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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日升月沉(父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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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瑾垂着头,望着看不到底儿的悬崖,一声不吭,半晌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道:“你的确是……来迟了。”
  
  看着那个人断线风筝似得坠下了悬崖,听着自己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呼,短短的一天时间,那么多人死去,看着旁边一地的尸体,他突然之间有些疑惑,记忆回到了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也是这般触目的血红,遍地尸体,没有人气。
  
  以何为始,因何而终?他一直相信,冥冥之中有无形的神力,掌管人的命运。自打重生到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死在自己手中,又有多少人因自己而死,恐怕是数也数不清。
  
  那么,自己是否也应该就此瞑目死去?虽然自己信仰的宗教教义中说,自杀是大罪,不可得救赎,但是……真的,够了……
  
  费力的趴到断崖边上,失神的俯瞰着望不见底的深渊,只要一跃而下就可以解脱了吧?
  
  “太子!”
  
  “殿下!”
  
  “瑾儿!”
  
  身后传来谁的呼喊,带着哭泣的残音,耳边盘旋着嘈杂的音响,已经辨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随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疲惫不堪的意识终于沉入了黑暗。
  
  “不妨事,只是急痛攻心,血不归经。”寒瀛洲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脸色阴沉的将澹台瑾交到了暗香的手中,随即转头看向沈齐,“沈将军,我要向你借这几个人一用。”
  
  “寒太傅,随意调遣。”沈齐也明白对方的意图,一挥手,身后约有百十人的小队训练有素的走了过来。
  
  寒瀛洲点点头,冲那一队人简短道:“跟我来!”便掉头向山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自己踩上了失控的西瓜皮……唉,看到亲们提的各种意见,自我感觉本文的人物塑造的不是很成功…………自我反省中……最近事情太多了,天气也热(不是借口,不是借口……)没什么感觉……先这么往下写吧……日后强大了会修文……
喜欢萧朗的亲们……在下赔罪了……非常非常抱歉放弃了你们的忠犬……在下还是不太会把握3P的写法,本文开头已经承诺是父子文,没想到写到最后我也喜欢上萧朗,所以只好给了他,我认为除去得到瑾之外的最好的结局。
承诺会在文章结束之后写一个关于萧朗的番外,作为补偿……请大家收起菜刀,皮鞭,蜡烛,番茄,鸡蛋,…… 
                  第六十一章
  “什么?!!你说你把宗云他们怎么样了?”澹台瑾拍案而起,怒瞪着眼前的人,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气急败坏。
  
  “太子殿下,契丹人居心叵测,不可轻信,前日还意图谋刺殿下,末将已将那三人关押,择日斩首示众,以示君威。”沈齐倒是非常镇定,从容应对。
  
  “胡说!胡说八道!”澹台瑾胸口剧烈的起伏,恨不得冲上去痛打眼前这个人。他竟然要杀了耶律宗云三个人!那他们一路拼死拼活的走过来,吃了那么多的苦,死了那么多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来求和的,你赶快将人放出来!”先不说突然从客人变成阶下囚,宗云心中会作何感想,但是乌木尔身上的伤,就绝对不能呆在牢房里啊!
  
  “契丹人诡计多端,从前也曾诈降,骗开我边关大门,然后就是一阵杀戮,太子殿下明察,万万不可上了他们的当!”
  
  “你!!!”澹台瑾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索性一甩衣袖“他们被关在哪?现在就带我去!”
  
  牢房是用一个地窖改成的,阴冷潮湿,不见阳光,一级一级的石阶,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是坑坑洼洼,稻草发霉的味道,食物腐烂的味道,以及人类粪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穿不过气来——怪不得,连狱卒都不愿意呆在这里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这样的地方,就是好人关进来,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抿紧了唇,他加快了脚步,往前面飞走。
  
  “殿下,慢着些!”暗香掌着灯烛,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
  
  当澹台瑾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耶律宗云正闭合着双目,靠在石墙上歇息,他旁边倚靠着宗臣,裹着一件衣服,静静的躺在地上的人,肯定就是乌木尔了。
  
  不需他开口,暗香走上前抽出长剑,运起内力狠狠一劈,粗大的铜锁就被斩落到了地上,这不小的响动,惊醒了宗云和宗臣。前者只是睁开眼睛,默默的看着他,后者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即像暴怒的马一样,跳起来,扑到牢房门上,那样子恨不能活生生撕下对方一块肉来:“你们这些汉人,一个个果然都是背信弃义的东西……”
  
  暗香皱紧眉头,手中的宝剑横扫过来,直接将宗臣逼退了几步。澹台瑾也顾不得理会宗臣,直接走到了躺在地上的乌木尔身边。距离他受伤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不知道对方的伤,恶化到了什么程度,
  
  揭开盖在对方身上的衣物,澹台瑾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对方的伤势,很不乐观,肋下的伤口被宗云用衣服撕成的绷带,草草包扎了一下,但显然作用并不大,不断渗出的血水,还是将绷带浸得湿透,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药箱。”习惯性的向后面伸手,却摸了个空。突然想起来,那个虽是随地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已经不在了……
  
  勉强压抑住心头翻涌上来的酸楚,澹台瑾回头对暗香道:“你和宗臣去我房里,将药箱,还有那张软靠抬过来,要快。”想了一想又补充道,“若有阻拦——杀无赦!”
  
