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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云且留住-第24章

小说: 云且留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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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到窘迫不自在罢  了。  



  武叙鈜很轻很柔的将她安置在马背上,让她侧坐,自己则潇洒帅劲十足的跃上马背  跨坐,将初家宁稳稳当当的圈在两臂之间。  



  初家宁一向最讨厌被人如此对待,因为她本身就是个骑马好手,始终认为像个弱不  禁风的淑女侧坐在马背上真是滑稽透了,一点也不威风;所以从不肯让人如此待她,连  未婚夫孟擎风都只能和她并驾齐驱,没那个机会和她共乘一骑。  



  但是今夜,她却甘之如饴,一点也不想反抗,反而将自己的香躯往武叙鈜的怀里舒  舒服服的靠躺,贪心的索求他怀中独有的那股温暖和难言的幸福感。  



  尤其倾听他沉稳的心音那种感觉,更让她有种不知名的怀念和感动。  



  「我们以前就认识吗?」初家宁似梦呓般呢喃。  



  武叙鈜漾起深刻的笑意,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是我在问你话耶!你怎么可以反过来问我,没诚意,哼!」  



  好奇怪,她一向最看不惯女人动不动就在男人面前嗲声嗲气的撒娇,总觉得三八又  恶心,但是在他面前,她就是无法自制的像只爱撒娇的猫,而且还更往他怀里钻。  



  武叙鈜被她令人怜爱的小动作逗弄得欲火焚身、激动至极的将她紧抱在怀中,热烈  激动的低吼,「求求你暂时别动,就维持这样的姿势,一下子就好!」  



  家宁!我的家宁!我是叙鈜,你的费里克斯啊!你知道吗?  



  他好想放声狂喊,将压抑在心底的话全数?喊出来,但是他却不能。  



  当他获知他的小讨厌丧失记忆,忘了他、也忘了从前时,他的心情只能用坠落深渊  来形容。重新振作之后,他认定家宁的失忆、忘了他,忘了和他在一起的种种,是上天  给他的惩罚,惩罚他不知惜福;更是家宁对他的报复,报复他的残忍、狠心、伤透了她  的心。  



  所以,面对她的口口声声「不认识他!」,像锥子一次次的锥痛他的心口,他都默  默承受,这是他欠她的、他该偿还她的。  



  他是可以不管孟擎风怎么想,尽管告诉她过去的一切,但是他不愿意这么做,他要  凭自己的一片赤忱重新追求她。只因为他认为仗着曾经和她共谱的那段恋情,来强迫现  在的家宁接受他、重回他的怀抱,太卑鄙、对家宁也太不公平了。  



  因此他才决定对过去绝口不提,再一次以自己的深情爱意,掳获佳人芳心,让她重  新爱上他,如此,他才能原谅自己,才能确信自己足够资格拥有这份梦寐以求的永恒恋  情。  



  被他紧裹在怀里、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初家宁,小心翼翼的轻吐着一小口、一小口的  气,除了他强力的拥抱,让她呼吸困难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怕吐气过于用力的话  ,她心口那颗不安于室的心会按捺不住的从自己的口中跳出。  



  怎么会这样呢?从第一次见面,接受他的邀舞,被他搂在怀里那一刻起,只要和他  靠近、在一起,她的心跳就从来没有规律过;但是她又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他,又不愿  被他发现她「心口的秘密」,所以,她只好以恶作剧、戏弄他的方式来接近他。  



  「很抱歉……我失态了……」好不容易平复自己过份激动的情感后,武叙鈜强装镇  静的低首凝睇怀中的小美人。  



  「没……没有关系……」唉!没想到她也有连一句话都讲不清楚的窘迫时候,「你  想起你的老婆吗?」三八!她居然醋味横生。  



  武叙鈜眸底的深情愈加炽烈,投给她一个足令她心跳变本加厉的深刻笑容。  



  初家宁慌乱的垂首,拚命维持镇定的说:「你……很爱你的老婆……就是你在『云  且留住』写的那一位和我同名的『菲妮西亚』?」怪怪!她的心都快变成醋酸酿制工厂  了。  



  「没错!和你同名的菲妮西亚是我永恒的恋人,更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我的爱只  属于她,永远都是!」他的话既笃定又充塞赤裸裸的深刻情感。  



  初家宁吃味极了,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制造醋酸,但是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猛发  酸。「你的菲妮西亚好幸福哦──她现在在哪里?」  



  从初家宁口中听到这个问句,武叙鈜不禁有种啼笑皆非的失落感和悲戚,「她在很  近却又很遥远的地方!」  



  好一句耐人寻味的回答。初家宁却忽略他言语间的黯然神伤,急切的追问想要的答  案,「这么说她现在不在你身边□?」  



  武叙鈜笑得既矛盾又复杂,拥抱她的双臂又加重几分力道,在在透露出他的坚决。  「我一定会找回我的菲妮西亚的!」  



  这么说来,她还有机会□!初家宁心花怒放,欢天喜地的更加用力的腻在他的臂弯  中,从他温暖可靠的臂弯中,欣赏今晚的月色。  



  「今晚的月色好美!」连初家宁自己都很诧异这话会出自自己的嘴巴。她一向最讨  厌满月之日的啊!怎么今夜,不,应该是这个男人出现后,她的心情便愈变愈开朗,心  中的阴霾沈郁早被驱逐出境,烟消云散了。  



