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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太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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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沾上去了,好图个后路,盼着东山再起:还有的说……”那内侍怯怯地看了咏临一眼,结结巴巴,“……说咏棋殿下长得实在太好了,和丽妃娘娘一个样,难免有爱男色的喜欢,咏善殿下对女人好像没什么兴趣,也没见过他……”

    咏临见他说一半又停了,怒气冲冲地问:“没见过他什么?说!不说我踢死你!”提起脚往他身上狠狠踹了几下。

    那内侍被他踢倒在地,只好抱着头哭道:“我说!我说!那些人说,咏善殿下身边美貌侍女那么多,都没见过咏善殿下有特别喜欢哪个,说不定咏善殿下就是个爱男色的,刚好咏棋殿下模样好……殿下饶命啊!这些不是小的造谣,只是小的无意听来的……”

    “还有呢?说!”

    “还有就是……就是说丽妃娘娘入了冷宫,淑妃娘娘还不解恨,就指使咏善殿下帮母亲出一口气,把咏棋殿下给……给那个了……”

    “还有!”

     “这这……也……也有人说,是咏善殿下自己看上了咏棋殿下,从前弄不到手,现在咏棋殿下无权无势,刚好可以弄来乐乐,大概早在内惩院就……就那个了。在内惩院觉得不方便,所以又把咏棋殿下弄到了太子殿,每天晚上暖被窝,哎呀!殿下您别打,别打!小的该死,小的自己动手掌嘴!殿下,这些话小的只是不小心听见的,真的下是小的自己造出来的……”杀猪般求饶起来。

    “还有!”

    “还有……还有的说,不但咏善殿下,连咏临殿下您……您……您也……”

    咏临牙都快磨碎了,狠狠问:“我也什么?说!”

    那内侍看他争头捏得几乎出血,生怕他真的一动手就往死里打,只好豁出去继续坦白,“还有风声说这事殿下您也有份,孪生兄弟两人,一起淫乱大哥来着,所以您才天天往太子殿跔得动……”

     咏临怒火中烧,弯腰把那人拎着衣领拽起来,左右开弓抽了他几个嘴巴,打得嘴角鲜血淋漓,眼里喷着火吼道:“我母亲是天子亲封的淑妃!就连丽妃,如今虽在冷宫,也比你们尊贵百倍!我们兄弟是天子血脉!金枝玉叶!一个个干干净净!居然被你这种下贱东西污三秽四的糟蹋?传这种十恶不赦的谣言?你该死!”

    “殿下,殿下饶命!殿下您饶了我,是您逼我说的呀!”

    两人又是磕头,又是抱着咏临的腿央求。

    咏临厌恶地把他们两个都踢了个觔斗,喝道:“别让我再瞧见你们!”

    连多待一刻都嫌邋遢似的往外走,一脚把外面的木门也踹个稀烂。

    时间早过了晌午,外面风雪正大,咏临无心理会交给图南的赌局,更没空把赌桌上自己的东西收回来,独自一人,汹汹地直朝太子殿走。

    积雪满地,经过这么半日,雪层又厚了一点,咏临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铺头盖脸的冷风打过来,让他脑子里的怒火消下去了点,但立即,又有一种凉浸浸的东西,猛地从脚底窜了上来,冻得他脚步一滞。

    刚才的谣言,九成九是下面人吃饱了撑着,胡说八道,居心不良编造皇子们的丑事,下道德地讨个乐子。

    只是,他忽然之间,却想起了内惩院里自己把咏善大腿上扎了一刀的那天。

    当时,咏棋哥哥那个眼神表情……

    还有,为什么咏善哥哥要拿烙铁对付咏棋哥哥?说是奉旨审问,迫不得已动刑,如今想起来,咏善哥哥是太子,咏棋哥哥又是兄弟,就算奉了父皇严命,不得不用刑,也不该亲自动手。

    “不会的。”咏临用力地摇了摇头,像要把脑子里面的怪念头都丢出去。

    可另一个疑惑又不打招呼地钻了进来。

    他去内惩院看咏棋哥哥,为什么咏善哥哥不高兴呢?

    为什么咏善哥哥下令要内惩院的人下许他进去?

    为什么母亲也劝自己暂时不要见?难道这事,母亲也知道?

    他帮咏棋哥哥送信给丽妃,咏善哥哥气成那样……

    匆匆的脚步,慢了下来。

    咏临越走越沉重,越觉得不安,仿佛忽然发现心里面藏了十几条冬眠的毒蛇,醒过来了正乱钻着打算在哪咬上一口。

    他打死也不相信,但每一步下去,每一个的疑点都好像更清晰了,拼了命也开解不了困惑之处。

    咏临这辈子都没尝过这种煎熬滋味,指甲不知不觉中全掐进了肉里,也不知道疼。

    他一会儿想这是谣言,绝对的诬蔑,应该严查,一会儿觉得不该严查,虽然是谣言,但谣言止于智者,这是咏善哥哥常说的话,不理会,很快会过去。

    可谣言如果传开呢?

    谣言可以杀人,这话咏善哥哥没有怎么说过,但母亲却是经常提的。往常听着不在意,此刻想起来,真的分量十足。

    如果这不全是谣言呢?

    咏棋哥哥从前和咏善哥哥并不亲近,怎么忽然就好成那个样了?

    怎么咏善哥哥刚刚审完了案子,咏棋哥哥一点也不见外,就肯住进太子殿?

    如果咏善哥哥真的对咏棋哥哥……

    他对咏棋哥哥动烙铁,把咏棋哥哥的脖子都烙伤了,是因为咏棋哥哥不答应那事!?

    咏临大恨自己的脑子,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往那个不可能的地方想,而且越想越真,联系起最近的种种怪事,甚至可以说是豁然开朗。

    可恶的豁然开朗!

