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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by 雏微-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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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萧滑出袖中,啪的握断,两截滚在地上,敲出断绝的声音。“无为守贫贱,轗轲常苦辛。过去的都已过去,只是替姑娘高兴,已经习得阁主气度了。”
房中一时无声,越彩采抬目,唇角儿忽然勾了。
“你演这一场戏,不毁自己的扇子,拿九霄的箫给折了,你看吧,他若一知道,立刻来寻你晦气的。”
“……这个,还劳烦姑娘大人有大量……”
越彩采五彩绸带一挥,侧门悄然而开:“出去罢,我是大人,却不一定有大量……”
身后银铃般的笑声渐渐消失,阳光蓦然射来,他几乎张不开眼睛。过了片刻,才渐见若颦立在一边,探视他一眼,道:“恭喜公子,请随我来。”
暖风轻吹,舒适盎然。
“咦……谁胜谁负?”
“平局。”
放下一颗白棋,薄茧的手指收回了。
对座的美人含笑:“平局也好,不伤感情啊,好友可觉得?”
瑄分尘抬手:“这嘛——你该问他才是。”
长廊上,黄衫少女姗姗而来,青衣人随到面前,极正式的行了一礼。
“伏青主见过姬阁主,瑄隐者。”
“啊!”
言笑晏晏的韶破雪面色骤变,猛的躲到了瑄分尘背后。姬任好微笑,手轻摊:“公子请坐。”
“姬阁主之手段,在下服了。”
他好似没看见韶破雪,也不坐,而是长叹了一声。
“嗯,怎么如此说,莫非是我待客不够周到么?”
清风般的容颜抽了抽,道:“已经够周到,周到的在下不想领教第二遍了……”
他头发乱了,衣袖也破了,力气也耗的差不多了,比起悠哉悠哉喝茶下棋的两人,实在很狼狈。
姬任好大笑,道:“公子身为一派之主,实在太谦虚……”
“身为青竹一派之主,实在太谦虚啊。”
伏青主听到前一句,还没有多大反应,听到后一句,却愣然了,道:“青竹?”
“在下虽然顶父辈名头,继承了西风派,但……青竹是什么?”
姬任好睫毛一动。
他神色怔然,却不像说谎,唯一能证明他与青竹有联系的,是有个师妹叫韶破雪,而称韶破雪为小姐的人之中,有一个少年,拥有青竹的铜牌。
不过……那少年并未露脸,他也只听到两个字。其中有什么曲折,也未可知。
“大概我记混了,公子请坐,还未用茶呢。”
握壶倾茶,便有淡香一缕。修长的手指握起杯来,递到面前,微笑道:“不给姬某面子么?”
大约是被眩到了。
伏青主如是想。
他以为越彩采已经很绚丽,但面前这个男人,言笑间带着威仪,而眉梢眼角,却又有那么无法言说的风情。与他比起来,前面的美人,好似都不算什么了。
下意识接过,指与指相碰,忽然一烫,才惊觉茶水倾出来。手忙脚乱一捞,挽回一半,另一半都喂了衣袖。
瑄分尘抬了抬眼,又垂了下去。
伏青主无以名状的窘,也忘了怀天阁主在茶中下药那极大的可能性,直接半杯一口干了。随即对韶破雪道:“过来。”
眼圈儿一红:“不要。”
伏青主淡淡道:“你又不听话了?”
她呐呐一会,忽然搂住隐者的臂,道:“瑄哥哥去,我就也去!”
他瞳孔一缩,落到瑄分尘身上,竟隐隐有一丝憎恨。少女忽然松了手,半晌缓缓的道:“你总是不让我出来玩……”
伏青主扇遮了半面,眸子在阴影下:“你都疯玩成啥样儿了?先回去罢,过段时间,再让你出来。”
韶破雪乖乖来到他身边,随即手被握住了。
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白衣隐者悠悠的开口。
“抬眸一笑百媚生,六部粉黛无颜色……”
姬任好面不改色:“分尘果真如此觉得?”
“若不觉得,又怎么出口呢?”
“哦……”
怀天阁主意味深长的拖了长长一声,还没说下文,若颦从长廊上回转,道:“阁主,伏公子已出去了。”
“他怎么出去的?”
