,在田里磕了个狗吃屎。
  “涵儿,想不想要?”萧景天扬着手里逮住的蚱蜢。
  “好大叔,好大叔。”萧玉涵嘴上嚷嚷过去,伸手抓过蚱蜢跑了。
  大家喝了水,坐在田埂上歇会。
  萧玉涵不知从哪里跑来,手里的蚱蜢断了气,半个头掉着。
  “傻蛋,傻蛋,我刚才见傻蛋了,他在割稻。”萧玉涵气喘吁吁地喊。
  范氏往他屁股上一掌下去,“瞧你这个疯样,不准傻蛋傻蛋的叫,要叫哥。”
  “傻蛋哥割稻,真可笑,割一下说声得罪了。”萧玉涵被打了也不觉得疼,一个劲地乐呵。
  还真是个傻子,萧玉珠情不自禁笑出声来,被萧玉涵抓着手拉着就跑,跑过了好几块地,看见傻蛋爹娘正领着一家老小割稻。
  “玉珠来了。”傻蛋娘伸腰放了稻招呼。
  “婶子,你家的稻长得好,用了什么法子?”萧玉珠假装是过来取经的,眼睛瞄着傻蛋。
  傻蛋却不理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本正经地愣着脑袋,割之前说声得罪了,再用镰刀割下,再说声得罪了,再割一把。
  傻蛋娘笑道,“哪有什么好法子,旦儿爹没事就来田里转悠,才长成这样,要我说,九斤叔的地才种得好呢。”
  傻蛋爹见有人夸他种地种得好,脸上有光,手里的镰刀快了,一口气割了好几茬。
  傻蛋娘见萧玉珠不搭腔,眼睛盯着傻蛋看,一声大笑,“这旦儿啊,倔得像头牛,从小教也教不会,我也懒得教了,由着他去,他爱怎么割怎么割去,本想不让他来,可家里没人,不放心。”
  “婶子,我看旦儿哥,割得又快又好,像那么回事,说不定长大了也是种庄稼的好把势。”萧玉珠宽她心道。
  “你嘴皮子讨巧,婶子爱听。”傻蛋娘说道。
  萧玉涵走到傻蛋身边,抬起头看,傻蛋却不理他,萧玉涵嘴里嘟嘟嚷嚷说着的话如一阵风,没吹进过他的耳朵,依旧目光呆滞地割着稻。
  萧玉珠拉起萧玉涵,朝傻蛋娘笑着点点头,拖着他走了。
  萧景土套了牛车,来来往往拉了好几车稻谷回场子。范氏见萧玉珠的胳膊上被禾苗割了一道道口子,红红的,看着心疼,便让她回家看场子去了。
  这场子是几家人合用的,如今自家开廉开得早,其他家还没开始秋收,几牛车的稻谷稀稀疏疏占满了整个场子,多晒晒太阳,晒得透透的,好脱稻。
  杨氏拿了木掀子翻着稻谷,萧玉珠学着杨氏的样拿了小木掀子一片一片翻着。翻过稻谷,杨氏回家做饭去了,留守玉珠玉涵看守场子,免得被鸡给啄了去。
  萧玉涵坐在搭的棚子里,拿出笛子,吹了起来,虽然听不出吹的什么曲子,但比刚开始吹那会好多了,至少还能听得下去。
  萧玉珠拿了蒲扇扇着,耳边一阵阵笛音,伴着村里的鸡鸣声,狗叫声,牛哞声,倒也觉得惬意。“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应的就是这个景。忽然想到了傻蛋割稻的场景,看他那虔诚的样,绝非凡人,他的世界也不是夫妇俗子所能懂的,萧玉珠摇了摇头。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倒也不觉得那么热了,无意中看见青石板上坐着一个女孩,吊着脚丫在水渠里一晃一晃玩着水,激起一阵阵水花。萧玉珠心里痒痒,给萧玉涵扔下一句话,“好好看着场子。”丢下手里的蒲扇溜了。
  走近一看,原来是杜鹃,萧玉珠脱了鞋袜,打着赤脚踩在青石板上,凉丝丝的,挨着杜鹃坐下,在水里前后晃悠着脚丫子,甩出一圈圈好看的水珠。
  “你玩水,你不怕你娘吗?”杜鹃扭过头问。
  “我娘在田里割稻子呢!”萧玉珠脚丫子一踢,飞出一朵晶莹剔透的水花,反问道,“你呢,你不怕你娘?”
  “我娘才懒得管我。”杜鹃和萧玉珠对视了一秒,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仿佛遇到了同道中人。
  杜鹃的身世,萧玉珠或多或少听到过,她很小没了父亲,上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母亲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主,眼巴巴盼着儿媳妇能生个大胖孙子,少不了给几个闺女冷眼冷板凳。穿越有风险,投胎须谨慎。幸好自个没穿到那样的家庭。萧玉珠不由地多看了杜鹃几眼,杜鹃嘴角含笑,眼前的她是快乐的。
  “你会绣花吗?”杜鹃又问。
  萧玉珠摇摇头,那玩意她不会,一想到那根小小的绣花针,就头疼。
  “我娘说,不会绣花的丫头以后找不到好人家。”杜鹃取笑道。
  “你娘说的这是歪理,她唬你的。”萧玉珠不以为然的翘了翘嘴角,反击道,“那你会写字吗?”
  “不会,我娘说没有丫头学认字的。”杜鹃一双乌黑的眸子充满好奇的看着萧玉珠。
  “我玉珠就会写字!”萧玉珠自豪地挺了挺小胸脯,口气大了几分。
  杜鹃低下头去,若有所思,自个踢着水花玩。萧玉珠用手溅起一阵水花逗她玩。
  “哎呀,玉珠,你这个坏丫头。”一声尖叫,杜鹃的脸上溅起好多水珠子,额前的一缕头发湿了。杜鹃弯下腰,一阵水花反攻回去,看着萧玉珠湿漉漉的脸,“咯咯咯”地笑起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伴着水花飞出,里面全是满满的快乐。
  往后几日,杜鹃每天都会来场子里找玉珠,要么拿着她自个绣的帕子给玉珠看,要么和玉珠用绳子编了麻花玩,要么缠着玉珠教她认字。去了几日,家里的稻谷开始收割了,杜鹃便不去了。
  干了整整十天,才算把两家的稻谷收割完,趁着天气好,把脱了粒的谷子足足晒了两个毒日头,晒得干透,才把谷子收进了仓。
  收完了稻子,萧景土去玉涵姥娘家帮村了两天,回来琢磨着把剩下的陶器卖卖,上回在集市上卖得好,想着过两日就是赶集,正好可以去卖卖。
  晚上吃过饭,范氏打算用上回玉涵姥娘给的六尺布给萧景土和玉涵做身衣裳。萧玉翠陪着,在堂屋豆大的油灯下绣花,她如今会绣一些简单的花样子,可往往不留神,手一抖就把针下歪了,再练练,琢磨着也能卖钱了。忽闪忽闪的油灯照着,映着两人的影子。
  萧玉珠坐在大槐树下,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出神,一弯新月,点点繁星,宛如宝石镶在天幕中,一眨一眨调皮地眨着眼睛,萧玉珠眨了眨眼回应,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虫子蛐蛐地叫着。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影闯入夜幕从村头过来。
 
