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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有凤来仪-第70章

小说: 有凤来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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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呼一口气,把脑中的乱七八糟的思想抛到一边,现在,全身如走钢丝一般的惊险,命还留不留得住,还是问题呢!努力无视于网下那深黑色的谷底,用一生中从没试过的最轻柔的动作,以蜗牛的速度……翻身,尽量维持着平衡屏住呼吸,向着悬崖壁的方向爬行,那里,也刚好,有一个凸出来的小平台……
  近了,再近了……触手可及……
  如果不死,以后有机会还真的可以去杂技团找份工作了!所幸的是,虽然我的体育不及格,但一到这样关键的时候,水平便超常发挥!!我如一堆烂泥般伏在壁边石台上尽情地喘息着……虽然是冬天,却汗如雨下,我从来不知道,人的冷汗会如此之多……身上的衣服,除了外袍,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也许,这就是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吧!  
  可是,危险真的就过去了吗?这个平台……距离上面还有望到眼酸了都望不到的距离……下面,也是望到脚发颤了都望不到的底!上下两难,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元皙!我紧紧地握住壁上的石块!心里怒气狂涌!如果我苏沅沅能活着,我必会讨回今天你加诸于我身上的一切!!无论你是谁,都没有资格左右别人的生死!
  天,无情地黑了……谷底诡异的风声,听起来更像狼的叫声和传说中的,恶鬼的哭泣……鬼,我倒不惧怕,因为我从不相信。问题是,我要怎么上?或怎么下?上,肯定不上了,不是送死吗?而且,相对来说,下却会比上来得容易得多。风渐渐大了起来,在空中飘着的网晃动得更加利害了……我心突然一动,伸手抓住挂在小树边上的网边,把它解了下来,用力地一扯,把一张大网全收了过来……网是可以利用的。
  破晓的第一道晨光,照在了我异常红肿的手上……那上面,已被岩石磨得不似手形,皮破血流……那张网经过一夜,被我强行用凸出来的石锋割开;然后拧成的一条长长的绳子,每一寸,都是血色点点……在晨光中犹如耀眼的红梅……没有心酸,我甚至感觉不到异常的疼!因为,对于自己的命来说,这实在不算得什么!我一直信奉,舍得,有舍才会有得!  
  没学过攀岩,但电视上还是看过的也听过一些技巧。我只能凭自己的想象和推断,在绳子的最末端绑了一块大石头,因为,谷中的风实在太大,如果不固守的话,很难沿着绳子爬得下去。又深吸了口气,紧紧地把绳子绑在树杆上,一抛而下!这树刚都能承受得到我的重量了,现在应也可以!
  我不是赌徒,但在这个古代,却总是在赌博!赌我的运气,也赌我的判断!从刚才抛下了几石头的而似乎有点点回音的情况下,这长得不能形容的绳子,应该差不多了吧?!
  绝对没有浪费一丝一秒的时间,因为,再耗下去,体力也顶不住,昨天自从跌下去后,水都没有喝过一口,如果再不行动,不用元皙来杀我也自动饿死。一个体育从没及过格的人,充分地具有攀岩的巨大潜力……当终于,看到了离地还有大概一层房子的时候,我摸到了绳末的那块大石头。双手双脚,麻木生疼得早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老实说,在下到中间的时候,我早已坚持不住而放开手了……原来,挺了过来后,却发现,有些事仍然是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坚持到的!就算,它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能实现……
  地底下青而厚的草地,虽然跌得双膝异常疼痛,但却能勉强站得起来……我抬头,向着那高耸入云的山顶……再过一天,元哲就会出来了吧……我终究,还是没能等到你。  
  又是黄昏了……但此时的黄昏却不如昨天的黄昏那样无助和无奈……绝处缝生的快感充斥着我全部的感觉官……这不是偶然的绝处缝生,是必然的!我想,会不会和雪池有关系呢?他的那句“可惜了,可惜了……”难道就是这个意思么?!如果这网是他仅能做的怜悯,那么……他有没有预想得到,我能够活得到现在呢?  
  我一步深一步浅地拖着异常沉重的脚步,身体也开始出现断水断粮的症状了……眼前的景物已经重叠交错地出现,看来,我最终都要,都要晕在这个地方了么?在最后还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不知何时,已经贴近地面了,这应该是一条小路,就算荒山野岭,获救的机会应该会大一点吧?……前面……果然传来大队马蹄的踏声……马蹄声猛然在我身前刹住,感觉到几道尖锐的视线刺射着我……
  “主人,前面有一女子倒在路旁,似是重伤昏迷。”
  似乎有人跪倒回报着什么……我使劲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已经在攀下来的时候,用尽了……
  “翻开看看。”声音传远处传来。
  接着,我便被几个人架了起来,脸被轻轻转了过来……接着有疾奔而来的脚步声,我的头,和身体,便被紧紧捂在了一具温暖的胸前!全身一被这种温暖的气味所包围,意识便开始慢慢放松了……  
  “主子,燕国……在即,要带上她么?”  
  “费话!马上在此扎营,今晚不赶路了!”  
  我被他轻抱起:
  “传军医!马上传军医!!”声音在握到我血淋淋的手后,变成了低吼!  
  好熟悉的声音啊……有个名字在脑中呼之欲出……但又因为太混乱的原故,却一时想不起……他是谁……谁……这丝丝入骨的怜惜,为何如此熟悉……


