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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断袖 下 by楚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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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出寝殿,宋弘阻止住董贤的去向:「司马大人,请勿离开万岁身侧。」 



  董贤微微仰首:「退下!」 



  「万岁病重,万一……」 



  「万一怎麽样?」董贤冷笑,「小小奴才,也敢干涉大司马?皇上会痊愈的,退下!」 

「奴才不敢,司马大人……至少……勿离此殿……」 



  这忠狗似的奴才!董贤怒道:「你敢管我?想被调到甘泉宫吗?」 



  宋弘一惊,调离未央宫,就见不到皇上了,董贤做得出这种事的!忙跪道:「奴才该死,可是万岁不能见不到司马大人,求求司马大人不要再伤万岁的心了。」 



  「这不用你说,我去去就回来!」董贤不理会宋弘,径自和左右走了出去。 



  马车一出宫门,便以最快的速度狂奔,一双白马狂风般,在长安大街上掠过。剧烈摇晃的车厢中,董贤扶紧厢壁,压抑著激动,终於……这最後一面,过往的最後一缕牵连…… 



  被心腹引来的朱诩,一看见车帘内,便是一怔,不知是真是幻。董贤召手示意他上车,朱诩立即上去,马车几乎在同时启动,冲出司马府的侧门。 



  狭小的车厢内,两人几乎全身都紧紧贴偎住,朱诩难以克制地扯紧董贤的头发,深吻著董贤。 



  「啊!阿贤……」朱诩喘著息,颤抖地抚著董贤的脸。 



  「不行……车上……」 



  董贤在哭,朱诩努力克制下来,拥抱住他,以吻为他拭泪,低唤不已: 



  「阿贤……阿贤……」 



  说不出话的两人,只能相拥摩面,交贴著颈,时而温柔,时而激动地娑摩著脸。 



  车子何时停了,两人都没有发觉。 



  「司马大人,到了。」 



  朱诩放开董贤,为他整理了一下发冠衣领,略为振衣敛容,掀帘下车,侍候董贤下来。熟悉的旧宅院内,两行半老的仆婢列队迎接。 



  董贤的手还放在朱诩肩上,顾盼周遭,家人久不居的庭园,整洁得近乎萧条。低叹了一声,微笑道: 



  「今天才知道,自己这麽喜欢这个家。」 



  朱诩笑而不答,董贤踱了踱步,道:「你们全回去吧!今日我要在故居静一静。」 



  仆人们应诺,整齐地退下了。 



  董贤的背影,宛如被遗弃在废墟。朱诩一向前,董贤便回头,笑道: 



