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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从简三从四德 by牙瑾贺鹄-第12章

小说: 从简三从四德 by牙瑾贺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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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君王沉声着问,随即背转过身下令: 
      “既然已知罪无可恕,说完了便自领罪去。来人,把右宫护拿下!” 
      侍卫虽是惶恐,却也只得立马上前执行王令,一旁的左宫护嬗回昔但只沉默不语,此时若再添君怒,便怕是什么也无以挽回了。 
      盛怒的王颜无以窥其模样,但声音仍旧如常的平静,此刻正与余下的左宫护下着指令: 
      “命人去把那牙瑾贺鹄带来!还有,没了本王的命令,若是谁再敢在殿前吵嚷,一律给我拖出去。那‘妖子’一言,若是再让本王听到,便拿他血祭这二字!” 
      殿内侍女已是惊吓得不敢乱动半分,见着王下完令进了殿来,忙慌着闭了殿门,紧随着进来小心伺候着。 
      纱白的罗帐垂落了一地,丝被锦绸也早已散落在了床边,仅是顷刻工夫,方才的整然如今却已是一片狼籍。抬眼朝那正被缚着双手固定于床柱上的人儿望去,顼极前刻才是百般没有变化的颜色,顿然泛起一丝冷笑,缓缓朝那人儿步去,直至咫尺距离,抬手捧起他下巴,二话不说直俯下吻去。 

      樊儿死命闪躲,却终究不得逃脱,齿关任人把捏住无法动弹,于是便只剩下由他欺负。 
      几番舐咬,直至樊儿再也喘息不得,这才松开了唇舌。顼极犹自在那如樱的唇上落下轻啄,语态甚是温和: 
      “莫要怕我,樊儿。我要你从了我。” 
      樊儿垂首不语,禁闭起了双眼,熟悉的疼痛渐渐浮上胸口,呼吸开始有些急促起来。却硬是咬紧了牙关,不坑一声。 
      “为何不肯从我?只要你自己冲破‘血噬’,便可无须再受这般苦楚。” 
      顼极见着怀里人甘愿让疼痛折磨,却仍是半分不肯屈服,心头自是一阵火气无以发泄,可看他满额渗出冷汗,心中一窒却终是隐忍而下。朝着几名侍女招呼: 
      “把他手脚给我缚紧,若伤了分毫便拿你们是问!” 
      侍女们纷然而上,如往常一般谨慎非常的替樊儿手脚紧上绸布,既不敢过松了让他脱开自伤了自己,又不敢过重了绑伤了他手脚,自都是小心翼翼紧张万分的。 
      随即顼极才复又上前来,伸手点住他颈间几处穴位,防止他失去神智时咬伤了唇舌。这才抬手拭去他额上轻汗,细语中饱含无奈: 
      “为何如此固执……” 
      樊儿心头有如万蚁啃噬,细细麻麻的酸痛自心口扩散开来,一寸一寸逐渐散布了全身,手脚麻痹痛痒,却被缚住无以挣脱抵抗。蒙胧间听着人声: 
      “王,人已带到。”殿外是嬗回昔在禀报。 
      湮础王手上动作稍一顿住,随即朝外吩咐:“领他进来。” 
      牙瑾甫一入殿,便见了床前捆住的樊儿一脸苍白,紧闭着双目隐忍痛楚。眉头自是一皱,朝那湮础王望去: 
      “你要如何?” 
      “我能如何?”顼极抚上樊儿面庞,语有不甘,亦有不忍,“是他自己不肯冲破‘血噬’。” 
      牙瑾面色一怔,低语道:“你放了他吧,他不会屈从你的。” 
      “放了他?预师大人是要我放他回去统冽身边?” 
      顼极冷笑,抚着樊儿面容的指掌流连在苍白的唇瓣上,面色柔和起来,低声与他述说: 
      “你的王将,竟能使人爱他到爱屋及乌……樊儿,你随了我,你要多少血,我给你。” 
      浊血在身体四周灌窜起来,蒸腾得樊儿意识愈渐模糊。身体禁不住地颤抖着,胸口鼓胀般的疼痛翻滚得剧烈异常,想要张口咬紧牙关,却碍于喉口的穴脉被阻断无法动作。禁窒在胸腔里的热潮无法散去,疼痛却钻心般的越是加剧。 

