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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父子 by 子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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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一脚踩碎。啧啧,什么性子。你这性子活该摔死。小子,不是你要留在曾杰那里的吗?让他付点代价不行吗? 非要老娘喝西

北风,你心才安然吗?”  凌晨在被底紧紧握住拳头,他想打扁那张脸。  申启芳轻轻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男人,凌晨,

有没有觉得自己变态?你恨我也因为这个吧?你已经是个小变态了。”  凌晨觉得自己的身体再一次下沉下沉,只是这一次,

却坠向无底深渊。是吗?连外人都看出来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当然不是肉体上感觉到愉悦,只是心里不再抗拒曾杰的亲密接

触。而且,不再抗拒曾杰的关切与爱护。他已经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也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不会一直想用刷子洗

刷被抚摸过的地方,曾杰那张脸凑过来,如果是关心关怀关切,他也能体会并感激了。  如果说,原来,凌晨把曾杰当成外星

人或者粘嗒嗒的赖蛤蟆,那么现在,他至少把曾杰当做同自己一样的智慧生物了,即使不认同他所做的一切,但已经把他当成

一种他可以理解的有理性的物种了。  申启芳依旧轻笑:“年轻人的想法真是有意思,黑的是黑的,白的是白的。啧啧,多么

幸运,凌晨,你可以这样白雪雪,全自你妈妈我的灰秃秃得来啊。是我,在这个黑漆漆的社会摸爬滚打,我把你养到十五岁,

凌晨,我也是个人,允许我会觉得累,想把你放弃吧。曾杰那里,还不错吧?我有预感,他是个可以欺负一下的人,表面上冷

漠,内里却是个迟疑而软弱的人。当然了,他有智慧,人活到四十岁还没智慧,那就不如条狗了。我的安排多好啊,如果你不

跳这一下子的话,我拿走我想要的,曾杰得到他想要的,你呢,你有什么损失呢?在曾杰那儿,不是比跟着我好?可怜的小家

伙,你已经长到十五岁了,你的妈妈我却并不想只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的爱,我还没有老到不想要男人的爱与关怀只要生活的

地步,为了生活,我已付出良多,小家伙,你跟朋友出去玩,把妈妈扔在家里,妈妈可没抱怨你遗弃啊,即使我不离开你,你

也要离开我了,啧,想你膝前承欢,我不如养一条狗实际。”  凌晨气得圆瞪了双眼,就要坐起来大骂,可是这一挣,凌晨却

愣了,他的腿呢?为什么他完全感觉不到腿的存在?这一惊,直惊得他目瞪口呆,腿呢?  凌晨的手慢慢地移动,终于摸到冰

凉光溜溜的两条腿,他呼出一口气,腿还在,没有知觉,也许是麻药吧?  申启芳无聊透顶,打个呵欠:“我对着一棵大白菜

诉苦,多有意思。”  沉默,许久,申启芳伸手擦擦脸,告诉凌晨:“乖儿子,妈妈为你落泪了,虽然咱们久已不相爱,可是

我想起小时候抱着你,拿你当珠宝一般,巴不得心肝都挖出来给你,还是忍不住要落泪了。”  申启芳喃喃地:“我曾经爱过

的人,曾经有过的——一切,似水流年。”  低低的笑声:“如果往回想,人真是不用活了,要是往前想,又不敢活了,晨晨

,如果你真的死了,也未必不幸呢,我活了四十年,也没找到幸福与人生目地。你为什么恨我呢?恨我把你留在一个对你有企

图的人身边?笑死我了,没有企图的人怎么会收留你呢?在这世上,你必得拿自己的所有交换自己的所需,否则,就只能拣人

家的剩饭吃甚至连剩饭都拣不到,我要有剩,我也拿去喂狗。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要是喜欢,千万别管别人怎么想。只要你

喜欢,只要对你有好处,就抓住,别以为人生到处都是好东西,到处都是快乐幸福美满,靠,我告诉你,这世上最多是杂草与

荆棘,好容易看到朵玫瑰,还是有刺的。一件东西一个人能给你快乐,管别人怎么说,除了给你发工资的老板,别人的话都他

妈是放屁!不但不要听,谁敢在你面前放,你还应该把他打出去,让他滚*** 蛋!”  凌晨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曾杰!曾

杰!救我!救我!”



