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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到开封府混个差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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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庞昱脸色微变,一双凤眼微眯,眼角隐隐抽动,冷冷道:
  “庞大,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奴才,你就不怕本侯灭了你九族?!”
  “安乐侯侯爷,若是你再胡言,莫怪本府治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沉喝一声。
  庞昱斜瞪包大人一眼,不再出声,又将目光恨恨移向庞大。
  “庞大,你刚才所说可是实情?”包大人沉声追问道。
  那庞大适才听到庞昱所言,顿时身形一矮,此时又听包大人追问,又没了主意,满身肥膘抖动不已,一双绿豆眼四下飞飘,最后又落回门口金虔身上。
  金虔听到庞昱所言,本被吓出一身冷汗,但此时一见庞大又将目光移向自己,赶忙摆正脸孔,故作深沉的挑了挑眉头,又用目光瞄了瞄公堂正前的那位御前护卫。
  庞大目光随金虔移向正前,正好对上展昭一双黑沉双目,深如夜,沉似海,正是:寒波粼粼,煞气溢眸。
  庞大浑身肥肉一个激灵,立即五体投地呼道:“回、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小人所作所为,都是受了侯爷的命令!”
  “狗奴才!!”
  庞昱突然腾得一下窜起身,冲上前抬腿就朝庞大脸上狠狠踢了两脚。
  “放肆!”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庞昱,不得咆哮公堂!”
  张龙、赵虎应声而出,将庞昱又硬生生压跪在地。
  庞太师见状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喝道:“包大人,你不管这狗奴才一派胡言,反而处处针对当朝国舅,是何居心?!”
  “太师稍安勿躁,是非曲直,定会还世间一个公道。”包大人微微施礼道。
  “还世间一个公道?!”庞昱被压跪在地,冷笑道,“包大人若想还世间一个公道,就应该把这一派胡言得狗奴才马上铡了才是!”
  庞大一听,赶忙磕头高声道:“包大人,罪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安乐侯庞昱又是一声冷笑:“可笑,本侯与那张颂德素未谋面,与那黄大虎又从不相识,以本侯身份,有何缘由毒害此二人?”
  庞太师一旁也帮腔道:“包大人,你莫要听信这狗奴才一面之词。这诬陷皇亲的罪名,老夫怕包大人你担待不起!”
  包大人点点头道:“太师所言甚是,本府的确不应只听一面之词!来人,带张颂德。”
  “传张颂德——”
  不多时,就见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缓缓走上大堂。
  只见此名男子,囚衣裹体,土灰满面,手脚被锁,步履蹒跚,来到堂上,躬身下跪,缓缓道:“罪民张颂德,叩见包大人。”
  包大人打量堂下男子片刻,缓声道:“张颂德,你的案子已经清了,杀死黄大虎真凶已经找到,你是清白的。”
  那张颂德一听,猛然抬头,一双布满淤青的脸上充满惊讶,却是毫无半点喜色,反倒有些难以置信,许久,才缓缓道:“敢问大人,那名真凶是何人?”
  包大人见这张颂德不卑不亢,沉稳有度,但却被折磨至此,不由有些不忍,声音又缓了几分继续道:“传你上来,就是要查明真凶。”顿了顿,包大人又道,“承认杀人的安乐侯府的管家庞大,但庞大又幕后主使为安乐侯——本府问你,你与这二人可有仇怨?”
  不料那张颂德听到此问,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我与这二人皆无仇怨。”
  包大人一愣,问道:“既无仇怨,那为何要杀死黄大虎,而后嫁祸与你?”
  张颂德抬眼望着包大人半晌,渐渐敛去笑容,道:“恐怕是为了一张药方。”
  众人听言,皆是一愣。
  金虔站在门口也是十分纳闷,心道:什么药方?不是小螃蟹贪图秋娘的美色,为了抢占秋娘才杀了黄大虎,后又嫁祸张颂德——等等,不对劲。想在回想起来,这整个陈州城内所有青楼妓院都属安乐侯所辖,连冰姬那样的绝色小螃蟹都未曾入眼,想那秋娘,不过一个普通民妇,能美貌到哪里?