      顼极皱紧了眉头看着,吻上那早已冰凉一片的唇瓣:“听我的,樊儿……” 
      可樊儿哪里还有意识辨别感官?脑里混沌了一片,思绪在满目里乱舞,尽是往日种种,忽明忽灭,却是久久不熄……嘴里无意识吐出几字—— 
      “……统、冽……统冽……疼……” 
      仅只几字,却震惊了殿内人,顼极自是恼红了双目,倾向前狠狠吻住那颤抖的唇,愤恨咬在嘴里:“住口!不许,不许你再喊他!” 
      随即径自由腰间拔出一截匕首,手起间,左臂顿时血流如注。猩红的液体滴在樊儿面上,顼极执起裂开的血口子,就着樊儿嘴边低吼: 
      “我给你‘血噬’印符,他能给你多少,我双倍奉你,只要你随了我……你如今只能是我的人!樊儿……” 
      “住手!”牙瑾见了此状便欲上前,却让身后嬗回昔阻住了去路。上前不得,牙瑾只得朝那已然陷入盛怒中的王呼喊: 
      “顼极,你住手!你快住手!” 
      纯白的纱帐丝被染红了一片,粘热的液体顺着手臂强灌入樊儿口中,又让他一一反吐了出来,沿着唇角流下,沾染了一身,溅湿了一地,可那盛怒中的君王仍是不得罢休。 

      呼吸越来越紧促,樊儿眼前渐渐迷蒙了起来,意识越来越淡薄,脑里心口里皆是酸苦一片,却如何也拔不出身脱离不了折磨,冰晶般的水雾泛起在眼睫里,不消刻便滚出眼眶,心里口里皆在呢喃着:“……统冽……” 

      细碎的嘶哑声传如牙瑾耳中,震撼了心魄。禁闭眼深呼吸一番,牙瑾沉起声喊道: 
      “顼极!若不想他就此丧命,你便快住手!” 
      顿住动作,湮础王阴沉着脸回转身来。 
      “放开他!立即放开他!不然他真会死。”冲开怔在一旁的嬗回昔,牙瑾冲向前去。 
      二话不说拾起顼极方才那柄匕首,切断丝帛,樊儿随即瘫软了下来。不假思索,牙瑾由他胸前摸出一只瓷瓶,咬下木塞,就着瓶口灌至樊儿口中。瘫软下来的人儿已是咽无声息,却仍是眼泪不停歇地垂落,随着药水灌入口里,不消片刻,面色便回复了自然,颤抖也平复下来,只是口中依然细碎地喃着“统冽”…… 

      牙瑾揽着已然意识不清的樊儿,抬头对上面色难看的湮础王,镇定自若: 
      “把他交与我,我应承你所有条件。” 
      顼极颦眉,紧眯起双眼,沉下声:“包括你归顺我湮础?” 
      “是。” 
      断然落下一字,牙瑾艰难扶起樊儿。 
      “想要救他便让你的人送我回住处,他会由我安顿,我保证他性命无忧!” 
      锁紧了眉,顼极面上阴沉一片,看不出是何神色,“若要救他这里也一样可以。” 
      “我只说一遍,若要救他,便立刻送我回住处。耽误了时刻,我也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牙瑾决绝一口,硬是不肯松懈。 
      嬗回昔一旁听着,正欲反驳,却遭顼极拦下, 
      “好,你最好真的能确保!并且,今后你便是湮础国的预师!” 
      牙瑾点头。随即顼极一声令下:“来人,送预师大人回殿!随后在殿外听候大人指令,不得有误!” 
      便由侍卫搀着离开。临出殿门前,牙瑾回身留下一记神色:“不需要派人紧盯我们,我们逃去不了哪里。” 
      顼极目送他们出殿,神色凝重,只字不语。嬗回昔却犹自担忧: 
      “王,不如让属下派人看守……” 
      “不需要。”简便落下三字,顼极挥开沾满血迹的袖口,从容下令: 
      “传令三军统将殿前候命!”随即转向一旁侍女,“更衣。” 
      嬗回昔领下指令,正欲退下禀办,复又想到一事:“王,陌月他……” 
      顼极拧眉,“拖出来,殿前候命。” 
      看这情形,约莫便是战事临前了。嬗回昔心中思忖着,立即承命而去。 

