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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个狐狸爹(父子) (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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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年把他拔了毛,关在鸡笼里两天,还因为。。。。。。该死的,又是这种空白,到底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秋翼然甩甩头;心里为什么会因为那种空白;有那样哀伤又幸福的感觉?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惹人厌。〃看他突然苍白的脸色;男人没有继续问下去。
〃彼此彼此。〃

 



第 20 章
次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秋翼然果然如烨昭所想的那样不告而别了。当初秋翼然下令为老皇帝续命,期为一年,转眼就到了。这意味着他必须要带映旗回京了。而今年见唯一的时候,他很想物华,所以顺便就让落黎送物华去了益州给唯一作伴。然后再来京城与他们汇合。所以现在马车上只剩了秋翼然和映旗两个人罢了。
之前那辆送到唯一那里去了,所以现在所乘的马车只是一般的豪华而已,一上车某只就霸占了大片位子,嚷嚷着要睡觉。映旗看他眉宇间有些疲倦,问及原因,秋大少话说得暧昧:昨夜与烨昭和媚意道别,累啊~~
映旗脸色一冷,别过头,不再理会。许久,见他真的睡着了,又担心他着凉,轻手轻脚的靠过去,将披风给他盖上,望着那张眉峰微蹙,却嘴角带笑的睡脸,微微有些出神,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抚平他的眉,柔软微凉的触感让映旗猛然清醒,见他没有转醒的迹象,长舒一口气,又帮他将披风往上拉了拉。
看着越来越远的城镇,不禁回想在江淮的这一年,自己上午随落黎习武,下午就跟着秋翼然习文。他从来不教自己圣贤圣论,说那些废话自己早年在宫中所学已经足够,将来应付大臣绰绰有余。倒是会讲有关奇门遁甲,行兵布阵的东西,除了个别阵法要求自己记住,其它的倒也不苛求。问他原因,他笑笑,说他是要教出一个皇帝,又不是要教出一个将军~上位者不能事必躬亲,而要知人善用,程序上能作出些功绩便可。
说来好笑,这一年自己呆得最多的地方竟然是青楼。天下怕只有他才会这么教育下一代帝王。犹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自己有多生气。那朱漆的门,金描的线,牡丹图,贵妃宴,丝竹管弦笙箫全,美人挑眉朱砂艳.一副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而自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对那个叫媚意的花魁,笑得很。。。。。。讨厌。
碍于之前的承诺,强忍着怒气挨到后半夜,那人才才从阁楼里出来,那时自己并不知道他是去见这的老板,似是秋翼然好友的烨昭。知道这事的时候,自己为误会他有些内疚,当然,这内疚只持续到见到烨昭之前。说实话,即使在皇宫那个美人堆里长大,映旗也不得不承认烨昭是个美人,他的美,根本不是媚意她们能比的,那是一种极致的诱惑力,只是不知为何,映旗觉得他有些美的不真实,自己并不知道他们有怎样的过去,可以让他从容烨昭的行为,而看烨昭对他的态度,说是朋友,自己是绝对不会信的。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对烨昭有种不明所以的排斥感。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的离别。
没想到,这一点倒让秋翼然夸奖了,他说若能对烨昭都不动心,那么他就不担心将来自己会因美人而犯大错了~来这里的目的也完成了一半。末了竟然拍了拍自己的头,当真有几分师父为弟子自豪的样子。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当时心烦意乱间狠狠推开了他的手,没有理解他的用心和好意。
他也不恼,只是笑着问自己可曾记得左侧的人带来什么颜色的戒指?那种场合,尴尬又气恼的自己又怎么会注意?不知他为何要问这等不相干的问题,只当是刁难,不做理会。他又问可曾知道七皇子暗中办了沧州知府,五皇子当了护国监,前宰相的寿辰降至。。。。。。有些原来在宫里知道,有些离宫后发生的秘闻自己又从何得知?唯有照实答了。他说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就是青楼。这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之一,却不是注要原因。自己当然知道秋家有他自己的情报网,论机密和速度,怕都是全国最高的。特别时候,连皇家也要用到他们。
他接着说:这世上最虚伪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官场,另一个就是青楼。只有贼最了解贼的想法,你既然要和他们打交道,就要先了解他们,了解他们在乎什么,害怕什么,明白了这两点,控制起来就很容易。要留下一个人,就投其所好,作他的同道中人,要毁掉一个人,就掐死七寸,作他的致命天敌。他还说对别人狠心的前提是对自己狠心。只要你可以狠下心,就一定可以。
他就那样淡淡的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教给自己这种大逆不道,却真实可行的东西。后来的一年里,作为〃预习〃,他教自己如何去观察、别人,带合适的〃面具〃去接近他们,成为他们的〃好朋友〃,得到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支持〃和〃帮助〃。。。。。。
看着他从儒雅书生跳到威武将军,从江湖侠客到官宦子弟。。。。。。似乎这世界不过是他的舞台,他从一个角色到另一个角色,看起来声情并茂,真情实感,事实上,却不代入一丝感情,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只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做的他这样完美的无懈可击。他开玩笑说如果哪天自己不想当皇帝的话,可以用他教的东西当一个神捕。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显得调皮又纯真。
突然就觉得惶恐,他可以给任何人他们想要的表情,那对自己呢?与别人有何不同?也许只是有利用的价值,想到这里就觉得很痛苦。可如果他真想,改朝换代,也能做的到吧,自己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母妃还在的时候,说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对你好。自己是一直相信的,可又能回报他什么?照顾那个叫唯一的孩子?有他在,需要别人来做吗? 
这个人自开始就是这样充满矛盾的和谐:看起来很纤细却意外的强悍,杀人的时候显得即血腥又圣洁,严肃的认真又无赖的彻底,有时候聪明的可怕,有时候又傻的可爱。。。。。。他说每一种都是他的一部分,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将某些品质放大罢了。我想我是真的不懂他,不懂为什么即使这样自己会有些放不下。。。。。。
看见他把披风蹭落,映旗认命的帮他盖好许是被他传染,映旗也隐约有了睡意,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只有二人乘坐的马车一摇一晃的,一向聒噪的某只就在自己身旁睡得香甜,这种感觉很安静,安静到让映旗有种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是幸福的错觉。

