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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狂掳傲气庄主-第2章

小说: 狂掳傲气庄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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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风清站了起来,看向离他十步远拿剑的水自寒,这是他到黄沙坪后,第一次正眼看除了耆老人之外的人。他整个瞳孔瞬间大张。 
              冷风吹动水自寒的飘飘衣衫,他的绝色俊颜在耆老人那把名剑的剑光映辉之下,像枝头浓艳的柔瓣嫩蕊,一时之间真有潇湘烟水般的幽韵。他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如春光般明媚,又如这世上最令人神往的美好事物的总合,亮得足以掩盖任何黑暗。 
              而他身着白衫的姿态更如仙人般飘逸飞扬,但他吐出的话语却带霸气自信:「前辈盛意断无推辞,我收下了!」 
              水自寒将自信含笑的目光射向独孤风清,那是剑会邀约的眼神。 
              从未见过如此高雅自信的剑客,眼眸交会间,独孤风清冰冷闇沉的瞳眸霎时收缩,寒冷的眸光如冰柱一般地直视水自寒,打量着灵妙之剑水自寒的周身所有的一切光亮及清艳无比之面容,空气随即被冻结。 

              四周的寒气久久不散,就像黑暗正在吸取光的热能般! 
              耆老人不语,围观群众更是没有人说话。 
              半晌后,耆老人终于微笑道:「我一生心愿已了,有高徒如此,又能与高手过招,就算落败也是一种快意。痛快、真是痛快!我这一生真是称心快意,只不过剑途生死真教人难堪啊!是不是?风清?」 

              血丝渐渐从耆老人的嘴角流下,大家至此才知道刚才那场比剑原来是水自寒胜了;这也就是为什幺独孤风清报完仇后,会如送终般的跪在耆老人面前,原来独孤风清早知师父身受重伤,只是苦等他来而已。而耆老人不但要独孤风清报仇,还要独孤风清趁着报仇的机会能够于一夕之间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这大概是耆老人对自己的高徒所留下的唯一遗物吧! 
              接着,耆老人身躯渐软,独孤风清收回锁在水自寒身上的目光,扶住了耆老人。耆老人含笑的将眼睛合上,证明他此生的确无憾。 
              见老人合上了眼,独孤风清的泪水才从眼角慢慢的滑落,他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从他身上散出的孤冷寒意,竟能让众人都感受到他心中涌出的强烈悲苦。 

              再思及他与黄天霸之间的简短对话,众人了解到他在十二岁时,家中三百多条人命尽死,自己又被敌手开肠破肚,身世至为不幸。许是在某种因缘际会下遇见耆老人,耆老人才收他为徒,所以他一定与耆老人如父如子;现今连耆老人也已死去,他心里的悲痛一定难以衡量。 

              无视于众人的注视,独孤风清带着耆老人的尸体缓步离开黄沙坪,只留下耆老人的那把利剑在水自寒手里不停的颤动着,像是在为主人低泣。 
              但是每个人都深知这幺平静的离去只是假象,独孤风清为耆老人守丧完后,水自寒与独孤风清间势必会有一场生死决斗。因为耆老人那把剑还在水自寒的手里,而水自寒也接受了耆老人为独孤风清订下剑约的战帖。 

              好事者纷纷以为,独孤风清为耆老人守丧完后会广发武林帖,在众人面前与水自寒比剑。但是没想到独孤风清就像根本不存在于这世上似的,从此未再出现。他的剑术及名声成为剑界中最教人称道的传奇,并赠予他若水自寒剑自称界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的「天下第一剑」的盛名。 

              随着时间流转,几年过去了,没有人再看见独孤风清,若不是当日黄沙坪上多人亲眼目睹那绝妙一剑,也许没有人会相信世间上曾有独孤风清这个人。 

              *** 
              一把沉沉的黑色剑鞘插在黄土上,持剑的黑衣人嘴角略微上扬,冷冷笑意蔓延在凄风冷月之夜。 
              又是与几年前的黄沙坪相似的寒夜冷月,这样的夜,最是适合一身冰冷孤独的独孤风清。 
              而一身白衣,头戴布巾的灵妙之剑水自寒站立在黑衣人的对面,月光朦胧之下,他俊雅如水的面容不因岁月流逝而减去光辉,反而更加清丽无比,连一般颇具艳色的女子都无法与他相媲美。 

              「我信中说过要与你单单一人见面论剑!」独孤风清冷冷低语,眼中散出寒意的瞥向随侍在水自寒身边的总管。 
              「总管,你先退下,回水寒山庄等我。」水自寒了解独孤风清的意思,于是依意斥退总管。他温和斯文的声音,缓慢中带着旁若无人的霸气。 
              「是,主人。」总管深知此仗的重要性,也明白主人这些年来一直探听独孤风清的下落,就是在等待今日的论剑,于是他点了个头,随即迅速离开。 
              总管走后,水自寒看着独孤风清一身的黑衣,回想起那日黄沙坪上初见独孤风清的感觉,现今他站在这个人面前,那种如刀、如剑、如冰、如雪的感觉还是不变。「你还是没变,独孤风清,岁月未曾磨去你一丝一毫的冰气,相信你的剑也还没有钝吧!」 

              「冰气无法可磨,吾剑无法可钝!」 
              「哈哈哈,说得好。」 
              独孤风清冷冷的话语里充满不屑,也显现出他一贯的狂冷。水自寒大笑了起来,就在要拔剑的同时,他的笑声忽地停顿。 
              因为他闻到一阵在风中弥漫的异香,他发现那是从独孤风清的袖里飘出的,因为独孤风清站在背风处,而他则站在向风处,因此香气便随着风向他吹拂过来。 