      永都——宸缄府 
      腾管家急红了双眼,只差没伏上前拽住伏臻衣角,老眼已是纵横: 
      “伏臻大人,情形如何了?” 
      自月前城门郭归来,王将便一躺不起,纵是伏臻随伺前后,仍是丝毫不见起色,怎不令他老忧心忡忡?可任由他怎般追问,却终只得来摇首这一答复。 
      小十七更是垮起了整张脸,自小主子被掳以来,本就没了好看神色,又遭王将受创长卧不起,纵使他一小小随从,也是紧张得揪心不已。多方担忧不下,自是再没了好脾气,见人便是贫骂一通。这才刚骂下了送药的,举头竟连那煎药劈柴的都不饶过。 

      “都给我机灵点,随便办点事也是拖拖拉拉的,看看这药都煎成什么样了?这能给主子喝么?主子这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便都是你们的罪过了!还不拿回去重煎?!” 

      那被骂的小仆,立马哈着腰谢着罪把药端去了后院倒掉重煎。 
      习抒倚在窗侧,外院景象一一落入了眼底,眼下自是一抹暗笑,招来伏臻,指往后院方向看去。不消半刻时分,由后院里飞出一只灰鸽。纵是夜里难以辨明,都是习武之人的习抒与伏臻怎可会被轻易骗过?那分明便是一只传信鸽。自然,传的定是宸缄府里的消息,可却并非府里养的信鸽。 

      退回到屋里,习抒靠向床边,就着床侧朝床头那昏睡中的人低语: 
      “时机成熟了,明日出发,今夜子时你可把一切准备妥当。” 
      如此细碎了几句,便回头朗着声音招呼了伏臻: 
      “今夜你便回宫一趟吧,待了这么许久,也该让王上安份心。”这么说着,暗地里却向伏臻使了一记神色。 
      领会了意思,伏臻便也不再多言,细声叮嘱了几句便离去了。岂知才一经过回廊,便遇着正转过廊头来的小十七,不明就里便被他拉到了偏房。 
      一入了房便见他跪下了地去,一面谢着方才失礼之罪,一面眼巴巴地央求着: 
      “大人,您把我也带上吧。” 
      “什么带上你?”伏臻皱起眉来问他。 
      小十七也不与他装糊涂,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小的知道,大人们定是有了什么计划……”说着自觉左顾右盼了下放低下声音,“大人放心,我这偏屋甚少人路过,小的进来前看过左右的。大人,您便带上小十七吧,小十七实在担心公子安危……我知道,大人们是为着战事为紧要而行,小十七跟从了去自是只会拖累,但恳请大人顾虑小十七救主心切,倘若有了时机,兴许小的还能做个掩目作用……” 

      “你前一句‘大人’后一句‘小的’的,这不是分明为难了伏臻大人?”推门进来的正是方才正屋的习抒。 
      缓缓步来的士大夫大人轻笑出声,一扬叠扇便朝小十七挥来: 
      “还赶说进门前看过左右?我跟了上来怎么就没瞧见?就这么点警觉,还怎么救主?” 
      小十七垂丧了头,遂又斟酌着他话里的意味,猛然展眉起来,若不是习抒挡得及时,险些便要嚷出声来。 
      “习抒大人是同意让我跟随了?” 
      “哼!哪次让你办事妥当过了?那玺卉一事不就是让你办砸了?盯了人那么许多天,居然什么蛛丝马迹也没寻着?” 
      “不会不会,这次定不会出错了,大人您就快恕了我,让我去了吧!”这又紧张了起来。 
      “你们主子早便决定让你跟了去,不过这边可是仍有条件的。”习抒摇开了扇子煽着。 
      “大人您说。”小十七立马放亮了眸子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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