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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龙图公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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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本县学内秀才可其详。”言讫,化阵清风而去。 
  包公醒时,辗转寻思此事奇怪。次日出牌,吩咐左右唤齐临颍县学秀才,来院赴考。包公出《论语》中题目,乃是“敬鬼神而远之”一句,与诸生作文,又将“移椅倚桐同玩月”诗句,出在题尾。内有秀才查彝,因见诗句偶合其妻贞娘前语,遂即书其下云:“点灯登阁各攻书。”诸生作文已毕,包公发令出外伺候。包公正看卷时,偶然见查彝诗句符合梦中之意,即唤查彝问道:“吾观汝文章亦只是寻常,但对诗句大有可取,吾谅此诗句必请他人为之,非汝能作也。吾今识破,可实言之,毋得隐讳。”查彝闻言,一一禀知。包公又问道:“吾想汝夜往学中之时,内中必有平日极善戏谑之人,知汝不回,故诈托汝之躯,与汝妻宿,污其身体,汝妻怀羞以致身死。汝可逐一说来,吾当替汝伸冤。”查彝禀道:“生员学中只有姓郑名正者,平生极好戏谑。”包公听罢,即令公差拘唤郑正到台审勘。郑正初然抵死不认,后受极刑,只得供招:贞娘诗句,查彝不能答对,怀羞到学与诸友言及此情,我不合起意,假身奸污。以致贞娘之死,甘罪招认是实。包公取了供词,即将郑正依拟因奸致死一命,即赴法场处决。士论帖服。
  第五十四回 龙骑龙背试梅花
  话说顺天任县徐卿、郑贤二人,同窗数载,卿妻只生一女,名淑云;贤妻生有一子,名国材。二人后得高科,俱登朝议职,遂有秦晋之心。因无媒妁之言,乃以结襟为记,誓无更变。不觉光阴似箭,人事屡移。国材年至十八,聪明俊慧,无书不读。不幸父母双亡,不数年家资消乏。徐卿见他家贫,遂欲将女嫁与别家。国材亦不敢启齿,情愿写下离书。淑云性格乖巧,文墨素谙,闻知父母负约,不肯还配郑郎,忧闷香闺,日食减少,不觉又过一年,宗师考试,材幸入泮宫,馆于儒学西斋。淑云闻材进学,悄使雪梅赍白银十 
  两,金杯一双,密送与郑。雪梅径往其家。访问郑官人在何处,国材堂叔郑仁道:“你要寻他,可往儒学西斋去寻。”雪梅奔往儒学西斋,果见国材。雪梅道:“官人万福。淑云小姐拜上,具礼在此作贺。”国材见了,收其礼物,遂与雪梅道:“蒙小姐错爱,今赐厚仪,何以为当?但小生写了休书,再不敢过望,自后莫来,恐人知之,贻辱小姐。”嘱罢,送雪梅出学门回去。雪梅归家见小姐备道郑官人所说言语。淑云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岂更二夫。纵使老爷要我改嫁,有死而已。”次日,着雪梅再往儒学去与郑相公说,叫他二更时分到后园内,把金银赠你,娶小姐回归,材诺其言。不防隔墙学吏庞龙窃听其所约,心萌一计,至夜来,恰遇国材与同窗友饮酒醉睡,庞龙投入园内,将槐树一摇,那雪梅叫一声:“郑官人来也。”手中携了白银一封、金钗数副并情书一纸走将出来,低头细看,却不是郑官人,回身欲转,庞龙遂拔出利刀将雪梅一刀杀死,推入园池里,取去金银而走。那淑云等到天明,不见雪梅回来,心中怀疑。这时国材醒来,已自天晓,记起昨日之约,今误却了大事,闷闷不已。 
