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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034.江山美色-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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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密拍拍王伯当的肩头,轻叹道:“伯当,你能如此的想法,就说明你已非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纵世人轻我,辱我又有何妨,做人做事,只要志向不改,不是蠢的,终可成事。我自削职为民那日,心中就已知道以杨广的狂妄顽固。定当毁了大隋。打江山要狠,坐江山却要稳。他这人却是恨不得马上成为千古一帝,急不可耐地大动土木,三征高丽,搞地民不聊生。可大隋毕竟根基厚重,轻易不能动摇,杨玄感叛乱之时,我就觉得时机已到。可惜当初杨玄感亦是刚愎自用,不听旁言。落个惨败地结果。从那以后,我也是流落草莽,再不信这些门阀子弟,只想自立为王。古人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李密常自诩经天纬地之才,既然要做,当求轰轰烈烈去做天子,什么太平道预言在我眼中,全属放屁,一个预言若是能定天下,要我等作甚?若非我奇谋巧计。杨广如何肯下江南?大隋虽是盗匪横行,但根基尚在,东都地固,易守难攻。只要杨广坐镇东都,张须陀还在,我亦是不敢起事。可如今杨广却为了给心爱地女人还阳,轻易相信徐洪客之言,中我设下之计。自毁长城前往江南。从今日起,大隋江山谁主。那就要看我等的本事!”
    说到这里的李密意气风发,一改颓唐之意,伸手向窗外一指道:“瓦岗根基厚重,深得民心,在此起事,剑指东都,若是由我掌控,何愁大事不成?”
    王伯当也听的热血沸腾,应声道:“先生深谋远虑,伯当难以,只请跟随先生左右,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只是眼下,当以取得翟让信任为主。”
    李密目光望向窗外,淡淡道:“看贾雄的神色,你就应该知道,翟让已经准备和我等携手了。”
    贾雄走进李密房间的时候,笑容如河面浮萍,风吹雨打都是不能让其沉落。
    见到李密和王伯当站在房间中,贾雄四下望去,摇头道:“蒲山公,让你等住这种陋室,实在是我等的罪过。”
    李密微笑问,“贾当家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寨主有请。”贾雄压低了声音,看起来比王伯当还要忠
    李密随手塞给他一锭银子,“倒让贾当家费心了。”
    贾雄收过银子,眉开眼笑,“蒲山公救瓦岗于水火,我不过是做些本分之事。”
    三人一起到了瓦岗地聚义寨,不但翟让等候,单雄信,王当仁,王儒信均在。
    李密一入大寨,就是微笑道:“翟当家,我在瓦岗已久,多有打扰,今日前来,却是想要辞行了。”
    众人都是微怔,就算王伯当都是诧异,翟让慌忙站起,一把拉住李密,“蒲山公说的哪里话来,这几日我是焦头烂额,若是怠慢了蒲山公,还请见谅。”
    王儒信却道:“不知道李先生何以生离别之意?”
    李密含笑道:“我只怕翟当家嘴上不说,却想着徐世绩之言,难免心中羁绊,既然如此,大伙好聚好散岂不更好?”
    翟让叹息道:“蒲山公莫要再提此人,我一时心慈手软,放过此人,一直后悔,到现在还是无颜再见蒲山公。这几日昼思夜想,蒲山公之才实乃胜徐世绩百倍,我弃珠玉取瓦砾,实乃愚不可及。瓦岗若想振兴,蒲山公不可或缺。还请蒲山公莫要再提走字,不然老夫何以面对瓦岗众人。”
    李密轻叹一口气,“可若是别人怀疑……”
    “谁若怀疑蒲山公留下之意,那就是和我翟让为难。”翟让一拍桌案,沉声道:“蒲山公对翟某,有如水对鱼儿般重要,如今瓦岗势衰,还请蒲山公助瓦岗一臂之力。”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李密微笑道:“我若是执意离去,倒显得做作了。”
    “正该如此。”翟让听到李密肯留下,不由大喜,拉着李密坐下,大笑道:“今晚摆酒设宴,为蒲山公来到瓦岗庆祝一番。”
    他口口声声只是说让李密相助,却没有丝毫想让寨主的意思,李密只是微笑,斜睨了单雄信一眼。瓦岗五虎中,张童儿身死,陈智略被擒,邴元真只能算是充数,能让李密看上也就徐世绩和单雄信二人。
    单雄信见到李密望过去,突然道:“如今瓦岗新败。士气低落,不知道蒲山公有何妙策扭转乾坤?”
