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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攻与攻-第30章

小说: 攻与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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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月月是这么辛苦的,养这么一个是多么耗费粮食啊。
“好啊,我们去看看。”越立抬手看看表。“现在应该是在做B超。”

我们训孩子的时候常逮那个无辜的训,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没事你带他来添什么乱。
现在医生就这么训越立。
越立委屈啊,他不知道北北身体巨好,从来没来过医院,没有常识不说,而且由于长期在国外,对国内的医疗认识不深刻,也常听到些不正确的舆论,加上电视电影里变态医生太多了,灌输的错误认识也太多了…………。
这些集合的原因造成了,北北,上演了孙悟空大闹医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在门口一看几个医生把月月按着往一个黑黑的大罩子里送,而月月在死命挣扎,二话不说,英雄出世,一拳打飞一个医生,飞腿踹走另一个,就手拿一个医疗仪器砸昏勇敢的一个,把其他两个吓的抱成一团,北北大展中国工夫,英雄救美的戏演的十成十。
月月目瞪口呆,好久才含着棒棒糖鼓掌。

“你们,为什么送他火化!”北北审问两个战俘。
“…………”那是火化,我们把大活人火化,你从那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实习就碰到这种事情,愤怒的实习医生含着泪道:“禀大爷,这个是B超,医疗用的,查看他内脏有无破裂出血,肝脾是否肿大。”

噫~噫~~噫噫——事情大条了。
北北仍然强词夺理:“那你们也不能不顾人权,怎么可以强按着他?”
“他从做心电那边拿了不知道是谁的糖,非要一直含着,这样怎么做啊?”医生委屈的想哭。

“呵呵呵呵~~。”北北干笑着挠头,把坐在旁边的月月拉过来,一个经典KOF动作,打到西天不用回来了。

这边厢主任医生把越立训的灰头土脑,那边北北拿了从越立兜里掏的钱买了两块钱的脚套,坐在一边看着。
一个满头是包的医生试了一下落下来的月月的鼻息,还好,没死,糖也吐出来了。

经过漫长的类似于A钱和索命的检查,月月终于被北北拖回去折磨了。
至于折磨的内容,唯一肯定的是,月月还顽强的活着。

半个月后,血液病房的人都知道,不,几乎医院里有点新闻意识的人就知道,医院里那个美的妖艳的病美人,有个“公老虎”的贤……贤……内助。
当然这完全不折损月月的美貌,也不会有任何人不尊重他们。
一个严酷的死亡现实下,人人都是平等的。
有多少夫妻都挨不过这一关?
你的容颜减退,你的生命流逝的时候,你落难的时候,你最无助的时候,你最窘迫的时候,你的爱人还能无悔的站在你身边。
一个男人最深的爱就是体现在他伴侣落难的时候。

这是多么让人羡慕。
是同性反而更难得。

死亡叫人类学会宽容,提起这一对,有良心的人口里不敢轻亵,没良心的都被月月整的无法说三道四了。

人间四月天,春风拂面刮脸皮。
北北坐在一片含苞的紫丁香中等月月最后检查出来,小留在他旁边吃着甘草杏,有一眼没一眼的瞪他,正拍着几个月月给他的,代替气球玩的避孕套。
“你爱我叔叔是不是啊。”
“不知道。”北北凶小留,死小孩,你才几岁,牙还没长全呢。
“那我叔叔爱不爱你啊。”小留阴阳怪气的。
“你找挨打啊?”北北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小留脸上。
小留翻了个大白眼给他,这傻瓜,唉~~~,他叔叔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有问题了。

有几个孩子顶着大光头在玩风筝,总也放不起来。
不论生活命运多么不公平,人类总有一些小乐观支持着自己向前,向前,和死亡打着拉锯战。
经过的一个冬天的封闭,住院的人们不顾各种肆虐的病毒都打开了窗子,呼吸消毒水以外的味道。

