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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金石盟 (1~45) by 风樱雪-第16章

小说: 金石盟 (1~45) by 风樱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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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濮家?龙行天心头一震,眼前闪过云浩凄苦的目光。 
会不会是濮家为了替受辱的上官兰若出一口气?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推断,如果是出于这种原因,大可按江湖规矩行事,何必同时惹下东方堡和龙门两个强敌? 
还有,那打向自己的毒钉,又是为了什么? 
见乐济痛苦不能自胜的模样,龙行天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着他苍老的背影踽踽离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良久,龙海的声音打破了满室静寂:“齐供奉你接着说,怎么才能弄掉那条蛇?” 
齐供奉叹了口气:“雪山中有奇草,形如飞鹤,传说是灵鹤化身。为此蛇克星,触之立死。但此草生于雪山积古不化的冰峡之下,等闲极难得见。何况雪山距此万里之遥,更兼雪地冰天,门主怎生禁受得起?”谁不知道龙行天是出了名的怕冷! 
龙刚大声道:“这有何难,无需门主亲往,待我走一趟雪山,将草取来便是!” 
齐供奉摇头道:“此等灵药与寻常草木大相径庭,乃是禀地气所钟而育。鹤灵草性至阴寒,只消出了冰峡,立时枯死,便与杂草无异了。” 
冯子成道:“断玉匕锋锐绝伦,难道也割不断?” 
齐供奉苦笑:“问题是不敢轻易去动它,万一激起凶性,更不好办。” 
龙行天灵机一动,笑道:“我有个办法,也许可以。”好象是从哪本书上看过。 
“龙刚,去找块结实的布,用水浸透了拿过来。”须臾送到面前,龙行天示意他将布凑近那条蛇:“等它咬上去,你就运劲反夺,动作一定要快。” 
正如龙行天所预想的那样,浸湿的布巾一碰到金蛇,那小东西立时一口咬将过去。就在蛇口合上的那一瞬间,龙刚提足了劲向外一拉一顿。 
真气贯注之下,柔软的布巾何异精铁,带得那金蛇向前滑动。但还没等离开龙行天的手腕,布巾已经脱出蛇口,上面却多了几枚细小的毒牙。众人欢呼尚未出口,金蛇动作极快,向下一绕又缠了回去。 
龙行天刚觉得腕上一松,但只不过眨眼时间,剧烈的痛楚就紧攫住他,就象被人烧得通红的铁丝勒住,硬生生要将腕骨从中断开。 
咬牙强忍住痛,低头看到那本来有小指粗细的蛇身不住扭绞,亦且越拉越长,越收越紧,变得细如线香,已是深深嵌进了自己腕间皮肤。 
这下连齐供奉都不免有些发慌,眼看龙行天原本形状优雅肤色白皙的手掌渐渐泛起青紫,那金蛇却毫无放松之意,时间久了,这只手血脉不通,便有残废之虞。 
看着龙行天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痛得几欲昏去,龙刚发急地道:“这怎么办?再这么下去,门主一只手要断了!” 
齐供奉脸现愁容,摇头道:“别无他法,只有鹤灵草一途了。” 
“我带他去。”静立在一旁的东方英奇突然开口,听来似乎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人置疑的决断。 
齐供奉眼光亮了下,慢慢点了个头:“这也可行……” 
龙刚立时眉心打结:“齐供奉,门主不擅武功,只有陈护卫一人随行怕是照顾不过来吧?还是让属下带上几位兄弟……”齐供奉是不是老糊涂了,把门主交到个来历不明的人手上。 
齐供奉摇手道:“不必,有陈护卫足够了。”有东方堡堡主相伴在侧,天下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龙刚等人功力稍逊,反而会耽误时间。 
龙刚心下暗暗发急,又道:“门主,还是让属下同行,路上如有变故,也好多个帮手。” 
龙行天沉声道:“我想好了,你们都留在这里,就当我真的是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一定要让人感觉到龙门中定有大事发生。但如果别人来打听的时候就一字不提,这样,不出三天就会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引到这里,包括我们的对手,定会设法试探。” 
“现在我们最吃亏的就是敌人对我们十分了解,而我们却对敌人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是在跟谁交手。希望这一次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从毒龙谷主的行事判断,他与暗中那人并非同路。现下他肯定认为我已经被咬中,这样他只需要在毒龙谷等着我去服输就成了,根本想不到我会前往雪山,寻找鹤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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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注意毒龙谷的动静,敌人一定时刻窥视着我们,经此变故,很可能会想到将毒龙谷引为臂助。”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不是吗? 
