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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之君后万安 作者:意忘言(晋江vip2014-09-02正文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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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呢,若我不说今日你在家中,他还不愿前来相见,”冯秀笑着应了一句:“原来是英雄惜英雄,怪不得对我这个弟弟念念不忘。”

    话到投机处,不知不觉便已是夜色深沉,不语一直在外间伺候着,见冯晴丝毫没有回房休息的意思,就有点急了,借着端茶送水的时机,悄悄劝他:“公子,夜已深了。”

    他一提醒,冯秀也察觉到了不妥,一则冯晴有孕在身,不该熬夜。二来既然知道这位金大掌柜其实是位男子,她自然也不好把人留得太晚。因此连忙起身对童毅道:“不语说的是,大掌柜,不知你在何处落脚?我着人送你回去。”

    “阿姐,我去送送大掌柜的吧,”冯晴朝她点点头,想起看到童毅时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便对童毅笑了笑:“掌柜的不介意吧?”

    “美人相送,当然不介意,”童毅扬眉一笑,在不语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与冯晴一前一后走出了门。

    冯晴与他相谈两次,对他时不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也有些习惯了,何况他听得出童毅这声“美人”里,丝毫没有轻薄或是调侃之意,因此并不觉得他无礼,只是笑着引他往院中走。

    夜色如墨,园中虽然隔着百步就悬挂明灯,但也并不十分亮堂。冯晴让两个侍卫提着灯在前面引路,自与童毅落后几步,温声道:“大掌柜住在城中哪家客栈?”

    “并未在客栈落脚,我暂时住在城中的百草堂。”

    冯晴讶异,百草堂是这几年兴起的医药堂,在京中也十分有名:“难道百草堂也是大掌柜的家业?”

    “嗯,我家妻。。。妻主身体不好,”童毅目光温柔:“自家有家医馆,凡事也都方便些。”

    他说得很自然,冯晴仿佛也受了他的感染,眉眼之间蒙上一层温情,赞道:“大掌柜与尊妻感情想必很好。”

    “唔,的确,”童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大方地承认了,看到停在冯府门口的一辆马车时,更是柔和了表情,笑道:“她来接我了,公子就此留步吧。”

    冯晴从善如流地停下了脚步:“后会有期。”

    “若是有事寻我,可以派人到百草堂传信,我京城店中有不少精于孕产一道的大夫,你若信得过,不妨去瞧瞧。”童毅临出门前又转身说了一句,已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的肚子:“说句托大的话,于养身和孕产两科,只怕太医都不一定比得上我的百草堂。”

    听他提到太医,冯晴略有些惊讶,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多谢了。”

    不远处的马车动了动,有人挑起车帘来,似乎是看到了童毅。童毅便弯眉笑起来,正式告辞离去。冯晴目送他走到车边,瞧见车里人伸手来扶他,动作温柔而细致。

    不语见马车离去后,他还在出神,便上前扶了他,疑惑道:“殿下,这人就是您方才画的人么?”

    “嗯,”冯晴点点头:“总觉得见过似的。你瞧着他可有想到什么?”

    “我瞧着也觉得眼熟呢,”不语看画时还不觉得,这会儿看了这么久的真人,便也有点疑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罢了,不想了,这么特别的男子,若是见过,又怎么会没有印象,大概只是人有相似吧,”冯晴摆了摆手,任他扶了,慢慢地往自己房间走。

    不语也点头称是:“若不是殿下说起,还真是看不出来,他竟是个男子。说起来,他的妻主也真够大度的,竟肯让他在外抛头露面。不过他待他妻主也很好,还专门为她开了个医药馆。”

    冯晴回想起那辆融在夜色里的马车,笑容也柔和起来,赞同道:“神仙眷侣。”

    不语看着他笑意满满的样子,不由笑着调侃:“殿下定是想念陛下了。”

    冯晴不再应他,但笑意却始终没有淡去。

    作者有话要说:君后~你想陛下了么

    想了么

    了么

    么~~~~~

 第四十八章 胎动

    第四十八章胎动

    冯晴怀胎进入四月后,就格外嗜睡。前一夜与冯秀、童毅两人说话;睡得迟了些;早上被外间的吵嚷惊醒后;便有些头昏脑胀;只是外头实在太吵,他也不得不撑着身子坐起来;勉强睁开眼,“谁在外面,”

    值夜的是个面容秀美的小仆;见他一脸很不舒适的样子,忙扶着他靠在床头坐好了;才回话道;“是本家主事大娘的主夫相公和侧夫。”

    冯晴皱眉想了一会儿,才从被吵醒的不适中缓过来,哑着声音“哦”了一声,疑道:“他们在我院子里吵什么?”

    “呃,回公子的话,是两位主夫相公一大清早要见您,您带来的侍从们只说公子还未起身,不让他们进来。两边争执不下,就。。。就吵起来了。”那小仆是老宅的下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公子”称呼,但看到他身边的侍卫各个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也不敢得罪于他,战战兢兢地说明了情况。

    冯晴点点头,见这小仆虽然紧张害怕,却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明白了,也有点赞赏,多看了他一眼,自己披了件外衣,起身吩咐他:“你去把不语叫进来,另外,请两位主夫相公去偏厅等着吧。我稍后就去。”

    冯家老宅虽也十分气派,但毕竟不像钟晴宫那么大,何况冯晴住的也不并不是主院,因此偏厅离卧室不过几步距离,声音传过来还是显得很清楚。

    他原本就有些头晕,听着这吵吵嚷嚷的声音更是觉得脑中发胀,只是顾忌着这是老宅的家人,不便发作。让不语随意簪了发,收拾了一番去了偏厅。

    他和冯秀是回来得最晚的,才在家中住了两三日,与这两位主夫相公也只见过寥寥几面,但还是依稀有些印象,知道他们的妻主是老宅这边掌事的大娘。主夫相公段氏还是衡阳郡守家的公子。便招呼道:“两位相公请坐。”