  因为有他,所以月夜变美了!这个答案早已深植初家宁的心坎,只是她假装不知道  罢了。  



  是夜,初家宁又作了一个既神秘又古怪的梦。  



  在梦里,她依偎在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怀里,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  安心甜蜜;他们好象在一个天然洞穴中,两人静静的望着洞外的雨景,梦中的她似乎很  怕打雷,而那个男人则一直在她耳畔温柔至极的安抚她、频频哄她:「别怕,有我在!  」梦中的她真的不再怕大雷雨了,而蜷在那个陌生却又熟悉的怀抱中,道尽人世间的种  种,十分甜蜜。  



  对了!梦中的她,怀里还有一只稀有的银色狐狸,好乖巧伶俐,似乎是那男人的同  伴,非常惹她喜欢。  



  令她百思不解的是,梦中的男人叫她「家宁」,那不是费里克斯的老婆的名字吗?  但她却听得心酸而从梦中逃了出来。  



  惊醒时赫然发觉,自己早已泪下沾襟。  



  为什么为她也无解,只是依稀记得,梦中那男人的声音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梦醒后偏又想不起来。  



  不经意的,昨夜和武叙鈜共骑一驹漫步月光下的浪漫绮景,毫不客气的闯进她的脑  海,霸占她所有的思绪,酡红了她的双颊。  



  她好小心、好小心的轻吐了一小口气,唇边勾起甜蜜满足的弧形。  



  虽然心中还有许多难解的谜团,但她却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今后,她不会再  讨厌满月之日了,她有强烈的预感,因为他!  



  ???今天的「格兰登」城堡,依然阳光绚烂,很有风度的迎接再一次不请自来的  非稀客──莫云樊。  



  城堡的主人杜希文和往常一样,非常友善亲切的招呼他。  



  玄日和绛月这一对城堡总管当然随侍在侧。  



  「这么说来,叙鈜那小子自那一夜皇室晚宴结束的这一个多月来,都住在孟擎风的  城堡,和失忆的初家宁朝夕相处□!」若说莫云樊是个爱管闲事的包打听,绝对不会太  过份。  



  「是啊!那个死脑筋的家伙,居然傻傻的说,家宁的失忆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更是  家宁对他最严重的报复,他是罪有应得,所以他要从原点开始,重新追求家宁,直到家  宁重新爱上他为止。」杜希文的字句中尽是对挚友的疼惜。  



  「那叙鈜是不打算告诉家宁失忆前的事喽?」莫云樊吹了一声口哨。  



  杜希文颔首回道:「叙鈜说过,除非他确定家宁已经重新爱上他,把他看得比孟擎  风还重要,否则他绝对不会提起往事来增加自己的胜算,你说他傻不傻?」  



  「叙鈜是很傻没错,不过你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莫云樊颇有深意的直视着杜希  文,语气变得较?正经些,「难道你真的打算等心荷妹子三年,相信『见死不救』说过  的赌注,认定心荷妹子会苏醒过来?」  



  「心荷一定会醒来,她不会?下我一个人的,绝对不会!」  



  此时,呈现在杜希文脸上的,不再是温和亲切的表情,而是回复到他还是「红门」  门主夏侯鹰时的冷峻坚定、慑人心魄。  



  莫云樊见状,啜了一口「丝路」,重展吊儿郎当的笑言道:「看你们两个都这么坚  强执着,我可以不必担心了。」  



  「你不必担心我和叙鈜,」说这话时,杜希文又回复身为杜希文该有的温柔,「我  看你倒是要多费心想想怎么解决一下任红门门主的事,免得到最后,门主之位就落在你  头上。」  



  「呸!呸!呸!你少乌鸦嘴,我莫大少是何许人也,岂会让那种蠢事发生在我身上  。」他一副「你在说笑话吗?」的表情嗤笑。  



  「我想也是!」杜希文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像莫云樊这种男人,是绝不会让自己  陷于最糟的情境的,他的座右铭可是:「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哩!  



  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实在是个适合偷闲玩乐的好日子呢!  



  ???在同一片晴朗的天空下,「却尔斯」城堡亦是笑声连连,制造者是此刻正在  林荫下野餐嬉闹的武叙鈜和初家宁。  



  「天啊!我好厉害哦!简直是音乐奇葩,竟然听你唱了一次就学会『云且留住』这  首歌了!真是不得了!」「谦虚」这个字眼似乎和初家宁绝缘。  



  武叙鈜每天最重要的生活目标就是逗她开心,只要能令她开怀大笑,他就算绞尽脑  汁也无所谓。「那表示你有音乐天分啊!」  



  其实他最想告诉她的是:「云且留住』这首歌是她自己创作的,她当然一学就会、  驾轻就熟了。  



  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揭露真相的时候,一切都还言之过早。  



  武叙鈜大方的赞美,简直让初家宁乐翻了天。真是奇怪,这首歌听说是费里克斯的  老婆作词作曲的,照理她应该会很排斥,但是她却没有,反而很喜欢,愈唱愈起劲,尤  其喜欢费里克斯听她唱歌时的神情;而且,愈唱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似乎,在记忆深处,也曾有个男人如此深情不移的聆听着她唱歌……悠扬悦耳的音  乐,在清脆的欢笑声陪伴下,一起飘进了城堡西边二楼的窗台,欢天喜地的造访孟擎风  的双耳。  



  「舵主,放任菲妮西亚小姐和费里克斯先生这样可以吗?」  



  和孟擎风同一个鼻孔出气,同时也是知道五年前「真相」的少数人之一的香主(即  副舵主)正色的问道。  



  始终凝视着荫下两人欢笑嬉戏的孟擎风,唇边挂着一抹蓄势待发的杀气。这一个月  来,他都是这副杀气弥漫的骇人气势,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时会爆发。他捻熄手上的香  烟,平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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