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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txt全本-第39章

小说: 有花堪折直须折txt全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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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收起脚步声,蹑手蹑脚的走进丹珠园,寒风里庭院正中摆一长方几案,一尾红玉雕成的月牙琴放诸其上,林未央穿着一袭白色露肩长裙,外罩火红狐皮裘,发髻高挽,蛾眉淡扫,聚精会神的弹琴。十指纤纤,白如凝脂,仿佛新生的嫩笋,流畅的在琴上拂过,带起一串串悦耳的琴声。他的动作优美娴熟,态度水波不兴,一派大家风度。
  小天小空没有和林未央般深度沉浸在音乐中,看到艾希丝到来就想开口提醒,艾希丝将手指放在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他们马上用手捂住嘴,大大的点头。
  
  一曲弹罢,艾希丝热烈鼓掌,称赞不已:“早听说林家五公子琴艺卓绝,果真名不虚传。一曲《风中絮语》道尽无限感怀心绪,令人叹服。听说林公子师承沉石大师,可是我听起来还有花语之风,央儿也从师过花语大师么?”
  沉石与花语,俱是当世操琴大家,沉石作为男人,琴艺委婉悠然,是各豪富之家教习男子弹琴的首选,而花语作为女人,自是大气磅礴,大开大阖,两者是截然不同的类型。若是旁人听艾希丝说林未央弹琴兼有沉石与花语的优点,必嘲笑艾希丝不通琴道,但是林未央非但没有觉得艾希丝不懂装懂,反而极为吃惊,失态的仓促站起,弄翻了椅子也没发觉,“你,你怎么听出我学师于花语大师的?”
  艾希丝笑了,“因为我曾经也师从过花语大师,很久以前了,时间不长。但是大师的技巧我还是记得一些的。你弹琴时习惯抹后再拢,这样乐音中有一种极轻微的颤音,那是花语大师的特色技法。”
  林未央眼睛开始放光,他的确在拜沉石为师之前向花语学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是男孩子花语认为她的风格不适合他而推荐他拜师沉石,但是花语传授的指法林未央一直保留,所以人人都说他弹琴有种特别的感受,却没人知道为什么。现在被艾希丝一语道破,他顿时有种琴逢知己的感觉,喜悦之情油然而生,“我竟不知丝主也是爱琴之人。”
  “呵呵,”艾希丝心想,早前她就想投他所好表现一番,奈何他不给她机会,直到今天她才有机会接近他,不容易啊,“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只能听听了,自己弹是不行了。”
  林未央也不禁笑了,“弹琴的人都想得到一个懂琴的人的评点,至于她是不是会弹琴,又有谁会在意?丝主若不嫌弃,听央儿再弹一曲如何?”
  考试啊,艾希丝勾起嘴角,就让他见识见识她的内涵,“恭敬不如从命。”
  林未央既然存了要试一试艾希丝的心思,便不会弹些人人尽知的曲子,想来想去,想起以前沉石为他生日所作的曲子,从未流传出去,用来考较艾希丝功底最好,于是素手轻抬,乐音响起,弹出一曲《少年游》。
  “嗯……有喜悦之音,有劝勉之意,有昂扬之心,有希冀之情,总之,是长辈对晚辈的勉励。我说的可对?”艾希丝表面是询问,实际上已经肯定了。
  林未央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也因为吃惊而合不拢,老天娘娘,她、她、她真的听的懂,不是蒙的!自己以前委实看错她了,她不是个一无是处的粗莽之人,倒颇有些情致。
  衷心下拜,以示敬佩,“丝主说的对极了,此乃沉石师傅为央儿所作《少年游》。央儿佩服。”
  艾希丝上前扶起他,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难为他兴致好,近腊月天在室外弹琴,穿的再多身体也受不了啊,关切的说:“如今天气冷了,不必别时,央儿文弱,不若我这粗莽之人,耐得严寒,还是先进屋去,暖暖身子的好。”
  林未央经她提醒,方才感到身体有些冷飕飕的,点头答应,艾希丝脱下穿在外面的鹤羽大氅给他严严实实的披上,紧紧搂着他为他挡住冷风,再和他一起回到屋里。
  披着带有艾希丝温暖体温的大氅,身体被艾希丝结实有力的臂膀圈住,因为艾希丝留下充足的空间所以没有窒息的感觉,这叫林未央又有了新发现,原来她不止有情调,还很注重细节,很体贴人。
  进得屋来,艾希丝察觉林未央对自己不像以往那般排斥,索性把平时作小伏低温存讨好的本事全使出来,务必要扭转一些自己在林未央心中的印象,争取尽快把季逢春从林未央的心中赶走。她示意小天小空不要插手,亲自为林未央解开大氅,脱下狐皮裘,然后接过小天呈上的手炉试试温度后交给林未央,接过小空奉上的茶水先斟了一杯给他。

