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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by 雏微-第72章

小说: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by 雏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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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啸一声,闪开两人攻势,转身飞点船沿,要回到大船。小船一颤,忽然前进了一步。这一步妙到巅毫,梅袖手前力已尽,新力未生,借力之处又失去,眼看要掉入水中。但梅袖手毕竟是梅袖手,左脚一旋一踢,点上一头鲨鱼。
  鲨鱼与鲨鱼之间的缝隙忽然扩大,一道精光冲出。梅袖手足还未稳,又遭奇袭,仓皇变换身形,左腿仍差一线,贴肉划过,鲜血飞溅!他心中大怒,无法再恋战,双足连踩,飞回大船之上。血引来不少鲨鱼,全做了跳板。
  哗啦一声,毕云生窜上船来,捞起缆绳一丢,正套在一头鲨鱼颈上。他又丢一根,转眼套了三四头,牵着船风驰电掣般去了。
  毕云生熟知海路,右牵左拐,奔到一只小岛上,早有三桅船等候。几人换了三桅船,开足马力奔返陆上。一路颠簸,想而可知。不过如此拼命,才能抢在头前!
  陆上大战已起。
  江湖上传言,由于伏青主来投,将怀天阁情报尽告,梅袖手密发三路人马偷袭。书画两部主在南方巡查,梅袖手无能力一口吞下五人,派点小兵又打草惊蛇,故特意瞒住两人,专攻阁内。琴棋舞三部主在阁内,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所幸三人都足当一方之主,只九霄受了伤。而阁内驻兵不多,三人守不住,退避逃跑,一面发调令集齐弟子,一面与书画会合。而鬼部只有姬任好能调,不知隐蔽何处,毫不出现。
  船抵东南海口,终达码头。
  姬任好与萧史急急下船,码头役人来回搬运,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车帘下角绣着两个小篆。一只手伸出来,将帘子一掀,若颦急下车,道:“阁主来了!”
  她盈盈下拜,道:“如阁主所料,有人来袭。”
  姬任好听她述完现状,道:“伏青主果然按计将他们引来,不过,不过……嘿嘿。”
  他道:“九霄他们退而不战,很好。你现在传令,调书画两部急奔萌暇山东北黑水潭处,务必要抢在梅袖手回来之前,捣毁他的老巢。琴棋舞三部继续和前来偷袭之人周旋,重点是拖住他们!”
  若颦接了地图,姬任好又道:“算算梅袖手得力部下,不过四大护法,双姬双煞,四大护法已去其一,梅袖手追击我带了两个,双姬又死,所以与琴棋舞相持的,必然是一护法与双煞,他老巢已空,重要物事都在内,不趁此时更趁何时,但梅袖手必然料到,也会最快回防,所以务必要快!”
  若颦应了,道:“是否书画还要埋伏?”
  姬任好大笑,轻抚她发,道:“颦儿如此聪慧,我如何舍得嫁你!”
  若颦巧笑,姬任好道:“梅袖手心急老巢,必定一人先回,两大护法抛在后面。你传令书画捣毁生死门后,躲过梅袖手,休和他硬拼,而偷袭随后而来两位护法,这两人匆促奔行,多半不加防备,能杀死最好,若不能,绝不要恋战,立即回撤。”
  萧史笑了,道:“也不需要撤多远,埋伏在旁边就好?”
  姬任好看向他,道:“你的人呢?”
  萧史摊手道:“我尽力调来,只是路途太远。我亲自在这,你还放心不下么?”
  姬任好点头,对若颦道:“埋伏在旁边,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我们这便去救三部,梅袖手一定会赶来,这时派书画拖住他!”
  若颦领命,自去分派传令。姬任好萧史一同上马,日夜兼程,双马连换,直奔三部之处!
  气温渐冷,渐近西北。
  冬日也快降临,快马奔驰过处,几可见皑皑白雪,褐色的山头都变成白色。姬任好想,倒离那老道的家近了。
  瑄分尘与上官走的最慢,不知到哪里了,但打探到消息后,会来会合的。
  右方山坳里,隐约传来奏乐声,似琴似笛,琴笛交杂,飘渺如仙。姬任好忽然色变,拨转马头,道:“这边!”