  次日,徐不见雪梅,令家人遍处寻觅,寻到花园中,只见池边有血迹,即唤众人池内捞看,却是雪梅被人杀死。池边遗下一个纸包。卿令开那包来看,却是一封情书。书略曰: 
  妻淑云顿道:家君虽负约,妾志自坚贞。夫子今游泮,岂作负心人。特具白金百两,首饰二副,乞作完娶之资。早调琴瑟之好,永和鸾凤之音。本欲一面,奈家法森严,不克如愿,遣雪梅转达,幸祈留意是荷。 
  那徐卿看了大怒,遂具告于县。知县薛堂即令快手捉拿郑国材到厅拘问,郑国材不认其事。徐卿将淑云书信对理,国材见是小姐亲笔,哑口无言。薛堂将国材拷打一番,收监听决。徐卿是夜私送黄金百两,贿托薛堂致死国材。薛堂受了那金子,也不论国材招与不招只管呼令左右将国材钉了长枷问决,做一道文书解上顺天府去。 
  是时顺天府尹却是包公。国材将前情逐一告诉,包公令张千将国材收监听决。国材自入禁中,手不释卷,禁中人等无不欣羡,知礼者另加钦敬。适包公提监,闻材书声不绝,心中暗想:此子决非谋财害命之徒,后日必有大用。是夜祝告天地乃寝,梦见有诗一首于壁上。曰: 
  雪压梅花映粉墙,龙骑龙背试梅花; 
  世人若识其中趣,池内冤伸脱木才。 
  包公醒来,忖度半晌,方悟其意。次日升堂,拘唤庞龙来府究问。庞龙到厅诉道:“小的乃学吏,并无受贿,老爷虎牌来拘,有何罪过?包公道:“这死囚好胆大包身!悄入徐园,杀死雪梅,得金银若干,你还要强辩?”喝令李万捆打,将长枷钉了。庞龙失色大惊,心想:这桩密事包公何得而知?真乃神人!只得直招。包公问道:“你夺去金首饰二副,白银一百,今还有几多否?庞龙道:“银皆费尽,只有首饰未动。”遂差张千押庞龙回取首饰来,又责庞龙一百棍,囚入狱中。令人唤徐卿、淑云到台。包公喝道:“你这老贼重富轻贫,负却前盟,是何道理?”令张千唤出郑国材到厅,打开长枷,给衣帽与他穿了。又唤门子摆起香案花烛,令淑云就在厅上与国材拜了夫妇,库内给银二十两与国材安家。将金首饰还了徐氏回家,追庞龙家产变银偿还淑云夫妇。将徐卿赶出。那夫妇叩头拜谢包公而去。包公令公牌取出庞龙,押往法场,斩首示众。申奏朝廷,将薛知县发配三千里。后郑国材联科及第。
  第五十五回 夺伞破伞
  话说有民罗进贤,二月十二日天下大雨,擎了一伞出门探友,行至后巷亭,有一后生求帮伞。进贤不肯道:“如此大雨,你不自备伞具,我一伞焉能遮得两人!”其后生乃是城内光棍邱一所,花言巧计,最会骗人。乃诡词道:“我亦有伞,适间友人借去,令我在此少待,我今欲归甚急,故求相庇,兄何少容人之量。”罗生见说,遂与他帮伞。行到南街尾分路,邱一所夺伞在手道:“你可从那里去!”罗进贤道:“把伞还我。”邱一所笑道:“明日还罢,请了。”进贤赶上骂道:“这光棍!你帮我伞,还要拿到哪里去?”邱一所亦骂道:“这光棍!我当初原不与你帮,今要冒认我的伞,是何道理?”罗进贤忍气不住,扭打在包公衙门去。包公问道:“你二人伞有记号否?”皆道:“伞乃小物,哪有记号。”包公又问道:“可有干证否?”罗进贤道:“彼在后巷帮我伞,未有干证。”邱一所道:“他帮我伞时有二人见,只不晓得名姓。”包公又问道:“伞值价几多?”罗进贤道:“新伞乃值五分。”包公怒道:“五分银物亦来打搅衙门。”令左右将伞扯破,每人一半去,将二人赶出去。密嘱门子道:“你去看二人说些什么话,依实来报。门子回复 
  道:“一人骂老爷糊涂不明;一人说:“你没天理争我伞,今日也会着恼。”遂命皂隶拿他二人回来问道:“谁骂我者?”门子指罗进贤道:“是此人骂。”包公道:“骂本管地方官长,该当何罪?”发打二十。罗进贤道:“小人并不曾骂,真是冤枉。”邱一所执道:“明是他骂,到此就赖着。他白占我伞是的了。”包公道:“不说起争伞,几乎误打此人,分明是邱一所白占他伞,我判不明,伞又扯破,故彼不忿,怒骂我。”邱一所道:“他贪心无厌,见伞未判与他,故轻易骂官。哪里伞是他的?”包公道:“你这光棍,何故敢欺心?今尚且执他骂官,陷人于罪。是以我故扯破此伞试你二人之真伪,不然,那里有工夫去拘干证审此小事。”将一所打十板,仍追银一钱以偿进贤。适有前在后巷见邱一所骗帮者二人, 
