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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沉默的协奏曲-第47章

小说: 沉默的协奏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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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李捷的双手在胸前交叉,笑躺在椅背上。“这两个人的个性完全不一样呀!我想你们应该调查了有关曹逸春的一切吧,她是怎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吗?我老爸还会要求我安排他们父女见面,而她则是不闻不问,她是为了自己而活!”
  “那你恨她吗?”
  “当然讨厌她呀!换成是你,难道你不恨这样的亲生母亲吗?不然,你可以去做民调,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有多少百分比的人会像我这样讨厌亲生母亲。”李捷反问着,似乎要刑警赞同他的想法是正常的。
  刑警前思后想,他讲得没错,换成是他,他也会痛恨。“那晚你到过T市的那些地方?”
  “因为T市我不熟,所以在火车站附近下车之后,就走地下道到后火车站的C大,打算约羽嬅在这里碰面。所以呀,我就在旁边的百货公司打电话给她,没想到她竟然来台北,气歪了,害我白跑一趟!”李捷两手在胸前交叉,噘嘴说。“我不想立刻回台北,毕竟坐了五个小时的巴士很累,屁股又痛,所以就当做散步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饮料,再到旁边的校园闲逛,活动一下筋骨,最后才搭巴士回台北。累疯了!”李捷摇了摇头。
  “有人看到你吗?”
  “很多路人看到我呀!”李捷白了他一眼。“但是谁会刻意记住一个擦身而过的陌生人呢?你从T市到这里,都记得从你身边走过的人吗?”
  “嗯;刑警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他说的也是实话,他根本没有特别注意一路上所碰到的人,更甭说记得他们的脸孔。
  “那你还记得你几点到达,几点打电话给她,几点去便利商店,几点离开T市吗?”
  “警官,我们不是活在推理小说的虚拟世界里,那是作者为了要让神探破案,而刻意安排刚好有人记得时间。在现实世界里,谁会有事没事去看手表、或手机上面的时钟,甚至那么注死刚好记住有关案情的时间呢?而且,已经过了那么久,谁还会记得呀!
  不过,我好像是搭十一点的车,买了车票总要看几点的车,也顺便看一下手表现在已经几点了。刚好整点嘛,所以才有点印象。”
  你娘勒,干!竟敢耍我呀!刑警不悦地斜瞪了他一眼。
  我娘已经死了,只能麻烦你到地狱把她挖出来,你要怎么骂﹑怎么耍,都随便你。如果你要干她的话,我也不会介意!李捷微笑地想着。
  李捷虽然说得头头是道,极力撇清关系,刑警还是不放过地问了许多问题,试图突破他的心防。不时用不同的问句询问相同的问题,试探李捷的回答是否前后不一。不过,李捷总是摆出一付无辜的样子应答,偶尔调侃刑警的问题,而且回答前后一致,合情合理。
  “谢谢你的合作。”刑警心里很不爽地站了起来说。
  “对了,走在大马路不需要戴口罩,反正空气流通。但是搭捷运时一定要戴口罩喔,不然不能搭乘的。”李捷表里关心﹑实里揶揄地说。
  “喔,谢谢你,如果有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
  “我一定全力配合!不管她再怎样不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如果我想起什么,一定立刻告诉你的。”
  “那我走了;
  李捷把刑警当成贵宾般很有礼貌地送到餐厅的外面,试图缓和刑警不快的情绪。当刑警离去之后,他蹙起眉头,眼神犀利,凝视远去的身影,然后缓缓戴上口罩。
  刑警瞥见不少路人都戴上口罩,赶紧把放在裤袋的口罩拿出来戴上。媒体的整天报导,逼得他不得不怕。
  他边走﹑边想,李捷的不在场的证明虽然薄弱了些,但是又没办法推翻,而且没有足以杀死两位死者的动机,更甭说用尽心思布置命案现场。今天的询问就像在通风良好的大马路戴上口罩,明知病毒很难在这种环境生存,不需要戴口罩,还是戴上不知有没有效的口罩求个心安,免得要死不死被煞到。
  虽是如此,为了李捷心中的那个恨字,这名刑警回T市之后立即向项目小组报告。组长随即调整侦办方向,重新分派任务。
  根据李捷的手机通联记录,他当晚的确在T市打电话给姚羽嬅,甚至埋怨羽嬅不告诉他一声就到台北,害他白跑一趟。
  同时,警方也发现李捷打这通电话的两个半小时之前,曾经跟程秋婷通过电话。询问李捷之后,得知是在台中的休息站打的,然后再搭原车前往T市。
  有了这个时间点,刑警旋即调阅那家巴士公司的行车记录,打算确定那通电话的前后半个小时,在台中休息站做短暂停留之后前往T市的所有巴士,大概几点抵达T市。早就被老张询问过的站务人员一见到刑警又是来询问这个男人,立即神态相当肯定地告诉刑警,李捷就是搭原巴士到T市,更不需等刑警要求,就找出当日的记录以供查证,因此刑警准确地掌握到李捷抵达的时间。
  但是,刑警并没有追查程秋婷这个人,也没有对站务人员自动自发的举止产生怀疑,也许潜意识里认为经常有各地的警方向他们查核资料,他们才这样主动吧。
  李捷的供词是在T市下车之后,步行到后火车站的百货公司才打电话给姚羽嬅。依照所获悉的时间研判,他所言不假。
  不过,案发时间也刚好落在李捷跟姚羽嬅讲电话的前后一小时,因此他有可能打完电话之后,再到姚家行凶。他们调查了从那间百货公司开始到路底的所有店家和学校大门的警卫,尤其那家便利商店和不远处的快餐店,当晚是否发生任何引起注意的事,打算藉此询问李捷是否看到,以确定他的供词。
  但是,那晚跟往常一样,没有那样注死发生特别的事情,被询问的民众也不记得当晚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而且,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呀!
