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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周郎-横刀万里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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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愿拥着她,深情地凝视着她。

  花深深挣开嘴儿,唱歌似的说道:“不是妹妹,是弟弟。”’“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忘了?婆婆说过,我们会有三个男孩…,…”

  郑愿想起来了,若若婆婆的确说过,而且花深深曾亲口答应让其中一个姓吴,以承吴家宗脉。

  花深深幽幽叹道:“我,……我有一种预感,情儿……会没事的。”

  郑愿忙道:“当然没事!”

  花深深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我们曾答应送一个孩子给婆婆,也许,……也许情儿现在就已经在紫雪轩中了。”

  郑愿眼睛一下亮了:“对!……我师父和婆婆向来都是表面糊涂,心里明白。前年若非他们暗中护着我,只怕我就真被杀死了……,对,对对!”

  花深深原本只是这么希望,现在也一下相信这是事实了。

  她抱着他又笑又亲,快乐得像个疯丫头。

  在漆黑的夜里走了许久许久,你忽然看见前面有一点火光闪过,你同样也会认为那里有人,有光明,有温暖,不是吗?

  花深深忽然不笑了,坚决地道:“收下海姬姐姐,怎么样?”

  郑愿道:“不怎么样。”

  花深深道:“可……我现在又有了孩子,你收下她,她就可以照顾我了。”

  郑愿这回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说实在话,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或许是件很平常的事。只不过郑愿坚决认为,自己没那么大本事同时应付两个女人。就算有那个能耐,他也没那个心情。

  花深深已算得上是个不太爱多事的女人,他就已深感没有自由之苦了。再多一个海姬,他还活不活了?

  对走江湖的男人来说,妻子是一条柔软坚韧的牛皮绳索。

  被一条牛皮索捆住的人,已是缚手缚脚了,若被同时绑上两条,那还了得。

  妻妾和风尘女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你可以很轻松地离开后者,而绝对无法很潇洒地离开前者。

  和一个风尘女子的一夜情缘,是可以用钱或者快乐来标价的。双方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皆大欢喜。就算你想多呆两夜,人家还保不准会厌烦呢!

  和妻子的关系,就大不相同了。分离会使双方都痛苦,欢聚会使双方都快乐。你失意时她也不会跑掉,落难时惟有她能给安慰。她为你生儿育女,为你辛勤操劳。

  是妻子们支撑了所有的家庭。

  郑愿生气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自觉十分对不起花深深。

  他既为她的痴情和忠贞感动,又为自己昔日的无情和不忠而愧疚。

  郑愿板着脸冷冷道:“我可以照顾你。”

  花深深伸出小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微笑道:“你当然可以照顾好我,但我也不想你太累。再说……”

  郑愿道:“你说什么都没用,我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

  花深深道:“你以为我是在试探你?”

  郑愿举起左手,缓缓道:“我发过的誓,不能不算数。我说过此生若负深深,有若此指。”

  花深深不出声了,眼中渐渐涌出了泪水。

  她抱着他的左手,呜呜咽咽地轻吻着断指。

  他的确发过誓,那是在济南的时候,两年前的事。

  他那时时刚刚答应过和花深深成亲,结果却在和老情人南小仙偷情时被花深深的父亲花老祖当场捉住。

  那时候南小仙是个在青州开店的美丽风流的女老板,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郑愿那时候还是个沾花惹草、到处留情的江湖浪子,他还没有认识到花深深的真情对他有多么重要。

  花老祖当然要反对女儿和郑愿的亲事,而郑愿也觉得一身轻松。

  没料到花深深居然坚持要跟郑愿走,并因此而被逐出了家门。

  情人负心、老父无情,花深深被这沉重的打击压垮了,她几乎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郑愿为此断指立誓。

  这两年来,他从没有违背过自己的誓言,他从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情。

  他今后也绝对不会辜负她。

  否则他愧对天地良心。

  看起来好像他们已达成默契,不再提关于海姬归属的问题了,可过了没几天,花深深又忍不住了。

  她说:“哥,你知不知道海姬很喜欢你?”

  郑愿瞪眼道:“不知道。我只听你整天瞎叨叨。告诉过你别提这件事,你忘啦?”

  花深深叹气:“我不是瞎叨叨。我知道她很喜欢你,你也明白这一点。”

  郑愿道:“我不明白。”

  花深深拧他:“你心里明白。你是在装糊涂哄我。”

  郑愿冷笑:“我为什么要哄你?……深深,别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花深深轻轻一叹,偎进他怀里不吭声了,郑愿刚庆幸自己可以松口气时,她又说话了:

  “你还记不记得红石榴?”

  他当然记得,他怎么会忘记红石榴呢?

  那个苦命的女孩子也和海姬一样,为了报恩,狂热地想献身于他。

  红石榴是真的爱他,爱得非常强烈,强烈到了疯狂的地步,但他没有接受,红石榴因此而真的疯了,并且疯狂地想毁掉他。

  他和秦中来原本是挚友,就因为红石榴这件事而绝交,因为深爱红石榴的秦君子不能容忍郑愿的绝情。

  红石榴最后惨死在天香园血战中,那悲惨的情景地记得很清楚。

  花深深幽幽叹道:“你难道希望海姬变成另一个……红石榴?”

