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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by 雏微-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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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手指拈着,喂到那人唇边。
我有红酥手,徒夸好颜色。
姬任好的手,自然可以称上这三个字了。
瑄分尘心脏剧跳,伸手来接,姬任好却一晃避开,似笑非笑的道:“你还没洗手。”
这很明显是个赤裸裸的借口……
瑄分尘把头转开,又转回来,咬住雪白菱角,姬任好也不松手,就这样一点点喂他。末了,在唇上占了点便宜。
瑄分尘的脸一直红到颈下,只天太暗,看不清楚。
他又剥了一个,想快点履行完约定,岂料对方斜瞥着他,道:“说了没洗手……”
于是他去洗手,那人又道:“洗了也不干净……”
瑄分尘隐隐觉得什么,姬任好凑近来,笑道:“还不快点。”
他忽然回过味来,登时把菱角往对方手里一塞,忍不住道:“你当真是……荒淫惯了,真是太无形状。”
“你有形状,只好我无形状,要不咱们换一换……”
姬任好含着菱角,往他怀里一躺,只是笑着。
姬大阁主纵使无形状,也多半是瑄隐者惯出来的。
姬任好慢慢咽了,又道:“我要喝酒。”
瑄分尘哪敢喂他,那人又接着说:“那我喂你……”
他立即把酒拿过来了。
姬任好埋进他怀里,低低的笑,道:“还要荷叶杯……”
瑄分尘伸手出船,折了两把新鲜的荷叶,大大小小都是半卷的,还带来一枝含苞的荷花。
清酒汩汩注下,流入荷梗之中。
姬任好拿了一只,轻轻吸着,推了推瑄分尘,他不敢喝酒,又不能不喝,倒了一半喝了一半,他酒量原比姬任好小,两筒下去,就有些脸红了。对方再催,也只摇头不饮。
淡淡荷香传来,月色染在花瓣上,嫣红着薄媚。姬任好叼着荷叶,边缘都咬出淡淡齿印。那微绿的泛开,浸着酒。他脸上晕着,发髻微乱,衣衫也难得的有些不整。何止是华美,简直是盛年着万般风流。瑄分尘不敢再看,把头转到一边。
唇边忽然沾了荷叶。
瑄分尘低声道:“我喝不了了。”
姬任好笑道:“当真?”
一个要喂,一个不喝,荷叶颤动两下,酒液都洒出来,分不清落在谁衣襟上。瑄分尘稳住心神,将他推开,道:“你喝太多了!”
他起身进舱,被姬任好紧紧抱住,两人挣扎间将银壶打翻,酒液汩汩流出,浸入船板。
瑄分尘此刻,就可以说心慌意乱了。
对于韶破雪,他可以逃,可以委婉的拒绝,但对姬任好,他毫无办法。
少年时一起嬉戏,两人若争执吵架,往往是他认错,而且认的心甘情愿。姬任好耍起小脾气,他也彩衣娱亲上头。总之除非大事,他绝少同姬任好红脸。
那样十全十美的娇贵着,天真的拿着发簪拆珍珠,又把那圆润咬在嘴里,十分无辜的样子,简直让人心疼极了,谁舍得让他生气,谁又舍得动手打他。
而姬任好盛年了,天真一点点化出风流来。他知道那人什么都有,有的比他还多,却仍忍不住让着宠着惯着,几乎是无奈了。
他两袖清风,予然一身,而姬任好如今要他自己了。
“任好……放开。”
他想坐起来,偏偏起不来。
船舱很狭小,挤不下第三个人。
姬任好压着他,轻轻摸他的背,便印上唇来,带着酒气。瑄分尘听他在耳边道:“分尘……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姬任好并不更进一步,只是全身摸着,绵绵密密吻着,诉说那深到极致的情话,说自己是如何爱他,如何恨他,眷恋着无比的凄苦。把自己心里曾想过的,曾念过的,又是如何希望的,一一说出来,浓郁如才饮的醇酒,句句醉人。
饶是瑄分尘听的面红耳赤,心却越跳越快,几乎不能挣扎了。
情爱的话,姬任好不是没说过,但玩笑中含蓄居多,哪像此刻,万籁无声,如此大胆露骨。
“我……我知道,你先放开……”
瑄分尘抓住了舱椅。
最后一个字没入,姬任好含住他的唇,深吻了下去。
尝到薄薄酒味,还有别样的香。
姬任好的唇很烫,带着他也烫起来,喉咙似乎有些发干。
瑄分尘闭着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莫名的惊醒,猛的一个挣扎。姬任好被推开,他从下面滑出来,扶住舱边,微微的喘气。
“你讨厌我?”