  二十五,无法承诺爱情





申启芳吓得尖叫一声,来不及想就往外跑,先是被狂猛地打开的门差点撞断手,然后被冲进来的曾杰把她整个人拎着领子拎起

来:“你干了什么?”  申启芳痛疼难忍,惨叫:“我什么也没干!”  凌晨双手捂住脖子; 艰难地挣扎着:“她扼我的喉咙

,她想闷死我!”  申启芳未等分辨,已被一拳打中肚子,倒在地上,在一阵暴风雨般的拳脚中,除了惨叫,什么也分辩不得

。  前来探病的张子期将曾杰抱住,那个半老徐娘,良久,才从地上爬起来,擦擦脸上嘴角的血,咬牙道:“小兔崽子!”然

后踉跄离去。  曾杰还要追究,张子期低声:“你看看凌晨!”  曾杰这才回过头去,一脸欣喜:“凌晨,你醒了!”  张子

期叫一声苦,曾杰已经完蛋,他叫曾杰看凌晨,是让曾杰看看凌晨那一脸冷酷凶恶的表情,可曾杰看到的只是他亲爱的凌晨醒

了。  可凌晨面对曾杰时的面色,又确实温柔平静了,他嗓子沙哑:“水!”  曾杰听了皇命一样趋向前,以颤抖的双手倒了

一杯热水,想了想,又掺了点矿泉水,温度正好了,拿一根吸管前到凌晨嘴边。





凌晨喝完水,问:“今天几号?”  曾杰道:“你昏迷了两天。”凌晨呆住,许久,才问:“那么,我的腿怎么了?”  曾杰

沉默一会儿,反问:“怎么了?”  凌晨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森:“我的腿没有知觉!”  曾杰道:“也许是药物反应!”  凌

晨道:“告诉我!说! ”  那不容质疑的口气,让曾杰有点怕。  张子期道:“曾杰,告诉他吧,他早晚要知道的。”  曾杰

道:“你的脊椎受伤,下身暂时失去知觉。”  凌晨问:“暂时?”  曾杰道:“医生说,有治愈的希望。”  凌晨沉默了。





每个人都要为他的愚蠢付代价,放弃生命放弃得不够彻底,导致只有一部分生命离开了他。上半身活着,下半身死了。  凌晨

希望自己真的是一颗大白菜。

曾杰坐在凌晨身边:“你会好起来,凌晨。”  凌晨侧过头,一双大眼睛温柔而忧伤地看着曾杰:“要很多钱吧?”  曾杰被

这双眼睛,看得呆住,半晌才道:“你不必担心。”  凌晨道:“倒底没办法替你省下那笔钱。”  曾杰心酸:“凌晨,我应

该早早一口答应一切条件。”  凌晨直直地看着他:“买下我?”曾杰沉默。  一切恩怨都不必再言。  凌晨半晌问:“如果

你对我全无企图,你会收留我吗?”  会吗?曾杰想了想:“唉,不知道。”妻子跟人跑了,你会不会养她与她前夫的儿子?

