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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小楼传奇 by 纳兰容若公子-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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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无忌仰天叹气:“唉,那时候,容大哥还是你现在的容大哥吗?我是说,既然他待你好,你待他亲,为什么你不嫁给他算了。”
  青姑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叫出一声:“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们一直住在一起,又这么亲近,他可以娶妻,可你将来怎么嫁人……”
  青姑白了脸,挽了袖子捏拳头。她怎么能做容大哥的妻子?容大哥该配天下最好的女子才是!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和容大哥清清白白的,你这样乱说话,害了容大哥的名声,将来新嫂子怎么进门,就是进了门,也不会许我常常在容大哥身边帮忙了。”
  她又气又急,又是惊慌。一想起这诸般后果,更觉气恼,挥了拳头就要打人。
  安无忌抱头就跑:“我明明是一片心思为你好。你们清清白白?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青姑是脸上大红,咬着牙追的更急了。
  其实安无忌是知道今天好歹逃不脱,所以索性在被揍成猪头前气她一场罢了。唉唉唉,千怪万怪都怪自己自作自受,好端端把一个纯朴的村姑变成一个习惯使用暴力威胁的女魔头。
  这两个人,一个死心眼的,满心满意就是一个冷漠可恨的小皇帝,完全不替自己打算。一个死心眼的,满心满意就念着替一个不懂照顾自己的家伙娶妻置家,也同样完全不懂替自己打算。
  这两个人可算是凑得绝了。可明明没他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变成牺牲品,风箱老鼠两头受气啊?
  听到脑后风声劲疾,安无忌惊得一回头,恰逢一只纤纤巧巧的拳头在眼前无限放大,鼻子一痛眼前一黑,安无忌手脚大张的从半空中掉下去,欲哭而无泪。
  容相,你太不公平了!你就教她,不教我!
  容谦本人当然是完全不知道。隔着一个院子,青姑还在算计着要把他推销给某个女人。而安无忌正对他无比怨念。他只是苦了脸,和刚刚青姑端来的这碗补品作斗争,吃得两口,又是反胃欲吐,无可奈何的皱了眉头。
  这进补的滋味,真是苦不堪言啊!
  适时脑海中传来淡淡笑语:“小容,欲速则不达,你最近复健调养的确实过头了些。没必要过于勉强自己的。”
  “劲节!”容谦一笑“最近你那边过得如何?”
  自从他为了复健,同风劲节定好每月必定时联络的约定后,小楼那边的同学倒还算帮忙,很多时间不用他们呼唤请求,直接就将他们接通了。
  想来是刚才风劲节正和小楼里的同学聊天,无意中听他们提起自己苦着脸吃补品的样子,所以忍不住要相劝吧。
  “还能如何,惨不堪言啊!”风劲节叹息:“特别是有你这种天下第一听话,第一合作的病人做陪衬,我的挫败感就更加严重。”
  “不会吧?”容谦百思不解:“我听说卢东篱很配合你啊。”
  风劲节坐在小凳上,守在炉前,手上扇子不停,冷哼:“表面上配合,心理上一直在抵制。”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远离了尘世喧嚣,傍着竹林清泉,山间这两三间茅舍,正冒着一缕炊烟。
  房屋虽然简陋了些,布置的却是舒适清雅,山风送爽,鸟鸣幽幽,正是心旷神怡,修身养性的上上所在。
  可惜,在这人间仙境之处,扇着火熬着药,和小容通着话的风劲节的心情,却怎么也没法和这景色相和上。
  接了卢东篱出来,他最后却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和其去京城找苏婉贞,而是在半路上,找了这处清幽所在,停了下来,继续替卢东篱慢慢调理身体。
  他是一直念叨着要让卢东篱与苏婉贞尽早团圆,但是要就这么直接带着又哑又盲的卢东篱去见苏婉贞,他还是不能不犹豫。
  当年,他曾经在苏婉贞面前力保过卢东篱会安全无恙。就算如今人事已非,再无人认得他是旧人,那个诺言,他自己却是不能就当作未曾出口。一个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又带着双重残疾的人,能算是安全无恙吗?让这样的卢东篱和苏婉贞重会,合适吗?对于那个温婉的女子,这该是多大的打击。
  卢东篱也坚持不愿去见苏婉贞。每每想到苏婉贞看到他的样子会有多么伤心,便也是说不尽的黯然不忍。因此,风劲节终是一咬牙作罢了。再说,若是不能带着一个健康的卢东篱去见苏婉贞,那不也太丢他自命为天下第一神医的脸了吗?
  于是,他的行程就暂时耽搁了下来。为了突破卢东篱的心理障碍,让他的眼睛和嗓子能早日恢复,风劲节绞尽了脑汁,各种法子一样样试过来,而卢东篱在表面上也十分配合他的所有安排。让吃什么就吃什么。让怎么复健就怎么复健。但是他整个人的情绪却始终是死气沉沉的。风劲节明白,在内心深处,他其实一直在排斥着让自己恢复好转,在感情上,他始终不能接受,自己一个人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的继续活在人世间。
  卢东篱的残疾本来就是心理疾病,心理上的问题不解决,说什么都是废话。而且因为心绪一直不佳,就算是他表面上强颜欢笑,努力调养,效果也总是微乎其微。
  风劲节的诸般努力,一样样最后都化成了泡影。整天面对这种软绵绵的不抵抗却也绝不合作的病人,再比比这么听话的小容,他的郁闷可想而知。
  那边容谦忽然又道:“对了,上回听张敏欣说起你的事,说对待你,卢东篱是肉体上顺从,心灵上背叛……”话说到一半,容谦已是忍不住失笑,脑海深处传来风劲节的咆哮:“那个腐女,到底有完没完!”
