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翻开我家老影集 >

第7章

翻开我家老影集-第7章

小说: 翻开我家老影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章 江青及我姨妈李讷一家外公与江青

    江青是1937年底从上海到延安的,当时我外婆贺子珍已出国赴苏,江青从来没有见过她。后来,江青与我外公毛泽东相识。1938年,她调到鲁迅艺术学院当戏剧教师,该年秋天两人结婚。    
    毛江婚姻初期,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婚后,江青调任中央军委档案秘书,主要工作是照顾军委主席毛泽东的生活。    
    外公在我姨妈李讷1940年出生前,有十余年左右动荡的战斗生活,其中只有极短暂的时间享受过难得的天伦之乐(与我外婆贺子珍及岸红舅舅)。事实证明,我的外公是个很爱孩子的父亲,姨妈的出生与相对稳定的生活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妻女的宽慰使外公得以休息,从而集中精力处理为中国求解放、求新生的大事。    
    解放战争初期,江青与外公转战陕北。据经历过这段历史的老人回忆:在颇为艰苦的行军期间,她的表现差强人意,履行着一个妻子和母亲的应尽责任。当时外公卫士李银桥记得:江青与李讷母女合演京剧《打渔杀家》,让大家忘却了行军苦累。江青还给他们出过一个谜语:“日行千里不出房,有文有武有君王。亲生儿子不同姓,恩爱夫妻不同床”。谜底是:唱戏。    
    外公唯一提及“妻儿”的诗作:    
    五律•;喜闻捷报    
    一九四七年中秋步运河上,闻西北野战军收复蟠龙作。     
    秋风度河上,大野入苍穹。     
    佳令随人至,明月傍云生。     
    故里鸿音绝,妻儿信未通。     
    满宇频翘望,凯歌奏边城。    
    生我姨妈时,江青落下爱出汗等病根,身体一直不好。建国后再加上其它妇科疾病和更年期,她基本处于休养状态。1961年,她与行家合作拍摄的下面这幅照片因为获得外公的题诗而大获成功。到了第二年,江青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外公又亲自请来名师为她辅导摄影。从此,摄影支出成为毛家一大开销,江青为此不得不压缩为自己添置新衣的费用。这些情况,在近年公开的外公家庭账目中都一一载明。    
    此外,江青的知名摄影作品还有题为“孜孜不倦”的人物照,“模特儿”则是外公的“接班人”林彪。此照背后的故事,仍是“文革”一大谜案。如果说:太多政治因素使今人看那段历史时,仍经常如“锁在云雾中”,那么有一点则是不会“看不见”的――江青虽然喜欢摄影,摄影也给她成就,但她决不满足于此。    
    据建国后与江青较接近的文艺界人士透露:曾经是上海滩电影明星的她发下宏愿,此生要导演一百部名片。然而众所周知,十年中她用尽心思为八亿人民导演出来的,不过八部“样板戏”而已。江青是演员,演员需要舞台,可本该迈向艺术舞台的脚步却走向了政治舞台。她上错了台,而百姓则看错了戏,而一错就是“十年干戈天地老”――这,就是我眼中的“文革”与江青的关系。    
    1976年9月9日,外公与世长辞。10月6日,“四人帮”被“隔离审查”。11月,悼念图集“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永垂不朽”发行全国,在向外公遗体和遗像默哀的领导人行列中,江青等四人被代之以空白。    
    其实,这种高度政治化的处理方法正是“文革”以来江青等人最早也经常使用的,60年代之前出生的人们对此应不陌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江青的经历应验了这条古训。她当然不是这样做的第一个人,也不是最后一个。那段历史留给后人的,是无穷无尽的、耐人寻味的反思。


