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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黄粱-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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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胡须税卢若铭灵机一动,“本来,留那麽重的胡须又脏又难看。” 
“男人剃须?”南王失笑,“那我岂非更加容易露馅了,这一脸毛发还是孜莱费了很大力气才配药养出的,不知免了我多少日日粘贴的苦楚,怎麽你也觉得难看?” 
“不,您怎样都很帅,真的。哎哟,”卢若铭说著突然凑上去香了南王一大口,见调戏成功他顽皮地露齿一笑接著便立即捂了脸雪雪呼痛不给南王反击的机会。 
“活该!谁叫你淘气!”南王摇头笑骂,“孜莱,你进来吧,替铭儿瞧瞧伤。” 
“别再笑了!牙都被打松了还乐!” 
那天接下来的时光卢若铭一直在莫名其妙地傻乐,好象一只偷到油的小耗子,直到孜莱晚间过来替他口腔面颊再次上药他才回到现实中来。 
他还以为这一天是他与南王亲近的开始,却没想到竟是他记忆中的唯一。 

和谈、护送玟儿赴奚仰属地以及筹建军校事宜,南王安排的事情千头万绪,两位世子直忙得焦头烂额神龙见首不见尾,卢若铭因此得以如常进出南王的内书房。 
经过详细而持久的讨论,卢若铭赴甘棠的计划终於敲定下来。 
“这次想扮个什麽样的?”今冬的头场大雪落定,南王让孜莱洗去了卢若铭的易容。 
“男人。”经年未见日光,卢若铭的面孔苍白中更见细致。 
“不行。”孜莱眯著眼自镜中端详他。 
“甘棠的女人什麽事也干不了。”卢若铭瞠目以对。 
“你的身量还在长,声音还没变,要扮也只能扮男孩。”孜莱笑得狰狞。 
想著就快远走高飞卢若铭不与她计较:“好了没?王爷还等著我呢。” 
“别忘了戴面纱。” 
去死! 
腹诽著卢若铭到底没敢拂逆,遮了头脸匆匆罩上男装雪氅往前院行去,这一阵他在努力做甘棠的功课,南王找来的资料应有尽有令他耳聪目明,今日他们要讨论以後的联络方式。 
…… 
“这几种药水的用法你都记清楚了?” 
!!“记住了,王爷,您也要常常写信给我。还有就是,除了通常的信差外还有没有万一的通信管道?” 
“有,鸷鸢。” 
“不是我说的那种信鸽?” 
“不是,鸷鸢是一种鹰,属猛禽类,飞得高且远,驯之不易,一旦驯化则十分牢靠,不象你们那里的信鸽,弱小,易受攻击且无法负重。” 
“王爷,世子回来了,”南桓尚在门外通报,南刻南制便风卷残云地冲了进来,原本兴冲冲的面色在看见卢若铭素面朝天的俊颜後立即转做了玄色。 
“父王,” 
“铭儿见过世子。”心中翻著白眼卢若铭循命跪下。 