若颦抿嘴,道:“跳墙。”
“任好你……”
“我可没有什么飞花玉露的——只是一点小东西,催他快找某个地方而已。”
瑄分尘忍住笑意,忽然若蕊匆匆而来:“阁主!”
“武林盟主中毒,昏迷不醒!”
就在正午,老人倒下,所幸其毒分量极小,勉强维住性命。姬任好首当其冲成为第一嫌疑犯,怀疑他要篡位的谣言流传了没有五年也有四年,中毒的时间,又正好是他搬出桃柳山庄第二天。毒,是牵雨飞花。
他目一抬:“立即将左承之找来!”
若颦早已出去,这时回来,脸色也变了。
“左承之死在自己房里,死因是——”
“牵雨飞花。”
坐在大厅里,望着一圈坐定的各帮派首脑,姬任好明白,一个极大的麻烦上门了,一片名曰黑锅的乌云罩顶了。
“此事绝非姬某所为。”
一锦衣老人抱了抱拳:“老朽也思虑,姬阁主光明磊落,不是暗下杀手之人,只是……”
“那只九龙杯,阁主几天前亲手所送,盟主以杯饮酒,便毒发倒地,这可有解释?”
还有这一层,罪名坐实了。
姬任好淡淡道:“毒可在杯上?”
另一黄衣男子道:“姬阁主果然明察。”
语气中讥讽暗然。
“此杯送出,已有六七日,焉知不是他人动手脚?”
黄衣男子冷冷道:“盟主之房,谁可轻进?阁主若不信,倒有个小书童可以作证。”说着,招手唤人进来。
一个怯怯的蓝衫少年挪进了门,谁也不敢看,结结巴巴把话又说了一遍。
“盟主得到九龙杯后,十分喜爱……锁在内室的柜子里,不,不许我们乱动,今天兴致极好,就拿了出来,在院子里摆菜摆酒,想要一酌,只是才喝一口,就……”
少年眼眶红了,又道:“近来很少有人拜访,只姬阁主与盟主彻谈……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左边是人证,右边捧着碎杯——是物证。姬任好眉间忽有冷意,道:“你们认定我是凶手了?”
锦衣老人轻咳两声:“不敢,其中或有误会……牵雨飞花是左承之的东西,我们验出毒,也第一个去找他,可惜就在一柱香前,他死在屋子里。”
这是一个阴谋。
这个阴谋从武林大会,从雪参青竹开始,便悄无声息的接近。
“不是他。”
随着淡然话语,白衣人影走进厅来。
“这次从怀天阁起,我便一直与他在一起,若有端倪,相信瑄某不会毫无所觉。”
黄衣男子哂然,道:“隐者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同行共处一个月,莫非也同床共枕一个月?”
瑄分尘一怔,脸上微热,难得有了恼意:“咦,原来阁下携友出游,都是同床共枕,真是好亲密的友,不过这等私话,就不要让群雄知道了罢。”
黄衣人大怒,正要回嘴,一名红衣夫人轻敲桌面:“瑄隐者为人处世,众人皆知,我是信的过的,只是公理私情,往往难以兼顾,隐者与阁主乃莫逆之交,只好插几句话儿,还望谅解……”
瑄分尘还礼,平和道:“夫人所虑,我自明白。”
他抬眼,看了那人,道:“我相信姬任好,不作此宵小之事。”
指尖微动,怀天阁主忽然微笑,又回复了波澜不惊:“既然如此,不论各位如何想法,我会给出一个解释。”
“三个月时间,查出真正的凶手,还我一个清白。”
  美人膝
夜幕渐渐降临。
瑄分尘拨开一丛丛的花,现出那个躺在毛皮上悠哉的人影。
“现在还有好情致,不愧是怀天阁主。”
那人斟酒,向他举杯:“雪山隐者,情致不是也很好?”
“背黑锅的又不是我。”
“唉唉唉——分尘这样说,就太薄情了,莫非想要袖手旁观?我的心碎了……”
瑄分尘默然,忽然想到一句话。如果一个人背两个人的罪是种美德,那两个人却要背一个人的罪,那又叫什么呢?