月月的出场有巨星味道,刚做完各种检查,他显然有点疲惫,从住院部大门口走出来,还在阴影里磨蹭了一下,有点灿烂的日光照的他咪咪着眼睛。
阳光不小心就从他光滑的皮肤上滑倒了,带着人们的目光,一直顺着开敞了两个扣子,往衣服里面滑。
风筝无声的掉在丁香丛中,情景是暖洋洋的懒散,有着暧昧的花草香。

尽管知道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月月还是娉婷的走向北北,风吹起他柔软的头发,风吹起他蓝白条的病号服,隐约着可看见他白皙的小肚皮。
青蓝色的眼珠四处这么轻轻一扫,不知道多少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美人如玉也如剑,美丽的耀眼。

走路走成他这么妩媚的,要不然就是在演夸张的喜剧片,要不就是晚上做太多,几乎是有点夸张的,月月象一只血红的吗啡一样,暂时使人们忘记了病疼和生活的种种不如意,观赏着舞台艺术一样被他吸牢了眼球。

有点无奈的揽住慢慢蹭过来的月月,北北无声的询问着。
皱着黛色剑眉,月月故意的先长长叹一口气,眼角瞥到北北吊起一双虎目,才高兴的热吻在他唇上:“一切顺利,明天手术。”

开始只是一声惊叹,然后是轰动的欢呼,每一个窗子里探出的头都在尖叫,整个住院部好象闹一场大暴动,有人打口哨,有人尖叫,有月月命的在哀号。
欢呼声震天动地,为了这种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感情,也为了他们喜欢的人也许有希望获救。
北北脸涨红的发紫,推开还不断攀上来勾他舌头的月月,一路拖着月月回去,月月边笑边一路挥手飞吻,最后攀在北北的背上,一路装死狗的赖在上面。
他很幸福,那怕死了也值得。

舌头挨个检阅那些牙齿,口腔里充满了粘稠的液体。
咬破的嘴唇和口腔,带着一点咸咸的味道。
前一个晚上,北北用一个小时去吻他的嘴唇和口腔,然后和他说:“我不去看你手术了。”
月月点头,然后住进隔离的无菌病房。

现在他被急速的拉动着向手术室走去,突然就有一点心慌了。
不但月月心慌,越立和司觅也心慌,怎么那人失踪了一样,千万不要上演个梁祝或者罗米欧与朱丽叶之类的。

上了电梯到四楼,正一拐角,月月突然竭嘶底里的大声喊停。
北北就在拐角站着,目光冷森森,抽着一根烟,看见月月看过来的时候牵了一下嘴角,但是没有笑出来,挥了一下手,消失在拐弯处。
松了一口气,月月瘫软回床上。

手术病房灯打开了,月月的心跳的厉害,给他打麻醉药的医生干扎扎不进去,拉下口罩说:“你别紧张啊,你欠刚才那人多少钱,做完手术还上就好了。”
肌肉一软,月月想起北北看自己的恶狠狠眼光,不由笑出来。
我欠他,一辈子都还不上。

喜欢OPEN结局的请就看到这里。
至于你们喜欢月月死还是活,可以慢慢想象,喜欢悲剧的,我还可以在给各位亲亲一个机会,可以想想手术失败。

9.
尾声

位于OZ北部的兹那新,平均气温25度,天气舒适宜人。连绵26公里的细沙海滩,接通着被列为世界自然遗产的大堡礁及茂密的热带森林,自然风光旖旎,生物资源丰富,可知的鱼类品种高达1500种,软珊瑚的数量占全球的三分之一,形成900多个珊瑚岛,还有多种鸟类和水系生物,更兼各种娱乐、豪华赌场、设施高级的饭店,是各地有钱有闲的趋之若骛的休闲度假胜地。

“嗨,你好。”

“你好。”北北把一个草帽从脸上挪开,看着扶着单车向他打招呼的金发小孩。

“呃,先生,我经常看到你呢,你这样能钓到什么,你总这样躺着,你的鱼都跑了。”小孩子搓搓鼻子。“嘿,其实我是想说,你是中国人么?”

