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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帝国的草原2:马踏东胡-第22章

小说: 帝国的草原2:马踏东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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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力犍脱掉了皮靴,张开双腿靠坐在厚厚的毛毯上,眯缝着眼睛,十分惬意地领受着红花的捶打提捏,又不时地抬身喝一盅酒咬两口肉。他心情很好,射猎让他充沛的精力得到释放,让他因强烈的刺激而兴奋,现在又渐渐地松弛下来,享受另一种愉悦,他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好啊,好……”

  跪在一边,已忙得一头汗水的红花,抿了抿垂下的发丝,抬头问道:“大人说‘好啊’,好什么啊?什么事让大人这么高兴?”一边继续轻轻地捶打着乌力犍的双腿。

  “那匹白龙驹,真是宝马,今天射猎,全仗了它,才躲过一场灾祸。”接着,他便兴致勃勃地讲述了今天射猎的经过。

  红花听后,乖巧地说:“那也是大人的福分,那‘闪电’原是老头曼的坐骑,他没福享受,冒顿那恶魔更不用说了,当今世上,也只有大人才配乘骑这匹世间少有的骏马。这都是缘分,它本来在千里之外的单于庭,现在却到了红山脚下,那不是上天注定的嘛。”

  “你这张巧嘴啊,尽拣好听的说。不过,这回说得好,我高兴。你们匈奴真还有些好东西,这匹马就难得。对了,你们那儿还有什么好的,给我说说。”乌力犍得意地问。

  “那……那当然有啊。”红花喘着气,挥挥手,扯开了衣领,随口答道。

  “有什么啊,你说说。”乌力犍追问着。

  “多了,草原上有牛羊,还有骆驼。我们那儿的白山羊可好了,肉质细嫩,羊羔皮做皮袄又轻又暖;山里东西更多,有杏、樱桃,许许多多叫不上名的野果子;还有沙鸡、石鸡、野鸽子,都好吃,我最爱吃石鸡肉和狍子肉,香极了。”

  “那算什么,这些东西我们这儿都有,过两天我打些飞龙你尝尝,味道比石鸡肉强多了,熬的汤白得像奶子,喝了让你一辈子难忘。你说的那些都不稀罕。”

  “那……那径路刀算不算啊,我们打造的径路刀可锋利了。”

  “这,这算一件吧,还有呢?”

  “还有……”红花一时倒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的物件可夸耀的。她直起身又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那透出三分风情的眼珠一转,便笑盈盈地对着乌力犍撒娇地说:

  “还有……还有小女子红花啊,红花你们东胡可没有吧,算不算好东西?你稀罕不稀罕?大人不是老夸红花吗?”

  乌力犍正闭着眼睛在听,听红花这么俏皮地一说,便睁开了眼睛,见到俯身在边上忙乎的那张红扑扑的脸,湿漉漉的头发,见到那扯开衣领露出的白嫩嫩的胸脯,尤其是那双流盼着风情的眼睛,他咧开了大嘴哈哈大笑。他抬起身,一下把红花搂在怀里,连声说:“是啊,红花是好东西,好东西,我稀罕、稀罕。”说着,便捧着红花的脸一阵狂吻,一阵啃咬,红花也顺势撒娇,紧紧贴向乌力犍。

  乌力犍勃然性起,一双大手伸进红花的衣襟上下摩挲,把红花弄得一声声嬉笑一声声呻吟,又一扭身把红花压在身下,粗鲁地拽拉着红花的衣裙,三下两下便把红花脱了个干干净净,接着便雄赳赳地跨身上去,一边动作,一边嘟哝着“骑了‘闪电’骑红花,骑了‘闪电’骑红花,好东西,好东西,好东西……”他使劲地颠簸着,把身下的红花耸动得娇喘一片……边上的两个女奴羞红着脸,悄悄地退了出去。

雪夜斩凶(3)