姬任好挪了挪,他便坐下来,道:“你打算如何?”
躺着的美人微笑了:“我找了一圈,救醒盟主,是上计。”
“所以?”
“别人给你铺路,焉能不走?这雪参我是找定了。”
瑄分尘微惊,随即又释然了,道:“我该做什么?”
“自然是调查内幕,随后顺藤摸瓜了——比如说,左承之的尸体还搁在后山呢。”
大约酒喝多了点,姬任好泛起一层晕红,将杯子凑到对方唇边,道:“上好的梨花白,喝一口吧,好友不要晕倒。”
瑄分尘果然要晕倒了,深吸一口气:“你待我真好。”
“那是自然。”
酒杯还凑在唇边,他接了,一口饮尽。味道是难得的呛辣,轻咳几声,淡淡道:“这件事,你不让我管,我也会管的。”
一阵轻风拂过,姬任好躺了过来,正枕在他膝上。长发丝丝缕缕,皆尽流下,落了满身。动了动,把脸埋进他怀里,好似醉了。瑄分尘略一挪,将怀中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梳了梳满把水滑的长发。这人钗横髻乱的样子,就像他睡懒觉的样子一样少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人嗯了一声,转了转脸,又不动了。他不由得一笑,想着一会自有丫鬟来叫。靠在树上,也合上了眼睛。
姬任好十分清醒,比没喝酒时还清醒。他可谓占到了前所未有的大便宜,脸贴在白单衫上,阵阵温热传递出来。一双手也悄悄上摸,搂住了隐者的腰,继而摸到背上。
感觉和想象中一样好。
如果压倒,感觉必定更好。
“好友,你做什么?”
连忙止住正向下去的手,姬任好故作镇定,低低笑了一声,翻过身来,道:“分尘,我想到一好句,你会对么?”
隐者仍合着眼,长长的睫毛印下:“什么句子?”
“醒掌天下权——”
醇厚的嗓音里带着笑意。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过了许久,瑄分尘张开了眼。
“需要我送你一只锅子么?”
姬任好仰脸与他对视:“干什么?”
“砸你到清醒。”
……………………………………
“不用了。”
又把脸翻回去,隐者重新合上眼睛。
所谓贼心不死,瑄分尘要真想砸他到清醒,就该立马站起来,去厨房操锅子。这样象征性的砸一下,实在没有实际的作用。什么心都需要生长的泥土——贼心亦然。
听呼吸渐渐平顺,姬任好缓缓张开眼。
上方是那人的唇,颜色很浅。
很想一口咬上去。
仿佛迷惑一般,他真的这样做了,抬起头去,一直凑到那唇边。隐者温热的吐息落在鼻尖,像一种毒药。
瑄分尘忽然张眼,他猛然惊醒,唇与唇在毫末间擦过,转到了对方耳边,顿了顿,急中找出一句来。
“小心牵雨飞花。”
事实证明,美人膝不是好卧的,没有拐到手的美人,是更不好卧的。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美食在嘴前一口也不能吃,比不能吃更痛苦的事,是还要假装自己不想吃。
第二天,华丽的姬阁主带着两个不华丽的黑眼圈上路了。
“阁主。”
乖巧的若蕊奉上晚饭。
“阁主。”
天气还有些热,温柔的若颦一边打扇。
姬任好舒服的叹一声,靠在了柔软皮毛上。他身边的人全部很贴心,只除了一个人,那个白毛道士。偏偏别人的贴心,他觉得理所当然,瑄分尘一贴心,他就幸福的飘飘然。
客栈还算周到,房外已经漆黑,房中烛火飘摇,自己也预备入睡。抖一抖被子,忽听呛的一声,兵刃撞击声刺入耳,似有人在外打斗。随即一连串踩碎屋瓦声远去。
“阁主?”
迟一会,若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淡淡道:“闲事不必管。”
少女才离开,纸糊窗格砰的一声撞开!
青衣高高飘起,一人从外跌入,他下意识一臂接在怀中,旋身站定。感觉身材修瘦,低头再看,乌黑长发散落一半,眉眼若清水,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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