  容谦大笑出声:“劲节,消消火吧,郁闷着郁闷着也就习惯了,咱们这帮人,谁没受过她的害。放宽心吧,习以为常就好了!”
  不习惯又能怎么样?风劲节咕哝着,说到底,让他郁闷的又不是她。
  他想,自己是该认真考虑下措辞,如果到了万不得已,他该怎样和卢东篱解释交代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当他们耽搁在这清幽山林之间的时候,那只巨大的黑手,已经悄悄逼近了他。
  那至大的威胁,他还没有看见,却会在不远的将来,让他再也没有仔细考虑那个问题的机会。14:09 2008…7…26 守护天使手打o(∩_∩)o。。。



第一百章 阴影憧憧



  噩梦,噩梦又回来了。
  那一根根铁链,一根根的银针,一根根分他的筋,错他的骨的手指。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他醒不过来。
  “官人,官人……”
  耳边渐渐可以听见妻子一声声焦急的,慌乱的呼唤,曲道远忽然浑身一震,睁开了眼,这次,他终于是真的睁开了眼。
  屋内小小的油灯,亮着昏黄的光,照出妻子憔悴的脸。
  连续数日,他夜夜噩梦惊魂,虽然强忍着默不做声,又怎能瞒过枕边之人。
  曲道远冷汗淋漓,身下的被褥已经潮湿。妻子想要呼唤丫鬟进来更换,曲道远摇摇头,只拿过一早备在一旁的汗巾擦了擦头脸,将妻子接进怀中安慰。
  “没事,只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多休息两天就好。”
  妻子闭了眼。
  “你这次在家里已经太久了。商队不能没有你,也许,你出去走一走,反而会好的快些。”
  她是行商首领的妻子,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他有事,他不能说,而她帮不上他。可是最起码,她该可以让他免了如此辛苦掩饰的痛苦。
  曲道远默然片刻,用力搂了下怀中的人。
  “好,没事,阿维,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他说的很有信心。最起码,他活下来了,不是吗。
  三天时间,他尝遍了人间酷刑。他被挟持着半夜回到自己家中,看着一把把锋利的短剑,悄悄地搁在睡梦中妻儿的脖子上,等待着他的抉择。
  他只是个商人,他重义气,念旧情,可他只是个商人。他不是死士甚至不是军人。他受不过这样的威胁折磨,他只有招供,他招出了他曾受过风劲节的多少恩义,他招出了当年风劲节安排他在定远关附近行商的深意,他招出了他曾苦侯卢东篱数月而不得,他招出了当年风劲节曾留下过的暗语联系方式……
  他本以为,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之后,自己会被灭口。然而,三天后,他却又在夜里被轻飘飘送回那青楼花魁的房间,那冰冷的声音,只在他耳边轻轻留下最后一句话:“你身边会有我们的人日夜看着。这三天的事,你若是敢泄露一个字,满门别想有一个活口。记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就只是在这里和美人厮混了三天,做了有钱男人都会做的事。以后,如果有人再用暗语上门找你帮忙,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他转眼就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一切照旧,所有人都以为他艳福不浅。在那销金窟里和那青楼名妓寻欢作乐了三天而已。
  那三天的经历,仿佛只是一场噩梦。那些人甚至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明显伤痕,就算他要去向人诉说,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吹熄了灯火,曲道远在黑暗中静静躺在床上,睡不着,只呆呆的盯着模糊的幔帐。
  那三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
  那些人反复对他用刑,反复讯问,到最后才满意他已经如实招出了一切。
  他也确实几乎招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几乎,只除了当年风劲节留给卢东篱的那封信,还有和那封信有关的一切。
  他知道,风劲节为了在必要时得到助益,曾与许多旧日下属订过暗语应答,不管出现的是什么人,只要对的上暗号,只要还肯念他昔日旧情,各方商家就必然全力相助。他也知道,风劲节对每一个大商家所订的暗语都不同。
  他知道与自己联络的人应该用什么话,却不知道调动别的力量该是什么暗号。然而,他却猜得出,风劲节留给卢东篱的那封信里,必然交代了一切。苦侯卢东篱不至时,他手里拿着那封信,也几次三番有拆封一窥的冲动。但最终他却没有辜负风劲节的信任。为了怕自己意志不坚,有朝一日背誓偷窥,他在潼城觅地把密信深埋。然后引着商队远远离开。
  那封密信,油布裹了,银匣装了。正安静的躺在那荒野的山势下,大树旁。
  此事天地之间,唯他与风劲节二人方知,风劲节已死,便永远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即使是被逼到绝处时,即使招出了其他的一切,他却还是没有在这封信的事漏半点口风。
  别的事,都还另有知情人,像小刀,像王大宝。如果他们被抓住逼问,一旦发现他撒谎,这些煞神必不能饶他全家。唯有此事,他自恃无人知晓,所以一力隐瞒。
  如果他招认了这封密信,那他所做的一切一个商人纯粹的报恩行动,而是无数手握金银商脉的商人组成的团体联盟行动中的一环。他不知道来逼供他的人是谁,但他猜得到是来自朝廷的人。如果他招认了这个,对他的妻儿,对他当年的伙伴,都会引来泼天祸患。所以他抵死相瞒。
  那封信,幸好他没看,也幸好他当年就将它埋藏。现在,这些人就是把他家里商行里翻个底朝天,也发现不了一线蛛丝马迹。
  他那一直不曾在人们面前出现的三天,他身边也没有任何人起过疑。这番苦楚,他只能永远深深埋在心中,不能向任何人求助,任何人诉说。
  整件事,悄无声息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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