  另外,李捷保有那张购买饮料的发票,证实了他的说词。但是依照上面的购买时间判断,他仍有时间犯案。
  C大附近有几家快餐店,烙下姚曹逸春指纹的可乐杯子的店名正好是其中一家,因此刑警再次到那里访查,同样一无所获。然而,这家快餐店在T市有好几间分店,无法此断定李捷在便利商店买完饮料之后,就是到那家快餐店购买可乐下毒。而且曹逸春本来就有前往快餐店看年轻帅哥的习惯。
  同时,刑警也拿了这两个人的照片给这些店家的店员指认,谁也没有印象。因为一天的顾客那么多,店员和商家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长相。
  在命案发生的隔天,警方就收集了那家连锁快餐店位于T市所有分店的案发当天监视录像带,一一仔细察看,但是没有发现曹逸春的身影。那位访查李捷的刑警在警方四处碰壁之后,想起了这些录像带,随即调出来观看,同样没有发现李捷的踪影。
  虽然项目小组搞不清楚那只可乐杯子从何而来,然而依据调查结果研判,李捷跟曹逸春相认之后,即使气愤她当年抛下他不管,但毕竟那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而且他又是个少东,不愁吃穿,没有强烈的动机足以让他杀死亲生母亲和姚世博。而且一些父母因争吵而离异的家庭往往如此,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不过,他们还是有事没事就打电话跟李捷聊天,希望能从李捷的口中得到一些线索,也是报复李捷当天的揶揄。



第十四章 安魂曲
 1
  羽嬅的表面上虽然跟往常一样,但是她的心越来越沉,脑子越来越重,沉重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旁人见到她那甜甜的微笑,都以为她已经走出阴霾,为她庆幸。只有欧阳笙知道她仍沉浸在悲痛里,尚未走出来。她的内心,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却被广袤的蜘蛛网紧紧黏附,只能痛苦地极力企图挣脱致命的束缚。但是外在,美丽依旧。
  她渴望遁入以前的世界。但这是自私的,只会让关心她的人更为心疼,甚至是把自己的逃避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因此,她盼望自己能够羽化,飞到另一个没有恩怨纠葛的世界,不会再麻烦别人的地方。
  自由,一个羽化般的自由。
  自从刑警来调查之后,李捷就陷入混沌的状态,整个心思打了无数的死结,无法挣脱。此刻的他,更想获得自由,真真实实的自由。
  过去,只是糜烂的累积!
  现在,只是痛彻的领悟!
  未来,只是生命的虚掷!
  活着,只是浪费生命!
  夜阑人静,深深感到人生乏味的李捷前思后想之后,提笔写了封信,再仔细装进信封里。然后用便条纸写了一行字。最后,打开计算机,写了封E…mail。
  揉着惺忪睡眼的太阳神,撩开了夜神的黝黑披肩,把台北蘸上了蓝青色的水彩。在黑夜与白日的混沌之际,大地有点清爽,有些黯然,又有份沉闷与阴森之感。李捷把昨晚写的便条纸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上面写着“爸,我到很远的地方,不用来找我,也不用担心我,详细情况派出所的老张会跟你讲。”
  然后,他拎起背包离开这个养育他二十多年的家,前往中正机场。
  他,突然觉得心灵一片光亮﹑恬静与祥和,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喜孜孜地耽溺在这片以后再也不可能碰到的光辉之中。
  他在机场的航空公司柜台购买一张前往峇里岛的机票,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买了来回机票。票务人员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很少有人会在机场购买机票。不过现在乘客寥寥无几,服务人员也乐得迅速帮他开票。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旅客,李捷很容易就后补到最早前往峇里岛的机位。他在步入海关的前一刻,才把昨晚写的信丢入绿色的邮筒里,然后抬头挺胸,迈开大步前往海关。
  就在进入机舱之前,他传了一则手机简讯给羽嬅…有E…mail。
  羽嬅按下计算机的开关,打开信箱,睁睁凝望李捷的信。
  “嬅
  我活着好累好累,我不要再这样活在这个充满悲剧的世上,更不要再当撒旦的傀儡。
  我要自由,永远的自由。
  现在,我要去地球的另一端赴一个约会,最后的约会。
  我很想见你,但是见了只会让我们更伤心而已。也许,我就这样离开了,对我们都好,能够了无牵挂地结束这出悲剧。
  我的千言万语,都在你的心里。写出来,反而将失去了真切的本质。说的再多,也只是华丽的言词,远不如你能真实地感受到。
  我晓得,你已经深刻感觉到了,并非被浪漫的言词所感动。这,才是真实的感觉!
  如果有来世的话,但愿我们不是这样复杂的关系,而是单单纯纯的感情,不管是何种的感情,就算恨也好。
  嬅,我走了!
  捷”
  捷,我已经感受到你的千言万语,听到你那不认命却无奈的吶喊。羽嬅面无表情地凝视这封信,没有感觉到双颊已经湿漉漉了。
  他一抵达峇里岛,就前往机场的航空公司柜台购买机票。
  白天,他在沙滩上徘徊发呆,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还活着,活的很无奈,非常渴望挣脱命运的束缚。忽地,他的脑子溢满了噪声,他痛苦地蹲了下来,使劲拉扯头发,好像要将那些折磨心灵的恶魔抓出来。过了许久,脑海才恢复了无波澜的状态。他颓丧地坐在沙滩,惶惶望着大海。
  晚上,他到pub喝酒钓女孩。然后跟一位西方女子前往她的住处,整晚两人疯狂地爱抚﹑做爱,彷佛要证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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