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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帝国的草原2:马踏东胡-第5章

小说: 帝国的草原2:马踏东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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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具多么完美多么俏丽的胴体,丰富生动,流光溢彩,仿佛将天地间的灵秀钟于一身,铸造出这无双的稀世瑰宝,它迸发出的青春气息又是那么的炽热强烈,谁见了都会心旌摇荡。

  冒顿移过了灯火,在朦胧的灯影里,俯身亲吻着这无双的瑰宝。玉阏氏白皙晶莹的肌肤在他的亲吻下微微战栗。他感到那战栗的肌肤传递出一股强大的热力,这股热力烘烤着他,软化着他,使这个岩石一般的汉子充满了柔情。他忘情地嗅着那淡淡的体香,如痴如醉。渐渐地把脸颊贴上了玉阏氏微微隆起的小腹,那温软的弧线流畅优美的小腹中有他播下的种子,孕育着新的生命,那是他的孩子。

  玉阏氏“嘻、嘻”地轻声笑着,她幸福地抓住丈夫的手,将它们按在自己那对小巧结实的乳房上不住地摩挲,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冒顿长满卷曲髭须的面颊蹭着那温软的小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着玉阏氏那小小的肚脐,激起玉阏氏一阵阵的痉挛,嘴里呢喃着“哦,殿下,别;哦,殿下……别、别……”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挺起,搂紧着丈夫,迎合着丈夫。

  冒顿勃然心动,竖身起来,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立时俯身上去。玉儿脸色绯红,目光迷离,她急喘着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低声恳求道:“殿下,不能……殿下,不能……”身子却挪动不了,像瘫了一样。

  此刻,冒顿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喷发的欲火,他紧紧地搂住了玉儿的柔腰,挺着身子顶了上去,嘴里低声吼道:“没事、没事,轻轻地,轻轻地……”说着,用膝盖支撑住身体开始了动作。玉阏氏一阵迷乱,习惯地张起了双腿,她搂紧了丈夫,呢喃着:“哦,哦,轻轻地,轻轻地……”身子也随着摇摆起来。

  三

  綦毋达得在自己的帐篷中听到明天参加检阅的通知,并没太在意。他只是想,冒顿这小子花样真不少,一会儿让开会,一会儿又要大伙儿跟他去阅什么兵,还真把自己当做了匈奴大单于,让大伙儿跟着他转。哼,这件事没完,说到底,他不服!冒顿你杀了你父亲、兄弟,这些屌事姓綦毋的管不了,也不爱管,好歹都是他们挛鞮氏家族的家务事。可是,你假借上天旨意,自立为匈奴大单于,要来管束大家,那倒要理论理论。

敲山震虎(5)

  这次冒顿以单于庭名义急匆匆把大伙儿召来,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到了单于庭才知道上当了,那分明是把刀架在大伙儿脖子上,逼着大伙儿承认他这个新单于。在这般情势下,他綦毋达得没什么可说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可以后,哼!以后就等着瞧吧!

  綦毋达得是个高大魁梧的赳赳武夫,豹头环眼,紫膛脸皮,一身结实的疙瘩肉,年纪不到四十岁,正在壮年,是匈奴贵族中的少壮派。他的部落地处狼山以西的荒漠草原,险恶的自然环境造就了綦毋氏部落的强悍善战。近年来,他又根据部落的地域特点,练出了一支剽悍的骆驼兵,在荒漠地带出没自如,也常四出劫掠,与周围一些部落经常发生冲突。周围部落都憷他三分,多次到单于庭告状,请头曼单于主持公道做出裁定。但綦毋达得凭借实力,不服单于庭约束。他又与右贤王伊牙斯亲近,伊牙斯常在头曼单于跟前袒护他,于是他有恃无恐,渐渐坐大,谁也不放在眼里。这次到单于庭听说伊牙斯也在事变中被害,这等于毁了他一座靠山,他十分恼火,发誓要为伊牙斯报仇。但是,在单于庭他无能为力,连过头的话也不敢多说,他憋了一肚子火,准备以后跟冒顿算账。