  「诩,可以重新开始吗?」 



  「重新……开始?」 



  「嗯,一切都重来。」董贤仰首深吸著花香,「我是个小侍郎,休沐回家,阔别了多年的你来找我……」 



  朱诩笑了,「你呆住了,看著我走向你……」 



  董贤柔美的笑容在阳光下发出光芒,光影纷坠,朱诩一步一步接近。董贤下意识地後退,泪水纵横在笑容中,缓缓摇头:「不,不是真的……真的是你……」 



  「是我,」朱诩说,「而且我来告诉你我爱你,多年来只等著你……」 



  「不,不是的!」董贤捂住脸,拼命摇头:「不是的!我们只是兄弟之情,朋友之情!」 



  朱诩拥住他:「什麽之情都好,总之只要你!」 



  「诩……」董贤投入那个朝思暮想的怀抱,恸哭出声。 



「圣卿?」 

  彷佛看见董贤哭泣的脸,刘欣心一恸,醒了过来。 



  是微风抚弄枝桠的喑鸣。好冷,明亮的午後寂静的蝉鸣,竟没有一丝夏的温度。刘欣掩袖咳了一声,袖上沾了几点血渍。 



  「圣卿?圣……咳,咳咳……」 



  刘欣撑起身,却引发一阵钻心的刺痛而猛咳。 



  虫鸣声喧噪,两人挽著手默默漫步。几次朱诩想问,董贤都只是低头不语,或无奈地向他一笑。 



  推开书厢的门,纤尘不染的书房内,散发的不是旧时笔墨清香,而是一种太阳的味道,曝晒的简册的味道。朱诩看著董贤找出一个扁平的漆盒,跪坐著仰望朱诩,想说什麽。 



  朱诩也坐了下来,手肘放在几上撑著脸微笑看董贤。 



  「那天……在木屋里,你问我怕些什麽。记得不?」 



  「嗯,你在怕什麽?」 



  「怕你。」董贤直视著他,「我很自私,只要人家爱著我、为我做一切的事,而我什麽都不要付出。」 



  「因为你不知道该怎麽活下去吧?」朱诩早有准备。 



  「对,你和皇上说爱我,可是那算什麽?当我老了,你们还要这不能给你家庭子女、不能取悦你的又老丑又卑贱的我吗?」董贤低著头掩藏不安,近乎愤怒地问。 



  朱诩用力扯开衣领,残忍的伤痕纵划在肌肤上:「这不能证明吗?我要的不止是你的身体而已!」 

不能证明,」董贤的话是两面的剑,同时刺著两人,「爱是不能证明的,除非死……只要你活著,就可能抛弃我……什麽证明都没有用。」 



  「你……」朱诩好不容易平息住心脏的刺痛,「就是来说这些话的?」 



  董贤的声音使午後的阳光乍然冷却:「请你择人婚配了吧!」 



  扶著柱子,好不容易站稳的刘欣,微喘著息,走到窗边。殿内实在太暗,绝望的冷暗像要吞噬掉他。窗边的日光使他安下了心,仰首承接著芬芳的暖意。 



  此刻,只想藉圣卿的身体取暖,靠在圣卿胸脯上,玩著圣卿丝泽的发…… 



  那一夜也是这样的夏,圣卿的乌纱拂面,粉红色的唇在隐约中诱惑,即使只是回忆也强烈地憾动著肺腑。刘欣踉跄不稳地走了出去,推倒了屏风,黄门、侍中们忙赶了上来,皇上保重!皇上请回榻、御医…… 



  刘欣推开,撑起身体,华丽的屏风上散乱著皇上的白衣黑发,才一站,又往前扑跌,被宋弘牢牢扶抱住。 



  「啊,宋弘……」刘欣安心一笑,拉紧宋弘的衣领,「搀朕……到清凉殿去,现在……」 



  一把被按在墙上,怀中的漆盒坠落,发出巨响。 



  「这是我等了十几年的答案?这是我为你生、为你死的答案?」朱诩按住董贤,不敢置信地问。 



  董贤别开脸,僵硬的表情一动就会碎掉般。 



  朱诩缓缓放开他,惨笑了起来,「没错,你……你就是这麽自私……,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以为……我不懂吗?令我一直不愿表明心迹的,并不因为你是个男子,而是你的个性啊!」 