“另外,请齐供奉准备一些药物给我们带上。”长途奔波极耗体能,尤其东方英奇为了自己,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赶路。 
齐供奉点点头:“门主说得甚是。陈护卫,请随老夫来!”举步匆匆走出。 
冯子成上前一步:“龙门主设想周到,可需我等从旁配合么?” 
龙行天暗暗吸了口气,极力忽略那锥心刺骨的痛:“不必,你们有自已的事情要做。这样,现在东方堡主已经找到,而且伤势沉重,久滞在外反而不合情理。就回堡去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让堡主出一丝差错,明白吗?”齐供奉说这次救回来的人就算清醒也无法行动,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对方肯定还另有所谋,绝不会就是送个人来这么简单。冯子成会意地道:“龙门主放心,冯某明白!” 
齐供奉和东方英奇回到房中,龙行天右手已经全无知觉,手腕处就象要断开一般。他死死咬住牙关,硬是一声不哼,看得东方英奇心如刀绞,只恨无法身代。 
龙行天拼力压下冲到口边的呼叫,说话时也透着丝丝颤音:“齐供奉,请你在纸上画出鹤灵草的形状,注明生长地点。龙刚你传命给松院,要他们向长平濮家追查那枚问心钉的来历,伺机打探上官兰若的下落。” 
“另外通知龙毅,乐庄主已经说出真相。要提防对方嫁祸不成直接下手,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之后即刻赶往雪山,与我们会合。” 
东方英奇按捺着候在一旁,待到龙行天示意可以上路,片刻也不耽搁,上前一把将他托了起来,身形化作淡淡流光,转瞬即逝。 
倚在温热宽厚的胸膛中,龙行天极力将自己的思绪从无边痛楚中抽离。 
“英奇,你觉得对方会不会按我的推测行事?” 
“我想会。本来以对方的算计,他的下一步计划会在我们找到假冒的东方英奇后展开。你这一着打乱了他原本的布局,他如果想让事情按他的计划发展,就必须先知道你在做什么。”东方英奇哪还看不出他的心思,配合着答道。 
“我一直在想,对方也许并没有多少真正的实力,但一定有个诡诈多端的人在主持。从你中伏开始,对方一直占了上风,但他所用的方法却跟江湖人惯用的手段大相径庭。”机变百出布算周密,如高手弈棋步步紧逼,却不是下毒就是用计,少有正面的交手。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一直找不出他的来历。”东方英奇思索了一下:“把所有的事情放到一起来看,这个人真正的目的不是想扳倒东方堡或者龙门,而是要让一门一堡反目成仇。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说不定会是两败俱伤,他趁此机会正可取渔翁之利。杀死张天祥嫁祸龙门,他自己也清楚根本不会成功,但只要引得江湖中人动了疑心,他这步棋便算成功。”从这点上来说他已经得逞了,江湖上这种消息传得极快,如今已经人心浮动,纷纷揣测东方堡会不会向龙门发难。 
“只怕接下来的,才是一招狠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西贝货。 
“我想也是。而且他一定会等下去,等你到了东方堡之后再行动。”龙行天和东方英奇交好,江湖上无人不知,而今东方英奇重伤卧床,龙行天不去探望未免不近人情。 
龙行天想得入神,手上的疼痛也似乎轻了不少:“我一直在想对方把你易容成袁青方的原因。要让东方英奇就此消失,随便画张脸就可以,怎么非把你变成个采花贼?如果他想让你吃吃苦头,把你关起来自已动手不是更解气——”突然顿住话音,他飞快地想到另一个可能性—— 
“对了英奇,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对方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要你尝尝这种人人喊打的滋味,从一路上这么多人要找你算帐就知道。另一点是要你眼睁睁看着东方堡被人算计又无力回天——因为根本没人会信你的话!” 