第 21 章
景环
〃怎么样了?〃天宝沉不住气,见吴允恩出来,离开的讯问。唯一也担心的望着他。
昨天若不是因为意外,去帮先生取酒,碰巧在酒楼救了被人绑架的物华,那结果不堪设想。 
〃没什么大事,只是皮外伤,受了些刺激,怕近期的事会想不起来。〃吴允恩拍拍唯一的头,安慰道。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衣男子,没有多说什么。
〃那伙贼人本是荧国的强盗,专做打家劫舍,拐卖人口的勾当,若不是小家伙眼尖,认出了那是常年照顾他的丫头,那丫头肯定会被。。。。。。〃看一眼唯一,把卖到青楼这种话吞回里。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看不惯这种。。。。。。〃缓和一下语气,继续跟自己恋人解释。他不喜欢自己杀人,可自己是个直性子,最见不得这种事发生,那天一不小心就下了杀手。
〃那你就可以随便杀人吗?连宁你这样恃强凌弱的行为,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吴允恩寒着脸,不想在小辈面前争执,甩手进了内室。
〃允恩。。。。。。〃连宁跟进去解释。c
〃少爷,你先休息下吧,我会看着物华姐的。〃天宝拉拉唯一的袖子。见他不动,天宝又提醒到〃今天是初五。〃
初五是府里进货的日子,老爷偷偷让人带的小物件、书信什么的,都混在货物里,谁让他秋家的生意面广,到哪也不了各行的分号,早年吴先生和连大侠在此隐居的时候,老爷就吩咐了这里的商铺,定时送他指定的东西来,得了什么有趣的字画,兵器的,也都用密腊盒子装了,差人和货物一起送来。这种特制的密腊盒子是秋家商行内部的密令,只有掌柜的经手,谁都不会拆的。送货上门对豪门世家也不算新鲜事,加上这特殊盒子也送了多年,每次混杂在货物里,倒不会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自从唯一来了,这东西只多不少。说是不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一听到〃初五〃这个词,总算将目光移回来了。叮嘱了天宝几句,还是去了管家的那里,说是要独立,其实每次有事,无论开心还是不开心,自己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那个人。

管家江风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看起来文文弱弱,却是当年跟随武尊的嫡系家臣,也都是早年成名于江湖的人物了,连宁放弃武尊的身份后,他也忠心的跟来,当起了小小的管家,有时有些严肃,但总的来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唯一也很疼爱,让唯一常常想起家里的许伯,然后很想家,很想那个人在的家。。。。。。
〃小公子。〃江风见唯一过来,很温和有礼的跟他打招呼。
〃江叔,叫我小熙就好。〃因为是历练,自然不能和秋家扯上关系,所以对别人来说,他现在的身份是连家的远亲连熙。虽然江风知情,在人前还是要这样叫的。
〃这不合礼数。〃江风很认真的说。递过唯一要的东西。
〃谢谢江叔。〃知道他很在意这些规矩,江风这样守旧的人,当年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追随连宁离开,又是怎么接受自家主子和吴先生在一起的,怕只有他自己明白。。。。。。毕竟是那样的家族环境出来的,唯一也不再劝说,道了谢,回了自己的院子。想来庆幸,秋家也算是名门大家,自己却从小都很自由,那个人从来不会逼迫自己去遵守什么规矩,怎么又想到那个人,明明这么远,真是〃阴魂不散〃~唯一有些无奈的笑笑。
熟门熟路的解了机关,开了盒子,没看那些不知道又从哪里搜罗来的精贵的物件,通通倒到床上,却小心的从盒子底抽出一张纸。
入眼便是自己熟悉的瘦金字体:

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到京城看热闹了,听说黄家那群小狗群殴,(皇室争权夺利)所以我决定将医官和棺材店都多开几家~先别皱眉,张丞相要把他家的竹竿妹子嫁给我,李将军说是男才女貌,所以他被调到边关去和蝎子相亲了,郭尚书说她美若天仙,很羡慕我,所以我好心的将原话转达给他家夫人了~母老虎比咱们的〃宗人府〃厉害多了,看看你的棋盘,就知道他的脸了~我很好,一次可以一碗〃佛跳墙〃外加两串糖葫芦,物华应该到了吧,出发前我让她监督你好好遵守我们的协定,那个黑色的盒子里是归元丹,对增加内力有帮助,所以不要再因为练功太累导致你瘦了啊,我可会心疼的。

还是那人一贯的风格,有些无赖,有些柔软的字句,还有知名不具的了然与亲近,看到这些,唯一也觉得温暖起来,笑着用手指拂过他略微上扬的笔锋,最后停在落款上:
〃三月初二 新柳抽芽 甚念〃甚念。。。。。。甚念。。。。。。信上淡淡的龙涎香,就这样密密绕在指间,慢慢渗入骨血之中。。。。。。

提笔想想,终还是没有将物华的事写于他知道,只写了些生活琐事,上次生日,他偷偷来看望,随口提起过,他便放在心上,差人过来作伴,怕是路上遇到的变故,现在没事了,又何必让他自责担心。。。。。。落款时略微踟蹰,写下〃亦甚念。〃

将盒子交与江叔,江风看见唯一,有些疑惑的将手到唯一的额头上〃不舒服吗?怎么有些脸红呢?〃
〃屋子里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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