  董贤怔然看著朱诩。 



  「还有什麽比爱上自私的人更不幸的?」朱诩握住董贤的腰,把脸抵在他额上,「……你以为自己够痛苦,所谓痛苦的程度只有那样子而已吗?我……我一直在忍耐的,你想过吗?」 



  董贤用力推开朱诩,几乎哭了出来,大声道:「那就离开我!我这样的罪人,正应该待在宫里,直到被皇上厌倦、降罪,像所有的佞臣一样的下场……」 



  深吻阻止了董贤的话,想推开朱诩,身子却一点力量也没有,溶化掉了一般,沉溺於灼热的交流。董贤不由得掐紧朱诩的背,身体无法撒谎地反应著。 



  襦裤的带子被大力扯断,董贤一惊,朱诩…… 



  「啊……」董贤全身僵硬,朱诩低下头含住了,董贤呼吸困难地揉著朱诩的头发,压抑地呻吟。 



  「放……开……,不行……,诩……啊!」董贤控制不住地叫出声,神智冲晕了,在朱诩的咽含中,眼泪不停地掉,「诩……,嗯……」 



  朱诩放了开,董贤软软地伏几喘息,泪水湿透了衣袖,朱诩抱住他的腰,董贤也无力挥开,被俯按在几上,裳裙被掀起,直揭到腰际。 



  「不要,诩,放开,不要看……」董贤又窘又悲又气。 



  「我不放,」朱诩按著他的头,看不见朱诩的表情:「你是我的妻,我的人,你承诺过。」 



  还来不及开口,朱诩已低俯下去,随著舌尖的探入,董贤全身都软了,咬紧了牙,颤抖得心脏几乎停止,濒死一般。再不停止,也许真的会死掉,叫也叫不出来…… 



  终於,身子被翻转过来,董贤再也压抑不住,主动抱住朱诩,朱诩却拉开董贤的手腕,按在几上,冷冷地俯望胸口起伏不已的董贤。 



  「诩……」董贤的身体像火,又像水般漾荡。 



  朱诩却只是看而已,董贤哭了,满脸通红,这不是羞辱吗?这麽地焦灼时,诩却…… 



  「求我吧!」朱诩道,「你真的能忘掉我吗?」 



  董贤转过脸,泪珠滚涌中,颤声道:「求……求你……」 



  「求我什麽?」 



  明知是饮鸩止渴般的短暂欢娱,明知会更痛苦…… 



  「求……继续……」 



  双腿被分按开,董贤绷紧的身体发著抖,缠紧朱诩腰际的双足扭紧,挣扎著,宽阔的裙摆铺散在几案上,展开成一大片紫藤的扇形晕染。 

  清凉殿的榆树影铺展一地碎金琉璃,微风吹来,便发出吟咏似的细碎清涛。 



  那时,圣卿凭树不语,如月下水仙……刘欣幸福地一笑,难以忘记圣卿的美,美得如幻影如传说,那一夜起便烙入心底,朕一个人的圣卿。 

夜里幽暗,竟未顾及美景。刘欣脚步虚浮,行至圣卿彼夜所立之处,一潭泉水漂浮落叶蛛网,映著自己憔悴病容,一惊,忙转头不看。这水镜曾照见圣卿清豔丰盈,这榆影,那垂杨,碧油鲜明都似圣卿容色。刘欣一腔温柔都消尽,心底隐隐悸动,几乎要软倒,跌撞徘徊,无力在园中待下去,又不舍就走。 



  那时,朕在殿中寻望。 



  刘欣支撑著走向廊阶,冷汗沁面,心悸得更厉害了,掩袖又咳不出来,胃一抽,突然呕出一口黑浊的血。顾不得拭手,便踉跄奔往殿阶。对,把圣卿引上阶,他腼腆犹豫,君命难违。 



  是舍人董贤邪?刘欣轻唤,又一口血落在地上,扶柱才能撑下去。把圣卿拥入怀中,就在这殿内座中,圣卿颤抖不止,半推半就;自己也乱了,陷溺在芳香与柔软中……此後是魂牵梦系,宿命的相许。 



  可是圣卿呢? 



  刘欣一恸,扶著柱子困难地步向侧殿,叫道来人,唤大司马来!来人……血尽呕在衣袖上,沾污了衣襟衣摆,宋弘急奔上来,扶住危危欲倒的皇上,大声叫: 



  「去召御医!」 



  刘欣挣扎了两下,抓紧宋弘,伸手向廊殿外,无声唤著圣卿,被宋弘强制打横抱起,急送回寝殿。刘欣昏沉中咳出了声音,也咳出了血,随宋弘急急踏在廊上的脚步,血滴溅在走道上。 



  斜阳射映著金线织花的腰带,光芒璀璨得近乎颓废。 



  木然地让朱诩为他重新穿上衣裳,为何自己不是个玩偶呢?可以任凭转手,而心不会有任何感受。 



  朱诩轻掠他的发际,俯吻著他,他没有回吻。 



  「这样,你满足了吗?」董贤冷冽地问。 



  朱诩咬了咬唇,摇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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