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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小楼传奇 by 纳兰容若公子-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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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轻尘默然不语。
  他的确是一直对赵永烈深怀愧意,所以重入人间之前,悄悄利用电脑,查了查赵永烈的血脉至亲,想要有所回报。他找到了赵二狗,知道了赵二狗要去哪里,这才估摸着他的行程速度,故意去半路截他,营造一个偶然相逢的机会。
  这么多年来,秦旭飞是唯一觑破真相的人。
  就是他小楼的那些同学,还有天天为他头疼的庄教授,对此也一无所知。
  居然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这场巧合,这份师徒之缘。或者说,从来没有人,像秦旭飞这样,对他的事,如此用心吧。不过,这绝对不是好现象……
  “我知你看来对他只是淡淡,但心中待他极好,只是,他毕竟不是赵永烈,而当年……当年之事的真相……”
  方轻尘徐徐挑眉,那森森杀气,汹涌激荡而出,语气却又是优雅从容起来:“当年,什么真相?”
  已经意识到自己被方轻尘气机锁定的秦旭飞唯有苦笑。
  当年,什么真相?
  其实当年的真相,早已不可尽觅。就是他也只是猜测,而不能知道细节,又掌握不到任何实证。
  只是,光是这样的猜测,就足以让眼前这人跳起来杀人灭口了吧。
  方轻尘感觉极度愤怒,但是这愤怒,竟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家伙,竟敢对他揭破他最不喜欢有人谈起的旧事,而是,秦旭飞居然会笨到主动来揭破这件事。
  这个笨蛋,怎么就愚不可及到了这种地步?
  赵忘尘是何居心,与他何干?他方轻尘有何危机,又与他何干!掌握了最可怕最容易惹火烧身的秘密,居然不懂得守口如瓶,而是忍不住自讨苦吃的开口提醒也许最不想被他提醒的人。
  身在他们这种位置,看过那么多血腥杀伐,翻脸无情,背叛出卖,怎么他还是可以傻到为了表达一点关心,而不懂自保?
  方轻尘是谁?秦旭飞又是谁?就算隐隐有些相惜之意,他们到底还是敌人。就算两国因为眼前的局势必然要联手互助,到底暗中也在竞争防备对方。你怎么能这样,坦坦荡荡,毫无心机的就说出你掌握的机密呢?愚蠢!
  方轻尘为了秦旭飞而愤怒,更为着自己居然会因为秦旭飞而愤怒起来这一事实……而更加愤怒……19:49 2008…9…16 守护天使手打o(∩_∩)o。。。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今夜无眠



  方轻尘为秦旭飞而愤怒,也为着自己居然会因为秦旭飞而莫名其妙的愤怒起来这一事实,而更加愤怒。
  他几乎是怒视着秦旭飞:“愚蠢……”
  秦旭飞一扬眉,眉眼之间,英气勃发,如剑出鞘:“我这辈子,除了在战场上,好像就没怎么聪明过。其实偶尔愚蠢几次,也没多大关系。我或许不够精明厉害,不够深沉虚伪,但至少,我肯以真心待人,也敢以真心待人。就算是旁人眼中的傻事,我既然做了,便不后悔。得失自在我心,世人看我愚蠢,也许我还应该要笑世人看不穿。可是方轻尘,你呢?你一生自负聪明,可在我看来,你和我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视你为友,我敢于坦然承认,也敢于表达我的关心。你呢?你可敢承认,可敢明说,你其实希望我战胜,希望我成功,你其实愿意帮助我?”
  方轻尘为之气结:“我何时视你为友了?”
  秦旭飞哼了一声,并不理他,径自道:“这几年,你总是闭门府中,美酒逍遥,别人都说你这是洒脱自在,可你真敢摸着心口说一句,你从来没有过半点借酒浇愁之心吗?”
  方轻尘脸色发冷,手脚一起开始发痒。而秦旭飞却根本不理他的脸色,完全是摆出了虱子多了不痒的光棍架势。反正已经得罪了他,而这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根本没机会说了,那他还管个球?
  “你那些旧日下属,简直是将你当神人恩人一样爱戴,可你总是故意冷淡疏远他们。人家上门找你,十次有九次,你要拒而不见。你真是想放手让大家自己磨练出息?还是……你根本不愿意面对别人对你的这种关爱敬重。”
  方轻尘咬牙切齿。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杀一个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指着鼻子,如此教训他。可偏偏这个姓秦的……还不是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教训他了!
  “你对赵忘尘倾囊相授,你帮他一步步成长为朝堂新贵,手握大权。可是私下里,你对他却并不亲近,为什么?你是害怕你唯一的弟子,慢慢同你建立起深厚的感情,还是你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情谊真心?”
  无比强横的力量开始在方轻尘体内悄然流动。他徐徐伸屈十指。森然望定秦旭飞。姓秦的,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任何事情都有一个限度,大不了今晚宰了你,明天同你那十几万军队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就是楚国会民不聊生,又如何?你真当我会在乎!
  “我经过这么多战事争斗,居然勉强还能算是个好人。所以你说我愚蠢,那你呢?你比我经历的更多。而你明明不算是个彻底的坏人,却唯恐别人当你是好人。你这样……就不算是愚蠢了?”
  秦旭飞忽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退得姿态还极是从容洒脱,暗中却已是将他所有的真力修为都使了出来。只一步,他便退出了方轻尘的杀气笼罩,全身为之一松,身子再一掠而起,转眼间,已退至院门处,含笑看着远处月下,方轻尘孤绝的一袭白衣,两眸幽黑:“你明明想杀我,明明觉得该杀我,明明知道我知道了你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最终却还是没有杀我。你觉得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夜风劲疾,呼啸如箭,转眼袭到身前,而这一刻,秦旭飞的身影却已在数尺之外了。他飞纵而起,乘风疾掠,夜风下人如飞仙,却还不忘将一长串的笑声,遥遥送入方轻尘之耳:“你可别自欺欺人说什么来不及出手,或者是我跑的太快?方轻尘,你这等人物,竟不能当机立断,立时出手?不管你是念及苍生,还是思及情义,你已经让我逃了!这就足以证明我说的话!”