  瘦小精悍的勒亦瓦听说明天冒顿要阅兵,让部落首领们都跟着去,心中马上一动。他为人精细,多疑,觉得这件事很突然,也可疑。于是,马上带了两个侍从悄悄地摸黑来找綦毋达得商议。

  勒亦瓦也曾是伊牙斯帐前的一员悍将,他的部落在匈奴国居于中等规模,声势与实力都无法与呼衍氏、兰氏、须卜氏、丘林氏等大贵族相比。对此,他颇有自知之明,并不觊觎匈奴大单于的宝座。但他也不甘心充当二流角色,于是这几年他努力攀附头曼单于跟前的红人伊牙斯、独龙奇那样的显贵,在单于庭的影响与地位随即上升。谁知这次冒顿发动的政变不仅把他向上攀缘的阶梯一下子砸断了,还使他十分惊慌,害怕受到株连。在惊恐之余,他又希冀局面能有所变化,最好各部落都能抵制这位自立的新单于,能合力把冒顿推倒,至少,他不能受制于冒顿。为此,他必须寻找帮手,联络那些对冒顿不满的部落首领。于是,一到单于庭,他马上与綦毋达得挂上了钩,暗中结成了联盟。

  綦毋达得见勒亦瓦来访,马上邀入内帐,手下人随即摆上了简单的酒食。

  勒亦瓦顾不上客套与礼数,刚落座,便单刀直入地低声问道:

  “达得兄弟,明天冒顿那厮突然要阅兵,让我们跟着,你看会有什么名堂?”勒亦瓦比綦毋达得年长五六岁,两人平时以兄弟相称。

  “名堂?什么名堂?无非是耀武扬威,摆他大单于的架子罢了。”綦毋达得不以为然地回答。

  “是啊,这一层是明摆着的,谁也看得出,也由着他去。我担心的是这兔崽子另有图谋,会生出别的是非来。”勒亦瓦眯缝着一对狡黠的小眼睛,冷冷地说。

  “另有图谋?什么图谋?……我们犯了什么事?哪条罪?不就是不乐意承认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新单于吗?违背祖制的是他,错的是他,难道他还要吃了我们?”綦毋达得骄横地说。他也有些不满,勒亦瓦的话无意中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似乎他只能看出明面上的事理,不明暗底瓜葛。

  “不,不,达得兄弟你别在意,我的意思是,冒顿这小子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角色,做事心狠手辣,不计后果,连他亲爹都被他诓骗进去了。他又突然要阅兵,这事,我们不得不提防。你我都明白,阅兵场上,舞刀弄枪的,要收拾几个人还不是一桩轻而易举的事情。再说,这次部落首领大会上,你与我都没有跟着他的调子唱,这一点谁都看在眼里,他那样精明的人心里会不明白?再说咱俩与右贤王、右大将的关系也是明摆着的,这他能放心吗?还不把咱俩看做眼中钉?所以我想,这次阅兵不出意外则罢,若有意外,那咱兄弟俩可是首当其冲,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听了这席话,綦毋达得沉默了,他一手撑腰,一手不住地抚摸着他那颗大脑袋,心中盘算开了:是勒亦瓦那家伙多疑,还是……不,勒亦瓦顾虑得有些道理。冒顿这小子突然要阅兵,细想起来,此举确有可疑之处。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对亲爹老子都能下手,别说旁人了,自己真不能大意。他想定了,大嘴一咧,说道:

  “嘿嘿,还是老兄高明,是得防那小子一手。那我们怎么办?明天托病不去?要不今夜咱俩拔腿就走,出了单于庭,他咬咱俩的屌!”