  
 
 
第十九章 糖人

 来人是杜鹃,她走得很快,边走边回头,怀里好像揣着什么东西,急急地朝萧玉珠家走来。
  “杜鹃。”萧玉珠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想叫住她。
  杜鹃吓了一跳,飞快地进了院子。
  “出什么事了?丢了魂儿似的。”萧玉珠纳闷地问。
  杜鹃往后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着她,松了口气,把怀里的东西塞到萧玉珠手里。
  “这是什么?”
  “是绣花帕子。”杜鹃大喘了一口气。
  “这?”萧玉珠看着手里的布包,丈二摸不着头脑。
  杜鹃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心情,“是我姐和我绣的帕子,我听你说,明儿去城里卖陶,托你帮我卖卖。”
  “那你这么偷摸着,又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萧玉珠逗她。
  “我……你……”杜鹃咬了咬嘴唇,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顿了顿,才缓缓道,“前些日,我嫂子把我们绣的帕子偷偷拿去卖了,被大姐发现,她还不承认,卖的钱我们一个子儿也没得到。”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变样,“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大姐让我拿了绣花帕子过来找你,托你卖卖,又怕被嫂子发现,这才……”
  “我帮你卖,也替你保密,咱们拉钩,我绝不说出去。”萧玉珠伸出小手指头,严肃认真的表情。
  杜鹃破涕为笑,伸出小手指头,拉完钩,不敢久留,走了。
  萧玉珠怀里抱着绣花帕子,仿佛有千斤重,对杜鹃来说,这是她的希望。
  第二日一大早,萧玉珠和爹商量价格,提议道除了盐罐和油罐零碎件儿价格保持不变,其余的每样多要两个钱。
  “几年来咱卖的陶都是这个价,万一提上去,会有人要吗?上回在集市上卖的好,这回可不一定咯!”萧景土还是担心。
  一听说几年来都是这个价,压根没涨过,萧玉珠心里那个急啊,又问了问如今的物价和前几年比怎么样?
  “米涨了好几个钱,粗布也涨了,涨了十来个钱。”萧景土闷着脑袋,仔细一琢磨,觉得有理。
  “咱就涨两个钱,又不多涨。”萧玉珠小眼巴巴地看着爹求道,按照之前的那个价卖,只有亏损的份,一个子儿也别想赚。
  “行,就听二丫头的,涨两个钱。”萧景土拍了拍腿,准备起身,套了牛车,和萧玉珠去了玉陶坊,这窑烧的水缸子和酒坛子卖得差不多了,装了些菜坛子盐罐油罐去城里卖卖。在集市上占了地,萧玉珠把杜鹃托着卖的绣花帕子摆上,一声声清脆的吆喝,萧景土跟着开了口,“卖陶喽,卖陶喽。”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问价,要了个盐罐。
  秋收之后,就是农闲,来赶集的人也特别多,街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不一会儿,杜鹃的绣花帕子卖了大半,本想多给她卖一个钱,可是绣得没有丁香的好看,想卖四个钱,有人嫌贵,给卖了三个钱一个。
  大号菜坛子,上回陈掌柜要了二十个,剩下的不多了,今儿带的中号和小号菜坛子多,这两个型号的菜坛子,饭庄和酒坊嫌小,不受待见。萧玉珠盼着附近的妇人能卖些回去家用,一上午下来,“婶子,婆婆,大婶,大姐”的喊着,喊得嗓子都哑了,满脸堆笑,笑僵了半边脸,菜坛子才卖去一大半,肚子饿得咕咕叫。
  萧景土给了五个钱,让玉珠去买些包子吃。萧玉珠沿着街道顺着人流往前走,在包子摊上买了六个包子,花了三个钱,往回走,看到街边有卖糖人的,画的一个个图案,惟妙惟肖,有十二生肖,有飞禽走兽,有桃花,荷花……
  看着诱人的糖色,萧玉珠舔了舔嘴角,想问价,又怕太贵,手里拽着的两个钱摸出汗来。
  “给我来一个糖人,我要马模样的。”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
  “好叻。”卖糖人的师傅掂了勺,在石板上画起来,三五两下,一匹骏马跃然浮上。
  萧玉珠往后看了看,见眼前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身穿月白色长袍,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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