暗涌

  最终还是没有晕过去……因为十指连心传来的那种强烈的痛感,在身心都放松了的情况下开始痛得异常难以忍受……有人轻灌了杯蒙胧中听说是什么花露的东东,此东西估计等同于现代的“红牛”……马上体力能感觉得到,在慢慢地凝集……
  “轻点行么!”实在到了忍受的极限……我终于脱口而出……
  “都退下!”
  带着怒气的低喝随即响起,手好像从一只手中,换到另一只更暖的手了……
  “明静?!”我惊呼出声,眼前专注着以最轻柔的动作缠绕着纱布的这个人……身上象征身份的比伽国星形图腾在火光的映衬下,异常刺眼醒目。那双深幽如潭水的眸子,让我明显地感受到,那无形的霸气,已今时不同往日……  
  “子夜。”
  心有种莫名的情愫闪过……只有他,只有他才会这样叫我……明静把我已经包好的双手轻轻合在掌中,眼中闪过一丝阴影:
  “是元皙吗!!”
  什么?不由自主瞪大了眼!轮到我愕然了……明静,好像无所不知?!  
  “沅沅!你很危险,知道么!”  
  明静略一皱眉头:
  “如果我们不从那条小路经过,你就得死在那了!”在我惊异的目光中,他却把我的手轻抵住了自己的脸颊,轻触着: 
  “不知为何,那条必经之路,今天却突然山崩了!所以我们才改道而行……然后……”  
  他抬起头看我:  
  “否则,一到夜晚,狼群出没……”  
  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脑里马上闪过动物世界里看到的狼捕食的血腥场面……  
  “明静……你们要去哪?”我轻抽回自己的手,这动作,我和他之间,也不应该到达这种暖昧的境地吧?  
  “燕国。”
  明静淡淡地瞧了一眼我已然收回的手,目光投向帐内取暖的火炉:  
  “此去燕国,接管国主之位!”
  啊!我弹坐起身……完全不顾扯疼了的伤口……我呆呆地望着他,完美的侧脸上,神色决断!不知是不是由于火光照射的原因……这样的明静,即熟悉又能陌生啊……心有些无奈,到底是人改变了环境呢,还是环境会改变人?他能说到这个份上……我深知,已不应再追问下去了……有时知道得太多,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况且……我也无力去改变些什么。
  “主子……”
  帐长有压低声的唤声,明静看了看还呆坐的我,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地把我按了下去:
  “还是先躺着吧。”这时的他,在我眼中,又被回了在茶庄里的那个明静。人的侧面都是这么矛盾的吗,也是自己本性的一个真实反映么?那么,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帐外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是以帐篷的隔音效果之差,还是若有若无地透了进来:
  “王请三思!”
  “王连王后都不带,却带着这一个女人,要是走露风声,难免会误了王积累多年的心血大计啊!”
  “走露风声?”明静冷冽入骨的声调:  
  “这里的的人就全部陪葬。”  
  我突然发觉,这么空旷的帐篷,一个人呆着,原是这般寒气逼人!
  原来,明静带的全是军队……全军根本一个女人也没有!就连现在捧衣服进来让我漱洗的人,都是侍卫,男的。  
  “沅沅,这几天在军中,你就先着男装吧。”
  士兵退下后,明静掀起摆在桌上的衣服向我走来……他坐在我的床沿,手上的衣服,却没有递给我。本能地伸手想接过,扯疼了的伤口却告诉我,以现在这十只手指的状况,别说穿衣服,就连吃东西都有一定的难度!
  明静定定瞅着我,手却抬了起来,伸到我的胸前,轻一扯那外衣带结便滑了下来……“你?你……”我赶紧按住了他的手!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有改变了么?  
  “沅沅是想我帮你换呢,还是叫刚才的侍卫?”
  明静轻轻把我的手拔开,微笑且轻快的语气……  
  “刚才的侍卫!”我不假思索地开口,无他,我只是不喜欢他这样的胸有成竹的笑……话音刚落,他便把外衣猛然一扯而下……由于冬季,里面穿得密实得不得了!只是,他这样的突然用力,把我身上的诸多已然快要沉睡的伤口,又唤醒了!
  他把外袍仔细地套好在我身上后,才淡淡地说道:
  “以前,我没能力照顾你,”他抬起我一直垂着的下巴,看向我的眼睛深处有两簇火焰涌动:
  “现在,我可以了。”
  我笑……拔开他的手:
  “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永远都再回不去原点。”  
  他眼里的光复杂难懂……而我自己,又何曾单纯了?  
  “我们都不会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
  我深深地看向他:  
  “我想,现在的我不再是那晚,坐在温泉大石头上的那个恣意妄为的女子了,而你,也永远不会再成为那个女子身后为她擦头发的男子罢。”  
  ……还有那些话儿,那些如水轻柔的对话,早已如风飘逝……如今的我们都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是不?  
  其实就算听到他们的对话,又如何?我总相信,明静这种知道分寸利害关系的人,对于带不带上我,他自会安排得当。而我更不会自己现在伤得只有半条命的状况下,说些:“为了不拖累你的计划留下我一个人吧”这类的话。
  过了这么些天,元哲,元哲应该出来了吧?!!等我……那无形的话语,却总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变成深深的叹息……
  燕国主病重垂危,皇位之争激烈得如沸腾的开水,乱七八糟!现在,在明静的府上,想见他一面,都得要等上几天……我托着腮,强忍着那一波一波袭来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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