28 
“南桓,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的,王爷。” 
“铭儿,你先回去,我们明天继续,这些卷宗你带回去看。” 
“是的,王爷。”默默起身,卢若铭覆上面纱开门离去。 
因为内书房是办公地,所以仆奴内眷等闲不会近前,尤其是南王在的时候。此刻经南桓一番清肃屋内屋外更加静悄悄没了人影,虚掩上里屋房门卢若铭依墙屏息而立,他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是否有关自己。 
“父王,听说您要送铭儿去甘棠?”是南刻。 
“是。” 
“为什么?您明明知道我和刻喜欢他。”是南制。 
“喜欢?你们不懂得物尽其用,将铭儿囿在床第间太可惜了。” 
“但他已经是我们的女人了。” 
“哦?女人怎么了?”南王的声调是卢若铭不曾听过的冷肃。 
“父王,”“母亲,”南刻南制异口同声,从声音判断他们象是跪下了,口气有些虚软。 
“年初他被晨启年、简知胁持,为着怕走漏风声打草惊蛇独自担当了大半年,凭一人之力逼得东园怀丢盔卸甲大失颜面,你们说说女人怎么啦?” 
“正因为这个缘故孩儿才喜欢他,望母亲成全。”又是异口同声,连理直气壮都如出一辙。 
“喜欢?日夜在床榻上折腾他,这就是你们的喜欢?你们要我成全什么?帮你们把他变成猪?” 
南王的声音已经出现少见的起伏但南刻南制显然没有注意到,语气颇有些耍赖的成分:“不是的,母亲,我们那样做只是想教他早日认清自己的身份,若他死心塌地跟了我们,我们如何还会那样折腾他。” 
“身份?怎样的身份?任骑任打还要感恩戴德的贱婢?怎么府里头出了个云翔还不够,你们还打算再接再厉把铭儿也弄得一心求死?幸亏当初你们的父亲没用这样的方法教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的话我们早已鱼死网破,哪还容得你们出世!”南王怒极冷笑,“我只是奇怪,你们的父亲是北地最最矫健智慧的两只雄鹰,我,我却给他们养出两头蠢笨蛮牛,居然一心一意以个武良弼为榜样!真是气死我了。” 
“母亲息怒,孩儿知错了。”南刻口不对心地息事宁人着。 
“真不容易。说说你们都错在哪儿了?” 
“母亲──,是,强抢他进府是不对,但我们绝不会改错放手的,哪怕是,母亲您也喜欢上他了。”南制豁出去的口气委屈倔强得好似他才是被强抢的那个。 
“制!女人如何喜欢女人!你不要胡说八道!”也许是心虚也许觉得太过忤逆南刻貌似呵斥但底气却不大足。 
“知道狗熊都是怎么死的?”南王却突然放缓语气改了话题。 
“什么?”南刻南制有些反应不过来。 
“笨死的!我是要你们放手了吗?我是要你们认错改错!是,我是喜欢铭儿,如果他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会将王位传给他而不是你们!简直对牛弹琴!好了,念在你们眼光不错的份上我不会追究你们对铭儿的过份行为,不过你们今天说什么都没用,我意已决,铭儿的甘棠之行就定在月底。” 
“母亲,您如此放手扶持他,等翅膀硬了他定会一去无踪的,您千万别被他花言巧语蒙骗了,那时孩儿再想捉他回来就难了。” 
“如果没那个本事就给我认栽!” 

是夜,南筇南筠打熬不住陆续在别榻睡下,卢若铭仍是金睛火眼地挑灯夜读。 
静寂中光线被重重暗影遮蔽,卢若铭抬起清亮的眸子。 
“你以为你真逃得出我们的手心?”暗影里两人的身形宛若天神。 
“你们怎么说的来着?命运?”因为胜券在握卢若铭第一次在他们面前笑出来,咬着牙一字字道,“不错,你们的确是,厄运,一见到你们我便乌云罩顶,翔儿也一样。” 
头皮一紧,长发被南刻挽在手里,微微用力间卢若铭被他拉至近前:“制,我已经开始喜欢父王的主意了。” 
“谁说不是,铭儿,想飞是吧?越远越好,千万别再被我们捉到。”南制笑得白牙闪闪,但眼睛里的攫取意味却教卢若铭心胆俱寒。 
“我们明儿就要动身去凡虞,来,乖,今夜我们好好告个别。”南刻同样方式笑着俯身吻住了他的口唇,辗转吸啮间卢若铭声息俱闭,拼命挣动的身体因为缺氧渐渐瘫软,晃动的虚影里他仿佛看见自己被抬高的左臂间闪过一道雪亮。 

清晨,卢若铭被外屋纷乱的声音惊醒,片刻的恍惚后他举起左臂,衣袖落处一片光洁,昨夜他们只是取走了他的奴记环,什么都没做。 
挑战吗?好,他应战。 
什么狗屁命运,他才不信那个! 
从今以后他要象个真正的男人那样为自己的理想而战──自由、地位、还有修。 