姬任好道。
瑄分尘不敢回头,道:“不……”
“你想清心修道?”
“……是。”
姬任好早有预料,道:“所以你要不理我?”
瑄分尘沉默良久,很艰难的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友。”
这句话说的无比苍白无力,连他自己也要不信。
“哈……”
姬任好笑了一声,低声道:“你是不是准备一送到阁,就立即远走高飞,至少五年不见一面?我们就挂着好友的头衔,遥遥千万里?你找我容易,我要找你,难如登天,我一生有几个五年……来等你?”
瑄分尘的心被狠拧了一把。
他忘了,姬任好最韶华的十五年,都在等他。
等到他要永远的离去了。
姬任好紧紧掐着他的衣袂,淡淡道:“你一定要走,谁拦的住,只是数年一过,瞬息万变,你成仙得道,再来见我时,我多半已经老了,或者是死了罢。我师尊劳心竭力,才五十便撒手人寰,我大概也不会例外。”
他又道:“江湖的事,谁能知晓呢。”
瑄分尘没有接话,因为被哽在喉咙里。
他从没想过姬任好会死,那人无论在什么绝境,目光都如鹰般锐利。他只是听了这句话,就分外的难过,如果姬任好一日丧去,那已经无可言说。
姬流光的死,他是听姬任好说过的。
姬任好很悲伤的说,那样一个繁华绝色的美人,还盛年着绽放,死的时候只有他见着,形削骨立而不足以形容。
瑄分尘忽然有些害怕,他想回身去摸姬任好的脸。
而姬任好怕的比他尤甚,他怕多年找不到瑄分尘的踪迹,这个爱管闲事的白毛道士已经埋骨在哪个山谷里,自己还在倾尽人力的找他,以为有一天他能回来。
想到这一点,他就怕的发抖。
“别走……”
姬任好从后面抱住他,盛夏的晚上有清凉的荷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竟觉得有些冷。
瑄分尘镇静了一会,低声道:“生死之事,难以预料……”
姬任好没有说话。
“我不会五年才来……”
姬任好把他搂在怀里,仍旧没有说话。
只是瑄分尘心里的结,又密了一层。
  故人现
两人经此一夜,似乎都沉默了。
不急不缓,又经过七八天,终于回来。
姬任好没有再亲密于他,进阁时道:“路上辛劳,住几天罢。”
瑄分尘只好说,嗯。
于是喝了几日的茶,服侍的周到,姬任好居然很少出现,少到他都不安起来。
嗒嗒一阵脚步声,绿衣轻盈而至,若颦放下一沓纸张,面无表情,从白家情况开始细数,一直数到当今武林各家局势,道:“青竹已经伏诛,白家也按您意思办,大多都安排妥当了,请隐者验看罢。”
瑄分尘苦笑着,若颦又道:“隐者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吧。”
他终于道:“你们阁主,怎轮的到我来多嘴。”
若颦道:“隐者言重了,不止阁主,颦儿还欠着隐者呢。”
若颦是温顺乖巧的,但从来只在姬任好面前。
“……此话何出?”
“颦儿还欠韶姑娘一道口子呢,让阁主被隐者责怪,颦儿简直是万死了。”
记仇的特点,显然也很鲜明。
瑄分尘哭笑不得,道:“颦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别再计较瑄某之错……”
若颦淡淡道:“颦儿不敢,只是为阁主伤心而已。”
“几乎从我记事起,就知道瑄隐者了,因为阁主在那时,就开始难过了。我本将心向明月……颦儿多言,只舍不得阁主瘦了。”
她微一拭泪:“只问一句,隐者要修道,当真清心了么?”
