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江山美色-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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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人倏然而退,缓步上前,食指探了下哥勒的鼻息,目光诧异,回头道:“可敦,他死了,是中了一种极为奇怪地毒药而死,我无能查出。”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刹那,众人不等反应过来,哥勒已经暴毙,萧布衣心中一寒,已经知道事情远非哥勒下毒那么简单,多半还有人暗中操纵,哥勒或许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哥勒这段时间和谁交往过密?”可敦波澜不惊,缓缓问道。哥勒之死虽然恐怖,在她眼中却和死个牛羊没有区别。
“他和刘先生有过交往。”索柯突上前一步道:“可敦,刘文静此人来历不明,还望可敦明察。”
可敦沉吟良久才道:“青衫,去带刘文静过来。”
青衫人施礼倒退,转瞬不见了踪影,萧布衣这才知道青衫人地名字,原来就叫青衫,和自己布衣倒可以套套交情。
大帐静寂下来,早有属下过来收拾哥勒的尸体,打扫血污,萧布衣见到哥特远远的站着,眼中疑惑不定,心中叹息,他亲弟弟死了,此人方才还是做作,现在竟然没有半点悲恸,也是个很有心机之人,二人积怨太久,已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萧布衣,现已查明,你的确是忠心耿耿,与下毒一事无关。”可敦突然面对萧布衣道:“你初到草原,功劳赫赫,只封你个第一勇士的称号未免屈才……”
她略微沉吟,羊吐屯跳了出来,抢在索柯突的前面,不管哥勒尸骨未寒,“我倒觉得萧布衣极为适合千夫长一职,还请可敦对有功之臣重用。”
“萧布衣,你意下如何?”可敦柔声道。
萧布衣脑袋有两个还大,暗想你们这种勾心斗角老子看着都烦,如何要加入这趟浑水。“可敦。布衣胸无大志,不善带兵出谋,只想经商贩马。不敢奢求高位,多谢可敦美意。还请可敦知人善用,另请高明。”
羊吐屯一愣,索柯突也是愕然,二人一辈子都在权利机心中打滚,只以为萧布衣会感恩戴德的谢恩。没有想到他会拒绝!
“你匹马力擒莫古德一战,已是有勇有谋,更兼又胜了塔克,就算哥勒的暗算对你都是无可奈何。”可敦沉声道:“萧布衣,你看似木讷,却是运筹帷幄,实在是个不可多得地人才。吾收你到帐下,只想你为大隋尽力。却不想你成为反贼一路。如今天下烽烟四起,马匹告急,你如果不求为官,一心贩马。可是心存了叛逆地念头?”
她沉声一问,帐内皆惊。都是凛然不语。
萧布衣微笑道:“可敦,在下只是性格所定,不愿为官而已,布衣安分守己,哪里会存什么反叛的念头,还请可敦明察。”
可敦冷笑道:“逆贼怎么会说自己叛逆,萧布衣你精明能干,只要贩马有成,当会闻名天下。吾见多了反贼存心对隋室不利,如果你贩马有成,他们又如何不对你拉拢,到时候刀剑在身,你还会不从?不为我用,就为我敌,萧布衣,吾只问你一句,千夫长的职位,你是当也不当。”
萧布衣苦笑,暗道逼良为娼地见过,逼人去赌的也见过,可是逼人为官的倒是头一回碰到,别人替他担心,他心中并不慌乱,“可敦宽以待人,只是方才所言多有不妥。”
众人都替萧布衣的脑袋担心,却不如以前那样急声训斥,知道这小子总能说出点名堂。可敦果然问道:“有何不妥?”
萧布衣沉声道:“江山之守,在德不在险,在宽不在严,苛政猛于虎,德政如春风。可敦,布衣冒昧问一句,试问天下的百姓如果都能安居乐业,试问又有谁会有反叛的念头?”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暗道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大逆不道。
可敦却是沉吟良久,“那你地意思是?”