              水自寒这才发现,此地是很会产生风的地形,而这里又是独孤风清所指定的地方,可见独孤风清对这个地形一定了若指掌。 
              那味道很香很甜,也很奇特,他没有闻过这种奇异的甜香,那香味透进他鼻间,瞬间沁入他的四肢百骸,深入他的五腑内脏,彷佛整个香气布满在他的身体、肌肤跟血液,他有一种香味黏附在身体里的感觉。 

              虽然立刻察觉到情况有异,他却只是在一时间没有动作后,马上就无法动弹,手脚净是酸麻。 
              水自寒不敢相信,他诧异的瞠大眼睛。在黄沙坪上一会,他一眼就看出独孤风清的为人孤冷而正直,他不信独孤风清是会使出下三流迷香的人。 
              「你……」 
              水自寒想问个清楚,但是香味不断吸入,眼前的影像倏地混乱起来,直往他的心口奔窜。水自寒按住心口,试图用手中的热气来阻挡胸腔内犹如万马奔腾的香气,但是明显的无效,只有热气由心口处不停的流窜再流窜,奔驰于他全身百|穴之中。 

              看来这绝不是普通的迷香,否则以他的功力,为什幺连抵挡都无法做到?整个身体除了感觉到酸麻之外,完全无法使出任何气力。 
              「独孤风清,你到底做了什幺?」强提起一口真气,水自寒才能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话一落,他也就完全的瘫软,跪在黄土地上喘息。 
              独孤风清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很小很小的香炉,代表独孤风清真的放了奇特的迷香要迷晕他。 
              而迷香的烟还在空气中微弱的拂动着,水自寒再也受不住的将脸垂下。 
              第二章 
              为什幺? 
              这个疑问一直在水自寒的脑子里回旋。若要击败他取回耆老人的剑,那也得要在众人面前此剑胜出后才能拿回,那幺独孤风清为什幺要用迷香迷他? 
              这简直毫无道理可言,而且以一个剑界的传奇人物而言,独孤风清的作法简直让人不齿,况且以他的剑术与自己比斗,自己未必会胜,他也未必会输啊! 

              他为什幺要做这种事? 
              「为什幺?」 
              对于水自寒的询问,独孤风清没有解释,既没有动手杀他,更没有逼他交出耆老人的剑,只是背起他慢慢的往前走,朝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不明白他为什幺这幺做,不知道他背着自己到底要走到哪里去,水自寒对自己的命运完全迷惘,甚至连他的身体都软弱到令他无法控制;这是多幺可怕的一件事,他从未遇过这样无法自主的事。 

              他本来还想要问,但是最后他连话也几乎说不出口,他头晕目眩地伏在独孤风清的背上;他每踏出一步,他就在独孤风清背上晃动着,隐约中,独孤风清的体热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入他体内。 

              很热,独孤风清的体温很高,靠在他的背上,水自寒全身热到流汗,他抓紧独孤风情的衣衫,热到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把手垂落在独孤风清的肩上,低低喘息着。 

              眼睛看出去的物品模模糊糊,连最后被带入一间简陋的小屋里,他都没有办法拒绝。 
              独孤风清很小心的将他放下,小屋很干净,像事先被人清理过了,连床铺都铺了一层柔柔的软褥。 
              独孤风清坐在他身边,轻经解下他的衣冠。 
              水自寒的头发散落下来,披置在他的胸前背后,因吸入迷香而脸上微微发红,白肤红颊衬上他乌黑的发色,美得令人不敢逼视。 
              独孤风清像是没有办法不看他似的注视着他,在深深的凝视之后,他举起手掌,轻轻的把他推倒在铺了软褥的床上。 
              水自寒无法抵抗的躺在床板上,背部碰到软褥,心底的不安让他强烈扭动,全身的热气狂野的烧灼着他的肉体和灵魂。他在渴求,那种令他发疯的需索,正鼓动着他全身每一束肌肉,让他发狂再发狂。 

              情欲不由自主的反应让水自寒终于知道这是有什幺样作用的迷香,他不敢置信,但是更多的不安源自于药性几乎要迷晕他的神智。 
              无暇细想的,他抓住身边唯一的浮木,每一根手指紧紧的箝住独孤风清的手臂。他喘息得很厉害,嘴唇不断因大口呼吸而颤动,欲望染红了牠的脸颊,使他看起来清俊美艳。 

              看着他大口喘息的样子,独孤风清冷冷的眼浮出了几近温柔的波光,他响应以的轻轻抚触水自寒清秀雅致的脸庞,那触感十分细嫩,就像水自寒所散发的气质一样。独孤风清低下头,冰冷的气息吹拂着水自寒一头乌黑如墨的黑发。 

              「痛苦吗?」 
              不只是痛苦而已,那像是一种对身体的烧灼,而这由内而外的痛苦折磨和无名的情欲烈火,在在宣示着要将水自寒燃烧成灰烬;那种苦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呻吟,期盼有人能将这一身的烈火浇熄。 

              「你的苦比得上我的千万分之一吗?」独孤风清的话语不再如寒泉般冷咧,反而似是饱合着无以言喻的痛苦。 
              「每个夜晚,这三年来隐居的每个夜里,我都是这样痛苦地想着不该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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