是不是太善良了?放在家里都觉得碍眼。不是每个十五岁的孩子都象凌晨长得这么秀色可餐,想想一下家里多个半大孩子,寻

欢作乐是多么不方便。  可是,把一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强赶到街上去饿死,那也实在不是曾杰能做到的事。他不过嘴巴说得硬

,真让他把个孩子一脚踢出去,他也不见得能做得出来。  曾杰想:如果我对你无企图,我大约会送你去个便宜的可以寄宿的

学校,然后听凭你挣扎到十八岁,那就同我再无关系了。





凌晨慢慢展现了一个笑容,那种花开一样的笑容。  是温柔的美丽的,是呈献给人看的,又是真诚的,然后低声道:“别抛弃

我。”  这双腿还能不能站起来?如果不能,曾杰会收留一个瘫子吗?他收留那样一个人做什么?凌晨恐惧地望着半空,仿佛

希望能透过空气看到未来。  如果真的瘫了,曾杰早晚有一日会厌了吧?从每天的探视变成每周,然后每月,然后……求他来

他也不会来了。  曾杰瞪着这个美丽的少年,听他低低地哀求,心都软了,可是他那四十岁的老心也知道自己可不是一个圣人

,如果凌晨真的再不能站起来,那么凌晨自然是他的责任,他会尽力让他生活得好,可是,那样一个凌晨,还能不能是他爱的

那个凌晨?他不知道。一个久病的人,不但肉体脆弱,连灵魂也会改变,曾杰轻轻握住凌晨的手:“你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责

到底。”  只能承诺物质,不能承诺感情了。  谁承诺感情,谁就是骗子,感情是一个人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东西,如果你爱过

一个人一件事,然后又不爱了,那就是不爱了,不是你努力就可再爱上的。人,唯一能承诺的,不过是我会对你负责到底,负

责你的生活。至于会不会有永远爱——那不过是说来让你快乐的祝福而矣。  凌晨低头笑了,如果曾杰不做他的情人的话,就

会做他的父亲。  曾杰呆呆地看着那花一样的笑容,绝望地想:“我好想吻他。”可是,这种情况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来?

深夜,凌晨问曾杰:“你还在这里吗?白天还有工作,在这儿睡不好吧?”  曾杰过去帮他把被子掖好,苦笑:“如果你一直

住院的话,我确实不能长期在这儿陪你,可是,这几天,先让我在这儿吧,让我安心一点。”  凌晨悲哀地看着这个男人,他

这样有限度地对他好,倒让他无法娇矜地拒绝:“走!我不要见你!”  不要见你。  我不要见你。  想离开,想到远方。  

可惜,即使在有腿的时候,也不能走,每个人都身不由已,每人都被无形的绳子紧缚,可以移动的距离或远或近。多数只能原

地振动,甚至一旦真的没有了那根绳子,我们反而不自在。绑着我吧,束缚我吧,说你需要我,不要允许我离开,不要给我自

由,我天生是家养的,不是野生的,外面的风风雨雨,不是我能够欣赏的。  凌晨扬扬眉毛,奇怪上述那些无病呻吟是哪来的

,是谁塞进他的脑子里的,不过,那些呻吟也让他明白一点,真的离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使可以好好生活下去,想必也

不会比现在快乐多少。


  二十六,为你伤怀为你痛




  早上起来,曾杰在床边操作,凌晨看不到,不知他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曾杰拿着一袋黄色液体送出门外。  凌晨白了脸

,半晌才问:“那是什么?”  曾杰顾左右而言他:“晚上睡得好吗?”  凌晨问:“那是什么?”  曾杰苦笑:“导尿的”

凌晨白着脸,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光微微转动,他想感受到自己对身体器官的感知与控制力。没有,他完全感受不到腰

以下的任何知觉,那么——  凌晨的嘴唇都在颤抖:“一直都是用这个?”  曾杰道:“这些功能日后会慢慢恢复的。”  凌

晨沉默。



  无边无际的,麻木的黑色,将凌晨淹没,他可能永远无法自己控制大小便,可能永远不能做一个男人,可能永远这样躺在床

上。这恐惧,让凌晨的嘴里有一种黑色的苦味。整个人不会说也不会动。  那是一种,无法用哭泣表达的绝望。



  曾杰道:“你会好起来的!即使真的不能好,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凌晨慢慢地呼出一气,近乎一种梦游状态地喃喃:“

不,你不会让一个残废拖累你一辈子,如果我不能好起来,你看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曾杰呆了一会儿,才苦笑:“我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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