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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太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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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棋浓密的睫毛一眨,大滴眼泪连串淌在被上。

    他喉咙梗塞着,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想着这毒誓怎么如此不祥,咏善实在不该说这样的话。

    但内心深处,却隐隐约约安宁下来。

    他原以为永远失去的东西,好像,还稳稳当当在那。

    咏棋抱着咏善,哽哽咽咽地哭起来。

    发热的身子缩在弟弟怀里,哭得浑身汗水泪水,好多天的忧虑愁苦,像要在这难得的一刻喷涌而出。

    他一点,一点也不想,失去这个曾经让他颤抖畏惧,恨不得远远逃开的人。

    他无法忍受,自己不再被这弟弟深深的,无怨无悔的爱着。

    从前,咏棋并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份珍宝,不知道,所以不在乎。

    现在,他试过了,再也撒不开手了。

    两人多日来相敬如冰,彷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此刻相拥相抱,才知道心里缺的那块,又回来了。

    抱着多时,恨不得天地就这样停顿,不再日升日落,不再理会宫廷帝位,任何旁人的性命前程。

    可愿望,只是愿望。

    脚步声响起,有人掀开门帘,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常得富在身后紧张地道:“圣旨到。”

    咏善心里咯登一下。

    咏棋倚在咏善怀里,才觉得好些,忽然听见来了圣旨,想起很久未曾见面的父皇,不免惊惧起来,惴惴不安道:“父皇怎么忽然派人宣旨?”

    咏善展颜笑道:“哥哥也是金枝玉叶,怎么听见圣旨二字就吓成这样?我是太子,父皇自然常有旨意过来,没有倒奇怪了。”

    让咏棋躺回床上,又叮咛,“好好睡一会儿,等咏临把太医叫来了,再让太医给哥哥诊脉。”转身要走。

    咏棋扯住他的衣袖,看见他回头,在床上撑起半边身子。

    “不必叫太医,我原没有什么要紧的病。”咏棋脸颊微红,沉吟一会儿,低声道:“今天这心病一去,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咏善何曾听过这腼腆哥哥如此大胆地说话,又惊又喜,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痴痴看了他一眼,道:“哥哥,等我回来。”

    回过身,领着常得富迈开大步出门。
 

太子 第四部 第二十六章
章节字数:10509 更新时间:09…03…28 10:19
    圣旨已被迎到前厅,宣旨的还是吴才。

    咏善来到前厅,一眼扫过去,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吴才站在厅中,捧着圣旨长身而立,身后竟还有八名侍卫,一字排开。

    那侍卫服色和寻常宫廷侍卫不同,腰带系的是紫红色,分明是体仁宫里炎帝身边的亲随近侍,这些皇帝身边的近侍每一个都是从官宦世族挑选出来的骁勇子弟,在皇帝身边伺候,只听皇帝一人调遣,此刻在吴才身后一站,个个腰间佩刀,杀气腾腾。

    吴才见咏善到了,高声道:“太子咏善接旨。”

    常得富不敢逾越,赶紧在门外走廊边上跪下,低着头下敢抬。

    咏善赶前一步,从容地立定、理装、跪下叩拜。

    吴才等他跪好了,展开手里裹着黄绫的圣旨,正要开口宣读,门外传来动静。

    咏临恰好此时急匆匆带着太医回来,他步子急,进门前也没空先听听门里的动静,一脚跨进来,才发现一个内侍捧着圣旨在厅中央站着,太子本人则跪着。

    他这才知道自己乱撞了,轻轻“啊”一声,要把伸进去的一只脚缩回来。

    吴才却开口道:“咏临殿下不必回避,皇上吩咐过,若咏临殿下也在,一并听旨。”

    咏临愣了一下,走进来和咏善并肩跪了。

    吴才等他们兄弟跪好,定定神,把刚才合上的圣旨再稳稳展开,脸上端起正容,一字一字地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吴才代问御史恭无悔一案,太子咏善须据实回奏,不得隐瞒。”

    咏善微微惊讶,恭无悔不过是个小小御史,已经人了天牢,怎么问案子问到太子头上?满心里想不出个究竟,只能兵来将挡,磕头道:“儿臣领旨。”

    吴才把读完的圣旨卷起来,因为还要奉旨问话,这是皇帝口谕,所以仍旧让两位皇子跪着,声音没有起伏地把皇上要他问的话,一句接一句的拿来问太子。

    “咏善,你有没有曾到天牢去和恭无悔见面?”

    咏善一听,就知道皇上那边一定已收到什么风声,去天牢的事绝抵赖不了,毫不迟疑地答道:“有。我是太子,辅助父皇料理朝中事务,恭无悔是御史,因构陷朝廷大臣入狱,这是朝中之事,所以我到天牢见见恭无悔,过问一下。”

    炎帝还有一个问题,是问他为什么要去见恭无悔。

    吴才见咏善已经径自答了,就点了点头,直接跳到下一个问题。

    “恭无悔在朝中有什么人要害他,你知道吗?”

    咏善心如电转。

    恭无悔弹劾了咏升的舅舅,咏升要害恭无悔,他是知道的。

    但如果牵扯到咏升,万一咏升反咬一口,又拽出咏棋偷偷给冷宫里的丽妃送信的事来,那又怎么办?

    况且给咏棋送信的人,就是正和自己并肩跪着的笨蛋弟弟咏临。

    这不能说。

    咏善装作沉吟片刻,答道:“恭无悔是御史,得罪的官员不在少数,自然有不和睦的。不过这都是朝廷公务,也不该到要害他的份上。我不知道有谁会要害他。”

    “你和恭无悔私下有无交往?是否有宿怨?”

    “过去只在朝堂上远远见过,除了天牢一面,并无私下交往,更无宿怨。”

    “天牢见面时,有什么人在旁?”

