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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宴无好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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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你碰见她的时候,你跟一个熟人在一起?”莫兰盯着关保国的脸。
  “是的。”关保国垂着眼睛笑了,似乎就等着回答她这个问题。
  好吧,那我就问,莫兰想。
  “那个人也是你的同事?”
  “是的。A区分局。”关保国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他也曾经参加松鹤楼的晚宴?”她进一步问道。
  “是的。”
  “他是谁?”
  关保国的目光投向她身后的照相馆。
  “周越。”隔了一会儿,他道。
  
  “你的头怎么了?”罗立阳抬头望着高竞额头上贴的纱布问道。
  “没什么,昨晚跟老关动了手。”高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想揍这个混蛋,不过,关保国的确欠揍。
  “李耀明死后,你是不是去找过赵杏兰?”高竞一进门就问关保国。
  “我经常找她,主要是谈工作。怎么啦?”关保国抱着一筒爆米花,坐在破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冷冰冰地回答他。
  “在李耀明出事那天,你是不是看见过她的女儿,还放了她?”
  关保国拿着一颗爆米花,听到这句话,手在半空中悬了一会儿,才往嘴里送去。
  “关保国,你为了当上科长,曾经用这件事威胁过她,是不是?”高竞走上去,夺过他手里那筒爆米花,碰地一下搁在茶几上。
  “高竞!你想干吗?以为这是你家吗?”关保国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推了高竞一把,“就算我曾经放过她女儿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个贪玩的小丫头!至于我是不是会因此升职,这是赵杏兰自己提出要帮忙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案发后,她女儿这件事,你为什么没对调查组说?”高竞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心想,你要再敢推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嘿,傻瓜才会说。”关保国用肩膀撞开挡在他面前的高竞,走到旧五斗橱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放了她女儿后,她是朝哪个方向走的?”高竞继续问。
  “后门。后来赵杏兰就是在后门口见到女儿的,呵呵,母女相见,可惜没有泪汪汪,只有心慌慌。其实那时候,后门都是我们的人,要不是赵杏兰带她走,她也跑不了啊。”关保国一边喝水,一边背对着他说话。
  “你说的话,我会去找赵杏兰核实的。”
  “哈,我看你还是去问问老罗吧……”关保国背对着他,冷笑道。
  “你是什么意思?!”高竞冲过去想抓住对方的肩膀,把他扳过来,哪料他的手刚碰到关保国的衣服,一个咳嗽药水的小瓶子就向他砸了过来。瓶子虽小,他的头还是冒出血来。
  “呵呵,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条件反射。”关保国笑嘻嘻地说道。
  他话音没落,高竞就给了他左脸一拳。
  “对不起,我也是条件反射。”
  
  
  “老师,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问你。”高竞在罗立阳对面坐下,他惊讶地发现罗立阳正在钉纽扣。
  “你问吧。”罗立阳发现高竞正看着自己手里的针线,笑道,“没办法,一个人过,什么都得自己来。你问吧,高竞,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高竞碰了碰桌上的针线包,低声问道:
  “还,还跟师娘有联系吗……”
  “没有。她过得不错,我也过得不错,我们各不相干。”罗立阳笑了笑。
  高竞认识罗立阳的妻子,一个说不上漂亮,但绝对温柔贤惠的女人。高竞每次去老师家,这位师娘总会很热情地招待他,不是留他吃饭,就是给他补衣服。有一年春节,她特意让高竞带着妹妹高洁去家里吃饭,临走时,她还往高洁手里塞了100块压岁钱,这件事高竞终生难忘。他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温柔善良的师娘,后来会在老师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跟一个小她3岁的同事结了婚。听说师娘结婚的那天,罗立阳还在婚礼礼堂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她一个耳光。
  高竞从没刻意打听过罗立阳的往事,但整个来龙去脉他还是知道得很清楚,因为这件事在警校几乎人尽皆知。
  当时罗立阳似乎很有希望成为警校的副校长,但就在他的升职前景越来越明朗化的时候,上级领导忽然接到了一封关于他的举报信。信上说,罗立阳曾以提高分数为名,勾引过多名女生与他发生关系,虽然后来证明,这封信纯属捏造,但等整个事情调查清楚,他早就错过了晋升的机会。后来,是罗立阳在警校最好的朋友当上了副校长。但就在他上任后不久,有人看见罗立阳把他从庆祝升迁的饭桌拉下来一顿暴打,按照同学中流传的说法,“那浑球越求饶,老师下手就越狠,哈,没打死算不错的了。”打完后,听说罗立阳还在校长室拍着桌子怒吼,“你问问他做过什么!不要让我再看见他,看见一次,我打一次,我不怕坐牢,也不怕死!”很多同学认为就是那个副校长写了那封举报信,大家都等着看这部戏的下文,但等了很久都没结果,大家只看见校长专门去副校长家慰问,还送了慰问金。两星期后,大概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罗立阳再次咆哮校长室,向校长要调查结果,校长当然是打起了哈哈,听说当时罗立阳还没听完校长的废话,就挥拳上去了。很多同学都极为赞赏老师的做法,认为他表现得“相当男人”。但事实证明,想当个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从那以后,那个校长就跟他结下了梁子,开始不断给他穿小鞋,最后他不得不被迫离开。
  由于他生性耿直,平时从来不走关系,而那位校长又摆明了要整他,所以这时候尴尬就来了,有一段时间,居然没有一个单位肯接受他,根据高竞的了解,后来还是他们原来的一个同学求了自己在市里当官的父亲,才勉强把罗立阳调到某个派出所工作,后来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同学,他才步履艰难地调到了A区分局。就在罗立阳离开学校后不久,他的妻子也离开了他。
  