  “不,这得仔细合计合计,这一步跨出去关系甚大,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这场对话的主动权此刻已转移到勒亦瓦的身上了,他不慌不忙端起案几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端到唇边,慢慢地啜饮着。

  “明天托病不去,不是良策。我俩分明好好的,谁都看得见,编这个谎,弄巧成拙。再说,他如果真要对付我们,这点事难不倒他。今夜就逃跑更是下策,一则你没见进出单于庭的口子都卡死了吗?据说没有单于的口谕与腰牌,谁都不能擅自出入;二则即使能闯出去,那我们与冒顿的矛盾便公开化了,反而被他找出了下手的借口。他现在不是请我们来开会议事吗?他不就是要大家一起去阅兵吗?至今他还没有做出很出格的事情,我们连夜逃走,其中的是非以后就说不清了。”

  綦毋达得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他也端起了一杯酒,一口喝干了,抹了抹嘴唇,说道:

  “那,依你之见呢?难道就没辙了?就听凭他处置?”

  “是啊,难就难在这里,他不动我们就无法动,他一动我们再应对只怕是措手不及,谁让我们一头扎进了这狼窝了呢,弄得处处受制于他,真是……”勒亦瓦叹息着。

  “我看,真要是如此,就硬拼,咱们都带上家伙,他不动手则罢,他若动手,咱们就乱杀乱砍一通,杀他一个够本,杀他两个赚一个,再说凭咱俩的能耐,他不搭上二三十条人命怕也奈何不了咱俩,天神祖宗保佑,说不定还能闯出一个半个!”綦毋达得狠狠地说。

  “看来也只有这一招了……我看这么办。”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綦毋达得说道:

  “你带来的总有二三十人吧,我也有二十多人。咱俩让这五六十号人都身藏利刃,围得紧紧的,还得设法靠近冒顿,千万不能离他太远。明天阅兵,他不动则罢,他若有变,咱们五六十人别的都不顾,一起猛攻冒顿,这叫反客为主,只要能把他制住,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纵有千万人马,便不敢动我们一根毫毛。到那时,至少得让冒顿乖乖地把我们送出去。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想撂在这里呢!”

  “好!这个反客为主的主意好,就这么办!拼它个鱼死网破,杀它个出其不意!喝酒,来,喝酒!”綦毋达得说着,豪爽地斟满了酒,与勒亦瓦干杯痛饮。

  当勒亦瓦带着两个侍从离开綦毋达得的帐篷时,已是月明星稀的子夜时分。一直悄悄守候在周围的两条黑影也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敲山震虎(6)

  第二天是个风天,强劲的西风呼啸着在草原肆虐,青灰色的天地浸染出一片苍凉。

  青格尔与玛卡按照冒顿单于的旨意,连夜行动,已部署好今天的阅兵。冒顿单于今天一身戎装,骑在那匹黑鬣黑尾、周身毛色像火炭一样的骅骝马上,威风凛凛地像尊金甲天神。他的百名虎贲卫队精神抖擞地排列在他的马前马后,簇拥着他往演兵场而来。

  各部落首领昨夜接到今天跟随新单于去大营阅兵的通知,不少人心中直打鼓,不知这位新单于葫芦里装的什么药,这种时候,舞刀弄枪的,不是好兆头,叫人心中发怵,但又不敢不去,于是一个个提心吊胆地跟随而来。

  心怀鬼胎的綦毋达得与勒亦瓦也全身扎束停当,身后五六十名骑士组成一个方队紧紧相随,綦毋达得与勒亦瓦并马而行,两双眼睛左右乱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动静。

  性格爽直的丘林桑吉首领今天心情很好。昨夜呼衍青格尔来探望他,带来了冒顿的致意,并传话道:这些天太忙,没顾得上与他好好叙谈,请他谅解。还说明天阅兵后,在内帐设宴,专门宴请他与须卜朗,还有事向他老人家请教。

  听了青格尔的这番传话,丘林桑吉心中很舒坦,觉得这还差不多。吃顿饭不算什么,但在内帐设宴,那就不一样了,女儿、女婿请他这个老丈人,像是一家人的模样,他也能神气三分。不知道女婿还有什么求教他的,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哪怕这副老骨头撂在这儿都成。

  憨厚的须卜朗听玛卡总管说明夜大单于要在内帐宴请桑吉首领与他,觉得很突然。他是揣着十分凶险来单于庭替兄长顶差的。到单于庭后,听说侄女须卜燕被新单于宠幸了,但详情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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