瑄分尘全身一震,外面有侍女来,低声道:“颦姑娘,凤尾帮又来了。”
若颦蹙了眉:“他是什么东西,阁主早不高兴,今儿就斩了他……”
衫裙去了,瑄分尘呆楞良久,苦笑这一长串话,以情动之,以计诱之,以力胁之,倒真把他钉住了。
中春药的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呆在雪谷家里,夜幕降临后,十里宫灯引路,姬任好盛装而至。
喝了几杯酒,那人失了平时威慑,晕了一层淡淡的红,只是笑着,如同温顺的美人。
随后他就干出了足以抽自己十几个大嘴巴的事。
姬任好也没有反抗,只是唇润着更红,肌肤上沁着微汗,偶尔微微呻吟一下,他只能承认,销魂蚀骨不足以形容。
醒来之后,他躺了两个时辰没动。最后往被子里一摸,真是天都黑了。
他想忘记,偏偏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楚,如果姬任好仍是好友,他会永远的埋藏,但现在姬任好向他告白。
他当真是修道人么?
若颦转到厨房,见午膳的鲤鱼不够金色,皱眉头说,怎么回事,这东西连我都过不了。
厨房管事说没办法,供鱼的江船最近同浪里船闹起来,互拆台角,别说金色大鲤鱼,带点儿金的也少见。
若颦就带上几个护卫出门去,转一圈,挽了两尾金色大鲤鱼来,活的像扎了锥子。要从后门进去,有人却道:“姑娘留步!”
一个老妇人扶着沉香木拐杖,挽着团龙髻,衣裳虽然简单,还看的出昔日的贵气。开口的,是扶她的两个家丁。
“……可是若颦姑娘?”
老妇人上前一步,巍巍的道。
若颦见事蹊跷,道:“正是,老夫人尊府何处,有何贵干?”
她伸手入袖,摸出一只玉镯子,晶莹剔透,隐隐殷红血龙,绝对是非凡极品,还有一封火漆紧封的信。
“烦将信呈给怀天阁主……镯子便是谢礼。”
姬任好面前能说上话的,除了瑄分尘,就是若颦,六部掌主尤不及她,也是司空见惯,但如此贵重的礼,倒头一次见。
若颦揣度着,便接过来,道:“夫人言重,是重大之事,若颦必然禀报阁主。”
说着进去,把镯子与信一同呈上。
姬任好本在批文,一抬头,脸色骤变,啪的一声,笔滚到了桌下。
半晌道:“是谁给你?”
若颦细细言明,偷见姬任好表情,或惊或怔,无法形容。服侍十几年,也没见过他这般脸色。
他的手发抖,把信拆开,就僵凝在那,良久道:“居然……”只有两个字,哽在喉咙里。
若颦斜斜看见几行字,心中大惊。姬任好脑后确实有块小胎记,但头发生出后,就无人见过,如不是她日日梳头,也不能发现,这人如何知道的?
试探道:“莫非是敌人?”
信缓缓合上,姬任好已经面无表情。
“不,是故人。”
瑄分尘辗转良久,居然睡不着了。
叹一声,披衣起床,想去花园里走走,岂料半夜三更,还有人在,这个人就是姬任好。
瑄分尘心里一跳,本想退走,但那人形状特异。石桌上摆酒,一个壶,一只杯,姬任好穿的单薄,靠在碧玉簟上,怔怔出神。平时有人走到五丈之内,他就察觉,现在人都到三丈,他还没反应。
瑄分尘终上前:“已经深夜,任好好兴致么?”
姬任好肩头一跳,看向他,徐徐道:“是你。”
“是我。”
姬任好拿起酒壶,又笑道:“没有杯子了。”
瑄分尘心里皱眉,却调侃道:“无妨,都给我就行。”
那人忍不住笑了:“去你的。”
瑄分尘一边坐下:“你这石凳不垫狐皮了?”
“大热天垫什么狐皮?想坐软的,垫自己的皮。”
可不是垫自己的皮吗。
瑄分尘打了两个哈哈,又看着酒壶道:“这壶真可爱。”
他立即补道:“当然,杯也很可爱。”
他上上下下把亭子里东西都赞赏了一道,开始拉家常,切菜做饭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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