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太子 >

第19章

太子-第19章

小说: 太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性大剌剌的三皇子永远不会有失眠的痛苦。他正窝在咏善肩旁,睡得很香。

    咏棋眸子里猛地一跳,不安地瞪着咏善。

    “来,别把他弄醒了。”咏善轻轻地,温柔地对他说。

    不,不仅是说而已。

    这是警告相威胁。

    其实,咏棋根本不用理会这样的警告和威胁。论血缘,咏善和咏临更为接近,同父异母和一母同胞,谁应该更爱护咏临一些?

    咏棋习惯性地垂下眼帘。

    咏善笃定地等着,他会听话的。

    果然,一会儿后,咏棋极小心地挪动脚步,连呼吸都压抑住似的,没有声息地,被迫地,靠了过来。

    果然!就为了咏临……

    瞧着咏棋慷慨赴义般的表情,难以形容的嫉恨在咏善心里腾地燃烧起来,烧得他差点在床上翻滚,烧得连他自己也差点压抑不住。

    剎那间,他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亲手把身边熟睡的咏临掐死。

    也许把咏棋也一同掐死。

    但那样无法控制的狂怒电光石火间就过去了,一瞬间,咏善用自己冷硬的心肠把这股怒气狠狠地压了下去,咽在喉咙里。

    有什么好恨?

    咏棋?咏棋从来不是他的。

    咏善瞪着已经站在床边的咏棋。他最喜欢的人近在咫尺,薄薄的单衣挡不住咏棋的体温,他可以在冰冷的空气中感觉到一缕一缕属于咏棋的温度,害他既想把面前这个人撕碎,吞掉,狠狠的折磨,又想跪下来,向面前这个人忏悔他所做的一切——如果,一切都可以挽回。

    “别把他吵醒了。”咏善又重复了一次。连他也很惊讶自己的声音如此从容不迫,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无情的恶棍。他用恶狠狠的,称得上歹毒的阴騺眼神盯着咏棋,同时,伸向咏棋的手,却无以复加的温柔,“他睡得真香,对吗?”

    咏棋是深信他的狠辣无情的,怕他连自己的亲弟弟咏临都下毒手,不得不乖乖顺从他的意思,在床边坐下。

    但很明显,坐下还不是这位太子弟弟的目的。咏善温柔但是强硬的手把他身不由己地拽到了床上,为了不惊醒天真如白纸的弟弟,咏棋心惊胆跳地顺应着咏善的霸道,终于在属于太子的尊贵无比的大床上侧躺下来。

    咏棋、目光炯炯地打量他的咏善,和呼呼大睡的咏临,占了同一床大被。

    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让人尴尬畏惧的兄弟同眼。

    咏善睡在中间,背对着一无所知的咏临,把咏棋用双臂禁锢在怀里。他发觉咏棋在发抖,也许是刚才穿着单衣站久了,但很高兴,自己能够用体温温暖他。并且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咏棋最喜欢的咏临,就在他们身边熟睡。

    有趣。

    “冷吗?”鼻子和鼻子隔了不到一个指甲的距离,他把热气喷在咏棋脸上。

    看见咏棋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后,他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在咏棋挺直完美的鼻梁上由上往下滑。

    “你,和他,”咏善用舌头舔着充满弹性的肌肤,从鼻尖,又滑到唇上,压低着声音,“究竟怎样了?”

    怎样了?咏棋疑惑地睁开眼睛,他不清楚咏善的意思。

    “他抱过你吗?”咏善咬着他的唇间,似乎漫不经心的。

    咏棋却微震了一下。他清楚记得眼前的新太子曾经用这个问题拷问过他,拷问的方式,残忍而淫靡,让他羞愧痛苦不能自拔。他也很清楚,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条能引发大难的导火线。

    在咏善双臂间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发觉咏善的肌肉果然绷紧了,那漫不经心的语调确实只是虚有其表,他只能尝试着放松一点,垂下漂亮浓密的睫毛,低声回答,“没有。”

    咏善终于饶过他被咬得发红的唇:“真的没有?”