    水色缎袍的中年男子便是段氏,首先发难道:“不敢当,公子这里的侍卫可是威风得很,差点没把我们打出去。”

    “下人们初到冯家,有些不懂事,大相公勿怪,”冯晴认得他就是当家娘子的主夫段氏,淡淡应了一句,摆手让侍卫退后:“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这里给大相公陪个不是。”

    段氏冷哼了一声,也知道他虽是“养子”,却与冯秀等人关系密切,心中既有对他和冯秀关系的不齿,却也不敢过分得罪,便就着台阶下来了。应了一声坐了下来,对冯晴道:“下人们不知礼便算了,左右是公子带来的人,我们也不好与她们计较。但公子把我两家小儿拘在自省阁是个什么道理,他们犯了什么错?公子竟将他们拘禁了一整晚。”

    冯晴这才知道他们的来意,老宅里家眷众多,他原先还不太清楚那两个少年是哪家的孩子,这下倒是分明了。

    他待家人一向宽厚,心道毕竟都还是十五六的少年,只让他们受些教训就是了,也不必罚得太过。便随手指点了一名侍卫:“原来两位相公是为此而来,你去把他们带来吧。”

    两位主夫见状,便知果真是他扣留了自家儿子,面上顿时难看起来。冯晴也不多言,只朝两人一点头:“既是两位相公的公子,我就把他们交还,还望两位相公往后多加教引。”

    段氏脸上本来就不好看了,再听到他这般不留情面的话,更是黑了脸,沉声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家教不严么?”

    “我并没有这样说。”冯晴凝眉,他在家中做少爷时就已是地位尊崇,嫁了穆罗云后更是地位至尊,此时虽只是普通世家公子的装束,却自有一股久在上位的威势。

    段氏和萧氏并非二五不知的糊涂人,自然知道在衡阳他们虽然是地头蛇,但毕竟冯家的名声是靠冯秀姐妹几个撑起来的。

    但一想到冯晴只是养子,便对他的态度心生不满。待看到哭哭啼啼随着侍卫走过来的小儿子,更是又心疼又气恼,冷下脸来,开口冲道:“公子未免太仗势欺人了吧?我家的孩子,再怎么也轮不到公子出手教训。”

    见段氏有些气急败坏,冯晴反倒是笑了起来,缓缓道:“论嫡庶,我是大房嫡子,论长幼,我年纪也长于他们二人。那么他们出言不逊,我如何教训不得?又何来仗势之说?”

    他语气虽是很平和,段氏却被他堵得一噎,恨道:“你、那你今早纵容侍卫冒犯家中亲长,难道就合乎规矩吗?”

    冯晴原本就渴睡,又有些头疼,强打精神支撑着他们说了这么许多,见他好说歹说都不应,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索性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点顽皮:“大相公教训得也对。只不过这事却与我无关,她们虽跟在我身边,却是直接听命于我妻主的。所谓出嫁从妻,妻命我怎敢有违?大相公若想找人理论,过几日可以随我回京,我一定请我家妻主给你一个交待,不知你意下如何?”

    “两位,把自家小公子带回去吧,自去问问他们口中都说了些什么话,可合他们名门公子的身份?”一旁几个久在他身边的宫人侍卫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冯晴回头略带警告地看了她们一眼,见他们各个都忍住了笑,才又转向段氏,不耐烦再留情面:“好好教教他们何为礼节、何为重人者人恒重之。若是不知如何教导,我可以送相公两个教引公公。”

    段氏脸色已经很是难看,却偏偏无处可反驳。见他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忍不住站了起来,道了声“不必”,放话道:“好,既然公子这么知礼,我倒要问问大娘,在家中如此无礼嚣张,可是一个养子该有的作为。”

    冯晴笑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见他们二人带着两个少年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才瞥了一眼身边还咧着嘴笑嘻嘻的侍卫和宫人,正色教训:“他们虽说说话不在谱,到底也是冯家的正经主子,你们平日里收敛些。”

    几人都是长时间在他跟前伺候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脾性,玩笑归玩笑,规矩归规矩,因此都纷纷正色应了是。

    段氏原是气势汹汹来的,被侍卫挡在门外已是觉得丢了面子,又被冯晴说了几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儿子还哭哭啼啼地跟在一边,不由恼恨,问萧氏道:“我要去找大娘评理,你随我一道去?”

    他说的大娘,指的便是冯母。萧氏瞧着文文弱弱的,心性也比他平稳些,闻言便劝道:“算了吧,毕竟他们才是一家,再说孩子们也回来了,咱们何必去惹事?”

    “怎么是惹事?他再怎么也不过是一个养子,手下的人都敢这么对我们了,传出去咱们还有什么颜面治家。”

    “大相公,您也瞧见了,他手下那些侍卫,各个都似千挑百选出来的,想来他妻家一定非富即贵,”萧氏还是摇头:“他最多在这里待十天半个月的,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吃个哑巴亏吧。”

    段氏是郡守之子,自小也算见过世面,想想冯晴身边的侍卫,瞧着确是各个不凡,但若说要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他又着实不甘心。只能恨道:“你胆子也忒小,你几时见过大着肚子住在娘家,妻主还不闻不问的好人家男子?这里头定是有什么猫腻的。这几天叫人盯着点,若叫我抓到什么把柄,有他好看的时候。”

    萧氏家世不如他,又是侧夫,因此对他的责怪并不怎么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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