  第 40 章

  林未央对艾希丝粗俗鲁莽的看法转变了一些,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又肯放下女人高傲的身段为自己做这做那,心里渐渐喜欢起来,觉得和她在一起似乎也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痛苦,加上琴逢知音,遂命小天摆琴,要再度弹奏几曲让艾希丝品评一下。
  艾希丝不同意,说:“弹琴时间久了,对手指不好,以后有的是时间,央儿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要是平日里艾希丝对林未央这么说,林未央一定认为她一个粗人,懂什么,他想弹便弹,谁都管不着,可是今日对艾希丝印象大为改观,认为她的确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分外珍视自己,遂改变主意,命小天取来棋盘,歪歪头,调皮的问:“既是当初曾经涉猎音乐,那围棋方面,丝主可有探究?”心里其实已经下定决心,她若不会,他可以教她,听传闻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学习围棋应该不会难。
  艾希丝也不推辞,“学过一段日子,后来废了。请央郎主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林未央没想到她居然也会下棋,又小小吃了一惊,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对艾希丝所说的话有了警惕,一边交给艾希丝黑子,一边笑,“央儿现在可不敢相信丝主的话了,刚才道自己学习音乐时间不长,结果却评点的央儿一愣一愣的,此时又说一段日子,看来央儿要做好甘拜下风的准备了。”
  艾希丝执黑先行,林未央执白在后。双方你来我往,数个回合下来,林未央的白子竟被杀的七零八落,只剩下犄角一隅,败数已定。艾希丝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林未央气的咬牙切齿,要知道他的棋是由林婉教出来的,以前和男人下棋时从未输过,和女人下棋时最差纪录是平手,今天居然在艾希丝这里栽个大跟头。刚刚说甘拜下风不过是谦虚,谁想到他真的居了下风,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怎么接受!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丝主,我们再来一盘。”
  半个时辰后,“再来一盘!”
  一个时辰后,“再来一盘!”
  “再来一盘!”
  ……
  小空苦着脸看向小天,小天却昂起头,琢磨起天花板上的彩绘,仿佛那是天上地下最吸引人的东西,小空吸吸鼻子,讨厌,一到关键时刻就忘记兄弟情了。以龟爬的速度蹭到林未央身边,小小声禀告:“官人,主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饭了。”
  林未央正捏着黑子琢磨怎么走呢,被小空打扰的很不耐烦,“去去去,没见主子我正和丝主忙么,添什么乱呢。”
  被斥的小空讪讪的退下,艾希丝理解林未央沉迷下棋被打断的光火,亦理解小空尽忠职守的心情,说到:“先等一等,下完这一盘我和你家主子就去用饭。”
  “可是……”林未央不依。
  “央儿,且不说以后来日方长,就是今晚时间也很多啊,先用些晚饭,才更有力气下棋不是?”艾希丝啼笑皆非,这林未央终究是个孩子,平时老成持重,一遇到自己关心的事便显出孩子气了。
  林未央咬咬唇,算默认了。
  吃饭时林未央食不知味,只知道埋头苦吃,一心想着赶紧吃完去下棋,怎么也要扳回一局才有面子,艾希丝唯恐他吃的太快噎着,时不时劝他喝些汤,吃些茶,又夹了很多他喜欢的菜肴给他,若是平时林未央压根就不甩这一套,觉得她烦,今天就认为她体贴入微,让他非常感动,当然,若她能输他几次他会更感激的……
  