  而以小螃蟹的身份、地位和势力,就算要强抢女子,又何必杀人嫁祸别人如此麻烦,何况,为何偏偏要嫁祸张颂德,不选别人——如此推断,似乎都是冲着张颂德而去。若是说小螃蟹与张颂德有仇,那直接将张颂德杀掉就可一了百了,为何要绕如此弯路?
  金虔推理半天,也未理出头绪。
  而大堂之上其余众人也是不明所以。
  只见包大人微蹙眉头,慢慢问道:“是何药方?”
  张颂德回道:“大人,那张药方是草民从侯爷府带出来的。至于是何药方,大人见了就明白。”
  包大人顿了顿,又问:“现在药方何在?”
  张颂德回道:“大人,就在将草民的家仆张福松身上。”
  包大人沉思片刻,点点头,提声道:“传张福松。”
  一名老者应传步履蹒跚走进大堂,扑通跪倒在地,呼道:“草民张福松见过青天包大人。”
  包大人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张颂德。
  张颂德明白,转头轻声呼道:“福松……”
  老者一听,身形一颤,慢慢直起身形,老泪纵横,扑到张颂德身侧哭道:“少爷,少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瘦了一大圈?!少爷,福松知道少爷是无辜的,福松去开封府向包大人伸冤,少爷,你的冤屈一定要向包大人说啊!包大人是青天,一定会帮少爷的。”
  张颂德眼眶也微微泛红,抬手轻轻拍面前老者脊背,缓声道:“福松,包大人已经帮我伸冤了,我是清白的,你不用担心。”
  张福松一听,顿时大喜,急忙转身叩头,呼道:
  “谢谢包大人,包大人果然是青天,是好官,是……少爷是无辜的,福松知道,福松一直知道,少爷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少爷是不会杀人的,福松、福松谢包大人……”
  “老人家,不必多礼了。”
  包大人微微点头,缓声慰道。
  张颂德又拍了拍家仆的脊背,缓声问道:“福松,我给你的那本医书还在不在?”
  张福松听言,赶忙道:“在,当然在!”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随身的那个破包袱,小心翼翼的打开,从包袱最下方取出一本医书。
  张颂德接过医书,又要了一把匕首,展开医书封皮,在内侧轻轻一划,纸面被割开,从夹层之中取出一张薄纸,递给了一旁的王朝。
  尽管金虔站在门口,但也看得十分清楚,在张颂德掏出那张薄纸之时,跪在一旁安乐侯庞昱神色猛然一变,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眼角眉梢浸染浓郁狠杀之气。
  包大人接过薄纸,展开细读,半晌,又抬头示意公孙先生来到案前,一同研读。
  公孙先生是越看眉头越紧,脸色越差,待读完之后,神色更是凝重,不由抬首向包大人道:“大人,这……
  包大人点点头,抬起惊堂木拍下道:“张颂德已证乃属无辜,当堂开释,其余人犯还押大牢,请安乐侯庞昱厢房歇息,明日再审。退堂!”