  殿下的声音,意外的冰冷,还隐隐透着一丝狠戾,暗香咬了咬唇,脆声应诺,不由分说拉了宗臣,快步向外走去。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牢房内,一点儿灯光如豆,微黄的光晕,投射到两个人的脸上,留下一片摇曳的阴影。
  
  耶律宗云仍旧是一动不动,静静的坐在那里,自打对方走进牢房里来,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亦不言。澹台瑾也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非常疲惫,疲惫到只要不是逼迫到眼前的事情,他都宁愿选择做鸵鸟。
  
  两国结盟的路,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乐观,自己当初踌躇满志规划处的宏伟蓝图,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两国之间长期的对立,仇视,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化解。通商,通婚,民族融合——谈何容易!
  
  “殿下。”还是去而复返的暗香打破了他的沉思,接过栎木药箱,手指抚过木质的盖子,原本粗糙的木头,因为被人抚摸使用的关系,已经变得像玉石的表面一样光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硬生生将酸涩的感觉逼回去,澹台瑾拿出一个用蜡封口的小瓷瓶,用力将蜡封去掉,然后将整整一瓶酒精倾倒在了乌木尔的伤口上。
  
  酒精的刺痛,令陷入昏迷的人,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宗臣立刻紧张的凑上前道:“ 你到底在干什么?”
  
  “帮我将他抬到那张软靠上。”无视对方充满敌意的问话,澹台瑾淡淡道。他现在不想做任何解释。
  
  “要怎么做?”一直靠坐在墙角的宗云突然站起身走过来,仅仅两天不到的功夫,他的眼眶就深深的陷下去,想必这段时间内,是他一直不间断的为乌木尔输送内力,替他吊着性命吧?
  
  “你抱着他的肩,宗臣抬着他的脚,我来托着他的腰部,要小心。”宗云点点头,示意听明白了。
  
  乌木尔的身材高大,加上受伤昏迷,身子可不是一般的重,三人又怕不小心,令他的伤口恶化,只得小心翼翼的合力将他慢慢从地上移到了软靠上。
  
  “殿下,将军吩咐过,这三个人是要犯,不得离开地牢一步!”
  
  还未出地牢,已经被人阻住了去路。想必是方才暗香和宗臣去取药箱时,被他们发现了吧?澹台瑾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一言不发。
  
  “末将也是职责所在,请殿下成全!”见太子不语,跪在地上的人,大着胆子又补充了一句。
  
  “孤成全你们,那又有谁来成全孤?”澹台瑾真真正正的冷笑了。
  
  “殿下,请恕末将无礼!”见澹台瑾不肯退让,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突然一跃而起,拔剑攻向了宗云几人,他们早就得到了沈齐的命令,万不得已时,可以先杀了那三个契丹人。
  
  “谁敢无礼!”只听得背后一声怒喝,最先拔剑的人惊恐的看着一截利刃从胸口穿出,连话也没有说,就向前栽倒在地。寒瀛洲握着染血的长剑,怒视着剩下的几个人:“你们是要反了吗?竟敢对太子刀尖相向?!!”
  
  寒瀛洲的突然出现,令那几个人登时不知所措起来,就算是有军令在身,他们也不敢再有什么举动。违反军令是要杀头不假,但犯上作乱的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有了寒瀛洲在前面开道,几个人总算是顺顺利利的将乌木尔弄了回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澹台瑾也顾不得别的,吩咐一声,‘掌灯’,就开始低头专注的处理乌木尔的伤势。
  
  伤口的创面并不算大,只是刺入的很深,恐怕会伤及内脏,加上之前大量失血,情况并不算乐观。先是对伤口进行彻底的消毒,然后进一步确认没有重要脏器破损之后,澹台瑾才开始着手缝合伤口。
  
  瑾公子独步天下的医术,宗云等人早有耳闻,但是看他用这么古怪的手法去疗伤,还是第一次。宗臣站在一旁,鼓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的针线,生怕会漏掉什么。宗云虽是沉稳的坐在一旁,但目光也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未曾稍离。
  
  剪短线头,拿出一瓶寒露霜在伤口上涂上厚厚的一层,又用干净的绷带一层一层将伤口包扎好,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澹台瑾长吁一口气。暗香眼疾手快的递上一杯茶,他接过来一饮而尽,用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道:“应该已经无大碍了,三位先在这间房间内歇息,需要什么就告诉暗香一声,等乌木尔有所好转,孤会派人送你们安全会到契丹,先失陪了。”
  
  
                  第六十二章
  他的心中还惦记着暗一,自打睡醒过来,就一直在为耶律宗云三人的事情奔忙,现在好歹保住了乌木尔一条命,他总算是略微缓下一口气,想起同样身负重伤,却被自己抛在脑后的暗一,澹台瑾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同时也加快了脚步往他的房间走。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耳边传来的是寒瀛洲勉强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澹台瑾疑惑了皱了皱眉,侧耳倾听,这声音竟然是从暗一的放进里传出来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有地自己隐瞒了些什么?澹台瑾思量了片刻,屏住呼吸,身形一纵,轻飘飘跃上了屋顶。本想解开一片屋瓦,看看室内的情况,但碍于寒瀛洲和暗一都出身暗部,经验老道,他没自信自己的行动能瞒过这两个人的耳目,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暗一垂着头,跪在地上不动,亦不言,默默的承受着对方的怒火。并没有什么可说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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