  喝了酒,吃了肉,骑了“闪电”又骑了红花,大人乌力犍的精力发泄得差不多了,他仰面躺着,头脑里空空荡荡,似乎像躺在空旷的天与地之间。他想,人世间的享受与舒坦也便是这些了,还有什么呢?还有,对了,还有发号施令的权力,那可是最最要紧的,是首位的。刚才他感到的舒坦与享受都是因为他有了权力才获得的。冒顿送他千里马是为什么?是怕他,怕他的权力;红花这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滚到他这半老头子的怀里是为什么?还是因为他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真正的好东西,他得牢牢地把握在手中。

  他突然想起了有求于他的沙力登,想起了莫吉奇。这些天,这两兄弟很少在他眼前晃动。他想,这次他没跟匈奴单于冒顿闹翻,这两兄弟一定很失望。那就顾不得了,我东胡国可不能也不会兴师动众为你们报私仇,尽管你们搭上了一个女儿。这事太大,你再搭一个女儿我也不会听你的。再说,东胡对你们已经不薄了,你们也该满意了。想到这里,他随口问道:

  “红花,你阿爸在干什么?我好几天没见他了,你见了没有?他跟你说了什么?”

  赤裸的红花依偎在乌力犍的胸前,听乌力犍问,便轻声说道:“阿爸没说什么啊,只是嘱咐我好好侍候大人,让大人高兴。”

  “这次,我没发兵打冒顿,没帮你们独龙氏返回家园,他没说什么?”

  “没,没啊……我们躲在这儿,大人对我们这么好,这么照顾,还能说什么?”

  “那你们就不想报仇了,冒顿杀了你们那么多亲人?”

  “仇,当然想报,独龙氏每一个男女老少都记住这血海深仇。可阿爸说了,报仇也得听从天意,凡事上天都有安排,什么时候上天让我们独龙氏去报仇了,那时独龙氏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得去拼命。那时也求大人放红花回去,红花也要尽一份心出一份力,就是死,红花也得跟我们独龙氏的兄弟姐妹死在一起。”

  “好,这样想就好,真到了那时,我会帮你们的,尤其是帮我的红花姑娘。我答应过你阿爸,这次再答应你,我会帮你们回到匈奴去。不过,你可不能回去,我还要你侍候呢!”

  说着,他抚摸着红花的肩头,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把她又往身边拉了拉。

  红花受到了鼓舞,便嘟嘟哝哝地又说了几句:“大人待我真好,到那时,我也舍不得离开大人……阿爸说了,这次他冒失了,让人通知了綦毋达得与勒亦瓦两位首领,要他们起兵接应。这下,他俩要受牵连了,阿爸担心,冒顿会对他们下毒手。”

  “这……”乌力犍心想,这件事他与哈隆小帅都疏忽了。当初让沙力登与这两个部落联系,是他的主意。后来得到了那匹宝马,一高兴便把那档事搁在了脑后。这真是坑了那两个部落那两个首领。可转念一想,这事无大碍,既然冒顿这么害怕我东胡,对我唯命是从,那他也不敢对綦毋达得、勒亦瓦怎样。东胡与这两个部落关系密切,为难他们就是对东胡怀有敌意,冒顿没这个胆子。于是他对红花说道:“不怕,你跟你阿爸说,冒顿不敢动那两个首领的,綦毋达得与勒亦瓦既然听命于我,这件事我是会管的,让他放心好了……睡吧,小乖乖……”说着,他搂抱着红花,感到了困倦。

  三

  这几个月里,冒顿单于看似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这次东胡人的突然出现对他是沉重一击。他没想到东胡人会出现得这么快,并且会公然地向他挑衅,对他讹诈。那匹“闪电”是国宝,他像任何一个匈奴人那样不愿意给。但他能意气用事地拒绝吗?在目前的情势下他能与东胡公然为敌吗?不,不能,决不能,他没准备好,匈奴也没准备好。他只能忍气吞声当一回懦夫,装聋作哑地当一回傻子。