    “没有。只有我们两人。”

    “说了些什么?”

    恭无悔说的那番炎帝故意将咏棋立了又废的话,是绝不能说的。

    咏善神色一点也不露端倪,从容道:“我说他虽然是御史,但上奏弹劾也要有证据,不该莽撞,劝他以后做事小心谨慎,不要再犯错。”

    “在天牢里,有私下交予恭无悔什么东西吗?”

    咏善脑子里闪电一样掠过恭无悔拿出的小白瓷瓶,口里道:“没有。”

    “刚才说的这些天牢里的事,有何人证?”

    “有。恭无悔就是人证,他可以证实我的话。”

    吴才沉默一下,木板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带着不敢太明显的叹气,低声道:“殿下,恭无悔不能给您作证,他今早死在天牢里了,是被毒死的。”

    咏善大吃一惊,地砖上的寒意直透进膝盖,冷得浑身一颤。

    死了?

    怎么可能!

    正惊疑不定,耳里又钻进吴才又平又冷的声音,“咏善,你为何逼死恭无悔?”

    这是炎帝要吴才代问的,想也想得到炎帝当时冷漠无情的神情语气。

    咏善俊脸微微抽搐一下,勉强保持平静,摇头道:“我没有逼死恭无悔。我到天牢,只是劝他谨慎办公,改过自新,绝没有要逼死他的意思。”

    “你在天牢里,有交给他毒药,迫他自尽吗?”

    “没有。”

    “你有威胁恭无悔,若不在牢中自尽,就祸及家人吗?”

    “没有。”

    “恭无悔的两个儿子在京师外郊被人打至重伤,是你派人指使的吗?”

    “没有,这事我根本不知道。”

    “恭无悔被囚在天牢,除了你外,没别人和他私下见过面。太子过问,可以召刑部官员询问,不该轻易到天牢禁地,你为什么偏偏要亲自去见他?”

    “这”咏善咬着雪白的下唇,沉声道:“这是我想得不周到,疏忽了。确实应该先召刑部官员来问的。我认这一条不谨慎的罪。”

    “恭无悔曾经上奏,力谏皇上不要过早册封淑妃为皇后,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恭无悔和你谈话后就服毒了。这你怎么解释?”

    一阵冰冷掠过咏善挺直的脊背。

    这些问题个个里面都藏着刀子,串起来就是个天大的陷阱,要把他困在里面活生生弄死。

    咏临在旁边跪着,听着吴才奉旨转达的父皇问话,也是一脸惊惶。

    他虽然不知道恭无悔是何方神圣,不过只听着这一句接一句的责问,就知道咏善成了逼死恭无悔的最重要嫌犯。

    太子杀人,杀的还是关押在天牢中,曾经力谏不要册立自己亲母为皇后的御史,这条罪名如果坐实了,咏善哪里还有活路?

    “我用不着解释,”咏善英俊的脸像雪一样苍白,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吴才,

    “神目如电,善恶必报。我不知道恭无悔上奏的事,也不知道谁指使人打伤了恭无悔的两个儿子,我到天牢,是去过问恭无悔擅自弹劾大臣一案,劝他躬身反省,谨慎办事,不要辜负皇上信任,没有给他毒药,也没有逼他自尽。”

    吴才被他黑如琉璃的幽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心里不由一悸,皱起眉叹道:“殿下只管放心,小的会把殿下的回答全部据实向皇上回复。唉,可惜没有人证,若是……”

    “有物证。”

    “什么?”

     “我有物证,”咏善犹豫片刻,才道:“我在天牢里劝告恭无悔一番后,恭无悔很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亲自手写一封书信,上面言辞恭谨诚恳,表示要躬身自省,以此信为约,要我留下这信,好日后看他的改进。”吴才皱紧的眉头略松了松,掩不住替咏善而发的一丝惊喜,只是因为正奉旨办事/不敢轻忽,面上还保持着肃容,点头道:“既然是恭无悔亲笔书信,该能算是确凿的物证了。书信在哪里,请殿下立即取出来,我一并呈给皇上。”

    “就在内室,我去取。”

    咏善站起来,出了正厅。

    咏临一直扭头看着他,见他跨出门:心里放心不下,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该继续跪着听旨,猛然站起来叫道:“哥哥,我和你一道。”追上咏善,和他一起朝内室走。

    吴才也没有叫住他,耐心地在厅里等。

    常得富远远跪在门外,被北风吹得直哆嗦,见咏善和咏临出来,经过身边,忙拢着袖子起来,缩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兄弟俩后面。

    到了内室,咏善扳动机括,露出密格。

    密格里面放了好些东西,光是信笺就有好几封,另外还有些零碎东西。

    咏善看着那密格,半晌没动静,眼眸里一忽一忽闪着幽暗的光。

    咏临却又急又怕,耐不住性子,“那恭无悔给哥哥的信就在里面吗?我来找。”

    伸出手把里面看似书信的东西一把捞了出来,一封一封地拆开,匆匆一溜眼,就丢开一封。

    不到一会儿,一迭书信都被他打开看过,没有一封是的。

    “怎么没有?”

    咏临疑惑地问了一句,性急起来,索性把整个密格全抽出来放在地上,将里面的东西细细筛过一遍,还是没有。

    咏临也知道这书信找不到后果有多严重,不由担心起来,站起来握着咏善的肩膀扳了扳,“哥哥再想想,是不是放别的地方了?”

    咏善身子僵得像石塑似的,一直漠然看着咏临彻翻密格,被咏临一扳,吐出一口凉气,轻轻问:“找不到,是吗?”

    “找不到,”咏临着急地道:“哥哥,这可怎么办?你是不是忘在别的地方了?放的地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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