    咏临喃喃咒骂,一个劲挠自己的头,把宫女们悉心替他梳好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盖打开,把那些讨厌的念头用刀子挖出来才好!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都是谣言?

    去找父皇?不行,父皇病着,而且如果父皇知道了,会怪罪咏善哥哥,说不定还连累咏棋哥哥。

    找母亲?也许可以问母亲。他想了一会儿又摇头,不行,这是兄弟间的事。

    问咏善哥哥?如果不是,咏善哥哥一定大怒,咏棋哥哥也会尴尬死了,以后大家兄弟都不用见面了。

    如果是。

    如果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咏临心乱如麻,真想找根棍子把自己给敲晕算了。偌大皇宫,他不知道该找谁去,隐隐约约知道事情很大,不过如果只是谣言,又应该只是一件不必在意的小事吧?到底是大事还是小事?

    唯一确定的是,绝不能传开来。

    忽然,他惊觉似的顿住脚,抬头往前看。

    太子殿熟悉的檐角出现在视野中。

    咏临又努力思索了片刻,最后,豁出去般咬了咬牙。

    要他不声张,当没听过这回事,憋也要憋死。

    他迈开大步,朝太子殿走去。

    常得富正在太子殿,看见咏临冒着风雪来了,赶紧溜下台阶亲自迎接,笑嘻嘻道:“殿下真是从小骑马射箭的好身子,这么大的雪也不坐暖轿,走在雪上威风凛凛的就来了……”

    “我咏善哥哥呢?”

    “太子殿下记挂着皇上的病,上过王太傅的课就过去体仁宫请安了。”

    “那咏棋哥哥呢?他总在吧?”

    “咏棋殿下?”常得富略微诧异地打量着咏临不同寻常的脸色,“咏棋殿下最近身子不好,听课听累了,在房里小睡呢,殿下!您等小的通报一声……”

    咏临一边朝咏棋的寝房里走,一边丢下话,“用不着你。我有点事要问哥哥,咱们兄弟的事,别不长眼睛地跟进来。”

    咏棋说要小睡,其实并没有睡。

    王太傅“物竞天择”四个字,搅得他心里沉沉的,顶着胃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谁是圣人?谁是老虎?谁又是兔子?

    豺狼又是哪些呢?

    大家说话都像猜谜似的,他听出了几分,却无法彻底弄清楚,依稀明白自己大概就是兔子了。

    若真说他是兔子,他也认了。

    自己从没想过害人,论本事,自己确实不如咏善,真的物竞天择,父皇废了自己,改立咏善,说得过去。

    他甚至连不甘心的想法都没有。

    谁想当太子?至少他不想。

    当太子一点也不好,每天被管束着,一点错都不能有,说句话都要斟酌,一个字的错都会被人挑剔出来。

    他当几个月的太子,每天被母亲丽妃教训得战战兢兢,一言一行都要听母亲的,仍不能让母亲满意。

    “咏棋,你知不知道自己肩上担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你再不刚强些,可怎么好?母亲都被你急死了。”

    “多讨好你父皇,顺着你父皇的意思说话,记着,不管什么事,你都顺着你父皇,太子该有太子的样子。要逆着你父皇,他就会觉得你当了太子,骄横了,这可是要命的事。”

    当太子才是要命的事……

    担惊受怕,不知何时被人在背后捅刀子,或者父皇随时看你不顺眼,就给你下一道废位诏书。

    一旦废了,打入死牢或者打发去封地软禁,就瞧父皇的心情了。

    这样过日子,连普通皇子都不如。

    咏棋苦思冥想,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老虎为什么护着兔子,更不明白为什么老虎护着兔子,就两个都活不成?

    为什么兔子就不能有条活路?

    兔子。

    兔子只吃草,不伤人,安安静静躲草丛里面待着,怎么就得罪尽了天下人?

    咏棋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又软又厚的被子,也是心乱如麻。

    忽然想起来,他不该是兔子,兔子是不害人的。

    可母亲要他去害咏善,偷咏善的东西。

    母亲被淑妃威胁,就指望唯一的儿子把这东西弄到手,赖以自保,活一条性命。

    他已经答应了,不能不答应……

    但咏善今天还拉着他的手,和他说许多贴心话,亲昵地喊他哥哥。

    “哥哥心里要是还没有我,我就再没有什么盼头了。”

    每次想起咏善这句话,他的心头就要猛地颤一颤,甚至连手都会忍不住狠抖一下。

    有时候,咏棋真恨极了自己不会撒谎。

    不会撒谎,所以也看不出别人是不是在撒谎,母亲丽妃那双犀利的眼睛,怎么就没传给自己?

    他知道身边的人常常撒谎,宫里没有不撒谎的人,连咏临这弟弟,过去也常随口胡说逗他玩,自己还常常当真。

    难道真是因为不足月而生,先天就比别人少了点什么?

    咏善呢?到底是不是撒谎?

    如果是真的,那真的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咏善那人,从前一点都看不出来;如果是真的,那他过去也藏得太好了,面上那么凶狠,冷冰冰的,根本就不记得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示意。足以证明咏善城府深,而且很会骗人,一骗就是十几年。

    如果是假的……

    咏棋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假的了。

    就算是假的,他也看不出来,可心底多多少少想相信那是真的。

    不过,相信也没用,真的就更糟,谁也不会答允他们在一起,太子和前太子,那算什么?而且还是兄弟!

    谁都不会答应的!

    还有,那么自己呢?

    自己到底对咏善是个什么心思?

    到底有没有别的心思?

    咏棋脑子里的泡泡浮了又破,破了又有新的浮起来,泡沫飞溅,打得思绪湿答答的,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咏善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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