  这件事也深深触动了他,他小觑了独龙氏兄弟,小觑了綦毋达得与勒亦瓦等人,这些人纠集在一起,真还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这次如果他对东胡的无理要求处理稍有不慎,那么狐假虎威,那几头恶狼便会从四面扑来。他将穷于应付,他将陷入困境。尤其是东胡这个强劲的对手会让他招架不住的。真是一场突然袭来的暴风骤雨啊。

  他原先的目标是南方,两眼盯住的是七年前丢失的那片肥沃土地,那片土地上眼下四处都燃起了战火,给他南进提供了机会。可现在,现实清醒地告诉他,这个机会他无暇顾及,他身边还有许多许多麻烦。

  不过,也好,现在他的对手都登场了,像暗礁那样都露出了水面,里里外外,前后左右,他看得越发清楚了。目前来自南方的威胁削弱了,西边的月氏依然强悍,但它旨在西域,东边的东胡则咄咄逼人,成了心腹之患。加上独龙氏弟兄在那儿挑唆,麻烦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他得分出一只眼睛来盯住东方。

  在送走东胡使者哈隆等人的第二天,他的好帮手青格尔愤愤然地进帐找他,气鼓鼓地说道:“我受不了这窝囊气,东胡人咱惹不起,还不赶快收拾了那两个家贼。你传将令吧,我这个左大将也不能白担了虚名,一定把綦毋达得与勒亦瓦这两个反贼给你擒来!”

  冒顿单于看着这位怒气冲冲的郎舅,抬起眉毛,只问了两个字:“现在?”

  “当然是现在,这两人反形已露,把柄都落在我们手中,我们师出有名,还不赶快除掉这两个心腹之患!”说着,他激动地在帐内走来走去。

  冒顿望着那晃动的身影,依然平淡地问:“你有把握?”

  “有,当然有,这两人凑在一起不过有万数来骑,凭我们的力量收拾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冒顿单于不置可否,他走到帐壁,随手摘下一根蛇皮鞭,轻轻地挥动着,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问道:

  “那你看,这一仗会损失多少人马?”

  这一问让青格尔感到十分意外,他不知这位表兄弟什么用意,想了一下,便含糊地答道:

  “这……这要看战场情况,打得好,伤亡不会太大。”

  “綦毋达得与勒亦瓦都是骁将,久经征战,又到他们地界作战,不是轻易能制服的。”

  “打好了,损失一两千人马,打不好,会多一些。”青格尔按通常情况估算了一下。

  “不,不,你算得不对,你只算了一方,那他们两个部落呢,又会损失多少人马?”

  青格尔越听越糊涂,打仗总要死人,作为大将关心的也总是自己一方损失的大小,至于敌方的损失,当然越大越好,便随口回答:

  “那还不是越多越好,我看至少要消灭它六七千人,他们才会趴下。”

  “这下你可说对了,只有打得它落花流水,把它的主力歼灭了,这两个叛贼才会低头认输。这样算来,这一场恶仗至少得伤亡万把人,才见输赢。”

  “那,那是他们的人,与我们无关。”

雪夜斩凶(4)

  “不,有关!我问你,綦毋达得与勒亦瓦他们的部落是不是匈奴部落?那要被我们歼灭的六七千骑士是不是匈奴骑士?而你是匈奴国的左大将,我是匈奴国的大单于,能不这样考虑吗?”

  “这……”

  “你还算算,眼下全匈奴统共又有多少人马。我粗算了一下,连老带小能上马厮杀的,最多有七八万人,这一仗打下来,就损失上万人,还都是匈奴骑兵的精锐,那不是代价太大了吗?”

  听到这里,青格尔有些明白了,他没想到冒顿竟是这样考虑问题的。他“噌”地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冒顿也坐下来,抬起头,不吭声。

  还是青格尔忍不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话地吐出一句:

  “那就这样算了?就放过这两个畜牲了?”

  “不,这两个人确是心腹之患,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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