“是的,我是。”北北从小艇上的小冰箱里拿出啤酒喝,顺便拿出瓶西瓜汁问小孩子:“来一瓶么?”

“啊,谢谢。”小孩把车停在一边接住北北扔过来的饮料,坐在码头上喝着。“我想你怎么不这样这样?”小孩子比划着几个姿势。“你一发功,那些鱼就会自己跳上来。”

北北暴寒,直到今天西方人对中国人的认识还是一生出来就会打太极,一不开心就发功,发功的程度比导弹还厉害,全民都是东方不败的形象。

“啊,我想你可能没有练吧。”小孩子竟然完全不是北北想的外行,北北正松口气想给他解释一下,不料他继续接着说:“怎么也要练一两个月的。”

完全没有解释的欲望了,北北一脸黑线的讪笑。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来度假的么?可我看见你住在这里半年了。”

“啊~。”北北的脸色黯然。“不,我是来逃避的,我爱的人病死了,我不能在他呆过的地方呼吸了,我必须离开我的国家。”
“对不起。”将瓶子放下,小孩跨上单车,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成年男人露出这么伤心的表情。“真对不起。”
“不,孩子,不关你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聊。”
“好的,先生。”

踌躇的走回船舱,北北看着月月的照片。

凑近了看,然后“哈哈哈哈哈——”几声长笑,拔起上面的飞刀退几步,“嗖——”的扔过去,正中月月的笑脸,中国工夫还是有的,过几年他可以改名字叫小北飞刀。

“你就这么恨我。”正看着一本裸男裸女画报的月月拿掉墨镜问。

“恨死你了,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你,真比臭虫更讨厌。”

“唉~~北北啊,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给我西瓜汁。”懒洋洋的伸着跟阳光不协调的雪白的手臂,月月大小姐第一万次哀叹美人不幸。

将西瓜汁拿出来,推开月月坐在躺椅上自顾自的喝着,北北厌恶的说:“走开,不要在我眼前乱晃。”

“国王殿下,可怜可怜我吧,给口水喝吧。”月月懒到北北眼前,伸着手臂紧紧抱住他,从他嘴角吻起,一点一点把果汁抢过来,舌头舔到北北的喉咙里,慢慢的身体也摩擦起来,手指按着北北短裤移动。
你不能带着我的吻死,那时候北北吻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好几次他发现北北在梦中紧紧的搂着他,好几次北北惊惶的看着他意外的伤口。
你不要害怕,这让我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

月月独自温情着,北北已经握着他的一只手臂一个大转身把他撂倒在地板上,一只脚踏上去道:“告诉你,不要轻易碰我了,我想去玩四驱车,想去潜水,想去坐热气球,买了那么久我也没坐过,都是你,一天到晚只会做做做,我只好每天在这里做姜太公。”

“我养家啊,老婆,你是这样对待你男人的?”月月除了自己买下一个小岛,还在本地投资一家中国餐馆,客如云来,不过这个老板只出来秀过两次,其中一次还因为一个客人要求搂着他合影,而大打出手,毁去器具无数。
“你养家?那是我在管理的吧,帐是我查,师傅是我请的,连桌子都是我选的。”北北将月月拎起来,遗憾自己的快艇没有桅杆,不然就把月月挂上去风干。
“你~~你好坏啊,”月月一个媚眼过去,恶心的北北立刻放手。“你不但学会骗小孩子,还越来越暴力。”嗲声嗲气的持续妩媚下,北北被折磨的要生不能,要吐不行,吐了也得是他自己擦。
心中暗道,我这是和谁学的?

“北北啊——。”月月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为什么不论你在那里,好象都没以前欢实了呢?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什么?北北,你要不要回北京。”

三年来他们走过世界上公认最美丽的城市,然后半年前在这里落脚。
但是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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