第二章 江青及我姨妈李讷一家我的姨妈李讷

    我的姨妈李讷是外公和江青的女儿,1940年生于延安。当时外公已47岁,对这个自己十个子女中最小的孩子特别喜爱。他不忍心把女儿送到保育院,姨妈成了家中惟一和外公度过全部童年的孩子。父女间的昵称是:“大娃娃”和“小爸爸”。    
    1946年,外公给岸青舅舅写信,特地为小女捎了几笔说:“妹妹问候你,她已五岁半。她的剪纸,寄给你两张”。撤离延安时,外公起初是带着妻女一道行军,有时亲自还背着幼小的姨妈。后来,他见形势实在严峻,便让女儿随另一支队伍渡黄河到了山西。1947年,外公在给岸英舅舅的信中还特别关照说:“你给李讷写信没有?她和我们的距离已很近,时常有信有她画的画寄来”,慈爱之情跃然纸上。    
    外公对子女亲属历来是爱之深,责之严。姨妈从小被外公要求去大食堂吃饭。上学后更是不准有丝毫的特殊。这些故事太多太多……:困难时期卫士长给姨妈送了一包饼干,受到外公严厉批评。有一次姨妈周末回家稍晚,当时北京大学所在的海淀还很偏僻,公交车已经没有了。姨妈请了卫士派车来接自己一下,外公得知后大发脾气。    
    有次外公问她:今天怎么来的呀?姨妈说:我坐三轮车来的。外公又问:哦,那拉三轮的师傅都和你聊了些什么呀?姨妈答:没说什么。他拉他的,我坐我的。外公摇了摇头说:要是我呀,一定和师傅好好聊聊……姨妈后来明白了父亲的一番苦心:他教育子女不搞特殊化已足以证明其伟大,而伟人自己也一直向往常人的生活啊!    
    今天我们已非常难以理解外公这样对待子女。现在的家长只要稍有条件,恨不得用蜜糖把孩子包起来。看看千里迢迢送子女上大学,辛辛苦苦在宿舍里为他们铺床的父母们,再想想身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外公如此要求自己舐犊情深的女儿――这就是成就伟业的毛泽东,一般人确实是难以达到他的高度的。现在,我把这些故事写下来,也许能对世人有所启示。记得外公建国后曾有为青年人写书的愿望,可惜未能如愿。作为当代青年人,我这也算是替他还愿吧。    
    外公对女儿的爱,真正表现在他对女儿的精神、品德教育上。姨妈自小体弱多病,外公常鼓励她在病中要有坚强的意志。1958年姨妈得盲肠炎,外公在信中写道:“意志可以克服病情,一定要锻炼意志”――这也是他的经验之谈。    
    1963年,姨妈给父亲的信中,痛陈自身存在的缺点,汇报思想收获,说自己读了《庄子•;秋水》的感受是:自高自大是不可取的。外公为女儿的进步高兴。他回信道:“接了你的信,喜慰无极。你痛苦忧伤,是极好事,从此你就有希望了。痛苦、忧伤,表示你认真想事,争上游、鼓干劲,一定可以转到翘尾巴、自以为是、孤僻、看不起人的反面去……”    
    姨妈回信后,外公再回一信:“极高兴。大有起色,大有雄心壮志,大有自我批评,大有痛苦、伤心,都是好的。你从此站立起来了,因此,我极为念你,为你祝贺。读浅、不急,合群,开朗,多与同学多谈,交心,学人之长,克已之短,大有可为。” 而今读来,也深感外公的拳拳之心。    
    我的妈妈和姨妈在整个50年代都和外公住在一起,姐妹关系一直融洽。而妈妈结婚后,特别是搬出中南海后,来往就比较少了。但在那动荡的十年,妈妈记得姨妈曾两次受外公委托,到红墙之外看望自己。    
    她带来的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切,还有妹妹对姐姐的祝福。也许只有亲历困苦的人,才能体会此时的深意吧!    
    就这样,她们各自度过了多事的中年时期。如今,进入老年,历经人生悲欢的两姐妹常有机会见面,也联袂出席活动。妈妈和姨妈回忆着和我外公在一起的日子,有说不完的话题。    
    姨妈1965年从北大历史系毕业后,被任“中央文革”第一副组长的其母江青选为助手,一度成为赫赫有名的人物。然而,好学深思、恬淡平和的姨妈与波谲云诡、百口莫辩的政治显得那样不协调。后来,她也和数以万计的机关干部一起,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    
    外公逝世之后,姨妈有过一段异常孤独、困难的时光。由于江青在京北远郊秦城监狱服刑,她常常要花费整天的时间,乘公共汽车去那里探监。但是,人们并没有忘了她。在外公卫士长李银桥夫妇的大力帮助下,姨妈1984年和我现在的姨夫――王景清结婚,长期住在北京市民那种简朴而局促的房子里,过着老百姓平静而自由的生活――而这,曾是我外公多么向往的。    
    姨妈有一独子,现名王效芝。我的效芝表弟继承了毛家和姨妈自尊、自强的个性,不喜欢抛头露面。同时,作为当代青年,他选择了一条与父母一辈人完全不同的独立生活道路,在此,我祝福表弟,希望他事业有成!     
    1991年,江青得知自己患喉癌后自杀身亡。姨妈夫妇被获准向她的遗体告别。江青给后人留下了许多书籍。    
    2003年春,姨妈李讷和我妈妈李敏一起被选为新一届全国政协委员。在大会堂一望无际的席位中,姨妈又展现出从儿时至今依旧灿烂的笑容。


第二章 江青及我姨妈李讷一家这张合影让我想到……

    2003年3月,我的妈妈第一次“上任”了:一年一度的全国政协会议在北京开幕。出于身体原因,那天她被我扶着走进了大会堂。姨妈李讷则已轻车熟路,她是1999年唯一被特别增补的委员。后来,我又看到这张三位长辈在会场的合影――五十年后:中南海小伙伴,大会堂女委员,心里顿生许多感慨。    
    我想:一是她们变了,二是北京变了。    
    50年,她们变了:从天真烂漫的少女成了慈祥睿智的老妇。儿女一个个长大成人。不过,妈妈没有变,姨妈没有变,从小有着喜人笑容的秉德阿姨也没有变,两张照片记录下了这一切。    
    50年,北京变了:连小伙伴当年欢快游戏的中南海都已人物皆非,经历了沧桑大变,何况红墙外的老城呢?外公青年时所喜欢的北平古树,现已日见稀少。但顽强活下来的,每年仍在绽放新芽;岸英舅舅着迷、异国它乡绝对没有的牌楼、石桥,则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它们的遗迹上,建起了一座座互相比着高大的楼房,里面有着无数的商家,其中也包括我这间小小的公司。    
    至于外公子女的三个家:舅舅家、妈妈家和姨妈家,也已不是昔日面貌。我家从老北京城的中轴线旁搬出,向北移了十几公里,在城市纵轴的北方;姨妈家也已搬出了城里的蜗居,住到了长安街延长线上,在城市横轴的西方;从她们家再一直向西,则是住在西山幽静小院的舅舅家。再望过去就是香山,舅舅、妈妈和姨妈曾与外公在那里度过难忘的幸福时光。    
    人会变老,城会变大,而家呢?    
    每年初秋的9月9日,还有隆冬的12月26日,是我们三家聚会的日子。作为永远的家长,外公在北京市中心天安门广场上的“家”里召唤着我们。当然,我不会忘记京西八宝山那个院落,外婆和老战友“济济一堂”,那是她最后一个“家”。    
    明年就是外婆去世20周年,泽民外公牺牲至今60周年,舅舅今年80岁,外公则已110岁……时间在这里起着最终的裁判作用,谁也概莫能外。可以肯定的是:外公身后的毛家人,在这个融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