    翟让有些不悦。“今日是大喜之日,雄信怎地净说此扫兴之言?”
    单雄信叹息道:“寨主,就算瓦岗不被萧布衣所破,可也是终日诚惶诚恐,如丧家之犬般被张须陀打的东躲西藏,这等日子过了几年,难道寨主还不厌倦?”
    翟让皱眉,半晌才道:“隋军势大。我等难以为抗,徒之奈何?”
    单雄信却是望向李密,沉声道:“我听蒲山公素有大才,却不知有何对策?”
    李密听到单雄信质疑,知道他有考究之意。微笑道:“瓦岗难立根基,正如寨主所言,是因为隋兵势大。张须陀勇猛无敌,属下精兵强将,无论去攻打哪路盗匪,都非群盗能敌,寨主虽败,却非战之过。”
    翟让听到李密替他挽回面子。心下感谢,附和道:“蒲山公真地一语中的。”
    “那蒲山公来与不来,看起来都是于事无补。”王儒信一旁道。
    李密却是笑了起来,“王公此言差矣。若是王公有意,不妨和我赌上一赌。”“赌什么?”王儒信不解问。
    “赌如果寨主真的听从我的建议,瓦岗非但不会再东奔西走,惶惶四顾,反倒可以声名鹊起。名震中原!”
    王儒信不信道:“蒲山公。我知道你有才学,可你未免小瞧了大隋兵士和张须陀。只要张须陀还在,没有谁敢口出狂言,更不要说如今又多了个萧布衣。难道你真的有通天的手段,一年内就让张须陀变的不堪一击?”
    “张须陀没有变弱,瓦岗也没有变强,变的却是时机。”李密淡淡道:“如今杨广昏庸,民情激愤,大隋精兵在辽东多数丧失,突厥虎视眈眈,新门旧阀早怀异心。杨广弃东都根本不顾,自乱山河,这等契机千载难逢,正是我等奋起之时,张须陀独木难撑,何足一道。”
    王儒信意有不信,还想再说什么,翟让却是颇感兴趣问,“那依蒲山公所言,瓦岗如何振
    “寨主久在瓦岗,颇有威望,如今虽是受挫,振臂一呼,何愁民众不来响应。到时候招兵买马,选精兵能将,以寨主地雄才大略,就算席卷东西二京,诛灭昏君自立也是可行之事。”
    翟让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蒲山公说笑了,我等草莽之辈,苟且偷生,你所说的事情,我做梦都没有想过。”
    翟让说的倒是实话,他率众起义不过不得已而为之,混个温饱,三妻四妾已经心满意足,不要说杀杨广,不被杀那就是侥幸之事。
    “李先生说的很好,却不过是夸夸其谈罢了。”王儒信悻悻道。
    单雄信却是认真道:“蒲山公说地让人振奋,却不知具体如何作为?”
    众人或怀疑,或鄙夷,或迷惘,只有王伯当坚定地望着李密,知道他早有算计。只有他才知道李密不算魁梧的身躯中拥有着惊人的力量,杨广南下江都虽不能说李密一手策划,却也在其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李密却是早有盘算,沉声道:“如今中原烽烟四起,百姓不事生产,聚众易,守业难。瓦岗总是劫持漕运为生,可杨广下了江南,漕运这条路只怕再也无法行通……”
    众人都是凛然,翟让苦笑道:“蒲山公说地极是。”
    “你聚众再多,吃粮没有仓储,若是和敌军相持,大兵一到,部众必会离散,如果寨主听我之言,休养生息一两月,选精兵渡运河去攻荥阳,取食那里地粮草,若能事成,开仓放粮,河南诸郡均会响应归顺,到时候依此根基争夺天下,成事不难!”