  其一乃是粮户孙符,见包公审出此情,不觉抚掌道:“此真是生城隍也,不须干证。”包公拘问所言何事,孙符乃言邱一所帮伞之因,“后来老爷断得明白,故小人不觉叹服。”包公益知所断不枉。
  第五十六回 瞒刀还刀
  话说有民邹敬,砍柴为生。一日往山采樵,即挑入城内去卖,其刀插入柴内,忘记拔起,带柴卖与生员卢日乾去,得银二分归家。及午后复去砍柴,方记得刀在柴内,忙往卢家去取。日乾小器不肯还。邹敬在家取索甚急,发言秽骂。乾乃包公得意门生,恃此脚力,就写帖命家人送县。包公问及根由,知事体颇小,纳其分上,将邹敬责五板发去。 
  敬被责不甘,复往日乾门首大骂不止,日乾乃衣巾亲见包公道:“邹敬刁顽,蒙老师责治,彼后撒泼,又在街上大骂,乞加严治,方可警刁。”包公心上思量道:“彼村民敢肆骂秀才,此必刀真插在柴内,被他隐瞒,又被刑责,故忿不甘心。乃命快手李节密嘱道:“如此如此。”又将邹敬锁住等候。李节领命到卢日乾家中道:“卢娘子,那村夫骂你,相公送在衙内,先番被责五板,今又被责十板,你相公教我来说,如今把柴刀还了他罢。”卢娘子道:“我官人缘何不自来?”李节道:“你相公见我老爷,定要退堂待茶,哪里便回得。”娘子信以为真,即将柴刀拿出还之。李节将刀拿回衙呈上:“老爷,刀在此,”邹敬道:“此正是我的刀。”日乾便失色。包公故意喝道:“邹敬,休怪本官打你,你既要取刀,只该善言相求,他未去看,焉知刀在柴中?你便敢出言骂,且问你辱骂斯文该得何罪?我轻放你只打五板,秀才的帖中已说肯把刀还你,你去又骂,今刀虽与你去,还该打二十板。”邹敬磕头求赦。包公道:“你在卢秀才面前磕头请罪,便赦你。”邹敬吃惊,即在日乾前一连磕了几个头,连忙走出去。包公乃责日乾道:“卖柴生理,至为辛苦,你忍瞒其柴刀,仁心安在?我若偏护斯文,不究明白,又打此人,是我有亏小民了。我在众人前说你自肯把刀还他,令邹敬叩谢,亦是惜汝廉耻两字。”说得日乾满面羞惭,无言可答而退。包公遣人到卢家赚出柴刀,是其智识;人前回护,掩其过愆,是其厚重;背后叮咛,责其改过,是其教化。一举而三善备焉。
  第五十七回 红牙球
  话说京中有一富家,姓潘名源柳,人称为长者,原是官宦之家。有一子名秀,排行第八,年方弱冠,丰姿洒落。一日,清明时节,长者备祭仪登坟挂钱。其家有红牙球一对,乃国家所出之宝,是昔日真宗赐与其祖的。长者出去后,秀带牙球出外闲耍,片时,约步行来,忽见对门刘长者家朱门潇洒,帘幕半垂,下有红裙,微露小小弓鞋,潘秀不觉魂丧魄迷,思欲见之而不可得。忽见一个浮浪门客王贵,遂与秀答言道:“官人在此伺候,有何事?”秀以直告。王贵道:“官人要见这女子有何难处?”遂设一计,令秀向前将球子闲戏,抛入帘内,佯与赶逐球子,揭开珠帘,便可一见。秀如其言,但见此女年方二八,杏眼桃腮,美容非比,与之作揖。此女名唤花羞,便问:“郎君缘何到此?”秀答道:“因闲耍失落一牙球,赶来寻取,触犯娘子,望乞恕罪。”此女见秀丰仪出众,心甚爱之。遂含笑道:“今日父母俱出踏青,幸汝相逢,机缘非偶,愿与郎君同饮一杯,少叙殷勤。”秀听罢,且疑且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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