  双马拐了个大弯,沿着起伏的脉络奔进坳中,到谷边姬任好勒停马,跳下地,点足飞上石壁,借着卓越超凡的轻功腾挪转折,飘到一块大石之后。琴笛声已近在耳边,隐隐金戈杀气!
  九霄端坐大石上,纤纤十指不停拨弦,鲜血从指甲缝渗出。他性子高傲,咬着牙想,我怎么能输,怎么能输给他?
  背后琴部十近卫围成半圆,面对山壁上的劲敌。
  青衫白袖悠长,男子靠壁而坐,持青玉笛。额发垂下来,将一半脸颊挡住,更显的下颔漂亮。他只率了七个人,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成北斗状。
  笛声悠扬,琴声激越,几次想将笛声勾入自己范围,又被溜开。九霄腰侧伤口隐隐作痛,胸中气血激荡,心道这样下去,必然气力耗尽而成瓮中之鳖!他心一横,右手五指抬起,要一拍毁琴!
  一只手伸过来,将他千钧之力轻轻接住。
  接住,上抚,下压,滑弦,琴声骤然再响,一脉昂扬悠远。
  九霄呆呆的倚在来人怀里,千言万语说不出口,眼眶一红,道:“阁主!”
  姬任好轻碰他额头,指下真力灌注,铮,铮,铮,铮,铮五声,宫,商,角,徵,羽,乃土金木火水,宫声博大,一声震的笛调咽哑。羽结尾而有杀伐,对面七人身子一震,嘴角一齐溢血。
  青白衫人望对面,来人衣裾繁丽,贵姿天然,容貌妍丽而不可方物。他慢慢从唇边拿下笛子,道:“姬阁主如神降世,姿态若仙。”
  姬任好按弦息音,替九霄拭去鲜血,包扎手指,淡淡道:“柳公子能伤我爱将,本领不凡。”
  柳折眼神隐藏的很深,慢慢站起来,声音很低,只让旁边七人听见:“快跑,与青煞白煞会合,先躲起来!”
  姬任好又道:“不过,柳公子为何认贼作父?”
  柳折没说话,一横手中笛子,忽然微光一闪。
  山壁旁轻响,衣袂一翻,萧史的声音道:“好不客气。”
  本该持鞭的手里,挟着一根银针。
  姬任好立起身来,道:“长江柳吹笛,天山梅袖手,令尊当年的名讳,还排在梅袖手前头呢。”
  柳折不发片语,玉笛倒打,一排银光射出,直奔姬任好面门!姬任好大袖翻卷,瑶琴旋起,叮叮叮数声,中在木身。姬任好再一甩,瑶琴发出啸嘶,直向柳折旋去。自己拔地而起,瞬息已在对方身前,萧史的长鞭也到左侧。
  柳折竟不闪不避,笛子一伸,挑住琴直旋回去,却差了一寸,从姬任好颊边擦过,直飞对面山壁!同时左手一挥,扯下外衫,啪的卷上萧史长鞭,却再无计防姬任好这一掌。
  鲜血飞溅,同青衫一起,划出一道弧线!柳折倒飞而出,眨眼窜出十几丈,在一块凸石上一点,旋身没入另一道山坳里。而周围的七人也飞的飞,跑的跑,全部窜个精光。姬任好轻喝道:“以为我追不上他?”
  身后忽然隆隆作响,九霄扑到他身边,惊道:“阁主!”
  那一瑶琴击中山壁上积雪,将原本松散的雪底一齐震碎,半个山壁的雪全部卷来,虽然不算大雪崩,威力也可观了!姬任好扑了一脸雪末,呛气冰凉,急令撤远,众人腾挪闪跃,散开到了高处,滚滚白雪瞬间填塞谷底,变成一片平地。
  这时柳折等八人,已逃的一个不剩。
  姬任好拍去身上碎白,心道自己少来北方,以后征战时,务必要注意。忽然笑起来,道:“他想逃,想和我拖时间?我让他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巧交涉
他回头道:“彩采与弈秋是否对上双煞?”
  九霄道:“是,阁主请跟我来!”