  “高竞,你有什么问题?怎么还不问?”罗立阳在灯下看着自己钉歪的纽扣,兀自笑起来。
  “哦。”看见过去那么彪悍的老师现在竟然戴着老花镜在灯下钉纽扣,高竞心里觉得有些难过。
  “你问吧,要不我可让你帮我钉了。”罗立阳开玩笑道。
  “我也不会,老师,我家莫兰也不会,她妈妈也不会。他们家的纽扣都是钟点工给钉的,要不就拿到阳伞修理缝,让人家钉。”高竞觉得自己很傻,说了一堆傻话。
  罗立阳放下了衣服。
  “你要结婚了?”他问高竞。
  “我想结,但现在还不知道。”高竞对自己的婚事确实没把握,他一想到莫兰还在生他的气,就觉得浑身没力气。“我觉得我不了解她的心。有时候,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老师,我认识她13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辈子爱她的。”话一出口,他觉得自己又说了句傻话。
  “一辈子?”罗立阳笑了起来,“高竞,以后你就会明白,一辈子好长,别太早下定论。而且,我知道她很漂亮,关键是,你也认为她很漂亮,你很迷她……”罗立阳看着他,似乎还准备说点什么,但高竞马上接了下去,他不想听任何人质疑他跟莫兰的感情,不想听,也听不了,怕听了以后会信以为真,也怕会跟对方吵起来,罗立阳是对他有恩的老师,他不想跟他吵架。
  “老师,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今天来,还是想问问你关于那件案子的事。”他道。
  “怎么?不想听一个嫌疑人的建议?”
  高竞被问住了,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松鹤楼的宴会就是嫌疑人之会,我还是看得懂郑恒松和你的意思的。”罗立阳微微一笑,给自己点上支烟,“好了,说吧,嫌疑人听着呢。”
  高竞有点尴尬。
  “老师,你别这么说,我……”
  “问吧!”
  高竞抬眼看着罗立阳,停顿了片刻,问道:
  “李耀明出事那天,你说你掩护一个可疑分子离开,这个可疑分子是谁?”
  罗立阳吸了口烟,说道:“是一个酒吧的客人。我不知道他是谁。”
  “有人看见那是个女的。”高竞低头翻看自己的笔记本,“女人和男人还是很好认的,就算是背影,也一样。”
  “是个女人。”
  “她什么地方可疑?你为什么把她列为可疑分子?”
  “她的状态不好,我一看见她就觉得她是个吸毒者。”
  “状态?什么状态?”高竞问道。
  “她的脸色不好。”
  “怎么不好?”
  “脸色发黄。”罗立阳道。
  “还有呢?”
  “我在酒吧看见她的时候,她就问我有没有?有没有?当时我问她,是不是要毒品,她说是的。”
  现在,高竞可以肯定罗立阳在撒谎了。
  他把笔记本放在桌上,双臂交叠在了一起。
  
  他把笔记本放在桌上,双臂交叠在了一起。
  “你进酒吧的时候,是扮作酒吧的客人,是不是?”
  “对。”
  “当时酒吧的灯光很暗,你怎么看得清她的脸色?”
  “后来开了灯。”
  “后来是开了灯,但酒吧最亮的灯是黄灯,你怎么能肯定是她脸色不好,还是灯光的效果?”
  “我说的状态不好,不仅仅是指脸色,还包括精神状态,再说,她问的那些话……”罗立阳望着别处
  “她问你有没有,有没有?”
  “对。”
  “可你进酒吧的时候,因为觉得音乐太吵,在耳朵里塞了棉花,你怎么听得见她在说什么?灯亮后,她就更不可能跟你说这些了,因为那时候,你们已经控制了整个酒吧,她应该已经知道你是个警察了。”高竞目不转睛地盯着罗立阳,隔了会儿,他指出,“罗老师,你在撒谎。”
  罗立阳瞥了他一眼。
  “是不是谁告诉了你什么?”
  “老师,那个女人是谁?”
  罗立阳吸了口烟,答道:“看来,你是有了答案才来找我的。”
  “她是谁?”
  “好吧,我告诉你,她是李耀明的妻子,这是她自己说的,她叫什么我记不清了,我记性不好。”
  “你看见她的时候,耳朵里的棉花拿走了?”
  “我想听她解释。”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一旦被对方亲口证实,高竞还是觉得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个女人……”
  “有可能她就是杀死李耀明的凶手,我知道。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在李耀明的尸体旁边,显得很慌张。”
  高竞愣了一秒钟,才提高嗓门问道:
  “老师,你为什么要替她隐瞒?后来作调查的时候,你又为什么对此只字不提?!”
  罗立阳对他的情绪视而不见。
  “她从后门退回酒吧来,我知道那是因为后门有我们的人,我让她过来,我们就快速在酒吧的角落聊了几句。接着,我带她走了前门。”罗立阳白黑相间的左边眉毛微微向上一挑,神情还带着几分得意。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一个可能杀了人的女人?”
  “你在怀疑我。”罗立阳的口气里带着指责。
  高竞停顿片刻,才说:
  “你好像没必要这么做!除非你们有什么关系!”
  罗立阳笑起来。
  “一个男人帮一个女人,不一定是两人有什么关系,也许,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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