“而且,他肯定不知道你家传神功到了火候可以辟解百毒。”所以先下毒让你功力全失,再进行这一连串计划,到时你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枉然! 
东方英奇神情一动,却没有做声。龙行天看着他的脸色,不禁失笑摇头:“若当真如此,倒要看看究竟是哪方神圣,与你有这等深仇?”诛心之计,不过如是! 


39 
风越来越寒,东方英奇在飞驰中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要不要睡一下?” 
“不用。”微微摇了下头,龙行天知道他想点自己睡|穴,可是这么多天了,好容易又回到他怀里,不想就这么睡过去。 
一袭氅衣罩上头脸,将刀子般刮过的寒风悉数隔绝——龙行天虽在剧痛中,也不觉扬起一个浅笑。 
从衣服下钻出半个头:“英奇,休息一阵再走好不好?” 
“你睡你的。”东方英奇神情不动:“走这点路,还累不到我。” 
龙行天难得地露出一丝强硬:“至少打坐两个时辰。这一路上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我不想你现在就把力气全用光了。” 
东方英奇略一思索,说了声“好”。拉起大氅又把龙行天盖住,自行向四下里打量,找寻一个适合过夜的所在。 
龙行天微微一笑。心思电转,念及被自己派到至善庄的龙毅,现在一定也听到了东方英奇出事的消息,他不知就里,可想会急成什么样子。 
龙行天掂记着龙毅,龙毅也正牵挂着龙行天。这时的他,正在江边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上急驰。从收到东方英奇出事的消息之后,他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十个时辰。眼见江上有只不大的木船正徐徐撑开,喝了声:“且慢!”将身一纵,便一跃而上。 
那船已经离岸十丈有余,龙毅如飞将军般从天而降,把船上掌舵的一老一小和客人全吓了一跳。 
丢了块银子给那船主,独自盘坐船头,一江秋水两岸青山风光如画,龙毅眼中浮现的却是个秀逸清华的身影。 
身后传来妇人压低了嗓音的咳嗽,和幼童讨要零食的吵闹,还有村夫乡叟闲谈的话声。龙毅感觉到不时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略一停留便即移开——方才已露了行藏,自是引人注意,但也顾不得了。 
咿咿呀呀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好象有人在拉扯他的衣服。一个圆滚滚、热呼呼的小身体从后面拱了过来,扒着他的膝盖,要向肩头攀去。 
一个妇人的声气响起:“宝宝,听娘话,快点回来……”跟着便是一串大咳。 
龙毅略低头扫了一眼,那娃儿至多不过两三岁,梳着个冲天辫,脸蛋红扑扑地极是可爱。他合上眼睛,由着小家伙在身上爬来爬去。 
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好象记不清了。记忆中只有永无休止的训练与责斥,然后就是杀戮、杀戮、杀戮……直到有一天,有个人打开了自己面前的那扇门,也开启了一个全新的生命。 
可是此刻,那人却在水深火热中。 
水声“哗哗”地拍打着船舷,激起一阵阵飞珠溅玉。 
“哇!”趴在龙毅身上的小娃儿不知怎地,头下脚上翻了过去,眼看便要栽进船底滔滔的江水中。 
那妇人眼睁睁看着,惊得心胆欲裂,张大了口却叫不出来,只能发出低哑的“呵、呵”声。船上的众人都是心头一缩,纷纷闭目转头,不忍看到那一幕。 
“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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