  柳折引北斗七星逃脱,运气一转,知道受了不小的内伤。他轻喝道:“速跟我来!”转身扑向另一山坳。
双煞还在缠斗,他不回转,那两人必死无疑,唯一抢在姬任好前面,三人逃跑,再图后计。身形一转,隐隐呼喝声传来,他扑到大石后一瞥,两道青色人影与彩衣女子斗在一起,黑衣男子游走一边,姬任好还没有到!
他心中一喜,疾扑而下,玉笛横扫,喝道:“青云青水,快走!”
  脚一落地,就感到了杀气。
  杀气不盛,隐在一边,可以对付。他却从心里战栗起来,那是九霄!
  除了九霄,没人会有这种杀意,九霄如果在,姬任好呢?
  他气息急转,猛然折回,背后两声惨呼!三道劲气一上,一中,一下,一霎绕飞而来。一对头,一对咽喉,第三直击他背后,要穿胸而过!
  柳折不负他爹的名声,猛然翻了个铁板桥,整个人忽然平了。上两道劲气直接打空,下一道擦腰下飞过,把衣衫划去一道。他连翻三个筋斗,已脱离身后气息锁定,骤然抬头,面前已有人。
  姬任好踏雪而来,衣是红的,雪是白的。
他眼里神情淡薄,却足以杀的他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姬任好抬袖,那手不知怎么,好似一霎,又好似极慢,已经到了他颈项前。柳折原本躲不过的,他不可能躲过。他为避三道劲力,全力向前,是将自己送了过去。在惯性之下退后,连大罗金仙也办不到,就算办到了,也非受内伤不可。
  姬任好手已伸至,他看见柳折右手拦在喉前,转出一管笛子,恰好送入他掌心。他一把抓住,柳折立刻松手,脚尖又点,刷刷刷三声,像被狼追着的兔子般窜走了。
  姬任好呆了一刻,大笑起来。
  “这人倒也有点意思……”
  他眼神渐渐冷了。
  “长江柳吹笛……哈哈,哈哈,你爹害了梅袖手,他却留着你。梅袖手毁了你一家,你却跟着他,哈……可惜,你会死的很惨。”
  “不用怪别人,就怪梅袖手吧!”
  绿树渐枯,冰雪覆地,一连串马蹄声响起。
  三十几骑飞奔而过,将雪地践踏的乱七八糟。领头的淡黄衫人忽然一勒缰绳,坐下骏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你的伤还好么?”
  另一边墨蓝衣之人摇头,道:“无事。”又回头一看,道:“他果然没有追来。”
  温润之笑道:“以书画之力牵绊梅袖手,我说阁主当真没有弃子的意思?”
  楚宣剑眉一竖,道:“胡说什么!”
  温润之道:“哪,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如果梅袖手穷追不舍,我们可以见阎王去也。”
  楚宣道:“你忘了阁主交待的,‘缠斗,缠住他两天就行,如果抵不住就拼命逃,只要逃的够快,梅袖手不会管你们’。”
  他仰面,又道:“一日为主,终生在上,即使弃子,我也没有什么要说。”
  温润之凑到他脸旁,横了一眼,又叹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抽都抽不转的木头样……”
  楚宣脸微红,转口道:“虽然烧了生死门老巢,但没杀得两个护法,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温润之道:“阁主不知从哪里弄到了生死门全部情报,巨细靡遗,早就安排人各地算计生死门产业去了,而且他亲自出手,双煞一护法定无生理,梅袖手身边只剩两个高手,该不会有事。”
  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说的太对了。”
  两人骇惊起!
  温润之一瞬右腕翻转,写意兔毫笔已出,在身后划出一道利风!
  如果说他的招式若兀鹰,身后之人就像千仞之壁。何为强大,何为微不足道。
  背后一个重击,温润之一口鲜血喷的星星点点,直滚在地上。抬头见下属三十几骑,竟全数无声无息,额上穿孔,死的一干二净。梅袖手鬼魅般立在马背之上,右手抓着楚宣。楚宣人高马大,比梅袖手高多了,却像只麻袋般被提着,不知死活。
  温润之知再难逃脱,哽着一口血,道:“你……”
  梅袖手微笑道:“你们逃的够快了,可惜方向不地道。”
  两人一切按计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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