    咏棋摇摇头,蓦然发现自己的示意似乎会让他误会,又连忙点了点头。

    点头之后,更加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来。

    接着,咏善呵呵的笑声钻进耳膜。

    笑了一会儿,咏善把手臂往外张了张,把紧张得脸色发白的哥哥抱紧了一圈,附在他耳边,“说你喜欢我。”

    诡异的要求,让咏棋惊诧地抬起眼帘偷瞥咏善一下,随即放下。

    咏善不喜欢他的沉默。

    “快说,你喜欢我。”咏善用令人毛骨悚然的撒娇语气下令,并且开始把手臂收紧,咏棋不敢用手抵着他,渐渐地被强拢到胸膛贴着胸膛。

    两具起伏的胸膛厮磨着,薄薄的单衣隔在中间,单薄到宛如根本不存在。

    咏善把沉默的人儿勒在怀里良久,仿佛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感觉他的呼吸。这一刻他对漆黑的子夜感激万分,他不必藏得像白昼那样深,而咏棋就在他怀里,乖得可媲美一只刚刚修剪过爪子的猫。

    “咏棋,我对你好一点,”他贴着咏棋微微颤栗的耳垂,“好吗?”

    一往情深的,专注的声音,里面隐约带着怕被辜负的畏惧。

    他等了一会儿。

    “咏棋,你为什么,就这样讨厌我呢?”他把咏棋僵硬的身体松开了一点,强抓起软中带骨的手,往自己脸上放,语气变得有些焦躁,“你摸摸看,和咏临有什么不同?”

    “你这么讨厌我?连看都不想看?”

    “相咏临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分明一样的。”

    “你不信,你摸摸咏临的……”他把咏棋的手带往身后的咏临臉上摸去时,咏棋猛然把手抽了回去,坐起上身。

    剎那间,一切凝结般的死寂。

    咏善瞪着黑暗中优美起伏的身影,感觉心口仿佛被铁锤狠狠敲了一下,四分五裂的碎片簌簌往下掉。

    纯白的丝绸的单衣在黑暗中仿佛会发光,他不知道发光的是衣服,抑或是咏棋本人。

    “躺下。”半晌,咏善从齿间挤出两个宇。

    可怕的语气。

    面前坐着的人连轻微的喘息都骤然停止了,黑暗中的轮廓显得僵硬。

    “我要你,给我躺下。”又有几个字从齿间缝挤了出来。

    他的眼神凶狠如受伤的豺狼,在夜里更令人发悚,幽暗的光芒从瞳子里射出来,几乎洞穿身体虚弱的咏棋。

    咏棋深吸一口气,片刻后,带着认命的觉悟,他缓缓躺下,就在咏善身边。

    咏善的呼吸,却呼哧呼哧地粗重了起来,他喘得那么用力,像竭尽全力压抑着一只快破体而出的恶兽,令咏棋也难以自抑地跟着惊恐。

    弦绷断的前一瞬,咏善咬住牙,狠狠地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咏棋。

    “睡吧。”用尽力气按捺了自己之后,他才找到一点力气,粗着嗓门对身后的咏棋说。

    咏棋在身后。

    而弟弟咏临熟睡,毫无忧愁的脸,就在眼前。

    咏善在被下捏着拳头,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他心里想狠狠给咏临一拳,把这有福气的,无忧无虑的,得到他最想得到的东西的弟弟从美梦中揍醒,但他的手却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意志,轻柔地,怜惜地,抚上咏临闭合的眼脸。

    真会睡。

    这个小笨蛋……

    这个该死的小笨蛋。

    “我怕你……”

    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忽然从身后飘过来。

    如此轻微飘渺,令咏善不敢置信地僵直了好一会儿。

    “我,”夜里,咏棋的声音低低的,异常悦耳。清淡,干净的嗓音。他停了很久,才把话接了下去,“我,没有,讨厌你。”