  说罢,就领几位心腹匆匆向后堂而去。a
  余下众位衙役实在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得依令行事;衙内百姓也渐渐散去,庞太师见无人搭理,也只好气呼呼离去。
  金虔最是高兴,正想趁机溜号,可刚走了几步,就见张龙匆匆赶来,神色紧张道:“金虔,公孙先生正急着找你,快随我去花厅。”
  金虔无奈,只得随张龙一同来到花厅。
  一进花厅,就觉厅内气氛异常,众人皆是愁云遮顶,尤其是公孙先生,白皙脸色竟是微微泛青,一见金虔进门,立即招呼金虔过去,将手中纸张递到金虔手中,低声道:“金捕快,你也看看这药方。”
  金虔不敢怠慢,赶忙细细读看,这一看可不要紧,顿时把金虔惊到一处。
  就听公孙先生一旁道:“这药方上所记载的……竟是失传许久的一种名为‘绿媚’的药物配方,这安乐侯——唉……”说了半句,再说不下去。
  金虔一旁头皮发麻,心道:
  公孙竹子,这种时候还拽什么文?什么“绿媚”,何必如此文雅,这根本就是春药配方、而且是足以令人迷失心智的剧烈春药配方,说白了,整个一毒品。
  啧啧,掌管红灯区、拐带人口、私制毒品、如此高难度、高风险、高技术含量,高收入、高利润的行业都让你占了,小螃蟹,你果属螃蟹强人。

二十回 花厅内幕惊众人 衙役挺身走奇招

  包大人听到公孙先生所言,脸色一沉,皱眉道:
  “先生说此药方上所载之药名为‘绿媚’,先生以前可是曾见过此药?”
  公孙先生摇头道:“学生并未见过,只是之前曾听过传闻,说此药曾震惊江湖,但在十年前,又莫名绝迹江湖,再无人见过此药,如今学生也是从药方上的配方推断,此方上所载乃是‘绿媚’的配方。”
  包大人皱眉,又将目光移向展昭问道:“展护卫可曾听过?”
  展昭俊脸凝霜,微微摇头道:“属下似乎曾听师父提过,江湖上曾出现过一种春药,药性强烈,可乱人心智,控人行为。但究竟是何名,却是记不清了。”
  公孙先生皱眉半晌,一转眼,正看见金虔手持药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不由开口问道:“金捕快可是有了线索?”
  金虔闻声,赶忙将手中药方递回公孙先生回道:“回禀大人,属下才疏学浅,从未听过此药,只是这药方上所记载配方,的确是烈性春药,若是服用过量,恐会心智尽失。”
  包大人皱眉,又从公孙先生手中接过药方,细细读阅,沉声道:“如此烈性药物,为何会至张颂德手中,而那张颂德又为何说是此药方乃是一切缘由?”
  众人听言,也是不明所以,皆是深思不语。
  公孙先生沉吟片刻,回身对包大人道:“大人,何不传那张颂德花厅问话?”
  包大人点头道:“本府也正有此意。”又对张龙、赵虎命令道:“张龙、赵虎,传张颂德花厅问话。”
  “属下遵命。”张龙、赵虎二人齐齐抱拳领命,回身出门。
  包大人又将手中药方拿起,细细阅读,蹙眉不语。
  其余众人也不敢打扰,只得静静待在一旁。
  一时间,花厅内气氛沉凝。
  金虔却是抽空退到花厅角落,眉毛团成一堆,心中暗道:
  ……绿媚……
  绿媚……
  乍一听还不觉得,怎么越听越觉这名字耳熟?
  金虔愈想愈越觉此名似曾相识,不觉眼前景色更迭,思绪回到数月之前——
  那日,云隐山上秋叶渐红,天高气爽,“无物之谷”之内,一名发须雪白却面显阴气的老者,坐在磐石之上,任凭秋风习衣,落叶飘身,幽幽对身侧爱徒道:
  “徒儿啊,为师用毒一生,各类毒物都尽可掌控其手,为我所用,但为师年青之时,年少轻狂,曾受人蛊惑,配出一种连为师都难以掌控之毒,此种毒乍看无害,若是少服,不过只是普通春药,若是长期服用,则会混乱心智,为人所控,且无药可解……自从为师入谷隐居以来,常以此为念,夜难安枕,食难安咽。”
  身侧消瘦徒儿垂首敛目,一派恭敬表情,问道:“二师父可是因此毒会为害江湖而后悔?”
  老者雪眉一挑,冷笑一声道:“笑话,为师用毒从来都是问心无愧,何来后悔?”
  徒儿不觉身形一颤,继续问道:“徒儿愚钝,不明二师父为何会如此牵心此毒。”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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