    “那张须陀若是攻来如何处置?”王儒信问道。
    李密微笑道:“攻克荥阳,声势一起,张须陀若是不死的话,必来攻打驱逐,可你们放心,我早有应对张须陀地计策,可现在不需说出。”
    众人彷徨互顾,皆尽茫然,翟让却是重重唾了口骂道:“奶奶个熊,反正这命也是捡来地。老子就听蒲山公一次,做个大买卖!”
    洪泽湖地处下邳郡南。接通济渠,占地极广,穷极远望,只见万顷绿波,碧水连天。
    红日初升的时候,洒下万点光芒,碧波荡漾,湖面有若金蛇乱舞。划出一道道金光,绚丽多姿。
    哗地声响,船桨荡水,层层波浪漾开,一艘小船轻巧的划来。已入湖中深处。
    时候尚早,打渔地渔民却是早早的出行,辽阔的湖面上,远眺过去,群舟点缀,穿梭在芦苇水草中,别有一番风景。
    洪泽湖上芦苇颇为繁茂,越近湖的深处。越是密集。小船鱼儿般的穿梭在芦苇中,看似无路,却总能曲径通幽。
    小船行了良久,船娘轻轻地抹了把汗水。轻声道:“萧公子,这几日行遍了洪泽湖,可前面不能再前行了。”
    两位游客一是坐在船头,懒懒洋洋,看起来无精打采地样子。可若细看。才发现他眼眸炯炯,双眉似刀。英俊非凡。
    另外一个游客却是坐在船舱里,剥着船娘送来的菱角,吃地啧啧有声。游客脸色黄褐,宛若铁锈,只是看着船头那人的背影,目光中有了疑惑。
    “为何不能前行了?”船头年轻人微笑回转头来,露出洁白的牙齿,赫然就是萧布衣。不问可知,船舱那人就是他地兄弟阿锈。
    船娘苦笑道:“萧公子,你看到那里有个岛了吗?”
    萧布衣凝望着那个岛屿,点头道:“我看那岛上风景也是别致,正想去游览一下。”
    船娘连连摇头,“去不得,去不得。萧公子,你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去那种险恶的地方。那本来是个无名岛,湖水经年累月冲积而成,岛上多是泥潭沼泽,一不留心就陷下去,命都没有。可最险恶的不是那岛的沼泽,而是那里有着恶人。”
    “哦,什么恶人?”萧布衣随口问道。
    船娘脸上露出惊惧之色,“萧公子,你莫要管那些闲事,那些恶人都是杀人不眨眼,我们船家都是不敢轻易靠近,要不是萧公子对我们有恩,我也是不想到这里。”
    萧布衣见到她的惊惧,不忍再问,伸个懒腰道:“已经转了好久,这景色也看的不差了,回去吧。”
    船娘笑起来,轻动船桨,向来路折回。
    萧布衣和阿锈下了船,萧布衣要给船钱,船娘执意不肯,萧布衣只能作罢。没走几步,船娘又叫了声,从船上拿出一包油纸包的东西,“萧公子,这是我家做的土特产,你若是喜欢,拿去吃吧。”
    萧布衣也不推辞,伸手接过,船娘喜滋滋地离去,阿锈迫不及待的说,“又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萧老大你很有女人缘。”
    “你莫要忘记了她儿子是我救的。”萧布衣把油布包递给阿锈。
    “有儿子又能如何?”阿锈笑了起来,打开油布包,见到装着不少鸡头,油光光地煞是吓人。见到是鸡头,阿锈反倒咽了下口水,“听说这洪泽湖附近有个说法,鸡头菱角半年粮,菱角吃了,肉脆水多香甜可口,这鸡头可要好好的尝尝。”
    二人边说边走,随便在渔村找了个酒肆,要了两斤酒,边喝边啃鸡头。
    渔村本来人就不多,大多数都是出去捕鱼,酒保上了酒后,偷闲闪到一旁,二人独处酒肆,倒也幽静。
    阿锈啃着鸡头,萧布衣却是拿了筷子,在桌面上比比划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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