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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全球通史-1500年以后的世界-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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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总动员。有位演说家慷慨激昂地演讲道:“让每个人都为正在进行中的全国性的军事努力尽一份责任。青年们将战斗,已婚的人将锻造武器……提供给养,妇女们将为士兵制作衣服……去医院当护士照料伤员,孩子们将用旧亚麻布制作作绷带用的软麻布……老人们将被送到公共广场上去激励青年战士的勇气、宣传对国王们的仇恨和共和国的统一。”人民起来保卫祖国。14支军队在行伍出身的青年将领们的指挥下,奔赴战场。在“自由、平等、博爱”的革命口号的鼓舞下,法国平民军队以破竹之势前进。到1795年,敌人的联盟已被粉碎。 

    其时,国民公会愈来愈向左转,在一定程度上,这不仅是因为它经男子普选产生,还因为对战争的努力引起了革命热情。到1793年6月,吉伦特派已由更激进的雅各宾派取代。这时,居支配地位的统治机关是救国委员会。这一委员会以革命热情和热烈的爱国精神任命和罢免将军、鼓舞群众参加英勇的行动、实施对外政策、对无数的问题立法,并通过一个无情的恐怖时期来镇压反抗。许许多多的人因叛国罪或者仅仅因爱国精神不够而受到指控,并被送上了断头台即当时所称的“国家剃刀”。 

    但是,恐怖统治失去了控制,革命开始“吞灭它自己的子女”。在不断的权力斗争中,一个接一个革命领袖继路易和安东内特之后被送上了断头台。对资产阶级来说,同样扰乱人心的是革命的社会激进主义不断增长。无套裤汉(字义上指缺乏上流社会的短裤的人们)正在迫切要求建立一个更平均主义的国家。他们相当于英国革命的平均派,而且他们要求更公平地分配土地、实行政府对物价和工资的控制和实现一种社会安全制度。这类措施完全超出法国资产阶级的计划。因此,法国资产阶级同英国资产阶级一样,努力阻挡革命向左的方向发展。在英国,结果是平均派被击败、克伦威尔进行统治。在法国,无套裤汉先是于1795年受到一个5人督政府的控制,后又于1799年受到拿破仑·波拿巴的控制。 

    拿破仑 拿破仑作为在意大利取得辉煌成就的将军而赢得声望,他利用自己的声望推翻了督政府。他先是作为1799至1804年的第一执政,后又作为1804至1814年的皇帝,统治了法国。对我们的论题来说,值得注意的是他对法国的15年统治有两个特点:国内改革和军事战役。前者巩固了革命成果;后者在邻国激起了二个民族主义反应并最后导致他垮台。 

    就国内政策而论,拿破仑可比得上开明的专制君主。他感兴趣的是技术效率而不是抽象的意识形态。虽然他对国家实行独裁统治,但有效地统治了国家。他把法律编集成典,使行政机关置于中央集权制下,组织国民教育体系,建立法兰西银行,并就法国的教会和国家间的关系与教皇达成协议。拿破仑这些实在的成就使他受到普遍的欢迎。渴望复辟旧制度或认为拿破仑背叛了革命的政敌是存在的,但是,大多数人因他结束骚乱和建立起一个可信任的、强有力的政府而向他欢呼。 

    拿破仑因不断地进行战争而浪费了这种友好亲善。作为一个军事天才,他取得了惊人的成功。到1810年,他达到成功的顶峰,他已使法国的疆界越过莱茵河伸展到吕贝克、越过阿尔卑斯山脉伸展到罗马。欧洲的其余地区由法国的附属卫星国或盟国组成.只有英国仍保持独立并怀有极大的敌意。 

    拿破仑在其所有征服地区贯彻法国革命的一些基本原则。他废除封建制度和农奴制,承认所有公民的平等,实施其著名的法典。这些改革意味着进步,或至少意味着维新。虽然各地极为不安的既得利益集团反对这些变革,但变革也在许多地方得到普遍的支持。资产阶级和许多知识分子不仅在他们所居住的一些地区,而且在法国外面赞成这些变革。法国的统治是进步的,但事实仍然是,它乃一种外来统治,在必要的地方,是凭武力强加的。1792年12月15日,国民公会通过了一项法令,该法令规定:“法兰西国家宣布,凡是因拒绝或抛弃自由和平等而希望维护、恢复或宽待君主和特权阶级的人,它都将把他们作为敌人来对待。”这是专横的,但是拿破仑对臣民甚至更专横、更苛求。他的非法国臣民终于渐渐对征购、赋税、征兵、战争和关于战争的谣言感到厌烦。法国的统治通常意味着行政管理质量的提高,但是,人们对行政管理的法国式性质的印象比对行政管理的质量的印象更深刻的时候来临了。 

    换句话说,这些人已成为民族主义者,而且他们的民族主义已发展为反抗拿破仑统治的运动。这不仅解释了意大利的动乱、西班牙的武装抵抗和德国的日益增强的民族团结,而且也解释了一位意大利爱国者发自内心的话;他在1814年写道:“我这样说是痛苦的,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意识到我们应向拿破仑表示感激,没有人比我更懂得湿润意大利土壤并使之恢复生气的每一滴慷慨的法国人鲜血的价值,但足,我必须说这样一句真实的话:看到法国人离开是一种巨大的、说不出的欢乐。” 

    对拿破仑来说,最致命的是他于1812年侵入俄国时所遇到的俄国各阶层人士的激烈抵抗。这种抵抗正象冰天雪地一样,造成拿破仑大军的灾难性的毁灭。从俄国冰冻的平原上开始,拿破仑的事业一落千丈、不可避免地在厄尔巴岛上结束了。因而,法国革俞的思想意识对其创始人发生了反作用。拿破仑所“冒犯”的人民先是因“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而觉醒并充满热情,然后又在其导师背叛自己的原则时转而反对其导师。 