萧布衣微笑道:“可敦只怕天下谋逆对大隋不利,对萧布衣并不放心,却不知道若是圣上能施仁政,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就算偶有叛逆,我想不等圣上出兵,民已平之。在下贩马,只是为了生计,就算为朝廷贩马又有何如,可敦偏偏觉得在下想要反叛,实在大为不妥。舜禹在位之时,又有谁想反叛?可桀纣就算雄兵百万又能如何,还不是落个难堪的下场?”
“大胆,”羊吐屯终于出声呵斥,“萧布衣,你难道敢把圣上比作桀纣?”
可敦不语,萧布衣却是侃侃而谈,“羊大人此言差矣,在下不敢比,在下只想说,选择明君昏君只在圣上,不在别人。比较明君昏君却在百姓,不在布衣,可敦宽厚英明,又如何不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
萧布衣总算背过点文言文,引用几句,倒也头头是道。他那个时代所学,基本都是流传千载的话,精辟之意自不用说,几人听他一席话,看待他的目光已经大不相同,倒都觉得此人能文能武,是个人才。
羊吐屯被他驳斥,微有脸红,只是萧布衣滑头之极,把可敦拉到话里,他不反驳咽不下这口气,可要是反驳,就是说可敦不够宽厚英明,倒是左右为难。
大帐静寂一片,可敦良久这才轻叹一声,多少有些意兴阑珊,摆摆手道:“萧布衣,你下去吧。”
萧布衣微愕,却是恭声道:“谢可敦。”
他不等退下,青衫已经到了帐内,举止飘逸,神色却有了不安,“启禀可敦,刘文静不知所踪,有士兵说他骑马奔东南而去,要不要青衫带兵去捉?”
羊吐屯急声道:“可敦,刘文静不辞而别,多半心怀鬼胎,哥勒下毒一事说不定和他有关。枉可敦对他信任有加,事事商询,他却心存叛逆,臣请带一队精兵捉他回来。”
索柯突也是上前道:“臣亦愿往。”
可敦只是坐在那里,罗不动,让人不知道心思,良久才道:“随他去吧,你们都退下。”
萧布衣早早的出了大帐,琢磨着可敦和刘文静的关系,暗自摇头,回转自己的毡帐后,只听到一声低呼,一人已经扑到他地怀中,颤声道:“萧大哥,你没事吗?”
温香暖玉在怀,萧布衣没有想到蒙陈雪还在,酒气夹杂着处子的幽香就在鼻端,萧布衣轻拥蒙陈雪,问了句,“你怎么还在?”
“我在等你。”蒙陈雪抬起头来,泪珠滚落玉般的俏脸,脸上带有关切,眼中满是柔情的望着萧布衣。
萧布衣心中一颤,望着那略带惊慌,满是泪痕地一张俏脸,不由得手臂一环,已经将蒙陈雪搂在怀中。
方才生死一线,和可敦交谈亦是如此,他精神紧绷,稍有错招就是万劫不复,这下得脱性命,除掉了隐患,一时间放开了一切。有玉人在此关怀等候,他只想尽情的放纵一回。
双手用力,萧布衣不再多说,已经热火般吻了下去。
蒙陈雪眼帘微合,嘴里昵喃着,却不知说着什么,只是一双手紧紧地搂住萧布衣的背脊,生怕再次失去。
萧布衣已经不去再想种种的疑虑,只是激烈的吻着蒙陈雪修长的粉颈,轻柔的吻去她粉腮旁的泪水,这一刻,无限的怜惜和爱意,都融入在热吻之中。
蒙陈雪完全熔化在他的热情里,口中发出了令人销魂魄荡的娇吟,娇柔的躯体紧紧的贴在萧布衣的身上,不断的轻微抖动着。
终于,她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情感,玉臂缠绕,狂热的回应着。
此时两人都以神魂颠倒,浑然忘忧,融入无比热烈的缠绵中,在萧布衣的爱抚下,蒙陈雪已被煽起了情欲的烈焰。
萧布衣蜜意轻怜,无处不到的爱抚,更加刺激她血液急速流淌,粉面红。