  郑愿冷冷道:“海姬和红石榴是两码事。”

  花深深道:“那不是两码事,是一码事。我有眼睛,我看得出来,海姬是真心喜欢你,她真的想报恩。如果你伤了她的心,难保她不会……做傻事。”

  郑愿道:“她们不是同一种人。”

  “可她们都是女人。”花深深叹道:“我也是。她们想什么,我猜得出来。”

  郑愿道:“这件事你别再说了好不好?”

  花深深生气了:“不好!……这许多天来,我天天做贼似的偷偷盯着你和海姬,实在太累了。还不如你收了她,也免得我提心吊胆的,闹得三个都不自在。”

  郑愿道:“你没必要盯着!难道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

  他板着脸,寒着声音说:“那好,从明天起,我们就不许海姬再来。她敢来,我就撵她走。”

  花深深沉默半晌,才轻轻道:“我真的很害怕。”

  “怕什么?”

  “怕以后的日于。”

  “什么意思?”郑愿的确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你怕我保护不了你?”

  花深深道:“我知道你能保护我。但你只有一双手,日后若再有那种血战,我不仅帮不了你什么忙,反累得你要分心保护我。我想,这样的血战,以后不会少吧?’”

  郑愿沉默。

  以后的血战,绝对少不了。

  终其一生,只怕已很难从血海刀山中退出来。

  并非是他不想退,而是人家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是南小仙的眼中钉,是那些恶人的后代们必欲杀之而后快的人,他是武林中为人不齿的“第一号职业刺客”。

  他在中原武林,几乎已成为恶人们的公敌。

  一旦陷于血战,你能保全妻儿不遭灭顶之灾吗?

  他不能!

  虽然承认这一点他很痛苦,但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而且也敢于面对现实。

  “海姬的武功怎么样?”花深深问道;“你评估一下,她的武功和中原武林中的哪一位差不多。”

  郑愿想了许久,才摇摇头道:“很难说。若单凭武功对搏,不使诈的话,我想她大概……大概和君子差不多,比老宋要差一点”

  花深深吁了口气:“那么,她的武功算是相当好的了。她对你很痴心,让她和我作个伴儿,对我们都有好处。”

  郑愿还是沉默。

  花深深道:“有她陪着我,日后再遇上险情,你就可以放心去冲锋陷阵,你受伤的机会就要少得多。…,…哥,好哥哥,答应吧!啊?”

  她的话很道理。

  海姬身手的确不凡,而花深深也的确需要有个女人照顾。

  他没法不答应了。

  郑愿终于点了一下头。

  花深深笑了:“明天一早我就告诉她,她一定高兴得要命。”

  郑愿冷笑道:“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花深深道:“她怎么会不高兴?要知道,她一直在喜欢你啊!”

  郑愿道:“我请她来是为了照顾你、保护你,做你的朋友而已。”

  花深深道:“你就收下她,又有什么不好?”

  郑愿嘿嘿一笑,道:“有一件事,你千万莫忘了:我的确杀过许多人,也有许多人要杀我,但这些人的仇人有很多视我为恩人。这些人当中,又有不少是女孩子。”

  花深深道:“那又怎样?”

  “也没怎样,只不过我以后或许会遇到她们。要是她们都赶来找我,难道你要我都收下她们不成?”

  花深深大笑,道:“也未尝不可。只要你真有那份能耐,我绝对不吃醋。”

  虎狼之地居然会被名为“安宁”,安宁镇上住的居然是些虎狼。

  这世上的事,有时确实很难说清。

  镇西头的几间破房子,是镇里惟…一处没有虎狼膻腥之气的地方。

  这里时时响起的声音,绝大多数当父母的都爱听。

  那是琅琅的读书声。

  这里是一处蒙馆,只有一个人设帐授业传道解惑。

  这个人是个自称姓孔的老秀才,人们都尊称他为“孔老夫子”。

  孔老夫子也是镇上惟…一个能得到全体镇民允许在此居住的非江湖人。

  如果说,这个镇上还有一个人身上似乎不可能有血债的话,这个人就一定是孔老夫子。

  孔老夫于衰老虚弱、无拳无勇、无亲无故,可他居然在这个虎狼之地教了四十二年书了。

  安宁镇的居民们都是因避难才迁来的,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喜欢呆在这个又荒凉、又贫困、又寂寞的地方。他们都明白,他们来此避难的目的,只是为了回家,能活着回家。

  有些人只住了三五年就悄悄走了。有些人呆得长一些,也不过十年八年光景。

  像孔老夫于这么有恒心的人,没有第二个。

  没人知道孔老夫子因何不走,也没人问。他老人家教书时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也没人肯感激他。

  他就靠那点可怜的束脩过日子,但没有人可怜他,他自己都不可怜自己。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是否有血仇。

  如果有,凭他一个老秀才,又如何报得了呢?

  如果他报得了,又何必在此地一住四十年呢?

  孔老夫子在灯下叹气。

  房屋已很老,这盏豆油灯只怕更老,那一点点火焰好像是挤出来的,很不情愿地照着这间又老又破的房间,照着又老又无能的孔老夫子。

  孔老夫子脸上的皱纹,只怕比他的胡子还多三根。孔老夫子手中的酒盅盛着半盅酒,而且不像是什么好酒。

  孔老夫子看了春杯里的酒,似乎想一口饮尽,却又不舍不得。

  他终于还是只抿了一点点,很小心地将酒杯放在面前那张摇摇欲倒的破桌上,然后吃菜。

  菜也只有一小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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