  就这样一直下棋到半夜,小天小空不停歇的打呵欠,林未央也偷偷捂了几次嘴,可就是执意要下下去。艾希丝看不过,再一次卖了一个破绽,好歹成全让他赢了十次。
  林未央斜眼乜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她让着他,对她是越来越有好感,难得见到一个女人那么宠男人,更难得的是那个女人是他的妻主,可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现在她或许是因为他年轻漂亮有才华,身份地位高而对他百依百顺,就像季逢春似的,说不定还因为他总对她不假辞色从而有种征服欲,才对他这么好,当她得到他的心的时候,怕就没事人一样了。女人皆好色,她同样没有例外,飞燕春生多好的孩子,放哪个府上都是被主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到了艾府里侍寝才几个月啊,她就迷上了青楼里的男人,现如今更是将他们接回家,独辟一院住着,俨然是日后小爷的架势,将来还说不定有几个男人要纳进来呢。虽说理论上皇子妃不得纳宠,但十七皇子是个佛祖娘娘,万事不问,她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成,这样的女人他要是爱了,将来必定有他哭的时候,心碎的感觉一次就已足够,他不需要品尝第二次。不可以再继续接受她了,不然他会陷进去,就保持这样淡淡的吧,两年后离开时他才不会心痛,这两年也不会因为她不断的纳宠而难过心伤。
  艾希丝不解的观察林未央,他的脸色在短短时间内一变再变,有欣喜有忧伤有宽慰有决绝,他在想什么?真是的,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深,她都看不透,如何与他相处啊,眼见得刚刚才缓和的两人之间紧绷的关系,似乎又重回冰点。他怎么那么难以取悦啊?她挫败不已。
  屏退小天小空,“丝主,时辰已晚,该歇息了。”林未央没有感情的说,然后脱衣上床,靠着墙壁,空出大半张床给艾希丝。
  艾希丝叹口气,得,又白费工夫了。
  阿秋看了一眼窗外,扭头对软玉说:“主子,那老头子又来了。”
  温香一撩棉布帘子,从里屋出来,接了阿秋的话道:“这老虔头,天天来,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话。”
  软玉嘎嘣咬开一个小栗子,冷笑,“他的意思你都看不出来?你也枉费在温柔乡被调教那么久了。”
  温香也咬开一个栗子,笑道:“你当我真不知道啊,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他……”
  阿冬眼神一递,温香连忙收口,就听得外面一个公鸭般的老头嗓音传来:“两位爷们在吗?”
  软玉满脸堆笑,一溜小跑过去挑起帘子,热情洋溢的说:“钱公公,您怎么这时候来了,我们都在呢。”
  钱氏小心翼翼的上台阶,温香跑过去扶他,嘴里不忘叮嘱:“您慢点,刚泼了点水,天冷就结了冰,地滑的很,您老可注意着点。”
  进得屋来,钱氏啧啧称赞,“瞧瞧,毕竟是爷们的房间,就是漂亮。”
  软玉嗔道:“您老也太夸张了,这房间您老看了多少回了,回回都赞漂亮,我看央郎主的房间才叫漂亮,高贵,我们都是下等人,比不得的。”
  钱氏眯眼仔细瞅了瞅墙架上的九曲琉璃镏金盏,不停的吧嗒嘴:“哪有哪有,我家少爷房里的东西都是他原来在父家的摆设,哪像你们,官人是天天赏东西下来。”
  温香摆摆手,“那些都是小玩意,不入大家的眼。上次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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