星眸半闭,蒙陈雪只感觉一双大手滑入了她的袖衣之中,探寻着她那从未有人入侵过的禁地,蒙陈雪轻嗯了一声,偶尔下意识的轻闪,只是全无实际意义。
随着长袖衣的滑落,蒙陈雪身上的衣服逐件的落在地上,昏黄的灯影下,她白玉羊脂般的美丽胴体毫无保留的出现在萧布衣的手下眼底。
蒙陈雪此刻已经羞的浑身滚烫,直将俏脸埋在萧布衣的胸前,慌的呻吟都已经忘记了。
萧布衣痛吻玉体,同时把她横抱起来,往席边走去……
灯下的蒙陈雪双腿微蜷,横陈侧卧,一双秀眸似睁似闭,漆黑的秀发散落在肩头,更衬出肌肤的圆润粉白,美的惊人。胸前浑圆突起,微微战栗的抖动着。
萧布衣此刻已经除去身上的衣物,靠了上去,肉体毫无间阂的接触,一团烈火顷刻间在两人心中燃起。
蒙陈雪娇躯一颤,慌乱中睁开秀眸,恰遇上萧布衣含笑凝望,目光一碰,连忙闪躲,只是这闪躲更增加了憾人的诱惑。萧布衣喉间发出一声低吟,重重的压了上去。
水乳交融的一刻,蒙陈雪秀眉微皱轻微娇呼,身体骤然紧绷,随之四肢紧紧缠住萧布衣的身体,喃喃自语,似乎坚定自己,又像是说给萧布衣听,“萧大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一百零五节 相思断肠诱
晨钻出毡帐的时候,萧布衣觉得神清气爽,只是发间已渺,不由有些怅然。
昨晚销魂深情让他刻骨铭心,一时冲动,只想跟随蒙陈雪去了蒙陈族落,为她解决难解的难题。
可他没有想到蒙陈雪不等他开口,已经祝福他能回程一帆风顺。她来的决绝,走的亦是如此,萧布衣本以明白她的心思,见到她离去的坚决,倒是不好拦阻。
出了营帐,萧布衣正琢磨着今天何事可做的时候,前方四大商人已经迎面赶上。
萧布衣含笑拱手,“不知最近几日大伙的生意可还顺利。”
四人热情不减,却都是表情古怪,袁岚抢先发话,“布衣昨晚辛苦了。”
袁岚自从把庚帖交给萧布衣后,不见他拒绝,隐隐以老丈人泰山自居,因为萧布衣连立奇功,他是翁以婿贵,俨然成了四大商人之首。要是平时,汝南七家虽富,可是林家,王家都是江南华族,他说不上跟班的份儿,却也不会轻易逾越自己的身份。
萧布衣本来问心无愧,听到他昨晚辛苦了几个字,误认为他知道自己和蒙陈雪的事情,饶是脸皮不薄,脚跟却也有些发热。
“袁兄说笑了。”
“怎么是说笑,”沈元昆接过话题,脸色欣慰,“可敦说昨晚布衣力擒内奸下毒之人,将他当场击毙,劳苦功高,劳苦功高呀。”
萧布衣愕然半晌,沉默无言。
林士直几乎滚着过来。他人胖腿短。走起路来只让人担心他的两条短腿不能承受身体之重,此刻却是伸手搭在萧布衣肩头,几乎把一半体重压在萧布衣身上。好在萧布衣最近习练易筋经不久。还不如虬髯客般骨骼可变,不然直接被他压的变形也是说不定,“到现在我才对老高心服口服,都说高士清为裴大小姐身边第一膀臂,当初布衣担任副领队,你们都说毛头小伙子。不足依赖,今日看看,却又如何?”
殷天赐一直话少,这会儿也道:“我只记得当初最不平地可是林兄你。”
四人都笑,调笑内斗真真假假,萧布衣不好多问,却也知道昨晚之事肯定变了味道,他们从可敦之口听说地远非真相!
含糊其辞应付几句。萧布衣又问,“不知道几位仁兄货物卖的如何?”
见到四人望着自己奇怪的表情,萧布衣知道自己肯定说错了什么,却打破脑袋也不知道询问有什么问题。“几位仁兄,不知道布衣说错了什么?”
袁岚轻轻叹息一口气。望了眼四周,“听可敦说,哥勒王子他昨日和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