“哥儿醒了?昨晚怎么没脱衣裳就睡下了?我们睡得死了也没听见。”南筇南筇为昨夜的沈睡失职感到不安。 
“我没事,困得狠了。外面什么声音那么吵?”南筇南筠一向警醒,昨晚一定是南刻南制做了什么手脚的缘故。 
“是歆哥儿身边的南箬,说是不定什么时候和谈成功玟哥儿就得走了,他家哥儿想早早办个送行宴,请您务必参加呢。” 
“世子呢?” 
“今儿天没亮就走了。”南筇说着偷偷看了他一眼,很有些替他松口气的样子。 
“什么时候?我是说歆儿那里日子定了吗?”他月底动身,算来还有小廿天。 
“嗯,十五,说是图个团圆吉利,后会有期。” 

29 

初经霜雪的花楸果色泽尚不及严冬里的红豔,然而在初冬的暗沈中也颇欣欣向荣。 
卢若铭一进院落便被廊下炭炉边静静弹琴的云翔吸引住,形销骨立的容颜憔悴依旧但到底不再是先前的哀绝之色了。虽然预料他的事情会有转机然而他没想到他恢复得这样快。 

“铭儿!”冷不防胳膊被扑出的旋儿拉住,卢若铭吓一跳,“你就快作娘了,怎麽也不稳当著点儿。” 

“哎呀,他动了,你摸摸,快。” 

轻抚他已经明显隆起的肚腹,卢若铭感受著他的喜悦:“上回的事,害你担惊受怕了。谢谢你,旋儿。那封信呢?” 

“那一晚满城风雨我可著实替你捏了把汗,幸亏没事了。信被师兄交给世子了,怎麽你还要用吗?” 

“不,我只是随口问问。也不知他们为什麽要选择晚上?白天行事岂不更加光明正大?” 

当日他将封好的信笺交予旋儿,并没说明原委,只是郑重叮嘱除非他与南王出事否则不用开启,而他虽然满眼疑窦却终是一句话没问就收下了。江湖儿女千钧诺他由此又领教了一回,可惜他们两夫妻始终只是南刻南制的朋友而不是他的。想起仓!的任侠义气卢若铭怅然若失。 

“哼,月黑风高方便杀人放火呗。鼠辈!” 

“奚仰侯驾到──”随著歆儿韵味十足的的长腔,卢若铭眼前一亮。谁说人没有气运,没了往日的怨苦气此刻的昭玟通身上下满满皆是贵气,近十年流离沈浮磨砺出的锋芒与偏激经此转折已显出沈淀後的内敛。 

“铭儿,”排开众人,玟儿径自走向卢若铭,一向随意不羁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束发金冠前一只丝绒球颤悠悠流光溢彩,“谢谢你,教我豁然开朗。你的那些话我会永远记得。” 

“铭儿祝奚仰侯平安顺遂万事如意。”半真半假地躬身行礼,卢若铭颇有些孩子气的得意,南刻,一个美人宁死不从,一个美人离你而去,哈哈,你这一局输得够逊哦。 

易容已去戴著面纱吃东西很容易走光,为免席间食指大动,卢若铭在来之前已经吃饱,如今他也明白自己的相貌颇惹事生非,所以此去甘棠他并没坚持要以本来面目见人,这儿虽说是在王府内院,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酒过三巡众人便开始放浪形骸,在卢若铭眼里颇有些末世的风情,人一旦认命便会这样苦中作乐吧,就好像歆儿,口中的合欢曲配著眸中迷离的泪意,缠绵中无限凄凉。 

直到所有人都当不得酒意时,屋里就只剩下卢若铭与云翔两双清明冷静的眼。 

卢若铭是因为远行在即无心吃喝,而翔儿,也许是身体未复不胜酒食吧,今日里他由始至终独坐一角,偶尔勾勒出的一抹琴韵也悲喜难辨。见大夥儿已经横七竖八,卢若铭决定上前同他聊两句,这时代交通不便,山重水复,谁知再见何期?权当告别吧。 

“棋楼已在筹备中。是刻世子亲自找人张罗的,就在你见我的那一日。”刚到他身边坐下,云翔便率先开口,指尖音律沈静如水。 

“哦?恭喜。”也许是太忙也许是南刻故意隐瞒,这消息卢若铭还是第一次听说。怎麽转性了吗,那两人?竟懂得放手? 

“谢谢。”翔儿转头道谢,神思不属的深奥表情令卢若铭讶异,生死之争的结果呀,再怎麽也不该是这样的漠然吧。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七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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