  他话说得不客气,脚下可是将轻功用至极处,跑的比兔子还快,几乎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哈,痛快!心里头闷了许久,却一直不能说不便说的话,今天总算可以毫无顾忌痛痛快快的都讲出来!唉,愚蠢又如何,这样什么也不管的自由肆意,真是让人快活啊!
  他心中痛快,长笑不止,可跑还是要快跑的。他明白自己已经把方轻尘都气成啥样了,那位虽说不是个彻底的坏人,到底也不是个什么好人,自己要是走慢一步,他怕是真的会不顾一切,扑过来,先宰了他出气再说了。
  听得秦旭飞的豪笑之声,急忙赶到后院的赵忘尘,此刻已经被方轻尘的表情给吓住了。
  瞧瞧周围莫名其妙倒了的大树,粉碎了一地的桌椅杯碗,以及那些东倒西歪,四分五裂的大石头,外加地面上空豁开的长长裂缝,赵忘尘也忍不住暗中打个寒战。
  那个秦旭飞到底说了什么话,把自己这个万事不在心的师父激怒到真气失控,拿园子出气了?
  这个时候,赵忘尘真想像别的下人那样,临时装聋装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惜他是个孝顺听话出色的好徒弟,行为必须合乎身份啊。
  于是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凑上去,声音都有些打颤:“师父,出什么事了?”
  方轻尘眼神冰冷,看也不看他,声音遥远的仿佛从天边传来:“你还记得我们初遇吗?”
  赵忘尘一怔,方道:“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忘尘吗?”
  赵忘尘愕然摇头:“师父请明示。”
  方轻尘定定看了看这个恭恭敬敬的徒弟,忽然失笑摇头,转身离去。
  “师父……”
  方轻尘头也不回,懒洋洋摆摆手:“没事,我累了,回房歇着去。这园子里,就交给你收拾吧。”
  没有理会身后莫名其妙的徒弟,他独自低笑。
  小心一些赵忘尘!
  秦旭飞啊秦旭飞,说你愚蠢,你还真是愚蠢。既然那么多事,你心里都有数。那你也就该知道,这样的劝告毫无意义。
  赵忘尘,他又有什么值得我小心的!
  方轻尘低头,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能够断金融铁,生裂虎豹,多年前,这双手,还曾经剖开他自己的胸膛。
  而多年之后的今天,这双手,竟然到底还是没有攻向那个胆大妄为到敢于撕破真相的白痴。
  最愤怒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拿园子里的花木石头出口气罢了。
  说穿了,愚蠢的是谁呢?
  大步走进自己的房门,回手关了房门,在黑暗中,他一个人,慢慢的坐下来。
  忘尘……忘尘!
  所有与他亲近,和他相关的人。如果能放开他,忘掉他。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烦恼灾劫?
  方轻尘,是祸根,是灾星。
  只是……
  黑暗中,方轻尘自嘲的一笑。
  所有人,所有人,他的下属,他的朋友,他曾爱过的,曾爱过他的人,如果都忘了他,都放开了他,又会是什么结果。
  只怕他这个自负又自恋的方大少爷,是要恼羞成怒,把整个天下都搅得纷纷扬扬,混乱不堪,才算出气吧。
  方轻尘,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自私,残忍,刻薄,冷酷,偏偏又自恋到极点的人。他可以鄙弃自己,为何却容不得旁人看轻他?
  而那个笨蛋秦旭飞,居然说他是个好人。
  那个白痴秦旭飞,居然要提醒他防着别人。
  方轻尘需要防范什么人?
  天下有什么人,可以威胁到他?
  他要防的,只是他自己的心中之贼罢了。
  这一夜,方轻尘困于屋中,独坐许久,竟是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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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旭飞悄然回到王府,不曾如意料中的看到柳恒迎来相询,便问身旁下人:“柳将军呢?”
  “柳将军说王爷既然去找方侯,就一定能谈妥。夜也深了,他也就不多烦扰王爷,自去歇着了。”
  秦旭飞笑了一声,这小子,这么大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既然下属都信任他,不用麻烦他立刻交代事由,他也就轻松下来,梳洗换衣之后,挥手让下人退去,掩了门户,却没有即刻休息。
  他慢慢踱到墙边,抬眼看着墙上一副行猎图,怔怔出了一会子神……
  这才抬手,将那行猎图摘了下来。
  图后,露出另一幅画图来。
  薄薄的画纸,已然发黄。纸上遍布若干细微的虫蛀痕迹,便是画图上的墨迹,也都不是特别清晰了。
  这样一幅,被漫长岁月侵蚀的失了鲜活的图画,静静挂在大楚国议政王的卧房之中,悄然藏于行猎图之后,已经有三个月。
  画上只有一个白衣男子,站在绝壁之上,微微俯首,看那浩浩江流涛涛东去。
  月在中天,人在绝峰,惊涛骇浪,万千风波,都被他从容踏于脚下。
  许多许多年之前,英雄盖世的燕太祖,用了他那短暂的一生,来追忆他的朋友。
  他曾遍觅天下丹青妙手,想要把那永逝之人的容颜神情,留存为伴。然而,求索一生,最终被他藏入深宫的,却只得一幅。其余画作,都被他一烧成灰,说是风华神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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