    静。

    安静主主宰了一切,不知道多久。

    我,没有讨厌你。

    咏善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哽住了。

    咏棋,咏棋。

    被垂幔围绕,温暖拥挤的大床上,将拥有天下一切的太子,用他平生最大的毅力,让自己静静躺着,心里只反复翻转着一个念头。

    咏棋,我会对你好。

    我要对你好,比谁都好。

    永远都对你好……

    反反覆覆,在心里默念。

    誓言在他血管里奔腾,身体却丝毫不敢挪动。

    他唯恐,哪怕只是一个指尖的动弹,也能惊走这突如其来的温暖。

    终于,他的心在始终的冰冷中,终于有了一点温暖的感觉。

    虽然只有一点,但冰冷曾经如此漫长,彷佛永生永世。

    所以,仅一点,也已经够……热烫了……

    次日老天开恩,天气好转。

    咏善料着自己会一夜无眠,到迷迷糊糊醒来,才惊觉自己竟睡得日上三竿了。

    常得富听见动静,赶紧到床边来伺候,笑玻Р'道:“殿下醒了?难得睡得这么踏实,小的看殿下睡得香,比自己睡个好觉还欢喜呢。可巧天又大放晴,若是有兴致,坐小暖轿出去逛逛?散散痛也好。”

     咏善睡了好觉,神清气爽,连伤口也不怎么疼了,听着他唠唠叨叨,出奇的好心情,坐起来让他们伺候着端热水搓毛巾,朝窗外看,一片明晃晃的,果然一扫这些天来的阴阴沉沉,仿佛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充满英气的脸也逸出一丝笑,把擦脸的热毛巾往脸盆一扔,仰头吐出一口长气,“大放晴,好天气!”

    瞄了左右空空的凹下去的乱被窝一眼,又仿佛漫不经心地问:“两位殿下都哪里去了?”

    “禀殿下,两位都在侧殿里。”

    “侧殿?”咏善随意思了一声,又紧跟着问:“在干什么?”

    “下棋。”

    阳光透着回廊顶头雕琢的福寿双全纹路,斑斑驳驳交错射下来,照得咏善浑身暖洋,洋的分外舒坦,脚步也轻快许多。

    绕过回廊就瞧见侧殿的大木门,门没有全闭上,微微开了小半扇。两三个年纪较小的内侍站在门口,正晒着难得的好太阳,玻а弁溲蜃殴罚接缴坪鋈黄究彰俺隼此频恼驹诿媲埃诺昧扯及琢耍癖蝗顺榱私畎闫颂诠蛳拢暗睢

    咏善伸出一根指头,打横摆了摆,挥手要他们都到一边去。也不推门,侧着身子从开了小半的门悄悄蹑进去。

    冬天里的大太阳永远是讨人喜欢的。

    偌大的侧殿被它照得亮亮堂堂,父皇前不久亲自赏的琉璃瓦七色灯从中央垂下,因为是大白天,殿内又够亮,内侍们已经把这灯吹熄了。

    有人在这里用了早点。一旁的小桌上随意地摆着杯壶碗筷,还有五六个盛小菜的白玉盘子,菜都吃得不多,只稍微动了动。半个不知被谁咬了大半的黄松糕搁在碗沿上,整个透着一股惬意。

    另一边,窗前摆开了棋局,交战双方都正沉迷,咏临低头咬牙,瞅着棋盘猛皱眉。不知咏棋又是什么表情,咏善静悄悄矗立在他后面,忍着不靠过去瞧他的脸,把视线向棋盘投去。

    一看,不禁抿唇一笑。

    怪不得咏临那样愁眉苦脸,分明是个败局了嘛。

    这么久不见,棋艺一点也没长进。

    “我下这!”咏临苦思冥想半天,慷慨赴义般的把手中快捏碎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放。

    咏善心道,笨蛋,那不自寻死路吗?

    咏临指头一按下去,似乎也瞧出来了,仿佛意识到危险似的怔了一下,又嚷嚷道:“不对!不对!”

    咏棋偏了偏头,没作声。

    咏善把他的背影映在眼底,仔仔细细,没一分遗漏。他那么放松,脊背上线条柔软优美,不用瞧,也知道他此刻脸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