    维也纳的解决方案  维也纳会议在1815年召开,重新炮制了拿破仑垮台之后的欧洲地图;指导这一会议的原则有三个——正统主义、遏制和补偿。根据正统主义的原则,法国、西班牙、荷兰和意大利诸国的君主均恢复王位。根据遏制的原则,与法国接壤的国家都要尽可能地强大起来。荷兰得到比利时,奥地利得到伦巴第和威尼托,普鲁士除了得到萨克森的部分地区外,还得到沿莱茵河的一些地区。得胜的同盟国以各种领土补偿自己——挪威划归瑞典,马耳他、锡兰和好望角划归英国,芬兰、比萨拉比亚和波兰的大都分地区划归俄国,达尔马提亚和加利西亚(以及伦巴第和威尼托)划归奥地利。在预想到以后的事件时,应注意到德国和意大利仍是分裂的:德国是个由39个州组成的松散的德意志联邦;意大利是个包括9个州的“地理名词”,这9个州因为奥地利在伦巴第和威尼托所居的统帅地位而由奥地利统治。 

    六、民族主义 

    我们所已研究的三个伟大的革命——英国革命、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对世界历史的意义是什么呢?于1821年率领其同胞反抗土耳其霸主的一个不识字的希腊游击队首领对这一问题作了最好的回答。他宣称:“依我看,法国革命和拿破仑的所作所为使世人知道了世界真相。以前,世界各民族了解的情况很少,人民曾认为国王是地球上的神,认为国王有理由说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做得很好。通过现在这一变化,统治人民更困难了。” 

    这位游击队首领以这种朴实的语言不仅概括了法国革命的实质,也概括了英国革命和美国革命的实质。我们已看到李尔本、潘恩和罗伯斯比尔,还有平均派、后备民兵和无套裤汉,是如何使世人了解了世界真相。了解世界真相意味着一场深远的政治革命。它标志着有史以来积极的、有组织的群众首次开始投身于政治。这一革命在兴盛于19世纪的许多主义中表现出来。在本章的余下部分,我们将考察其中的三个主义——民族主义、自由主义和社会主义,它们从那时起已对欧洲历史和世界历史的进程产生了最大的影响。 

    民族主义是近代欧洲历史上的一种现象。它并没以可辨认的形式存在于中世纪。中世纪时,所有西方基督教徒都属于天主教会,所有受过教育的人都使用拉丁语;罗马帝国的普济主义存在于天主教会,存在于拉丁语,存在于神圣罗马帝国中,虽然神圣罗马帝国是个摇摇欲坠的国家。因而,在那些世纪里,民众应忠于国家这一点是无人知晓的。相反,大多数人认为自己首先是基督教徒,其次是某一地区如勃员第或康沃尔的居民,只是最后——知果实在要说的话——才是法兰西人或英吉利人。 

    三个发展逐渐更改了忠诚的这一尺度。一个发展是各种方言的兴起和这些方言在文学表达方面的运用。另一发展是若干国家教会脱离了天主教会。、最后一个发展是西欧的一些王朝建立并巩固了几个性质相同的、独立的大国——英国、法国、西班牙、葡萄牙和丹麦。这些发展为民族主义的兴起打下了基础,不过应该注意到,18世纪末叶以前,人们一直把国家与君主本人混为一谈。例如,路德认为“主教们和诸侯们”构成了德国,而路易十四则声明法兰西国家“完全属于国王本人”。 

    民族主义直到18世纪西欧资产阶级开始分享或获得全部权力时,才呈现其近代的形式。西欧资产阶级是以国家的名义分享或获得全部权力的,因此,国家不再是国王、国王的领土和国王的臣民。更确切地说,国家这时由公民(仅指19世纪末叶以前有财产的公民)组成,“这些公民居住于一个共同的地区,在其共同的政府里拥有一个发言权,并意识到其共同的(想象的或真实的)遗产和其共同的利益。” 

    民族主义的这种近代的形式在法国革命和拿破仑时期中得到了最大的促进。革命的领袖们为了从欧洲旧政权的猛攻中逃生,不得不动员国民军队——由乐于并渴望为祖国而战的、有政治觉悟的公民组成的军队。法国革命还以其他几种方式促进了民族主义的发展。它要求所有法国公民都说法语即“中央的或国家的语言”,来代替许多地区方言。它建立了公立小学网,来教授法语和灌输对国家的热爱。法国革命也促进了报纸、小册子和期刊的出版;这些读物写得粗浅、通俗,因而给全国人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外,法国革命还创立了象国旗、国歌和国家节日那样的民族主义仪式和象征。 

    所有这些发展使民族主义能压倒人们对宗教和地区所承担的传统义务。这种对国家的新的忠诚的性质和程度反映在1793年一位年青的雅各宾派士兵给他母亲所写的以下这封信中: 

    当祖国召唤我们去保卫她时,我们应该冲到她跟前,就象我会冲向一顿美餐一样。我们的生命和才能并不属于我们。所有一切都属于国家、属于祖国。我确实知道,你和我们村的其他一些居民并不持有这些看法。你和他们都没察觉到遭蹂躏的祖国的呼唤。但是,我是在良心和思想的自由中给培养出来的,我在灵魂深处始终是一个共和主义者,虽然我不得不生活在一个君主的统治下;就我而论,热爱祖国、热爱自由、热爱共和国的原则不仅铭记心头,而且已化入我心中,只要统治天地万物的上帝乐意让我保持这些必不可少的东西,它们将继续留在我心头。 

    我们前面已提到,对国家的这种息息相关之感从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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